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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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头脑转得很快,不过你说的却不是完全正确就是。」男人拉著门把,门上的滑轮旋开了活门,里头的灯光很暗,男人领他走到围栏处,微弱的灯光就是从底下渲染。
「你对这些有甚麽感想?」
待视力习惯後,可以看到人头攒动,身体扭如蛇行,喉咙嘶哑著吐出令人厌烦的嗓音,他们的脸颊、身躯大腿都要纠缠一起,像疯狂的宣泄,扯住头发伸出舌头,攀附著的手臂。
他们像卑微的生物,仰著头吞吐著异物,在地上屈膝爬行的影像,不堪啜泣的影像,委身人下死去活来的影像。
「虽然我答应了阿洛,不过他只是个好骗的孩子,能跑到这边来,证明你还拥有希望……难道这不是绝好的机会吗?」
燕琦珣不语,静静的看著男人。
「在这里的大家都能互相满足的对方呢,怎麽样?看来是你要要求我把你留在这里啊。」
「你这麽想把我留下,难道有甚麽企图,还是有怪癖啊?」
「别耍嘴皮了,趁天亮了好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到了晚上可不是一句难捱能带过……」男人轻笑一声,退出了房间。
◎ ◎ ◎
死回来了……
电脑真是种高深的学问 我投降了orz
这篇不会坑掉的 我有在努力啊掀桌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27
燕琦珣离开了那个像阁楼的房间,走在廊道上,晨曦的阳光才刚洒在身上,那些失去月照的人狼奇迹地恢复理智,不再痴痴的渴求,表现反倒很轻松的收拾地板上衣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才一刹那,充斥著耀眼光线的舞厅没有一条影子。
冷清清的大道上只有自己的脚步声,虽然他凭著记忆折回那个房间,可才拐了几个弯角,四周的景象却是他完全不认识的。
「这到底要去哪呼吸空气?」他烦恼的走著,不管走到哪条走廊,千篇一律的景象也无法告诉他要往哪里走,而且出奇的碰不到一个人。
「唔!」、「呜哇!」眼前的转角猛然有个身影给了他一记撞击,把他撞开几步,那个人反摔在地上。
「啊啊!对不起……」一个穿著紫色连身裙的矮小女孩站起,匆匆忙忙的跑开。
「……喂!你、」女孩隐没在走廊尽头,燕琦珣执起地上一个用链子系著的坠子,很重,似乎可以打开……旧铜色的翻盖弹开,玻璃下盛著混浊的液体,里头还躺了多根幼细的针,慢慢的浮动打转著。
「这是甚麽?」
他可不想多管閒事,丢下吧……
──滋、滋噜。
倏地,微小的静电刺向了手掌,麻麻的掌中那液体竟沸腾起来,本来灰灰浊浊的颜色化成白色的泡沫,刺人的热力从铜中渗出,链子锵一声摔在地上。
圆形物在地上滚了两圈,化成白色的液体穿过玻璃冒出了些白烟,只见袅袅的烟从白的变成蓝色,连液体也变成了漂亮的湛蓝色。
「这究竟是……」
“是与你相配的蓝色呢。”
他的脑里忽地闪过那个小丑说的话,燕琦珣捧起那个坠子,水色的玻璃反映著他的脸,他茫然的看著那些慢慢旋转的细针,甚至没发现一个高大的影子从头顶盖住了他,一种被盯住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他反应过来。
「别挡路。」燕琦珣呆滞的视线看著那些针子汇聚成数个箭头……并指向他身後,他如梦初醒回头,一个人飞快掠过他的身旁,正要错开的眼角看到金灿灿的一角。
……金色的、面具!
太突然了!他脑袋诧异的转不过来。
他冲那人大叫,却叫不出任何一句语言,他急的鲁莽地伸出手抓向那人的衣角……他简直不敢相信与手掌摩擦布料的质感!
