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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绝代双骄花鱼]是亲是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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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无缺忍住头痛,深渊般的双眸锁住他,问道:“你可看清对方是谁?”
  少年见他俊逸的模样,脸颊更加通红了。他嗫嚅道:“一个女子……长得很好看!扎着细辫!”
  心兰?花无缺又是一惊。她怎会出现在这里!冲击太大,花无缺开始回想这些天发生的事。他一开始就奇怪于自身的燥热,而那热度翻倍正是进入毓阁的夜里。
  牧离刚走又来一人。花无缺回身,看向来人,微微一愣。“你是毓阁的主人。”花无缺眯起眼睛看着他,语气肯定。 
  “是又怎么样。”男人轻佻地拉过一个少年玩起他的发,并放在鼻间闻了闻。
  花无缺皱眉,移开了视线。花无缺道:“你竟是这般性格。”
  男人笑道:“我平素装惯了孙子,经常觉得自己就是个孙子。”
  花无缺道:“你们是谁的手下?”
  男人笑道:“急什么,你那个兄弟怕是早知道真相了。”
  花无缺的眉眼中尽是忧虑。小鱼儿聪明伶俐,自然想到了很多可能性,但他很有可能也把他自个儿算进去。小鱼儿做起事来总是不要命,他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出去。
  男人侧头,笑道:“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空管别人。”
  花无缺淡道:“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男人摇头道:“绣玉谷移花宫仅次于邀月和怜星的花公子,胆识过人,情深似海。”
  他的语气布满嘲弄讥讽,花无缺不为所动。四周飘散着熟悉的花香,可这回花无缺再也不能细细对它们品头论足。他垂下头,一颗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侧滑落,上面倒映着他痛苦又隐忍的神色。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七日情杀,可知道这个名字的典故?”
  花无缺似有预感,瞳孔一缩。他已站不稳,只好席地而坐,运起内力。
  那声音又道:“不管是多深刻的感情,中了这毒,从此翻脸不认人。你想想看,足足七日与别人共享云雨,七日后,你怎么回去面对家中美丽的妻子?”
  何其恶毒。可花无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想起铁心兰,想起小鱼儿,想起大宫主二宫主。他的反应如同即将死去,嘴唇发白,双眼无神。
  那人仍在说道:“那酒葫芦里有异,你却真喝了,我怎能不称赞你胆识过人?”
  手脚的冰冷,确实被内力捂热了。但仍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充斥血液,花无缺的燥热丝毫未减,再加上那花香,有冲天之势。
  一旁看热闹的悠悠道:“忘记提醒你,万不可用内力,你时下需要的是找一名能为你解毒的人,我这里有男有女有地方,任你选……”
  花无缺的听力渐失,他想知道这人说话嘎然而止的原因是什么,他想知道为何会有吵闹。他捉住了一只手,熟悉之感令他立马收紧动作十指紧扣。对方似乎在挣扎,最后却放力,看来也由了自己。
  花无缺将此人打横一抱,微微一笑,迷迷糊糊地站起,走向其他少年引路的房间。沿途有人惊呼,只因怀里的人一个勾足挣脱开,并在离房门一尺时对着花无缺一个猛推。
  门被关上,映入花无缺涣散瞳孔里的是一副熟悉的面孔,系着小辫,穿着水蓝色的绸裙。只是那双眼睛有些奇怪,究竟哪里奇怪,他说不上来。
  花无缺唤道:“心兰,你怎地来了?”
