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塚)堇花英雄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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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大湖早就听说斗星门的机关精巧异常,实物却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只木头鸟雕得非常精致,连爪子上细小的鳞片都看得到。一直翻看把玩着,大湖竟然有点不愿意松手了。
吁,果然还是个未成年少女嘛!小红内心吐槽着,嘴上却看似很有风度地问道:“这么喜欢的话我也给你做一个可好?”
“咦?可以吗?”大湖终于肯从音波身上移开视线,“那我可以要一只蝴蝶吗?”
哇,还真是得寸进尺啊!小红内心默默地咬了咬牙,脸上依旧努力维持着风度:“可以……”
第二天,小红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把一个小盒子交到大湖手上的时候,大湖心里一半是欣喜,一半又是过意不去,没想到这个人还真的熬夜给自己做机关蝴蝶。
但是当她打开盒子看见里面的东西之后,之前的心情一扫而光:“这是什么?!”
盒子里赫然是一只红头绿背,长得颇后现代野兽派的物体。
小红装模作样地伸过头去朝盒子里看了一眼,淡定地回答:“苍蝇啊。”
“红!……”已经隐隐可以听见大湖的直截在咔咔作响了。
“哈哈,我真心觉得比起蝴蝶,这个更配你啦。”小红大笑着跑开了。
22
22、chieneneteru 。。。
群山之中的一座简单而有些破旧的草屋,本来便是极不显眼的,从外边看甚至没有丝毫人生活的痕迹,但这却是斗星门遍布于整个堇花大陆的各个隐蔽据点之一。不同于南方的旋花宫、北方的雪山派这些明显称霸一方的江湖大派,斗星门行事通常极为隐秘,几乎没有什么实质的根据地可言,实际上却是势力范围覆盖最广、消息最为灵通的门派。例如红常常会扮作乞丐、彩海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侠盗、凉紫央则是颇具盛名却行踪诡秘的“冷面药神”,这些人表面看似毫无联系,实际上却都是斗星门的弟子。
所以现在正在茅草屋外边一下一下劈着柴火的樵夫,恐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樵夫。
柚希的目光从屋外劈柴的身影上收回,又聚焦在面前的人身上。今天已是上山的第三日,他依旧没有醒过来。
连续三日,凉紫央一直在钻研克制兰乃和樱乃的解药,几乎没有休息过,甚至没有说句话。他只是每隔三个时辰便会来看一看昏迷的人的情况,然后不发一语地回到药炉前。不过柚希发现,他的紫央师叔的脸色,正在一次一次变得难看。
没有有效的解药,只能每日一颗白华为他续命。但是白华终究只有七颗,而且只能让他存着一口气保持活死人的状态。除此之外,柚希三日来也一直守着他,每隔两个时辰便运功为他抵挡体内的剧毒。
眼看时辰又到了,柚希一凝神,伸出手掌抵住面前之人清瘦至极的脊背,温和的内力自掌心缓缓流出,如同潺潺溪水,淌过他的奇经八脉,注入他的体内。
自从第一日探得这个人的内息,柚希便觉察出了一丝诡异。他的经脉腑脏虽然受过兰乃剧毒的焚烧重创,但是基本坚韧地保持完好,这也就是为何他没有真的死去的原因。然而丹田之中的真气内力却几乎是荡然无存了,不是完全耗尽消失,而是仿佛消散于各处经脉,无法凝聚,反而四处乱窜,似是在中毒受伤之前还经历过一次走火入魔。
对这个人,柚希其实是好奇的,好奇之余更是隐隐地怜惜——本已受损的经脉,再一次受到内伤和剧毒的凌虐,这副看起来脆弱单薄的躯体,是怎样承受了如此之多的苦难?
还好,他竟然遇到了他们——甚至如果他遇到了斗星门的其他人,也许都没有办法活下来。
因为现在的斗星门,知道那个秘密的人也不多了。
柚希微微笑了一下,现在的江湖,有谁能够大胆地想象,雪山派弟子修炼的玄月诀和斗星门的北斗心法,一阴一阳,一明一暗,本来就如同八卦的两仪,是不可区分的呢?
就像凉紫央一探这人内息便知道他出身雪山,柚希也同样能够肯定他是雪山之人,而且所习内功并非雪山弟子常练的炎阳诀,而是颇为上乘的玄月诀。然而柚希记得他的娘亲——现任斗星门门主曾经说过,雪山的玄月诀其实并不完整,越练到深处便越是凶险,如果在后期没有配合北斗心法融会贯通,必会产生某些极为可怕的后果。
也许这就是春日野前辈的本意——他把同一套功夫交给了三位弟子,其实并不希望他们自相残杀,而是希望他们百年后依然能够和睦相处……然而天不遂人愿,后来的旋花宫、雪山派、斗星门还是走上了同源相争的不归路。由于再也没有完整的心诀,旋花宫完全舍弃了最初的心法,通过吸收南部各大帮派而使得宫中武功来路颇杂并愈见阴狠;雪山派的初代掌门则自创炎阳诀并将之发扬光大,只有极少弟子仍修行玄月诀,并且多数受修为悟性所限,不会练至凶险之境;而只有他们斗星门,依旧练着最初的北斗心法,不过由于心诀同样不完整,九重心法最多只能达到第五层,再无法突破。也正因为如此,斗星门人开始侧重于各类所谓的奇淫巧术旁门左道,渐渐通过对医术毒药、机关暗器的精通独步江湖。
然而其实柚希知道,自从他的娘亲成为斗星门的门主夫人,事情开始改变,百年的均衡逐渐打破。
即使是斗星门门人,也几乎只有他和紫央师叔同样知晓其中的秘密。譬如,突然半途加入斗星门的娘亲是怎样超越同辈其他门人,成为继父亲后的下一任门主的;又譬如柚希自己,现在的北斗心法其实已经到了第八重。
所以,当柚希把他的内力注入这个雪山弟子的经脉中,他们的内息不仅不会发生相斥,还会很好地融合,替他自身涣散的内力抵挡体内剧毒的霸道毒性。
只是今天,又似乎和前几日有些不同了。
柚希的手掌触到的那一块后背的肌肤,本来几乎是清清凉凉的,现在却开始渐渐发烫。注意到这一点的柚希急忙收手,身前的人失去了支撑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原本苍白的双颊泛起奇异的绯红色,那不正常的红色甚至已经蔓延到了那人衣襟开口处的肌肤,再加上他本来身上便临时穿着柚希的粉色里衣,粉色衬着淡红,看来竟是极具病态的美感。
柚希只觉得像是心口涌上一阵突如其来的感觉,酥酥麻麻的,又觉得怀里的这具身体更加的滚烫,而这种热度,似乎也正从他的体内苏醒过来。
“糟了!”
