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灯同人]浮世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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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与一班兄弟,一同抱打不平,一同沙场浴血,同歇同吃,竟无人能识得这时而豪爽时而别扭的奇怪兄弟是女儿身。与此同时,楚云虽然建功立业,心里却仍有几分忧心,若一日,她的身份戳穿,可不只是一人之事,楚家,云家,还有那人,乃至众家兄弟,如今都在朝堂,此事若揭穿,只怕……看来,这是需得筹划周详。
又一次阴错阳差,楚云无意中多了一名未婚妻,这未婚妻……贤良淑德得很,只是楚云难免有愧,假凤虚凰,虽她并不觉得如何,但想来世间女子必然也都想求夫求子,只是真如此下去,儿孙绕膝种种情景,怕是她二人都不得见。
眼看婚期愈近,楚云心中愈是烦闷,偏偏祸不单行,贵为皇亲的玉清王竟莫名纠缠起自己——哈,男子哪里来的这般殊色,他虽为亲王不嫌弃她天足大脚,只爱她颜色,若不愿意放下权势,也未尝不可暗度陈仓,若愿意,自然是王妃正室以待。
好龌龊的心思,好无耻的嘴脸!楚云性傲,被玉清王如此纠缠,心中早存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思。一日未婚妻邀楚云出游,将她带至山野中,屏退左右,柔声低语,告知自己对那人的一片心思,言语中暗示已知楚云隐瞒之事。
楚云倒是颇为欣赏未婚妻这一着险棋,虽不懂为何她坚持要嫁已有两名平妻一个周岁小儿的那人,却也爽快应承下自己的身份,并答应为她牵线搭桥。
二人暗中谋划,楚云的未婚妻虽是闺阁女子,却并非池中物,不过好在她性子柔和,凡事喜预留退路,不似楚云那般刚烈决绝,不然以楚云当时的心思,不知会想出何等不可挽回的计谋。可惜,二人谋划多日却未有结果,眼看婚期将至,二人难免有些急躁。此时,楚云恰好于叛将手中得到一枚诈死丹药——服用后宛如死去,三日后方能醒来。于是二人商定,在婚前数日,天子大宴之时,楚云诈死,死前将未婚妻托付于那人,而三日后,楚云已经醒转退避山林,此时,正好将化妆成楚云的叛将尸身火化。虽并不是什么惊天大计谋,却胜在一个巧字,也难在一个巧字,难免也要推敲仔细,以防万一。
谁知谋划了万千种意外,竟遇上这等变故,楚云虽然确信未婚妻知道自己并未服下诈死丹药,实乃暴毙,却仍旧有些忧心身后之事,只恐玉清王仍不肯干休。
如今看来,自己倒是小瞧了未婚妻和那一班兄弟的能耐了。
心念一转,楚云心头原本就存下的对杨戬行事的几分讶异渐渐成型,一则,为何只有自己受此异动影响?二则,杨戬素来我行我素,为何会在自己被恶鬼围攻之时出手,并指点自己修行之术?是仅仅惜才,留下自己放在凡间备用,还是说自己其实是某种契机的引发者、关键?
再说沉香,大闹地府固然可以说杨戬并未想到沉香竟有如此能耐,但楚云却不信。别的神仙那是左手云右手雨,而杨戬此人等闲间只手就可翻云覆雨,计谋手段武力神力,不可不谓是一名智将猛将。
由其行事观之,杨戬满腹黑水,计划周详,谋定后动,再加又舍得豁命,那股子直把面子做等闲的流氓光棍劲儿十足,就算是玉帝老君,也未必能在心思缜密豁得出去这些方面赢过杨戬太多,这样的杨戬,竟会留下这破绽?
