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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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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你最好改掉这种坏习惯,恶劣的男人。」可罗莎用鼻子哼了一下,抱著孩子掉头就走。

「没甚麽值得你讨厌的。」韦伦对著混浊的气轻吐。

跃过高高的围墙,可罗莎大步踏进自己的园子,寂寥又荒落的花园比较像无名士兵的墓地,她把孩子放在黑色基调的桌子上,又小心翼翼的用披风裹起了他的身体。

接下来,要怎麽办?

「你回来了。」一声隐含雀跃的声线打断了她的思绪,可罗莎回头,一个身影急不及待的闯进她的视野,将她抱了个满怀。

「嗯。」可罗莎不苟言笑的脸上难得添了微红,像是回应的用脸颊蹭了对方一下。

他便是桑纳,一个十分普通的人。

口口声声便是我喜欢你,我爱你的人,她总是以“呵,你以为这样能打动我吗?”这种玩笑打发,其实心中也已确定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存在。

像她这样的生物,在这里一点也不讨好,不仅人会怕她,同类也是打著算盘来的,唯独这个人,从初次订下契约便对她说:「你真美。」

来了这里亦没有减少他的热情,慢慢的她竟像人类一样接受了他的爱。

嘛,感觉也不坏,玩腻了再算吧。

「这是甚麽?」桑纳的鼻尖擦过她的发,他用温柔又迷糊的声线问,就像还在梦呓的孩子一样。

「我好像有麻烦了。」可罗莎闻道,轻叹一记,没想到桑纳突然抚起她的脸,紧皱的眉头如述心痛,抿起的嘴似乎想说甚麽。

可罗莎一愣,脸颊不自觉的红起来,她带开他的手说:「我没事啦。」

永远,多麽荒谬,但她这一刻却愿意相信。

可是这一刻的“永远”却没能多维持一天、半刻,一时、半秒。

那天悄然逼近,是恶耗,又那麽理所当然。

女性柔软的躯体轻伏在富有弹性的胸膛上,聆听著平伏的心跳声,情事馀韵消弭,本应是相爱的一幕,却没有相应的表情。

如玩偶一样僵硬固定的脸,可罗莎轻启双瓣,一双金眸循著横躺的视角看去,没有焦点。

「你的那点爱满足不了我的食欲。」她的声线沙哑,明明还是刚才喊哑的……她只是继续轻贴在桑纳的胸口。

「要是填不饱肚子的话,我还要你作甚?」她反问自己一句,可是,最希望听到的答案又是甚麽?

「也对。」桑纳的声音从胸口传来,听起来有点混浊。

「请让我当他的父亲吧。」略苍白的手抚起零碎的发丝,直至捋至发端。

「我希望,让他作为我们俩的秘密……我爱你的证据。」桑纳说著,竟然笑了,可罗莎心中如沉下了一铁块,混乱混乱。

「我要走了,去找能满足我的人。」她丢下桑纳,狼狈的逃出房间,靠在没修缮过的水泥墙壁上。

她曾经想过此生忠於一人,但始终敌不过体内的天性,她想吃掉桑纳所有爱的欲望……要是这些都消失了的话,她爱的又会是怎样的空壳?

她踏出一步,忽然看向被凿出个洞窟来的墙,越过花园,一个细小的身影正在追追逐逐。

过了多久?她问,那天突然苏醒的孩子就像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她沉迷於这个家庭游戏,乐此不疲。

筵席终散,她能得到甚麽?又落下了甚麽?她不是被神眷顾的种族,所以无法捉紧她认定的幸福。

她是孤狼,猜忌的狼群才是她的居所。

可罗莎紧紧攥起拳,更似要咬碎咯咯作响的牙齿。

◎    ◎    ◎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49

「别这样……」洛比的身体一颤,难过的想要挣脱。

「烦死了!」似乎是豁出去的样子,燕琦珣一把拽过那只手臂,顿时两人滚作一团。

格劳克捂著眼睛苦涩的笑了笑,再次迈步。

「消失吧……臭虫。」来人挥出的拳头甚至让他无法直视,燕琦珣倒抽了一口气,死命的按著怀里的洛比。

他感到眉心间一丝灼热,正以为自己完蛋的时候!