那人回头,被面具遮掩的五官不减帅气,惟蒙上一层黑纱的眼罩挡住了眼睛,薄纱朦胧,仍可见锐利的眼睛正盯著他看,燕琦珣被那种目光看的不知所措,竟放开了那人的衣服。
几乎头也不回的,话也没一句,那人就消失在眼前。
直至手指落空,面前仍是死寂的廊道,呯呯跳的心脏才悄悄回神……
「哈……」多久了?他的心脏除了在死过之後就没有如此清晰的跳过,那种莫名的压迫力跟体内强烈跃动的脉流告诉著“就是他了”一样,这究竟是亚当偷吃禁果般的兴奋;还是嚐过之後害怕被神降罪的、畏惧呢。
他摊开尚有点颤抖的手,脑海一片混乱,上面仍留下碰触的质感,不是做梦……那怀表大小的坠子内的针也再次散开,画著无形的圈。
燕琦珣呼出一口气,整个人松懈的靠在墙上,他合上那只坠子,塞到裤袋……在失主来拿之前,先保管著吧。
缀金丝的黑窗帘整齐的挂上,光线落在一块块光亮如镜的地板,拉出颀长的身影。
男人挨著桌角,盯著灰暗的角落,死气沈沈的眸子与截然不同的语气有了很大的反差,他捧著话筒,紧慎的应对著话筒的另一端。
「已经准备好了……没错、随时也可以了,谢谢……非常感激你。」他轻轻的挂上电话,从西装上袋挑出一根烟,点燃。
「呼……真是不好打发的家伙,又不知在想甚麽……真烦人。」男人放轻松的抽起菸来,直至深深的吐出烟圈,才回头。
「怎麽了?阿洛。」
「爸、我甚麽时候才可以见到妈妈?」小孩靠在门旁,袖口被一双小手蹂躏著。
「怎麽又问起这个问题?」男人走到窗前,压著那叠好的黑窗帘,玻璃反面上他看到自己快要按捺不住的脸。
「我很想她……」
「天差不多全亮了,带你的宠物出去玩吧。」打断了男孩的话,男人走到与书房相连的房间前回头。
「别玩太疯了。」
孩子低下头,默默的哦了一声,男人别过头不看他那被垂下的浏海挡住的、那金色的眼睛。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28
燕琦珣靠在阳台上,看著那彷若天堂的庭园,偶尔倾听一下从远处而来的琴声,一潭绿碧缀起了鲜艳玫瑰的衬边,顶端的喷泉洒出如雾气的轻纱,修剪过的花圃有条理的陈列出各种鸟兽造型,又规划出漂亮的田地跟清新迫人的草皮,乘著风展翅的黄色小鸟不嫌其烦的啾啾的在他身边。
他随著淡灰色的石阶而上,跨过白玉琢的皓桥,重重的树荫下,琴声忽的明亮起来,燕琦珣探向来源,一座华丽的黑色竖琴刹现眼前,与之相较起,雪白的手指抚拂著弦线,跳弹的琴弦伴著飘逸的裙摆,细小的躯体并没有显得不相衬,反之让人更陶醉於音色美。
燕琦珣看著那个眼熟的紫色裙子,眼睛更离不开那个身影,直至一曲奏完,她轻拨发丝,精致的侧脸正是刚才的冒失鬼。
燕琦珣可没想到这麽快又再见,他急的挪开视线,却被突如其来的一记膝撞,重心不稳差点跪在地上。
一个矮小的身影抬著头紧紧的盯著他,双手叉腰显得更臭屁。
「是你啊……」
「我说过我的名字吧,还要加上先生!」洛比拉过外套,那小鬼一张脸黑黑的,不知从哪受过气了,正要找他发泄的样子。
「好的,洛比先生。」燕琦珣嘴上这麽说,双眼又飘到那个庭园的角落,孤伶伶的竖琴被扔弃在角落,紫色的裙摆在阶上跳跃。
「跟我出去转转。」
洛比纯熟的在大宅里左转右转,很快便摸到一个窄门。
「虽然爸爸有叫我带你看看这里,不过我现在更想出去,带宠物去散步哪都行了不是?」他扬著坏笑,燕琦珣只是回他一个微笑作表示,前者显得不爽了。
即使在白天,围墙下的建筑物也像个废城,可味道却不像刚进来般那麽浓烈,有阳光的味道。