“水波不兴烟月闲。如此美景,正好垂钓。”
地府?美景?奈何桥边垂钓?楚云哑然,抬眸一看,却见一名道者闲坐岸边,似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水面。楚云再细看,只见他墨发如染,仅用一方白绸束起,玄衣衣襟滚着雪白绸边,背上绣着黑白二色的道印,钓竿却置于身边一尺外不予理会,古怪地让人觉得惬意而自然——是他,楚云暗自颔首,杨戬要自己下地府一则是为了查探,一则便是为了与眼前这道人一会。
“小子,既然来了,岂可空手而归?”道人回首,面庞如玉,长眉修目,面上带笑,话音清朗,让人不自觉生起亲近之心。
楚云爽朗一笑,拱手道:“只怕坏了道长的清闲。”
“清闲么——真是让人开怀的语句,”道人悠悠然地收回视线,看向钓竿,“说吧,这次杨戬那个混球小子要你来做什么?呀,鱼!贫道的红烧鱼!”道人瞬间从懒散悠闲的道者形象化身为行动快速惊人的吃货,只见他不知以何种飘渺身法瞬间就移形换位到了钓竿旁,耐心地等着鱼儿吞饵,以待一举功成。
饶是已经不是第一次听闻玄衣道人说杨戬什么混账小子之类的,也不是第一次见到道人瞬间变身,楚云仍是忍不住失笑,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司法天神,名闻遐迩的三界枭雄,怎么在这道人口中总让人觉得不过是一名毛头小子,暴躁寸进乃至于混账到一无是处,而这道人本身,更是一个让人难以忽视的略显奇特的存在。
“杨戬此行,全因司法天神任内力有不逮,使沉香误纵十万恶鬼,故此请辞挂冠,下界一行,擒回十万恶鬼,消弭地府之祸。”楚云心中虽暗自好笑,面上却仍是一本正经的回应。
“啧,好冠冕堂皇的借口,杨家混小子做表面功夫的功力越来越深了……”道人微微颔首,无视掉他那期待地望着水面一副等吃食的表情的话俨然是仙气飘渺道貌岸然的前辈正在痛心疾首后辈不长进。道人摇头晃脑说得起劲,忽然一阵风起,道人一个瑟缩,扔了鱼竿,脚步一旋,竟似是要开溜。
楚云微感惊诧,正欲开口,恰在此时,背后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而玄武你,推卸责任的摸鱼功夫是越来越深了”。
女子的嗓音并不高,略带些鼻音,好似酣睡初醒,听来就像是一根羽毛落在脚心,痒痒地挠人,令人忍不住想要回头看女子的长相究竟如何。
玄武身形一僵,挤出一个态度良好的灿烂笑容:“朱雀你怎么有空下来了?”
楚云回首,只见缓步踱来的红衣女子,宽袍广袖,黑发雪肤,凤眸红唇,额心一点嫣红道印,腮边一对浅浅梨涡,面庞略有些圆润,使得明艳的五官不显得张扬艳丽,反而透出几分娇憨稚气,若不是踱步之间像极老成之至的耄学,倒像是无忧无虑的明媚少女。
方才慵懒乃至带了一丝媚惑的声音与这少女的长相、举止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冲击,楚云略一怔,眼神停留在少女腰间那与红衫相映成趣的碧玉葫芦上,若有所悟。
“有空啊——”朱雀拖长了尾音,明媚的凤眼一眯,唇边绽出炫目笑纹,甜美纯真得让人不由得注目,声音更是蛊惑人心地诱人迷惑,“当然有空了啊!尤其是某几个怠忽职守的走了更是有空得我肚子都饿了呢!”
玄武却只觉冷汗涔涔不可止,这货又打算做什么了?不对,这是什么逻辑啊,有空得肚子都饿了?
朱雀红袖舒展,姿态优雅,一点玄火便自玄武脚下升腾而起——楚云看着火光中的玄武,竟恍惚觉得闻到了肉香。
火光中煎熬的玄武充分发挥了皮厚反应慢的特色,竟然在第一时间愣了神导致被缚火中,他盯着身边火光一边庆幸自己体质特殊应该不会修炼出见风流泪的火眼金睛,一边慢条斯理地思考着究竟是在火光中永生成为一锅烤龟肉,还是去直面怒火中的朱雀这个深奥的问题,恰在此时,一前一后传音入密的两句一模一样的悲叹浮现在他耳畔,“自求多福吧!”
吾命休矣!
