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回首阑珊处+番外作者:凌波小虫(鼬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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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纲手有些疲惫地揉揉额角：“火影也不是能够随心所欲的啊。我现在才理解了当年下达对宇智波一族的灭族命令时三代的心情。不愿，却莫可奈何。还真是很令人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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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第三章
　　再次感觉到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触感时，鼬有一瞬间的恍惚，当你已经做好了放下一切的觉悟后却意外地再次重生，不是什么转生禁术制造出的假象，而是真真切切地重新获得生命，或许应该说是延续生命，即使天才如鼬，沉稳淡定如鼬，也有种五味陈杂的感觉，模糊又真切，说不出道不明的奇怪感受。
　　或许鼬是残忍的，他狠心地留下唯一的弟弟独自走向死亡，选择独自背负一切罪孽永远离开，却忘记了如果那个傻弟弟知晓了真相，会是怎样的痛苦心情。也许，鼬其实是在下意识的逃避这种结果，他选择性的欺骗自己，催眠自己，反复告诉自己，弟弟会回到故乡，会成为英雄，会继续和他的伙伴们呆在一起，会平静的生活下去，不再有他这个以“仇恨”为名的羁绊。
　　鼬默默地走在陌生的道路上，思绪飘得很远。
　　其实鼬有自己的无可奈何，那样饱受病魔折磨的身体早就已经到达极限，无关自己的意愿，无关佐助的意愿，无论他们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想法，事实是那时的自己已经不能再有任何的犹豫，所以他必须托付，于是，在那场由自己一手安排的兄弟之战前夕，他找上了鸣人，那个对佐助无比执着的少年。鼬相信他，不是因为他的能力，仅仅是因为他的执念，那种深入骨髓的执念让鼬相信，他的希望能够实现。至于带回佐助所需的力量，由自己给予，于是，鼬给了鸣人带有宇智波止水一只眼睛的幻术乌鸦。
　　即使撇开这些不谈，无论是出于怎样的理由，灭族的事实不会改变，鼬从不后悔当初的选择，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痛苦，那是血肉相连的羁绊啊，他的痛，没有人能够完全理解。所以，他是无法面对自己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弟弟——佐助的。只有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鼬才能露出那样发自内心的笑容，就像很多年前一样的笑。
　　然而，现在，他，宇智波鼬又复活了。
　　不是一切清零，重新开始的来世，只是重新延续了原本应该结束的生命，带着那些无法抹去、无法释怀、无法忘记的罪孽记忆，复活了。
　　如果，佐助不知道这一切所谓的真相，那么，即使自己是去帮助他，也可以仍然像以前一样，带着一张冷酷或是讥讽的面具来掩盖自己的真实内心，可是，现在的佐助，早就已经从斑口中知晓了一切，那么，自己又该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他呢
　　鼬抬手温柔地覆上自己仍然缠着纱布的双眼，透过重重纱布，手心仿佛感觉到了来自那双眼睛的温度。斑说，这是佐助的眼睛。佐助……
　　“鼬啊，你其实从来都不知道佐助想要的是什么。”
　　耳边又响起斑对自己说的这句话。
　　或许自己是真的太自作主张了呢，可是……可是虽然宇智波斑也参与了灭族，但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有一件事，是自以为探知了鼬的所有真相的斑也不知道的，全天下，只有他宇智波鼬一个人经历的事。
　　那样的一个血夜，其实不只是对于佐助而言，对于他宇智波鼬来说也是一个噩梦，无法释然的、不愿回想起的噩梦啊。
　　在那么多事之后，鼬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佐助了。然而，鼬却不能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的弟弟，佐助以现在的身份身陷木叶，他决不能坐视不管。只要他宇智波鼬还活着，就决不允许任何人处死佐助。如果有必要，他还是会像几年前三代火影去世后那样，面对木叶高层说，我，宇智波鼬，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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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香磷，佐助说自己心中没有一点愧疚那绝对是骗人的。尤其是现在，如果那时一心复仇的自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那么多其他的事情，还不觉得怎样的话，那么现在，失去了复仇能力的自己，很多以前的事情似乎全都慢慢回想起来，在脑中一遍一遍地放映。正因为这样，如今再次见到香磷，这种愧疚感就越发强烈。
　　不过……
　　佐助转头看向旁边的牢房里背对自己的女孩。
　　她好像不会原谅自己的样子。也是，毕竟自己那时是真的动了杀心的，怎么会被原谅啊。
　　“宇智波佐助，”门外，一个带着猫脸面具的木叶忍者沉声叫道，“出来！”
　　暗部的么？佐助有些惊讶，他不认为已经成为废人的自己还有什么值得直属于火影的暗部亲自审问的价值。难道是冲着写轮眼来的？
　　佐助面色不动，慢慢起身走向门口。因此，他没看到旁边牢房里香磷担忧的神色。
　　看着佐助跟那人离开，香磷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摇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胡思乱想什么呢！自己都没什么事，佐助怎么说也是出自木叶，木叶的人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更何况还有那个漩涡鸣人呢不是吗，而且……
　　想起自己被审问时的情形，木叶的人都给人很温暖的感觉，连查克拉都是很温暖的感觉……查克拉？！
　　香磷一惊，猛地站了起来。
　　不对，刚才那个人的查克拉不是这种感觉，好像，好像很阴沉的样子。
　　“佐助！”香磷冲到门边大声叫道，但是早已看不见佐助和那人的影子了，“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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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月，快一点，我们必须尽快赶到木叶。”重吾转身看着又一次瘫在地上要求休息的水月，说道。
