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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fate]不渣不幸福作者:佩刀-红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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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心中仍旧存有疑虑,但既然吉尔伽美什已经发话,绮礼也不打算反对或者使用咒令。

    老师时臣的前车之鉴还在面前,用咒令违逆Archer的话,两人刚刚构建成立的合作关系也会立刻崩溃。

    最终,绮礼只能皱着眉,看着男孩和带着雁夜的触手怪消失在教堂之中。

 29第二十八章

    对于高野宗纯来说;圣杯战争结束前的最后一天,是在非常平静的氛围中度过的。

    失去了令咒的雁夜代表着间桐家彻底退出了第四次圣杯战争;过量失血让他原本就十分破败的身体到了十分危险的地步。

    这种时候反而是他身体中的刻印虫救了他;因为不想失去这难得的温床,虫子们自动自发地主动修复起雁夜的身体机能,最终保持在一个水平很低却不至于死掉的境地。

    作为代价;雁夜体内的魔术回路被啃噬殆尽;这么一来,即使有刻印虫的帮助,他也因为没有魔术回路而无法使用魔术了,更无法作为Master继续战斗。

    醒来之后的雁夜十分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虽然失去右手;不过相对地;左半边身体的机能反倒是恢复了大半——雁夜左半边的身体之所以会失去作用,原本就是因为他全力抵抗虫子,将虫子尽力压制在左半边身体中的缘故,可惜左眼的视力还是废了,而且输掉圣杯战之后,跟脏砚的交换条件自然也不成立了。

    除了身体的变化,他心理状态好像回到了最初,回到了还没有重返间桐家接受刻印虫改造之前的状态,他可以非常温和地笑着,条理分明地与人对话——不过宗纯知道这只是假象,崩溃过一次的心没有那么容易被治愈。

    而之后的谈话也证明了这一点。

    ——远坂时臣,这个人的存在被完全从雁夜的认知中抹去了。

    他好像认为打从一开始跟禅城葵结婚的人就是自己,樱和凛的父亲当然也是自己,凛是因为间桐多了一个继承人而送去过继到远坂家的,而禅城葵则在昨天因为卷入圣杯战而被“什么人”杀死了……奇怪的是,他一边表现得很爱葵的样子,一边却完全没有追究凶手是谁、为葵报仇的打算。

    总之,就是以自己的角度和希望,将之前所遇到的一切全部重新解释了一遍。

    “……不过我真的很惊讶,对于你会救他这件事。”

    虽然这么说,宗纯的语气中可没有任何惊讶,只是用平静的目光直视着面前干瘪的老头。

    从教堂回来的时候早已过了午夜,宗纯对于规律的睡眠也不报有什么期望了,将雁夜交给脏砚之后,干脆地回床上睡觉,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他有一种感觉,圣杯战争已经临近终局,虽然可以说这跟他毫无关系,但作为曾经涉入其中的一员,至少他还是想看到最后的结局。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午夜两点,还没睡去一方面是因为白天睡多了睡不着,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等待这最后一场戏。

    “嗬嗬嗬嗬……如果让他那么简单就死了,那样不是很无趣吗?我可是很期待啊,能够看到他崩溃的样子。”

    现在雁夜这样构筑在虚假想象中的“过去”总会有崩溃的一天,这一点无论是高野宗纯还是间桐脏砚都很清楚。

    不仅仅是现实和“过去”的差异,他的“过去”本身也是乱七八糟、前后矛盾的,只要雁夜并没有失去逻辑思维的能力,总有一天他会发觉这些显而易见的矛盾吧……不过,至少现在,他们都没有去点醒他的打算。

    间桐翁对雁夜现在的情况十分满意,重新构筑“过去”的雁夜对间桐和虫子的排斥基本上没有了,虽然已经变成了废物,不过看到他如今这样活在假象之中可怜兮兮的样子,老头大概感到非常愉快吧。

    他本来对这次的圣杯战就没有太大希望,对于雁夜的参战也只是抱着废物利用的想法而已。

    正在两人说话之间,脏砚好像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走到窗边向外看去。

    宗纯也跟着他走到窗前,漆黑的夜色之中某个方向星星显得特别明亮,而且还在不断闪光。

    “那是什么?”

    “圣杯战的信号,四和七,这是‘Emoeror’(达成)与‘Chariot’(胜利)的意思……有人作出了获胜宣言。”

    和宗纯想要看到结果的想法类似,间桐的情报网还在关注最后的战局,这一天之中没有爆发什么冲突,所有人都偃旗息鼓,大概是为了最后一战而养精蓄锐,也就是说,有人认为他已经胜券在握,发出信号准备将其他人一起吸引过来一网打尽吧。

    “那个方向是……冬木市民会馆。”

    ***

    冬木大桥之上,Rider和Archer正在对峙,已经用完了三条令咒的韦伯在一侧看着他的王的最后一战;

    地下停车场之中,Saber和以雁夜被切下的右手上剩余的三枚令咒为魔力源的Berserker正在激烈地交手;

    舞台正下方的大道具仓库之内,卫宫切嗣和言峰绮礼终于在这持续了11天的死斗后,第一次正面相遇了。

    ——于是,当高野宗纯推开市民会馆主建筑的大门,遥望向这三层舞台中之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黄金的圣杯正安静地漂浮于舞台之上。

    (只要从这里走到舞台上,就能轻易地拿走那个杯子……)

    这一刻,高野宗纯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感觉,所有人拼死拼活都想要拿到的东西,现在正在他唾手可得的地方。

    没有任何人看守,若说有什么困难,那就是四处渐渐燃起的火苗吧。

    然而,即使如此,宗纯的心情也十分平静,从来就没有对这东西产生过渴望,此时除了好笑的情绪之外,竟然什么也升不起来。

    不过,就在下一瞬间,圣杯发生了奇怪的异变。

    “有什么看不见的门打开了”——如果要形容眼前的景象,只能用这句话了吧。

    在圣杯的正上方,有一股黑色的东西从一片虚空之中凭空出现了,看上去只是一条细流,但实际上却很快溢满了圣杯,然后向外溢出,仅仅是十余秒之后,就铺满了大半个舞台,继续向外扩散。

    (……那是什么东西?)