男人蓦地急急向後跳开,他刚站的地上蓦的裂开了两半。

「喔,这真罕见!」格劳克恼怒的开口,一双红眼犀利,似要将对方剥皮拆骨。

「不要在我的地方捣乱。」韦伦飒飒的挡在前面,虽然看不到脸,燕琦珣还是清楚的知道他生气了。

「真可怕。」格劳克瞪著韦伦一会,又看看凉在一旁不语的可罗莎,最後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不想这样就算……不过先撤吧,反正最後的碎片也到手了。」

「给我记住了……还有你。」男人血红的双眼狠狠瞪了燕琦珣一记,记罢便潜入了影子中。

燕琦珣抚起刚才彷佛停顿了的心脏,手上捧著的重量也一下子变得沉重,头上忽的罩了一黑影,那俊美的女性笑意盈盈地站在他面前。

「把他交给我吧。」说著,便接过那沉睡的躯体。

「回里面去。」韦伦沉吟道,燕琦珣深知那盘旋在二人间的空气是甚麽,便一溜烟的回屋里去。

「稍微,满足了吗?」可罗莎始终微笑著,她的心情随那讨厌的蟑螂消失而变得美好。

「你这副行尸走肉的样子也变得不怎讨厌呢……」

韦伦轻哼一记:「本来那小鬼必死无疑,结果附在他身上的碎片被拿走了,那家伙以後也不好找你麻烦。」

「你倒是正大光明的摆了我一道。」

「真是个闷骚的男人,是你自己跑出来多管閒事,别怪我。」可罗莎乐呵呵的笑了。

燕琦珣瞅著落地窗前的两人,就像被定格的电影一样,令人心烦。

他生气了。

看著那转过身的影子,燕琦珣惊的一跳起,反射性的逃出客厅,忐忑的贴在走廊的墙上。

半响,韦伦步出客厅,他拉过燕琦珣的手走上楼梯,带进房里就压倒他在床上。

可以听得见心跳的距离,恶魔会有心跳吗?他这般想,对方却将他搂得更紧,大手将他的头压在心脏附近。

他的胸口传来一声沉沉的声音。

他在叹气?!

脑里冒出这样的词,他想抬头确认,唯那不容许试图挣脱的力量禁锢了他的颈项,他只好继续嗅嗅男人的味道,未几,男人竟作出似是回应的动作。

他调整了一下体势,直至把鼻子抵在发旋,嘴里不知在咕哝甚麽。

燕琦珣的颈顶发酸,紧绷的身体也很难受,他试探性的轻推著却没有反应,良久他才从沉稳的呼吸中有了结论。

睡著了……

这家伙原来会睡觉啊?明明每次完事後都不见他在床上……

不知哪来的好心情,燕琦珣大胆的倚上那副胸膛,打起呼噜来,没多久就堕进梦境。

一阵窸窣打断了他的浅眠,燕琦珣不适的揉揉眼睛,床上空无一人。

不在……

本想起身却发现……半边身子都麻了。

他困难的爬起直至光滑的床单也变得皱巴巴,转移重心时忽地一个小巧物滚到腿边,床单上落下一个鲜艳物……圆滚滚的糖果。

「我又不是小孩。」糖果甚麽的……

虽然不情愿被当成小孩,他还是拆开了糖果放进嘴里,打算回去补个眠,说来男人也没说不准他留下,他还是坚持回去。

「出面开始乱了,没事别乱跑。」才踏出门口,韦伦的嗓音便从楼下传来,燕琦珣走到楼下,那个男人还是一脸冷峻。

「是吗?那我回去确认一下……」福斯没事吧?

正要动身,韦伦又补上一句。

「那个人不可能会有事……」

似是鬼魅的一句,燕琦珣出神几秒,正怀疑自己有没听错,回头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这是甚麽意思?

