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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火影)回首阑珊处+番外作者:凌波小虫(鼬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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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一手抱着佐助的尸体,一手伸入口袋拿出那个当日在龙久身旁发现的木叶护额:“这是在X村的废墟里找到的。”
  哲江一震,神色大变,同时不安的向鸣人和卡卡西那边瞟了两眼。
  “晴依想必也早就已经被你处理了吧,我从来都不想与木叶为敌,所以我可以忍,那么,为什么要屠杀一个只有普通民众的村落?”
  “我宇智波鼬就算对不起全天下的人,也从来不曾亏欠过木叶一分一毫,”鼬冷冷地盯着哲江,“木叶的人,只要是木叶的忍者,没有一个人有资格对佐助出手,尤其是木叶高层。”
  从没想过佐助有一天会死,鼬也从没想过佐助死了自己会怎样,这样的绝望不真正亲身经历是永远也无法想象的,抱着他冰冷的尸体在怀中,任你有再强大的力量又如何,任你再绝望再痛苦又如何,终究无法改变什么。
  深深的无力感,让鼬觉得自己其实也已经死去;悲伤到麻木,心脏深处看不见的角落仿佛被刺穿了一个极小极小的孔,这种悲伤不强烈,却几乎无法忍受,更加无法停止。
  鼬终于理解了佐助那时的心情,失去至爱的心情,恨不能把所有加诸在自己所爱之人身上的痛苦的人统统抹杀,拉上全世界来陪葬又如何,如果自己全心全意为了所有人,最后这个世界竟然连自己至爱之人都不能容忍的话,那么,还要为了他们什么呢?为了这个世界,鼬几乎失去了所有,现在连最后的唯一都不能被这个世界容忍么?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或许欲望早已主宰了一切,只是自己傻傻的不愿意明白。
  明明一开始就知道的,木叶的高层从来都没有真的想要放过佐助,明明一开始就清楚的,这个世界所充斥的贪婪和欲望。为什么始终不愿意明白,直到一切无法挽回。
  故乡。木叶。
  好一个故乡,好一个木叶。
  不同于佐助蓝紫色的“须佐能乎”,鼬的“须佐”是暖色调的,可是这样的暖色在此时此刻却让在场的众人忍不住战栗。
  即使撇开“须佐”本身具有的攻击力和绝对防御不谈,这样攻有“十拳剑”,守有“八尺镜”,包括药师兜、哲江在内的一切的攻击和防御在这样的强大面前都显得无足轻重。
  十拳剑一次次地扫过被秽土转生复活的族人,哲江和兜虽然拼死抵挡,最后也渐渐不支。
  在五大国的忍者惊恐的目光中,“巨人”执起封印了宇智波全部人及兜、哲江灵魂的十拳剑,红橙色的光芒中,十拳剑被硬生生的折断。
  十拳剑可以将灵魂永久封印,可是凡事都不绝对,如今折断十拳剑,就断绝了最后一丝可能,那些被封印的灵魂,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天日,随着剑的折断而消亡,魂飞魄散。
  手上飞快的结印,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之机,鼬的指尖已经点上自己和佐助眼睛周围。
  然后,他抱起佐助的尸体,来到卡卡西身旁,卡卡西只觉眼前一花,眼睛周围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回神时,鼬已经收回了手:“这世上仅存的写轮眼,一旦拥有者的体内查克拉流动受阻或是停止,或者,脱离拥有者现在的身体,就将彻底失去全部与写轮眼的瞳力,永久封印。所以,不论是谁,都不必再对写轮眼抱有任何幻想。”
  鼬漠然的目光扫过木叶众人,看向在场的五大国的忍者:“我宇智波一族及晓组织、鹰小队,与木叶村、与五大国从此以后再无任何瓜葛牵绊,从今以后,你们不扰我们便罢,若是再有任何企图与我一族为难的行为,我宇智波鼬在此立誓,即便是倾覆天下,也在所不惜,哪怕罪孽焚城,亦将不死不休。”
  黑色的天照火炎突然在那些秽土之身上点燃,漫天的黑焰里,是鼬抱着佐助、带着鹰小队远去的背影。
  鸣人看着那些远离的背影,突然就明白了很多事,可惜的是,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人在意。
  
  
  
  第54章 浮生若梦
  鼬抱着佐助的尸体走着,不知道该走向哪里,更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要走着。
  “呜~~我的恐龙玩偶不见了,那是哥哥送的,佐助最喜欢了!”
