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翔]恶少-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双手,在那魅惑的身子上轻轻抚动。精致的锁骨,解释的胸膛,窄瘦的腰身,圆润的肩头,匀称的手臂……周而复始,一遍又一遍。不似女人的滑腻,可润泽的手感,却让人更容易沉溺其中,不由得失了魂一样带上了技巧缓缓摩挲着,让那羊脂白玉的肌肤上渐渐染上了红晕。
“天……天虹……”云翔人还没醒,可被闹得晕乎,不由得□出声。这一句呼唤,却把世豪惊出了一身冷汗,堪堪收手,仿如大梦初醒一般跳了开去,又踉跄两步扶住桌角,这才定定盯着床上那睡得一塌糊涂的展云翔。若说在抱他回来的路上他还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思,那现在要怎么解释?他沈世豪混过码头,混过军队,混过强盗土匪,也混过所谓的上流社会,别说是打赤膊的男人,就是光溜溜的女人也见过不知多少——他那电影厂,美女俊男,又缺了不成?什么阵仗他没见过?可……头一次,头一次给人家的身子勾得失了心魂——最可气的是这勾人心魂的人居然根本毫无自觉!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什么?
听床上人又喊了声“天虹”,世豪犹如被人迎头打了一闷棍,身子晃了晃。
是了,他怎么忘了,这勾人的小野猫是有妻子的……竟是有妻子的。
苦笑了声,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想起当年在码头做小工,也是有男人向自己示好的,那个时候一来年幼,二来也是一心想要赚钱,又哪里会明白这些有的没的?后来进了军队,明白了些男女□,也见过有男人跟男人的——军队里没有女人,找了男人是为了泻火,各取所需罢了,只是自己又十分不屑。等做了土匪,打家劫舍,女人就更难见了,也因为自己在那些粗野汉子堆里还算看得过去眼儿,总是有人戏弄,后来他是活活撕了其中一个闹得最凶的,这才算是安生了,当然也因而给大当家的看上,成了他家的乘龙快婿,不过没几天,这土匪窝又给剿了,他那个才十多岁的小媳妇也在逃难的路上病死。经了这些他才到了京城,认识了念如。不过,这都是废话了。现在,他是嘲笑自己。,嘲笑自己的自负——总说是那些跟男人鬼混的男人,明明有软玉温香的女人却不去抱,偏要抱着浑身臭汗的男人,可不是有病么?但如今,自己呢?自己比他们还不如,还下作!趁人之危的是自己,道貌岸然的是自己,冠冕堂皇的还是自己。
最初,注意到这小野猫的时候,不过是因为他的名字……在大街上,被那个纪天尧喊了一嗓子,这个名字跟梓康的母亲很像……又见了他飞扬跋扈的气焰还有那个洋车夫的话,也许就是处于一种好奇,这才让士逵请了他到待月楼。可那抹水蓝色的身影一出现,还没等士逵跟他说什么,自己就猜到了他的身份——只是那一个背影,他就认出了他……或许,那第一眼就已经勾住了自己的心魂,只是自己未曾察觉罢了……不过,一旦明了,却是医治不得的绝症了。
“唔……”翻了个身,压到了身上的淤青,云翔又□了一声。
“唉……真是欠了你的!”认命地将桌上烫好的酒端了过来。摊开手掌,蘸了蘸温热的酒,在手心上搓得滚烫了,这才按在他身上淤青的地方,缓缓揉搓了起来。把骨骼匀称的手握在掌心,心中竟涌出一种名曰“幸福”的东西——不管了,即使他有妻子又如何?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跟他耗,他,沈世豪,绝不是轻言放弃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完工,明天继续……杯具啊尼玛一百多章啊……直奔二百而去啊……情何以堪啊嘤嘤嘤……
☆、二十一、逗弄
二十一、逗弄
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比起之前的痛感尤为难忍,不由得一声“哎哟”,人也跟着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的是陌生的幔帐以及……熟悉的脸?!
“怎么是你?”云翔一愣,转而想起方才睡梦中似乎是与天虹亲热着,不由得脸上一红,舌头也短了不少,可还是不肯服软,又把脖子扬了扬,“你做什么?”说着,就往回抽那被他握得紧的手。
“淤血不揉开,你要遭上几天得罪了。”才不会轻易让他把手抽回去,世豪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真不让人省心。”
“哼。”云翔白了他一眼,“沈老板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省不省心,也不是沈老板你该纠结的。”又开始往回挣自己的手——他宁可多遭几天的罪,也不要揉开这淤青,真疼!
“真是无情啊。”沈世豪猛地贴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被自己这一举动弄得略有些发愣的表情,忍住了笑意,“方才还搂着我又亲又舔呢,这么快就不认账啦?”再配上他的一脸哀怨,借以增加可信度。
“你……你瞎说!”想起方才梦中的天虹,云翔的脸更红了。
“那你脸红什么?”世豪笑得像个偷了鸡的老狐狸——果然,心里有什么,这小野猫是毫无保留的都体现在了脸上的,“是不是想起来方才非礼我的事儿了?”
“沈、世、豪!”气得不行,云翔眼珠子一转,反而笑了,“怎么,沈老板还有给人做妾的嗜好?”说着,摇了摇头,显出一种可惜的神态,上下把世豪打量了一番之后,竟伸手勾住了他的下巴,“要不然我委屈点,就写个婚书给你?过两天,再派人用小轿抬你进门,你看如何?”
真是个小野猫。世豪不怒反笑,抓住他勾住自己下巴的手,握住了:“只怕尊夫人可不愿意吧——这么好的丈夫还要跟人分享,谁高兴啊,是吧?何况,女眷所在,就算我愿意给你做妾,你还放心我这么个大男人住进去?”