　　水月抬头看着他：“我也想快点啊，不过我跟你们是不一样的啊！”
　　“到下一个村子的时候多买一些水带着吧，”重吾看水月已经站起来，转过身继续向前走，“我帮你背着。”
　　水月没说话，只是看着重吾的背影勾起了嘴角，伙伴，这个词还真是让人很欣喜啊。呐，佐助，香磷。
　　不远处的一棵树后，鼬慢慢走出，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尾随水月重吾二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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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第四章
　　“哲江大人，宇智波佐助带到。”戴面具的少年单膝跪地。
　　“很好，起来吧。”
　　“是。”那少年应声起身，走到哲江的身旁，与另一名面具少年一起默立。
　　“宇智波佐助。”哲江的声音冷酷而危险。
　　佐助面无表情地看着昏暗的房间中似乎已经等候多时的男人，并未开口。
　　男人用冰冷的眼神紧紧注视着他：“是你杀的团藏大人？”
　　佐助心下明了，原本以为是暗部的人，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这种打扮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根”么？原来如此。
　　“团藏大人手臂上的写轮眼是被晓组织收集起来了吧，”哲江的原本沉稳浑厚的声音里突然多了一些东西，虽然很隐•；秘，但是并未逃过佐助的耳朵，佐助很清楚，那是欲•；望。又是一个觊觎写轮眼的无耻之徒啊，“你一定知道，宇智波斑把它们藏在哪里。”
　　原本以为已经失去一切的自己已经不会再为任何事而产生任何情绪了，可是这一刻，佐助仍然清楚地感觉到愤怒，滔天的愤怒。曾经的自己怎么竟然会认为木叶是如此温暖干净的所在呢，现在他只会觉得恶心罢了。以前的自己还真是天真的可以啊。
　　佐助轻蔑地瞥了那个叫做“哲江”什么的人一眼，仍是一句话不说。
　　“放肆！”哲江被他充满不屑的眼神激怒，甩手大力挥向佐助。
　　刚刚重伤初愈，又被封印了查克拉的纤细少年怎么能承受一个成年忍者怒极的耳光，佐助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被巨大的冲力打向一边，意识有那么一会儿的模糊，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坐在地上，左脸颊火辣辣的疼，嘴角有什么液体正缓缓滑过削尖的下巴。
　　佐助刚想起身站起来，这时，什么东西流入眼睛，佐助下意识地抬手去摸，指尖鲜红一片，佐助一愣，才回想起应该是刚才跌倒时恰好撞在旁边的桌角上，擦破了头。正出神间，感觉双臂分别从两边被人钳住，抬头看到那两个戴面具的少年已经把自己架起，然后双手分别被两条手腕般粗细的铁链锁住，向两侧高高的吊起，同时腰部同样也被这样的铁链固定在身后的柱子上，动弹不得。
　　“我可不是五代火影，”哲江冷酷的声音打断了佐助的思绪，“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所以你最好乖乖说出来。”
　　生或是死，对现在的佐助来说，他都不在意，只是此刻还是忍不住觉得可笑，自己明明已经成为一个废人，他们大可不必如此，自己也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
　　皮鞭打到身体上的时候，佐助突然想到，嘛，也许是因为这样打起来比较方便。
　　“小子，我告诉你，你最好……”
　　佐助抬头冷冷地看了哲江一眼，仍是沉默。
　　哲江大怒，一把夺过一个面具少年手中的皮鞭，暗暗聚集查克拉，然后狠狠地打上佐助的身体。
　　突如其来的彻骨般的疼痛让佐助闷哼出声，只是那样一声，然后他便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哲江用的皮鞭不同于一般的鞭子，那鞭子上布满了细小的倒刺，随着每一次大力的挥鞭，深深刺入皮肉，然后再鞭子收回时，狠狠划开皮肉，就像是逆向刮鱼鳞一样的原理，所谓的“皮开肉绽”，说的就是这样。
　　佐助把自己的薄唇咬的鲜血淋漓，红色几乎覆盖了他整个下巴。身体也已经是遍布血痕，每一道血痕都是血肉模糊的样子，让人心惊。
　　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佐助想，就这样死掉似乎也不错呢，不过不知道人死后灵魂会不会就保持死时的样子，要是这个样子去见鼬那个混蛋的话，一定会被嘲笑的。不过，也不错啊，至少，能再见到他了啊。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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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樱看了走在身旁的少年一眼，看着他手中像个宝贝似的护着的一乐拉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鸣人，佐助又不是你。”
　　“嗯？”鸣人疑惑地望着女孩，在看到女孩目光盯着的地方的时候才恍然，露出他标志般的笑，“可是小樱，这真的是木叶最美味的食物啊！”
　　小樱满头黑线，决定不再跟这个白痴纠缠这个问题，径自加快脚步。
　　“小樱，等等我啊！”
　　远远地听到脚步声时香磷猛地抬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冲到门口：“漩涡鸣人，救佐助！”
　　从门外经过的两人同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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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激灵，佐助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全身湿淋淋的，面前站着的面具少年手中不出所料的拿着一个水桶。
　　原来还没死啊。
　　佐助有些恍惚地想，刚想扯开嘴角露出一个自嘲地笑，还没来得及牵动嘴角，身体上突然的剧痛让佐助几乎全身痉挛。
　　是么，原来是盐水哪。
　　灭顶的疼痛让佐助差点再次晕过去，身上的每一道伤痕都在叫嚣着无法忍受的痛感。佐助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不甚清晰的视界里仍然是哲江那张让佐助觉得可鄙的脸。
　　“写轮眼被宇智波斑收在哪里？”哲江语气平淡，仿佛刚刚折磨人的不是他一般，他盯着伤痕累累的佐助，缓缓道，“如果你说出来也就不用再受这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