  “哥哥,你回来啦,太好了,来陪我玩吧!”
  “哥哥,吃完饭也教我影分身术吧!”
  “哥哥,等你回来,帮我练习手里剑术吧!”
  “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像哥哥一样优秀呢。”
  “骗人的,不是哥哥,一定不是哥哥做的!”
  “哥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是为了这个,只是因为这样就把大家都……”
  “宇智波鼬,如你所愿,我一直在憎恨着你,然后不断地修行,不断地变强,然后……杀死你!”
  “即使没有万花筒,我的写轮眼也已经能够看穿你的幻术。”
  “你是谁?”
  “鼬已经死了啊,被我亲手杀死的呢。”
  “不要用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气叫我,你这样会让我真的以为是他回来了。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已经死去这么久的人怎么会回来,而且……”
  “而且他也不会想要回来的。他好像很喜欢丢弃我呢,总是这样的,一直都是这样的。即使我很努力地想要赶上他,他……”
  “哥哥……你会等我回来的吧。”
  “去看医生。”
  “你不去也行,那你跟我说地址,我自己去找他来。”
  “哥哥,现在的你是幸福的吧。”
  “可是,即使是忘记了,也请不要把我隔离出你的幸福之外,可以吗?”
  “鼬,我爱你,从来都不比你爱我少一分。”
  “所以,哥哥,我们忘记吧,忘记那些无从评判的是非吧。”
  “从此以后,对于木叶,我,宇智波佐助,不爱、不恨。”
  ……
  明明已经不想再与任何人为难了不是么?即使是那样的血腥恩怨,你也已经放弃了不是么?
  所谓的“正义”“是非”到底是什么呢?
  木叶么?
  即使我们已经不想再做什么,也不肯放我们平静的木叶么?
  只要有欲望,就会有这样的角色转换。
  鼬以前也从没想过,有一天,争斗的根源会转换为木叶。
  “如果,你不是宇智波佐助的哥哥,会不会活得不这么辛苦?”
  “所以下辈子,换我来疼你好不好?”
  “因为,如果有来世的话,我仍然,仍然只想,只想要做你、一个人的、弟弟呐……”
  傻瓜,如果我不是宇智波佐助的哥哥,我也不会有那许多的快乐,如果真的有来世,我也只想做你一个人的哥哥啊,只做你一个人的哥哥,只要疼你就好,再也不管什么其他。
  人的欲望是无限的,只要有人存在的地方就会有争斗,我不是救世主,没办法成全所有人的圆满,没办法阻止所有人的争斗,我直到现在才终于明白。
  呐,佐助,我不是一个好哥哥呐。如果从一开始,我就可以只为你一个人的话,该有多好。
  原谅我吧,佐助。如果真的有来世,我会只为你一个人。
  ……
  ……
  战争。
  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永远都无法体会它的残酷和罪恶。
  战争会带来什么,战争会在一个孩子的原本纯净如白纸的心里留下怎样的痕迹?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像鼬那样内心反而变得更加柔软,更加善良,鼬其实不是斑所谓的“极端和平主义者”,他只是不愿再看到那样的惨状,他只是尽力想要阻止那样的情况再现,即使要带着罪孽永入黑暗。
  相比较而言,佩恩才是真正的“极端和平主义者”,因为亲眼见过战争的残酷,因为战争而变成孤身一人,因为战争而失去珍贵的同伴,所以,变得极端。极端的厌恶战争,不惜以战争的方式来阻止战争。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其实比鼬要清醒一些,因为他一开始就明白,被各种欲望支配的贪婪的人啊,是不可能真的停止争斗的。
