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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神话背景, 哈迪斯x修普诺斯) 长相忆 (作者 云笙, 凌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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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对待。
  他们粗暴的抓着我的胳膊,拉到了挂满了刑具的囚室跟前,用沉重的手铐铐住了我的双手,再锁上同样重如铅球的脚镣,然后狠狠把我扔进了囚室里。
  在戴上手铐脚镣的一刻,我已清楚感觉到力量被一丝一丝抽走,我当然知道,这些刑具都是囚禁犯了重罪的神只用的,只要戴上它,神力和所有反抗的力量都会全被剥夺,身体会渐渐变得虚弱无力,即使从前有更大的力量,也只能像蝼蚁一样任人宰割。
  我不禁苦笑,陛下是担心我会逃跑,所以才会这么紧张吧!其实他又何须如此?万念俱灰的我,早已作了必死的准备了,我宁愿任由自己最爱的人折磨,也不想再为自己增添一项越狱逃走的罪名。死,我已不会在乎了,他会怎样处置我,我也从来没有去想过,也没有半点害怕,此刻在我的心里,就只有痛,彻骨的痛,锥心的痛,仿佛永没休止的痛…
  原来,心爱的人不爱自己,并不是世上最悲惨的事情,更残忍的,是他毫不信任自己,单单一些流言,便足以令对自己的信任完全摧毁,令他毫不留情的把自己推向死地。
  陛下,你知道吗?这里的刑具,对我而言,远远不及你冰冷残酷的目光可怕。若知道有此一天,我宁愿当天被宙斯抓住,就算回去奥林匹斯后会受到什么煎熬也好,也远远比被自己最爱的人亲自判处死罪好得多。
  我在阴冷黑暗的牢房里,凭着仅剩余的力量,披枷带锁,艰难的慢慢走着,走到最冰冷的角落里,颓然坐了下来,靠了在没有温度的墙上,开始忆起过去的一幕幕…
  在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心动,在目睹他成婚时的悲伤,在看到他生病时的心痛,在被他坚决指责为叛徒时的绝望…
  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剩下的,就只有这些跟他的一点一滴,虽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可是至少,这些片段里面,都有我跟他,我这一生唯一爱过,即使是爱错了也没有后悔的人。
  也许,不到几天以后,我便要接受那残酷的审判,接受我最爱的人给我一个无情的处决。
  我不害怕接受那些刑罚,可是,陛下,请您别亲自来监刑,不要用那种充满快意的目光,等待这个叛徒被处死的好戏吧!这已是对我最大的怜悯,是我死前唯一的请求。
  力量果然一点一点被抽走了,身体越来越虚弱无力,连体温也一丝丝降低了,只穿着单薄的白色长袍,我不禁瑟瑟发抖,只能蜷缩着身体抱紧自己,咬紧牙关的熬着难耐的冰冷。
  就在这时,听到牢狱外一阵大声的咆哮:‘本神要见他!你们谁也不能阻我!’
  本已冷得昏昏沉沉的我立即惊醒过来,那熟悉的声音,是达拿!我最爱的弟弟!
  ‘达拿都斯大人,任何人也不能去见犯人,这是陛下的命令,大人请回吧!’
  ‘本神就是要去见他,那又怎样?’
  ‘那么我们只能如实报告陛下,在□期间,违抗陛下的命令与别人相见,修普诺斯恐怕又要增添一项罪名,又要再受点苦了。’
  ‘你…你们…’达拿苦无他法,只好在外面大声说道:‘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告诉哈迪斯你是无辜的!他一定会把你放出来的,你在这儿好好耐心等着我救你出来!一定要等我啊!哥哥!’
  达拿,你不会明白的,他已认定我是奥林匹斯的奸细,而且那些证据,让我的罪名水洗也洗不掉了,他不会因为你的几句说话放过我的。
  可是,达拿,我真的很感激你,你是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唯一愿意为我雪中送炭的人,这一份恩情,即使身死,我也会永远记着的,我的好弟弟…
  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这一次又是谁呢?不会是陛下急不及待,要处死我这个叛徒吧?