  那人似乎一僵,原地打转,就想夺门而出。那人的呼吸比自己的还重,花无缺乍一听见,只觉得头皮发麻,又变得满足,亦不满足。他暴起,轻功瞬息万变,几次挡下了那人欲逃跑的路。
  那人的躲藏令花无缺鼻子一酸,他喃喃自语道:“破门出去,外边便是一群的少年少女,可我……可我不想……”
  他的话令那人怔怔不语,他尝试着抱过去,一旦肌肤接触,剧烈的兴奋感鱼跃而来。花无缺再不会难受,他的脸埋在其肩窝上,低声道:“我定会娶你。”
  那人始终僵立,不发一语,花无缺一时不敢动作。却不知听了这句话后,那人动手脱起了衣开了口,还将手停在脸边拉出了一道缝隙。瞬间模样突变,一张面具躺在那人手里。那人的声音尖细,似乎被尖锥物划过,又像是临时喝了一口热水,被伤到了喉咙。
  那人道:“竟是七日情杀,我真恨不得杀了他们!你倒是快些,这毒无解,每日毒发一次,七日后就……就无事了……”
  花无缺没有察觉,如释重负,吻上那两片仍在启合的唇瓣,描绘那好看的唇线。花无缺一阵感叹,温柔地看着,轻轻地笑着,动作也同样温柔。待他的大手摸上腰际,那人又木木地看着他,眼里蒙了水雾,几次欲言又止。
  花无缺的手与那人交握,那人因为花无缺的触碰颤起了声。灼热的吐息打在彼此脸上,连掉落在地的衣物都不好意思看这一副暧昧旖旎的画面。
  花无缺的举止变得急切,他的克制力已到尽头,毒药的劲道俘虏了他。他的吻逐渐在那人身上散落,墨发与之纠缠,缠绵不休。他们坦诚相对,肌肤紧贴,彼此交融。
  他没有放慢速度,如同脱缰的野马,出其不意攻入阵地。只听那人嘶声低叫,睁着一双眼睛,里面全是痛楚。花无缺堵住他不停打颤的嘴唇,探入舌尖,追逐着。那人缓了情绪,也想转移注意力,便尽情地与之嬉戏。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情不自禁

  血腥味漫上两人的鼻尖,不觉得突兀倒像是不得了的催情,动作幅度变得更加粗鲁,不管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那人的裸背被推得上下摩擦着被褥,始终在闷哼,大概不喜欢招摇的吟叹,因为这座毓阁到处都是那样的风月言语。
  那人不禁笑出了声,手臂遮住眼睛,欣喜害怕恐惧恍然怅然悲伤。各种各样的情绪,展现在尾音里。花无缺一怔,心悸又心动,心动又心痛。
  他拿开那人的手臂,凝注着那双眼睛,专注地注视着,似乎将这世上什么事都忘了。他就这样一边看着一边冲撞,那人的双手扳着他肩,大力的,仿佛誓要拆了他的骨头。可那人低嚎,与花无缺相拥而泣。
  他们沉醉,他们沉沦,不知今朝是何昔。
  有了第一日便有第二日,有了第三日便有第四日,足足七日,花无缺总是沉睡,好不容易醒转又是浑浑噩噩,眼角余光四处搜寻,在看到熟悉的那个人后微微一笑,伸手搂住其腰。
  那人虽然会说话但鲜少说话,有时拎一壶酒,有时吃几口包子,有时只是坐在那里发呆。
  偶尔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是个少年。
  少年会端来温水,说不妨洗洗身子。这回少年递过来一件东西道:“用这个,就不疼了。”那是个药膏,用小巧玲珑的瓶子装着。
  那人尴尬一笑,道了声谢就关上门。忽然像想到什么,他猛地又将门打开,动作之大吓了刚转身的少年一跳。
  那人拔出挂在墙上的剑抵在他喉咙处,只消一寸就见血。那人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少年惧意四起,抖着身体忙道:“是是!铁姑娘!”
  那人收剑,转过身,下了逐客令。少年连滚带爬出了房间并主动带上了门,只余室内一阵沉默。
  步出毓阁,恍若隔世。
  再见到小鱼儿,已经是七天后了。花无缺这趟并不是没有收获,只是代价太大。不知小鱼儿听到,会不会拿他的不要命跟自己的冲动比较。
  小鱼儿就坐在客栈的酒桌前,与一群姑娘互相调笑。他眼尖,老远就看到紧盯着他的花无缺,便笑道:“你这回乐不思蜀可让人羡慕啊。”
  花无缺已至他跟前,不自然道:“你都知了?”
