[绝代双骄]五好青年黑化史八风不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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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用呢?只会平白连累身边的人受苦……
他见江玉郎被马车颠得紧皱眉头,便将人半抱起来,让他倚在自己身上休息,轻轻抹去他嘴边嫣红的血迹。
我这次虽然逃脱了,但我这一生中难道都要这样逃么?我这一生中难道都要等别人来救我吗?
他低下头,看着怀中那张因痛苦而有些扭曲了的脸,不由得缓缓流下泪来,他平生第一次有了要一个人死无葬身之地的念头。
我年轻,聪明,唯一缺欠的就是毅力,只要我肯下功夫,武功一定可以大成,那时我才能真正护住自己,也护住自己在乎的人。
他摸了摸江玉郎的脸,那张原本温热的脸现在冰冷有如尸体,心里暗暗起誓:邀月,终有一日,我要你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情节需要,小小修改一下时间点,并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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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齐人之福
马车停在萧子春府宅的大门前时,江玉郎已经半昏迷了过去,江别鹤只能将他抱在怀里送入府中。
安顿妥当后,花无缺又为江玉郎号了号脉,低头沉吟一下,对聚在床边的众人说道:“我刚刚给江公子服下了一颗移花宫专治内伤的药丸,他的情况已经不那么凶险了。此后,我每日都会为江公子运功疗伤,我与大姑姑修炼的是同一套功法,对这种功法造成的伤害比较熟悉,对江公子的帮助也会更大一些。”
江别鹤微微放下心来:“那就有劳花公子了。”
花无缺摇摇头:“本就是大姑姑下的手,江大侠不怪无缺就已是宽容大度了。”
他又看了看江玉郎和小鱼儿锁在一起的手,迟疑道:“这是……”
小鱼儿答道:“这叫‘情锁’,我们身上没有钥匙,只能找锁匠或是削铁如泥的利刃才能断开。”
花无缺想了想,说道:“江公子需要静养,周围不易太过嘈杂,开锁的事情还是放一放吧。”
江玉郎昏迷了近一天一夜,期间花无缺为他梳理了两次真气,又亲手熬制了汤药给他灌下去。
直到第二天中午,江玉郎终于醒转过来,见小鱼儿和花无缺都坐在自己床前,一脸关切,心里大定:这一掌终是没有白挨,此前他虽与两人交好,可一旦前尘旧事被翻出,纵使自己不受波及,父亲也难逃此劫。如今他为了两人算是豁出了性命,即使他们日后知晓江别鹤就是当年出卖旧主,致使他们家破人亡的大仇人,但为着他今日的所作所为,也不会伤他性命的。
两人见江玉郎醒了,都是松了一口气,小鱼儿自是不必说,就连花无缺平素淡然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笑容。
江玉郎四下看了看,刚想开口,小鱼儿却看穿了他的心思,抢先说道:“江大侠之前一直守在这里,今天一早突然有急事,走前还嘱咐我们好好照料你。”
江玉郎无力地笑了笑,这时,花无缺端着一碗粥走了过来,说道:“不知玉郎兄何时能醒,就让厨房一直备着了,睡了这么久,还是先吃些东西吧。”
江玉郎此时也躺得难受,就挣扎着坐起身来,朝碗里望了望,皱了皱眉,花无缺见他神色,便说道:“粟米补气,你此时应多吃些,对身体是有好处的。”
江玉郎笑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没想到还会知道小米粟米这种事情。”
花无缺一笑:“小时候生病,小姑姑劝我喝粥时就是这么说的。”他知道江玉郎此时周身无力,端不住粥碗,便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喝。可他毕竟是个少爷,怎么可能会侍候人呢?每喂一勺,江玉郎都不得不探身去够那勺子,才喝了几勺,额头就已经累得见了汗。
小鱼儿在一旁看不下去,一把夺过碗来,将花无缺赶到床尾坐着,自己靠在床头,而后再让江玉郎靠着自己,一勺一勺慢慢地把粥喂给他喝,不时还会试试温度,可饶是如此,江玉郎吃得也不太香,只吃了半碗就摇头不再吃了。
花无缺见江玉郎精神不济,便又给他号了号脉,喂了他一粒丹药,而后扶他再次躺下,便要告辞好让他好好歇息,却被江玉郎抓住了手腕:“无缺,我想回家休养,不知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否成行?”