  就这方面来说,斑的行为也不无道理,除非全世界的人都被幻术支配,否则,是不可能达到全部人的永久和平的。这个,在任何时代都是一样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像鼬和佩恩那样,在经历战争的残酷之后更加渴求和平。
  比如大蛇丸。
  如果说大蛇丸是在父母双亡之后开始变得奇怪其实也不尽然,那个时候充其量也就是心里蒙上了一些阴影罢了。说到底,没有人能够在失去至亲之后还无动于衷地吧。
  战争中,当然大蛇丸此时已经不是鼬和佩恩他们那样的孩子了,纵然不是孩子了又怎样,亲眼看着那些熟悉的人在眼前死去,只是转瞬之间,便什么都没有留下。看着纲手趴在弟弟和恋人身上痛哭的时候,大蛇丸无法抑制住内心翻涌的悲哀。人的生命何其脆弱,脆弱到你除了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他是从那时开始偏执的追求永生的。
  见多了死亡和屠戮之后对于生命的一种偏执的追求。
  战争衍生各种罪恶,有多少无辜的人深受其害。
  其实从某个角度来说,战争、死亡、血腥带给鼬、佩恩、大蛇丸的都是一种对生命的重新审视和重视,只是前两者是对他人生命的重视,而大蛇丸是对自己罢了。
  但是,也并不是这样的阴影会给所有人都带来这种对生命的审视。还有可能带来的是一种麻木,看多了丑陋的行径,看多了血腥,看多了不把人命当做人命的屠戮之后的一种对于生活的麻木。
  比如兜。
  人性或是生命都可以这样被任意践踏,那么,还有什么是可以被重视的东西呢?
  一场战争,让兜成为了孤儿,然后身为敌方的自己被带回木叶,成为某医疗忍者的养子。
  该感恩么?
  感激毁灭了自己家乡的木叶不计前嫌的收留了自己?
  什么是“是非”呢?
  兜不知道,他只是麻木的活着,早就已经没有办法再付出真的感情,对木叶,对其他人。
  被蝎培养成为间谍安插在大蛇丸身边,后来崇拜大蛇丸的力量和野心自愿追随,背叛了蝎。背叛么?从来没有真心真意的追随过,其实也无所谓背叛吧。
  跟着大蛇丸的脚步,兜终于找到了一些生存的意义,然后,却不得不面对大蛇丸的死亡,一切又回到最初。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移植大蛇丸的一部分细胞,在那样的吞噬和反吞噬的对抗中想要超越,超越大蛇丸成为新的生存意义。与斑合作对抗忍界联军,却又被脱离掌控的宇智波鼬破坏。
  暗中联合哲江想要在终结之谷除掉宇智波斑,同时趁机擒住佐助,得到大蛇丸想要却最终没能得到的,也算是超越吧。本来一切都很顺利,‘根’的人也已经用车轮战几乎耗尽了佐助的查克拉,却没料到忍界联军来的那么快,更没料到自己不但没能杀死斑,还被他所伤,两败俱伤,并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意外从哲江那里得到宇智波鼬复活的消息是兜始料未及的,不过也只是一瞬的诧异,然后兜觉得前所未有的兴奋,他很清楚大蛇丸一直以来最想得到的就是鼬,偶然的机会曾经听大蛇丸提起过,他对于写轮眼的欲望还是由鼬引起的,大蛇丸曾经偶然见过那时还年幼的鼬的一次修行,从那之后就无法忘怀写轮眼的力量、鼬的力量。
  如果,能够得到鼬和佐助……
  只是这样想想就会让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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