  ‘喂!吃饭了!’那狱卒把一碟饭菜放了进来。
  我看了那碟饭菜一眼,并没有去碰一下。
  到了第二天,第三天,也是一样。
  因为已好几天没有进食,本已乏力的身体更是急促虚弱下去了,胃饿得在剧烈绞痛,我却丝毫不在乎,只让自己倒了在墙边,慢慢等待着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消逝。
  牢门再次打开,可是这次并不是那个负责给我送饭的狱卒,而是一群眼神凶狠,来者不善的人。
  他们打算怎样呢?不过也没所谓了,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吧!
  为首的那个狱卒做了个手势,另外两个立即听命走过来,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拖到他的跟前。
  ‘大人!’他讥讽的笑着,特别大声的强调‘大人’二字:‘你怎能不吃点东西呢?陛下早已命令,要暂时把你的命留着,不能有半点差池,你这样不合作,真令我们很为难啊!’他把饭菜拿到我的跟前:‘为了少受点苦,我看你还是配合一点吧!’
  看着他那张狰狞的脸,我感到有点恶心,别过脸去,对面前的饭菜不屑一顾。
  ‘我明白了,大人是奥林匹斯的走狗,应该吃狗吃的东西吧!难怪对我们的饭菜不感兴趣!’他恶毒的笑着,手一挥把那碟饭菜翻到地上,在上面使劲的踩着上几脚,把一些食物残渣混了进去:‘那我们就配合一下你的口味吧!这些都是刚才喂狗吃剩的,果然…给狗吃人吃的东西是不行的啊!’
  他语音刚落,把地上那堆已不知已是何物的所谓饭菜用手握着,两个狱卒把我架了起来,另一个捏着我的下巴,强行打开了我的口,他笑了笑,把手里充满恶臭的饭菜塞进了我的口里:‘吃吧!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连一条狗也不如呢!给你吃狗吃的东西已抬举你了!’
  那腥臭令我不禁吐了出来,他们打了我几下耳光,继续强行把食物塞进我的口里:‘吃啊!下贱的走狗!’
  饭菜塞满了我的口,有的更被塞进鼻孔里,我痛苦得脸也扭曲了,他们见状笑得更是得意:‘在我们面前装什么清高啊!你还以为你仍是那个任何人都要听你的睡神大人吗?兄弟,让他看清楚自己现在的身分!’
  他们听罢用木棍狠狠敲打我的双腿,我痛得跪了下来,另外两人使劲的把我的身体按在地上,我想奋力挣扎,身体却没有半点力量,还没能反应前,双手一阵痛楚,已被他们使劲踩着,不一会连双腿和背也被他们踏在脚下。 
  ‘让我们告诉你吧!你现在只是一只连狗也不如,任何人都可以尽情践踏的可怜虫!’他说着用坚硬的鞋底,把我的头用力压在地上,使劲践踏,像要把我的头生生踩碎:‘啊!我说错了,像你这种恩将仇报,出卖陛下的贱人,根本就不值得可怜!’
  看到我痛得苦不堪言,在一轮蹂躏后,他们终于满意的放开了脚,扯着我的头发,逼我抬头看着他们。
  ‘陛下只是命我们不可杀你,只要能留住你的命,我们做些什么,他根本不会过问!’他们把我吊了在牢房的中央,临走前一拳重重打在我的肚子上:‘你要自找苦吃的话随便你,反正我们折磨人的手段多的是,可以让你一种一种的好好品尝!’
  


☆、第 23 章

  二十三
  夏尔
  冥后殿下的阴谋居然超乎想象的顺利。我也万万没有料到,陛下,那么公正英明宽厚仁爱的陛下,居然轻易就相信了她那一套,而不去深入查证。其实,陛下若能冷静下来仔细推敲,他就会发现冥后殿下的计划漏洞百出。
  虽然陛下当众宣判修普诺斯大人有罪并将他囚禁不准任何人探视,但我知道,陛下始终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我读得懂他的纠结与痛苦。好几次,陛下在监狱高墙之前徘徊,最终拂袖而去。好几次,陛下紧紧抓着我的手,向我倾诉:‘夏尔,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他怒不可遏地大吼,指甲深深埋进头发里,‘他,修普诺斯,骗了朕这么久!他,他究竟把我当什么?朕对他做到这样还不够吗?朕这么信任他,这么看重他,可是他呢?他又是怎么回报我的!他欺负我的王后,打骂我的侍从,还要给我的弟弟写信出卖我嘲笑我!朕在他眼里究竟算什么?算什么?’