花无缺皱眉,轻轻反握住江玉郎的手,问道:“你现下的状况确实不宜移动,为何一定要回家呢?”小鱼儿也是不解:“天大的事情还会有命大,老老实实呆着养病才是正经,别老想东想西的。”
江玉郎摇摇头:“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家的草窝,生病的孩子总是希望能回家的。”
马车停在江玉郎家门口时,小鱼儿和花无缺这才知道,这的的确确是个“草窝”——堂堂江南大侠的居所,竟只有三五间破旧的屋子。
屋内一应陈设都是极为简陋,但收拾得十分干净,一尘不染,没有成群的丫鬟仆人,只有个又聋又哑的老头子,蹒跚着做些杂事。
房舍四周则是好大一片竹林,一阵风过,“沙沙”之声不绝,摇曳之姿,正是雅致天然,显现出一份与世隔绝的独有静谧。
奔波了一日,终于回到家中,在花无缺的调理下,江玉郎的伤已经大有起色,所以虽是疲累,但仍旧精神熠熠,兴致勃勃地向小鱼儿和花无缺说道:“这里便是寒舍,简陋了些,不知两位住不住得惯。”
小鱼儿笑道:“我是走到哪里就睡到哪里的,连树上、地上都住得、躺得,别说这里了。不过花公子嘛……”说到这儿,转眼去看花无缺。
花无缺摇头道:“江公子过谦了,无缺从未见过如此雅致的居所,何来简陋之说?”这句却是大大的实话,他久居移花宫,那里原本就是依照女子的喜好所建,景致华丽柔美有余,却少了几分君子的清雅之气,此情此景,确实令他眼前一亮。
江别鹤微笑道:“这庄院昔日本是我一个好友诸葛云的,他举家迁往鲁东,就将庄院送给了我,只可惜我却无法保持它昔日的风貌,想起来未免愧对故人。”
小鱼儿叹道:“名震天下的‘江南大侠’,过的竟是如此简朴的生活,千百年来,武林中只怕没有第二个了。”
江别鹤正色道:“古人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句话我从未忘记。”随即又对三人一笑:“今晚我亲自下厨,做菜招待各位。”
江玉郎连忙接口道:“那我想要一碗阳春面。”又转头对小鱼儿和花无缺说道:“我父亲厨艺了得,你们也莫要客气,喜欢吃什么,提早说出来。”
两人都是一惊,领袖江南武林的盟主竟然能够自己动手做饭炒菜,且手艺还不错,实是难得,又听江玉郎说得真诚,就笑着报了几个菜名,江别鹤便径自去厨房准备了,三人则转往江玉郎房中去了。
江玉郎的屋里布置得也十分简单,大到竹桌、竹椅、竹榻,小到竹杯、竹筷、竹,大多陈设都是用竹子制成的,墙上还斜斜地挂着一只青翠欲滴的竹笛,一进门竟有种竹子的清气扑面而来。
江玉郎舒服地倒在自己的竹椅上,靠着窗户向外看着本就熟悉的景色,竟觉得分外亲切,此时太阳西斜,昏黄的柔光洒在他身上,像是一尊镀了金的雕像。
花无缺问了厨房的位置,拿着带过来的药材前去煎药,这些天,江玉郎吃的所有药都是他一手煎熬的,也真真是难为他了。
情锁犹在,小鱼儿当然不可能走远,便坐在江玉郎对面,学他的样子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的竹林,问道:“你何时与花无缺这样熟悉了?”
江玉郎答道:“无缺喜爱下棋,在慕容山庄小住时,我和他曾是棋友,后来渐渐就相熟了。”
小鱼儿把玩着小桌子上的一个竹杯子,心里暗道:无缺、无缺叫得好不亲热,还不是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嘴里却说道:“你会下棋?”