一句话,正中云翔心中最担忧的那件事,顿时也失了玩笑的心情,叹息一声,放下手臂,头也跟着垂了下来。有些事情,他再担心也是白搭,担忧有有什么用?就好像梦中的天虹可以是温柔似水,娇媚可人,可实际上呢,展云飞一回来,她的什么温柔、娇媚,完完全全贴到大房那边去了,只剩下一把一把的眼泪跟一声一声的尖叫给他。
见他不言语了,神情也低落了下来,世豪也不再逗他。开门出去,过了不多时就折转回来,手中端了一个青花瓷碗。
“来,把粥喝了。”看着他的低落,他也跟着高兴不起来,只把粥端到他面前,“我还特地让人放了桂花跟百合,没放糖,倒是调了点蜜,也不烫,喝了吧——喝了好吃药。”
“药?!”接过碗来,云翔一听“吃药”二字,犯了迷糊。
“镇痛片。”晃了晃手中的白色药片,“不是不想揉开淤青么?还不得吃点苦。”
“哼。”听他歪理邪说,云翔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拿着勺子搅了搅炖得稀烂的白粥,一阵清香扑鼻,他确定这是桂花的香气,配上上好的椴树蜜,就算是不饿也要喝下去的,何况……本来就是给他准备的,不喝才傻呢!三两口解决了白粥,把手伸出去,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拿来。”
递上药片,接过瓷碗,又端了杯水给他,沈世豪的服务很是到位。
吃了药,苦苦的感觉在舌尖蔓延开来,似乎比起大夫开出来的汤汤水水还要难吃,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西洋的玩意就是难吃。”
“是要喝水送下去的!”世豪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快喝水!”
一连喝了三杯水,这才冲淡了嘴里的苦味,云翔瘪了瘪嘴:“你故意的!”
“哈哈……”笑得来不及回答,只是拿了一块包装得精美的糖果放在他手上,直接端了水杯放在桌子上,最后还是笑得趴了下去,一手拍着桌子,险些没把眼泪都笑出来。
“笑!笑!笑!”长这么大,云翔第一次给人笑话成这样,除了方才吃药时候的窘态,他也不知道这家伙笑个什么劲儿,不由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拿了那花花绿绿的糖果,也不吃,直接撇了过去。
“好了……好了。”世豪平复了下心情,捡起被扔在桌上的糖果,“来,尝尝,这可是美利坚进口的朱古力,我在上海专门有生意就是卖这个的,来,尝尝看,看看在桐城能不能卖出去。”
一听是跟生意有关,云翔这才接过他手上的糖果,撕开包装——里面黑乎乎的,虽然有点香气,可是……感觉还真的是挺难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放心,梓康天天都吵着要吃呢。”世豪神神秘秘的,“要不是怕他牙吃坏了……早就都给他吃得一个不剩了。”
“真能吃?”抽抽嘴角,云翔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人逗弄的小宠物。
“真能吃。”世豪信誓旦旦。
“你确定?”他再一次确认。
“我确定!”他点头发誓。
深吸一口气,云翔这才轻轻咬了一口。浓郁的甜香蔓延开来,占满了整个口腔,这种味道,让他想起了小时候——无忧无虑的小时候,什么都不知道的小时候,至少,那个时候还有貌似疼爱自己的大哥,还有喜欢跟着自己到处跑的天虹……可现在,他只有那个愿意陪自己一起挨罚的天尧了……只有这么一个兄弟了。
“好不好吃?”又倒了杯水给他,“有点咸,喝点水。”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照顾得无微不至,云翔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甚至……想要表达出自己的感谢都困难……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话来,只是默默地喝了一口水,也不作声,也不发火,也不再咬那朱古力了。低了头,半晌,才道:“我……回去了。”
☆、二十二、合谋
二十二、合谋
“天都这么晚了,你今天就住我这儿吧。”世豪指了指窗外,房中有红烛照影,窗外却是月上西楼,“何况,要是再有什么状况,我可不是白忙活了?”
“可……”别看云翔是有名的“恶少”,可是夜不归宿的事情他却是从未做过的。一来,是真心待天虹,晚上即便是有应酬,多晚也要回家,就算她先睡了也无所谓,只要他能回家,见她安安稳稳地睡了,也就安心了;二来,是他爹展祖望本来就不喜欢他,要是晚上回来晚了就阴沉了一张脸,平日里更是开口就骂,所以也是为了让他承认自己,每日里当然要早早回去;三来则是为了他娘品慧了,这些年来被大房暗地里阴了黑了的,她早越发的神经质了,要是他不回家,她第二天就要啰嗦到他头疼的。所以,这么多年来,他还真没有在外面留宿的习惯——只是,今天真的很特殊……特殊到他真的不想回家,不想看展云飞虚伪的嘴脸,不想看展祖望那“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不想看品慧“慈爱”的姿态,更不想看天虹那一副什么都是他咎由自取的惊恐表情。
“好了,我会派人去给你家打声招呼的——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门也不安全啊,都知道你是这桐城最大的恶少,要是给仇家看见了,不得绑了去?”世豪说得十分可信的模样,脸上表情认真,倒给云翔逗笑了。
“那……麻烦你了。”
“算了,你洗洗睡吧——好好休息,”竟然有点舍不得离开,可又怕惊了这小野猫,世豪还是站了起来,“我不打扰你了,好好睡。”走出去关上门,抬起头来,今晚的月色似乎格外的清亮,自己的心情也格外的透亮,三十年的空虚一旦被填满,居然是自己也难描述的那叫做幸福的感觉——第一个小妻子,连叫什么他都记不得了,更不用说有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