    高野宗纯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异象,他对那个东西有种怪异的感觉。

    就在此时,原本一直很安分、就连面对圣杯也是一样的触手们突然骚动了起来,就像被蜂蜜吸引的蚂蚁一样,争先恐后地向着那滩黑色的东西涌去。

    最先接触到黑色物质的触手突然开始自燃,火焰顺着触手一路燃了过来,被点燃的触手就像蜡烛一样融化了,变成与之前黑色物质相似的软泥,最后完全交织在了一起,认不出哪里是触手,哪里是黑泥,而后续的触手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这致命的危险一般,继续前仆后继地向前涌去。

    在宗纯反应过来之前,原本只有几处座位燃着火苗的建筑物已经完全变成了烤炉,众多触手成为了最好的燃料。

    骤然热辣起来的空气逼得宗纯不得不退了出去,然后被迫越退越远。

    燃起的火焰完全没有消停下去的迹象,在点燃了主建筑的场馆之后,继续向着周边扩散。

    这场冬木市民会馆的大火一直燃烧了四个小时,消防车连夜出动也无法扑灭这火焰,最后还是火焰燃烧的烟雾蒸腾汇聚成云降下暴雨,才熄灭了这天灾似的大火,然而以市民会馆为圆心几公里内的这一带,已经完全被烧成了废墟。

    由于大火覆盖的范围实在太大,即使全市的消防车和警|察全部出动,依然无法警戒这数公里的残垣断壁,等到火焰终于熄灭,高野宗纯轻易地躲过旁人,深入废墟,回到了火焰最初燃起的地方。

    就在这个位置,他看着成群的触手消失在了火焰之中;就在这个位置,他见到了那传说中的许愿机。

    当然,不论是触手怪还是圣杯,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宗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到底是在惋惜什么——就在他转身想要离去的时候,面前的废墟突然动了起来。

    用力伸手扒开压在身上、已经被烧地焦黑的墙壁裂层的,是一名大约十七八岁的青年。

    身高大约是一米八,赤|裸的身体看上去既不胖也不瘦,上半身和下半身的比例也接近于完美,“恰到好处”——这是唯一能够用来形容的词语,在这样的环境之中,他也依然纤尘不染,那姿态就像是初生的婴儿一般,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困惑地四处张望着。

    宗纯打量着青年的相貌,心中却远不如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青年有着跟宗纯如出一辙的浅亚麻色微卷短发,双眼的翠色带着一丝深沉和迷惑……就连面容,跟宗纯、不,是跟“长大之后的宗纯”有着八|九分相似,相信十年之后,任何人都会把他与宗纯当成亲生兄弟。

    (这是……)

    简直就像是以“高野宗纯”为蓝本,将时间轴往后拖了十年之后的形态。

    高野宗纯还在疑惑之间,那青年却看到了瓦砾之中他的身影,琥珀金中带着一抹翠色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向着他迈步——然后,左脚绊上了右脚,结结实实地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钝响。

    宗纯迟疑了一下,还是向着那里走去,最终在青年的身影面前站定。

    几次试图爬起来的青年仍旧没有成功,他好像根本不会走路、不会保持平衡,只能狼狈趴在地上,用手抓住了男孩的裤脚,然后仰起头,巴巴地看着男孩。

    一个不着片缕却没有一丝伤痕的青年,一个神色莫测的男孩——这一对长得如同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兄弟,就是之后赶来救灾的工作人员看到的第一、第二个获救者。

 30触手番外

    最初只是一只仅仅存在着本能、听命于召唤者的低级魔物而已。

    除了体积和力量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地方;没有自我意识;更没有智慧的存在;依循着本能和命令存活着。

    尽管这么存活着;却没有丝毫“活着”的概念,除了生物向往生的本能之外,什么也没有;既不懂得痛苦也没有快乐。

    召唤者以外的“东西”;原本应该不管是人类、猫狗、蚂蚁或者无生命的其他物品;对于它来说没有任何区别的,充其量也就是“好吃”或者“不好吃”这样的差别而已;而自己也是跟这些“东西”同样。

    而且就算是召唤者;假如抛去“召唤者”这个标签的话,跟其他“东西”也没有任何分别。

    但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在这些对它来说应该是毫无区别的“东西”中;有了特别的存在。

    一个六岁的男孩。

    ——最开始也许只是因为畏惧。

    怒气勃发的斥责让它退缩。

    明明只要略微收紧自己的身体,就能将这个年幼的男孩绞杀,但它却本能地惧怕这种对于它来说难以理解又过于激烈的感情。

    不敢上前,不敢伤害这个充满着爆发怒火的“东西”,好像一接近就会被这怒火彻底点燃,燃烧殆尽。

    生物总是害怕未知的,但是因为没有智慧和意识,它分不出那个斥责过它的男孩与其他生物之间的差别,因而又惹怒了他许多次。

    重复着“挑拨…发怒…斥责…退缩”这样愚蠢的循环,即使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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