柚希的异样情绪被凉紫央的声音打断,他紧张地一探怀里人的脉门,也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
“毒……似乎已经压制不住了?”柚希喃喃道。
凉紫央紧蹙着眉,本来端着药的手犹豫了一下,便往昏迷着的人口中灌去。
“本来我这药还缺了一味,还正在试验之中,现在却不得不先让他服下了,只是这剩下的一味……”
“是什么?”柚希紧张地问,连凉紫央手上都没有的药,不知有多罕见……
“其实不难。”凉紫央的脸色却和他的话不太一致,“那是罗汉草上的露水。”
“罗汉草?”柚希心忖这药挺常见的,“这山顶似乎就有。”
“必须是日出之前的晨露。”
“那……”柚希望了望门外几乎落下地平线的夕阳,和尚有千余米距离的山顶。
没有药,他挨不过明天。而且也不能把露水带下山来给他,那脆弱的一滴晨露,也许很快便会飞灰湮灭,一如他怀中人脆弱的生命。
“我背着他,立刻上山。”
夜色很快就落了下来,厚厚地铺满了苍穹。柚希背上的人裹着斗篷,安稳乖巧地趴着,明明有着和他差不多的身高,柚希却感觉不到他的身体应该具有的重量。
瘦,真瘦。当抱起他的时候,手臂穿过那人的纤细到不可思议的腰身,柚希心里便有些不舒服。真不知道这人在雪山十几年来有没有吃过一顿好的。(大蘑菇:……)如果他能来斗星门的话,他一定会努力把他养的白白胖胖的……
想到这里,柚希的嘴角莫名地开始上扬。
他守着这个陌生人三天,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期待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而心底逐渐滋生地想把他留下来的念头,正像藤蔓一般蔓延开去,缠绕住他的思绪,只要一想到能够看到他醒来,甚至天天和这个人在一起,就莫名地有一点点甜蜜。
但是现在是不能想这些的。因为他的生命,就和他的身体一样,系在了柚希身上。
其实柚希并不擅长爬山路。只是凉紫央必须连夜继续炼药,所以还得留下一人守着。本来钟叔更加熟悉此处的山路,表示可以替他把人背上山去,但是柚希想也没想便拒绝了。毕竟他还得每隔两个时辰运功为他驱毒,即使杯水车薪,却也必不可少。而更为关键的是,柚希根本舍不下这个人,他一定要亲自陪在他身边。
这种莫名的羁绊,就像另一种毒药一般……
柚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就像执著地等待亲手浇灌的花朵盛开的那刻。
他救了他,便一定要等到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
柚希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人紧闭着的双眼,幻想着那里面可能蕴含的光华。
很美,一定。
通往山顶的路并不好走。爬山路和一般赶路可不一样,一身轻功几乎排不上什么用场,该手脚并用的时候还是得手脚并用。何况柚希身上还背着个昏迷着的人,虽然不重,但也到底是个和他一般高的青年男子,而且总得小心着不能让他被山上的各种枝桠石块刮伤。
很快,柚希的手因为不停用力握着长在头顶崖上的带刺藤蔓来保持平衡,已经伤痕累累。
柚希虽然称不上娇生惯养,但身为少门主,比起在江湖漂泊,他更长时间是待在总门一心练武。这一点和他的徒弟可一点也不一样,小红那家伙根本就像闲不住似的,虽然很有武学天分,却明显更加喜欢制造机关和跑来跑去。他甚至还说过,相比闲在家里练武的大侠,他更想做纵横沙场的大将军。这一点也不知道遗传的谁。
一想到宝贝徒弟小红,柚希就很开心,但更多的也是挂念。明知道红很小就开始闯荡江湖,却忍不住有些担心。一会想到他那惹事的性子若是招惹了旋花宫的高手能不能全身而退,一会想到他和上次说的遇见的很有意思的女孩儿现在有没有进展,一会又想等小红回来一定要让他见见同样被他捡回来的雪山派的这个人,如果告诉小红他想把人留下来,不知道小红会是什么反应……
呵呵呵……柚希不由自主地开始傻笑,甚至笑出了声。
“恩……”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极轻的低吟,却让柚希一下子打了个激灵。转过头去,月光下可以看到背上的人还是闭着眼睛,却似乎有了一丝表情的变化,似是因为凉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