  小鱼儿瞪他道:“哪会有人七天不回家的,况且我是谁,我可是天下第一聪明人,我会有不知道的事?”
  花无缺苦笑道:“这种荒唐事我可不想让你知道。”
  小鱼儿挑起眉毛道:“荒唐?与你恩爱的是心兰,你管别人说什么。”
  花无缺一怔,道:“你见过她了?”
  小鱼儿点头道:“见过,但她急匆匆地走了,她爹在无名岛,说要过去看看。”
  花无缺明了,感慨道:“是得去看看。我答应了她的,我会做到。”
  姑娘们被小鱼儿遣开了,小鱼儿将这几日的经历娓娓道来。
  原来自那次去过乔兰府后,他隔三差五又回去一次。一是为了看看那侍女是否健在,二来自然是想探查出龙是非的所在地。奈何龙是非狡猾,他的手下也滑头得很,说半天又回去最初的话题,也就是那一碟打翻的红焖鲫鱼。
  小鱼儿明明做过好几道菜了,那乔兰御还是缄其口,架子大得很。小鱼儿没招了,就赖在他那蹭吃蹭喝,因为论说话,乔兰御绝对不是小鱼儿的对手。
  花无缺闻言,笑道:“你在那待了七日?”
  小鱼儿摇头晃脑道:“你的安全未确定,我怎能硬碰硬。”
  花无缺的心头涌上难以言明的情感,深刻的感动将他淹没了。他由衷地笑道:“得你如此,得心兰如此,夫复何求?”
  小鱼儿停顿半晌,哈哈大笑道:“别瞎说,我怕心兰吃醋,你这话也太肉麻了,和谁学的?”说完,他状似嫌弃地抚了抚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并掏出怀里的乌头拿在手里把玩。
  花无缺见状奇道:“你上回的不是早用了?”
  小鱼儿眨眨眼道:“我天天去采,用不完。”
  他一直安然地坐着喝茶,见到花无缺更是满面春风。花无缺正待说话,发现小鱼儿抖了抖衣袖,里面掉出来一封书信。幸而现在是一大早,客人疏疏散散,没有谁的视线刻意停留。
  花无缺瞥见,不禁笑道:“你和苏樱用它来解决相思之苦。”
  小鱼儿不说话,径自拆开递给他,花无缺接过,刚目入一行,就脸若黑汤。小鱼儿捶着桌子哈哈大笑。
  这可不是书信,是他编写的说书版本,有好几款,上面透漏的关于花无缺的私事还真有不少。
  这边天吃星已过来了,小鱼儿赶紧将乌头收好,抬眼笑道:“老头子!”
  天吃星先发现了花无缺,捋着胡须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可知道,小鱼儿这几日想你得紧。”
  小鱼儿瞪眼道:“老不正经的,瞎说什么呢!”
  花无缺失笑,一直看着小鱼儿。小鱼儿咳嗽一声,又道:“最近如何了?”
  天吃星道:“英雄出少年,好多了。”
  见花无缺疑惑,小鱼儿道:“老头子早年感染经络之寒,不找万春流医治,拉不下面子,如今落下了病根,我便取了乌头作药引,乌头本就散寒止痛,尤其散脏腑之寒。”
  花无缺意味深长地笑道:“怪不得。”
  天吃星道:“花公子你也累了,不回去房间休息休息?”
  花无缺道谢,站起身,走出几步。他踌躇了几下,发现小鱼儿还坐着,又不好叫他来陪自己,便道:“我先上楼去了。”
  小鱼儿摆手道:“去罢去罢,我睡饱了,再让我睡我就成死鱼了!”
  花无缺上了楼,打开房门,环视了四周一圈。自己的包袱还在原来的位置,一切就如七日前,但他总觉得哪里不戏劲。他悄无声息地来到门前往下望,小鱼儿依旧在那坐着,有一会没一会地啜着茶,时不时和天吃星打趣。
  花无缺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他转过身,伸出手正握住房门的推手,忽闻一阵压抑的低哼,他蓦地回过头,却见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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