内心被挠的痒痒的,他从慢步到飞奔回去已经碰到不少吓人场面,顺利的到达楼下,却又踟蹰不决,他不明韦伦的意思,或许只是一句毫无意义的话,或许只是要他心烦……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不知花了多少时间才肯拉开门把。

「外面的狩猎很凶……你没事就太好了。」燕琦珣轻启,却有些力不充心。

「嗯,我很担心你……」来人闻声,温和的笑著迎上,正要伸手搂住他的时候,燕琦珣却先一步带开他的手。

「我有点累了,晚安。」他说这声晚安有点心虚,怀著惴惴不安的心情钻进被窝,一夜无眠,背脊总觉得一阵凉意。

 ◎    ◎    ◎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50

「你昨天说的那句话是甚麽意思?」心绪不宁一夜,他又回到魔鬼的住处,只见男人在摆弄餐桌,最後靠上流理台轻啜香槟。

「我说错了吗?」韦伦闭上眼嗅嗅果香,煞有其事轻晃高脚杯,还不到两下他便皱起了眉,手一松连酒杯一把摔在盥洗盆里,玻璃跟他一样碎得清脆。

「没……」燕琦珣一愣,想继续询问却又被带开话题。

「你不喜欢甜的东西?」他又绕到餐桌前,沾起伴在肉排边的酱汁,甫一舔,他便呸的吐在地上。

燕琦珣一脸问号,还是答了他的问题,「哈?不是……」

「只是有点……」

「是吗?」男人满不在乎的捧起桌上的碟子,扔一把全堆在刚才的碎片上,瓷器裂成星尘一样到处皆是。

「……你在干嘛?」燕琦珣不安的问,他的动作太过纯粹,就像个无处可发泄的孩童一样……不过一定不会这样吧。

「因为没有别的事可以做。」韦伦把手袖拉好,没搭理燕琦珣便离开客厅。

结果甚麽也没答我……

燕琦珣无奈的叹气,搞甚麽啊……真浪费,他走过去看看那些残渣,挑了个还能入眼的肉块放进嘴里。

「恶!」一阵怪味异常呛鼻,燕琦珣後悔的掏喉咙,差点反胃。

是腌菜味!?

他用力的吸吸鼻子,旁边还摆放著一些没折开包装的食材,说起来已经好久没吃过东西了,总觉得很怀念……

「咳……」嘴里仍有一阵怪味,燕琦珣拣起那包肉排嗅了嗅,那家伙也不要了吧?刚好用来调整味觉。

花了些时间烤肉,总算是一顿美食,燕琦珣满心期待的咀嚼起肉排,通过喉咙的感觉很清晰……却没有填满肚子的感觉。

「呼。」失望的放下餐具,冷不防一声呼唤,差点吓停了他的心跳。

「你还在啊?」男人倚在门旁,袒露一片精实前胸,看似刚睡醒的样子。

「啊啊……」燕琦珣收拾起餐桌,一个转身男人便坐上他的位子,还顺手塞了一块肉进嘴,害他好一会才回神,韦伦撑著头回望著他,莫名的气氛只剩下男人细细的咀嚼。

突然他伸出一只手,眼神透露著无法拒绝,燕琦珣悄悄迎上他,俯身凝视对方昂起的脸,韦伦舔舔双唇,挑起嘴角又是一笑,他用力摁著燕琦珣的後脑杓,蜻蜓点水的又舔又咬,喉头的低喊让人按捺不住。

唇瓣被咬得痒痒的,下身也渐渐有了感觉,偏偏对方仍死命咬著他的嘴,燕琦珣正要探向他的裤子,男人却突然用力撞上他的胸口,下一刻便被抵在桌上,对方也把膝盖撑上。

「这里?」头壳有阵麻痛,燕琦珣抬起手臂遮著刺眼的阳光,看不太清楚他的脸。

韦伦笑了笑,故意凑近咬他的耳垂,「你知道餐桌礼仪吗?」

燕琦珣打了个微颤,男人趁机侵占他双唇……

这算甚麽啊?

真糟糕……这种情况让他忘记了对方不是人类,自己不是被死亡威胁的可怜虫。

真希望这样的时间可以长点。

燕琦珣心中的湖掀起了海啸,打翻了他的防线──要是这样下去也不错……的错觉。

总觉得,快要崩塌了。

总是走在悬崖上的危索,他快要忘记怎样令心安稳踏实,彷佛是被海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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