就在玄武内心哀嚎几乎忘记自己即将烤熟之时,朱雀再一展袖,扬手,葫芦中潺潺清水浇灌而下,玄火应声而熄。被烤得差不多的玄武身上发出嗤嗤之声,令人不忍闻听,幸而道袍乃天丝所制,虽不隔火却十分耐火,不然只怕他今天得为了不有伤风化幻化原型爬云而走了。
楚云有些发愣,风中传来的烤肉香味竟让她想起了行军之时难得的一次烤肉,啧,那羊肉,那虎肉——简直是妙不可言啊!直到朱雀话音响起,楚云方才从怔楞中醒来。
“是你自己回去呢?还是让鹰儿叼着你回去?”显然已经出了一口恶气的朱雀收了葫芦,抿一口葫芦中的水,笑意盈盈问一头水珠,满身狼狈的玄武。
哀叹一声自己塑造的出尘飘逸形象已经被朱雀毁得差不多了,玄武抹一抹脸:“我倒是想回去呢!”已经成功成飘逸出尘偶尔毒舌的道人前辈转型为奇特的搞笑道人的玄武一指楚云,“这是杨戬的信差。”
“杨戬?”朱雀秀眉一挑,粲然一笑,就如初春刚探头的柳芽一般,让人看了便心生欢喜,便是之前行为如何凶悍不当也全不在意了,“那个混球的话,不理也罢,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肯定万分的语调直让楚云想要击掌赞叹对方对杨戬实在是万分了解,而那“昵称”更是让楚云极为认真严肃地思考着一个深沉的课题,司法天神,她楚云暂时的头儿杨戬,到底结下多少蔚为观止的仇怨?
“十万恶鬼,”玄武抚着长眉,嘴角抽搐地照本宣科将楚云方才所说复述了一遍,“杨戬此行,全因司法天神任内力有不逮,使沉香误纵十万恶鬼,故此请辞挂冠,下界一行,擒回十万恶鬼,消弭地府之祸。”
朱雀听罢,凤眸微睁,满脸净是迷惘和无辜:“这事可与我等无关。他自去找他的十万恶鬼,我们可还得上去办公事,哪里管得了前(重音)司法天神的事情呢?”
楚云抱拳道:“杨戬想要问几位前辈借那乾坤袋一用。”
“前辈?”朱雀重复了一遍,尔后在袖中摸索出一把铜镜,对镜半日,甚为爱惜了摸了摸脸庞,“玄武,我最近还算保养得当吧?没比杨戬那混球老吧?”
盘古大神啊,这货到底谁啊!真的是当年和我干架的家伙?千百年来无数次想要自戳双目的玄武一个激灵,抽了抽嘴角,溜须拍马的话很是自然地就出了口:“朱雀你还是那么明媚照人,岁月给予你的只有更加的风韵,从来不在你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至于被催龄掌催大的,我们可以无视。”
“嘿嘿,玄武你还是那么喜欢说实话!”朱雀很是满意地收了铜镜,方心满意足转头看向被玄武那番话震住石化的楚云,摇了摇手道,“呐,纠正你一点,可以叫我朱雀姐姐,当然妹妹也没关系,我才没杨戬那么老呢!不需要那货叫我前辈!还有,乾坤袋嘛,他要是有胆子呢,就自己去拿吧!我们可不保证某个家伙会控制得住不灭掉他哟!”
别的东西,别的事情,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灵一体,默契十足,都可以代其他三个做主,也不会吝啬法器。但唯独那些上古神器,虽然前世过往,若浮云轻烟,可观可念却不能触碰,虽然万事终归湮灭尘土,纵使记得前世,也不过只是记得罢了,可是,记忆深处,总免不了有一些影响自己的东西,况且,借的人是杨戬——当然,她和玄武可不会承认让杨戬自己去借是抱了送杨戬去让某个家伙痛殴一顿出气的念头。
楚云扬眉,抱拳道:“我定然转告。不过——杨戬说,若然不能借得乾坤袋,他会亲自前去与诸位一叙。告辞。”
“去吧去吧!记得告诉他,不怕死就来吧!”朱雀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看着楚云的背影,她忽双手捧颊道,“哎,我真是个好人啊!这种时候,还不忘提醒有生命之虞的混球。”
“祝融,”玄武话一出口,就心知要糟,这货最厌恶提起前世之名,自己真是太不小心了,连忙生硬地拗了过来,“祝融死后出生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