江玉郎笑道:“琴棋书画,虽不精通,却也粗通。”话锋一转,又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道:“无缺自小就对邀月宫主十分尊敬,近乎是言听计从,却在与我交谈时提到不想奉命杀你,可见对你有亲近之意。”
小鱼儿斜眼看着江玉郎:“你这么说是因为没见过他追杀我时的凶狠劲儿,说不定我们上辈子真有仇呢。”
江玉郎摇摇头,正色道:“邀月不是个吞吞吐吐的人,她只一味让无缺杀你,却始终不肯说出缘由,此中定有内情。而且你们竟然能在梦中一同长大,简直是匪夷所思,或有亲缘关系也未可知,所以,无论是你还是他,在查清真相之前,最好都不要随便动手,以免造成终身遗憾。”
他不能直接道出事情始末,告诉两人他们其实是双生兄弟,因为他根本就无法解释自己是如何得知真相的,只能诱导小鱼儿自己去怀疑。
小鱼儿心里一动,他和花无缺确实有几分相像,难道真被江玉郎说中了?
两人正在闲话,一道毛茸茸的闪电从窗外飞入江玉郎怀中,小鱼儿定睛一瞧,原来是一只银灰色的小貂,正欢快地蹭着江玉郎的脖颈撒欢。
江玉郎轻轻抚摸着貂儿光滑的背毛,亲了亲它的小鼻子,又抓起它的一只前爪向小鱼儿挥了挥,说道:“打个招呼,这是我的朋友银闪,这是我的……额,朋友江小鱼。”他一时口误,差点儿说成“泡友”。
小鱼儿学着貂儿的模样挥挥手,见它双目赤红,炯炯地盯着自己,又见它四爪锋利如刀,不由得担心这个小家伙野性难驯,一不小心伤到江玉郎。
江玉郎却满不在乎,一会儿挠挠那貂儿的下巴,一会儿亲亲它的爪子,一会儿还掰开它的嘴碰碰那锐利的尖牙 ,那貂儿也不恼,任由他闹腾。
这时,花无缺端着药碗走进屋来,见了小貂一喜,道:“这是你之前说起过的‘银闪’吗?”
江玉郎仰起头,脸上竟带着少有的稚气的喜悦,“要不要抱抱?”
花无缺将药碗递给江玉郎,又从他手上将小貂抱了过去,让它舒舒服服地窝在自己怀里,摸了摸它的小脑袋,问道:“毒性大吗?”
江玉郎笑道:“以毒蛇为食,毒性自然大了。”
两人谈得投机,小鱼儿却有些不高兴,江玉郎看花无缺的眼神很不对劲,其中满满的都是兴致盎然,只要花无缺在场,小鱼儿就有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本来他还因为梦境对花无缺素有好感,可现在一看见那张与自己有六分相似的脸就觉得面目可憎。
他心中顶着这么一股无名火,冒冒失失地伸手去摸那小貂,却不料那貂儿全然不给面子,出爪如飞,瞬间向小鱼儿伸过来的手上挠去。
江玉郎在小鱼儿伸手时就知道不好,先一步将他的手一把握住,貂儿这一挠正好挠在江玉郎手背上,立时就划出了四道血痕。
小貂似乎晓得是自己做错了事,小眼睛巴巴地看着江玉郎,又朝小鱼儿“吱吱”叫了两声。江玉郎并不生气,而是笑盈盈地对它说道:“好了,知道了,不是你的错,是他的错。”
转头又对小鱼儿说道:“你啊,幸好银闪是用爪子,它牙上带有剧毒,要是张口咬了你,只要见了血一刻钟之内就能要人性命。”
小鱼儿抿着嘴,心中郁结的火气简直都要爆了,可见了江玉郎惨白的手上那四道血痕,又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憋了下来,无精打采地坐在一旁看着花无缺为江玉郎上伤药。
江玉郎心里暗自叹气,所谓习惯成自然,从前为了亲近小鱼儿时常出手相助,现在竟已成了条件反射,一见他有危险就立即挡在前面,还是趁早和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