洛比只是漫无目的的走著,燕琦珣跟在他身後,这边白天的状况跟墙外的差不远,人们都是东歪西倒的,要不在抽烟喝酒,要不躲在一两个角落快活著。
「喂!快看。」
小孩指著眼前不远,一个男性趴在地上,口鼻都渗著鲜血,他边上有个衣衫不整,穿著暴露的女人,她雪白的颈项下并没有那个象徵低下的孔,藏在浅色镜片後的眼睛看不清瞳色,却可以看出她不屑的神情。
「对不起,我的主人……」男人努力从地上爬起,却被女人一脚踩在脑门上动弹不得。
「你这愚蠢的东西,我可没教过你跟别的人上床……你还有把我放在眼内吗!」
「请你原谅、啊──!」女人一脚把他踢翻,然後把手指狠狠的插进男人颈项的孔中,只见那男人痛苦的吐出了白沫,全身痉挛,四肢在空中折腾了一会,双眼一翻,身体便像死鱼一样僵直。
「贱人。」女人的手沾上了黑色的液体,上头还爬了一只指头大小的虫子,她甩了甩头发,仰头把小虫子抛进自己的嘴里,然後咀嚼。
没一会,只见男人那僵硬的身体上被挖开的洞中,涌出了无数的黑虫,虫子从四方八面散去,就如蚂蚁已瓜分完眼前的食物四散,那人的身体渐渐乾瘪,连灰尘也没剩的随消失的昆虫吸收变成养分。
「哼!敢背叛我的臭虫,去见鬼吧!」女人跺脚踩死了几只走不掉的虫,一旁看似是随从的男人又马上簇拥起她来。
「那是甚麽……」燕琦珣皱起眉看著那片空地,彷若刚才分尸的虫子爬到自己身上,寒毛仍竖著。
「那是恶魔的血。」洛比继续迈步,一边晃著头道:「基本上就是那种形态。」
「你知道吧,笼统来说这里的人可以分三种,墙内、墙外的丧家犬,还有只会不断徘徊的猘。」
「他们是第四种人,他们为了得到庇护──从不断被恶魔欺压下的抑压释放,顺从了恶魔,舔了恶魔的脚,喝下他们的血,发誓只爱他,便可以得到比这里低贱的人、多一点权力。」
「是最无耻的人……」从背後看不见表情,但他却可以看见那双攥紧的手。
「那种恶心的人,请你别跟我相提并论。」
「你还真自信啊。」洛比展开笑靥,燕琦珣忽地庆幸他的笑容还未被沾染,可惜的是,小孩终会长大。
这只是早晚的事。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29
这里看不见太阳,大概温暖的天气可以幻想得到太阳还在发放热力,照耀这片丑陋的大地。
燕琦珣跟著洛比有的没的搭话,他有点诧异自己还能跟别人说这样幼稚的事……他开始想知道,究竟自己在眼前这个小鬼是甚麽样的?
「喂!别发呆啊!」右手被轻轻摇晃著,五指夹在小手间,那丁点的热度,此刻却比看不见的太阳来的更让他的心感到温暖、踏实。
「嗨、洛比!」
迎面来了几个男人,脸上挂著好事的笑容,被唤的人却像脚生了根一样,僵在原地,被握在手中的手松开了。
「这麽久不见还是个小不点啊。」一个金发的男人揉著洛比的头,他的眼睛不是金的,也就是说不是恶魔。
……为甚麽要这麽害怕?
洛比的脸就似渗了灰色一样,那个嚣张的小鬼竟任由别人按著他的头……这些人究竟是?
「嗯?是新人?」男人将注意力挪到燕琦珣身上,几个人都围了上来,这种压迫力让人不快。
「桑纳让你带他出来的吗?」男人又伸手再次揉乱洛比的头发,犹如在践踏一只蝼蚁,男人直接扯著头皮让他抬头,金色的眼睛连对视男人的勇气也没有。
「喂,难得见一次面,你倒说句话啊。」男人更用力的牵扯头皮,蹦紧的头皮泛红,从眼眶也可以看到一层雾气,男孩咬著下唇强忍,偏偏蹙眉的一刹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