  我一句话也答不上来。我内心的煎熬和苦痛,一分也不比他少。陛下,我的陛下,我该怎么告诉你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该怎么告诉您,修普诺斯大人是对您忠心不二的好臣子,而您最深爱的冥后,最疼爱的夏尔,他们才是丑陋龌龊的罪魁祸首!
  我再也不能安睡了。修普诺斯大人的慈爱与关切,莉迪雅的爱意与温存,成了我每夜饱受失眠折磨的梦魇。
  修普诺斯大人入狱后的第三天,我端着茶水与点心,跟在冥后殿□后,来到陛下的正殿。
  陛下正端坐案前,对着手里的一张薄薄的帖子出神。
  冥后殿下接过我手中的托盘,笑盈盈地走上前去。‘陛下?陛下您在看什么呢?贝瑟看您这几天不眠不休的,实在很担心您呢。正好,也有点事想和您商量。’
  陛下抬起头,淡淡地笑:‘王后怎么来了?让王后担心,朕真是过意不去。喏,你看看,’他递过手中之物,“我最小的弟弟,海皇波塞冬,他说他想我这个哥哥了,邀请我去海界一聚。这是他发来的请柬。’
  冥后接过来略微看了一眼,便随手搁在桌案上。 ‘那么,陛下要去吗?’
  陛下叹了口气,按了按眉心。“波塞冬是我的亲弟弟,我们自小便感情亲厚。可是。。。。哎!现下发生了这么多变故,朕实在是烦透了。要说,也多亏了夏尔,他没把那些不堪入目的信寄到宙斯手上,否则。。。朕真的不敢想象冥界会出多大乱子。’陛下疲累地靠在王座上,闭上眼睛。
  冥后则站在陛□后,体贴地为他按摩肩背。‘陛下,贝瑟知道陛下为何而闷闷不乐。贝瑟今天来,也是为了夏尔的事情向陛下讨一个批准。’她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我立刻紧张起来。她,又要出什么花样?又要把我派给哪个新主人?或者说,这次又要我在自己身上弄出点伤痕想要去陷害谁?死神大人?
  我正惴惴不安,殿外就闯进来一个人。死神大人!这样贸然直入,还真符合他的个性呢!这些天,陛下心气郁结,将自己关在殿中不见任何人。死神大人担心他的哥哥,一定是心急如焚了吧!好奇怪,我发现自己是有一点点盼着他来的。我盼着他说出点什么。卑劣肮脏如我,也不免多愁善感起来!夏尔夏尔,你是怎么了?你不要莉迪雅了?你不想救她了吗?冷静!冷静!
  ‘达拿都斯,你怎么来了?’陛下竟然蹙起了眉头。他对死神大人可从不这样的。
  ‘陛下!’死神大人双膝跪在地上。‘陛下!我哥哥,他绝不可能背叛陛下!也绝不可能写信给宙斯出卖冥界的机密!陛下,陛下。。。’他抬起头眼圈红红的,哽咽地泣不成声。‘哥哥是什么样的人,他为冥界为陛下付出了多少,陛下您难道还不清楚吗?陛下!求您不要被奸佞小人蒙蔽了双眼!陛下!求您。。。’
  我看到陛下似乎有点动容,想要说点什么。冥后却俯□来,在他耳畔低低地说了几句。
  陛下立即转过脸去,冷冷地说:‘达拿都斯,你起来吧。你哥哥是什么样的人,我并不想关心。至于他为冥界为朕付出了多少,我原先并不清楚,现在倒真的清楚了。另外,朕不明白你口中的奸佞小人又是谁呢?我的王后?还是夏尔?又或者,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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