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奇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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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岫眼睁睁看著龙游大笑著走了。
舒岫从来没有想过两兄弟还有再相见的一天。
木清不在了,这个长得像木清的人说他不是木清,还领著自己作践了据说是自己亲哥哥的男人。
舒岫忽然变得焦躁。
他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该相信什麽。
这一天,舒岫没有看到明城。这之後的一天,两天,三天,明城都没有来。
不管明城是不是他的亲哥哥,舒岫忽然迫切想见到明城这个人。舒岫决定自己出去找。
古宅比舒岫想象的要大,庭院和厅廊纵横交叉,通常走了半天又回到原点。而且怪物比上次见的更多了,舒岫简直觉得每一间房内都充满了蠕动和啃噬的声音,偶尔甚至听见男人和女人们的娇喘和惊呼,他都不敢推门去看。
他怕看到怪物们扒开血淋淋的人体爬出来,怕看到人兽交缠的丑陋画面,怕看到怪物们把人当做食物的场面。上次乱开门的印象,舒岫记忆尤深。
正当舒岫不知道该怎麽办的时候,宅子里的古怪管家出现了,干瘦的老男人看著舒岫,像看著个死人,他盯了他一眼,问:“你要找道长?”
道长?舒岫忙点头。
“主人不喜欢你去见他。”老男人虽然这麽说,但是伛偻著背在前面带路。
“看到什麽,自己负责。”老男人说了这句话,把舒岫扔在东头的石头院子外。一路飘飘摇摇的红灯笼白天也亮著,红得人心发慌。
“我知道。”舒岫咬牙说。
老男人看也不看他,无声无息走了。
舒岫踏进院子,他不是第一次来,直接往上次的大屋前走。然後,他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
走到近前,可以很清晰地听到屋子里面的动静。虽然门关著,但是纱糊著的木窗根本挡不住什麽声音,甚至可以看见里面模模糊糊的身影。
和古宅里别的院落一样,这里也不见得干净,里面传出的声音,分明表示主人在忙著,沈闷的肉体碰撞声,滋润出的噗滋水声,以及男人千转百回的闷哼声。
那一瞬,舒岫心里只有两个字。哥哥!
屋子里晃著黑压压的影子,满地爬动的触手,明城就在那触手之上……舒岫不管不顾地去推窗砸门,大喊大叫。但是,这处显然动了手脚,他推不开门,也砸不开窗,嘶哑了喉咙,叫喊声似乎也传不进室内。
室内的罪恶还在继续。
拥著明城的人转过头来,对上舒岫的时候,带著一抹笑,赫然是“木清”的样子,但是“木清”的下半身,满满的,满满的,都是触手,这些触手围绕著明城,填满了他。
舒岫目眦尽裂。
谁是妖怪,真相摆在面前。
舒岫闭上双目,堵住耳朵,颓然在门前坐下。他不想看,不想听,但是那些暧昧的声音丝丝扣扣传入耳朵,像刺激他,折腾得更厉害了,舒岫甚至听见明城哀泣和斥骂的悲鸣。
不知道多久,天都暗了,门才打开,难闻的血腥味夹杂著莫名的欢情味马上挥散出来。
衣衫整齐的木清踢了踢门口坐僵了的舒岫,勾著唇角笑:“知道了吧,他是我的人!我大人大量,且容你们兄弟叙叙旧。”
飞扬跋扈的样子恨得人牙痒痒。
木清走了。
门开著。
室内点著一盏灯,但是看去仍像口昏暗暗的洞。
舒岫扶著门框站了片刻,走了进去。
同第一次见面一样,明城不著寸缕地躺在床上。这一次,清醒的舒岫可以好好打量哥哥的形态了。
明城在激烈的运动後,进入了深沈的昏睡。他浑身狼藉,看上去却并不狼狈。虽然没一处完肤,但是身体上包裹著晶亮亮一层薄薄的滑腻粘膜。
白皙的皮肤上有缠卷过度留下的掐痕,还有青淤和破损,以及被利齿咬破的细小血洞。大腿到股间是密密麻麻的红肿,被单上湿漉漉的一片一片,不乏触目惊心的血色污渍,还有液体从盛不住的密处流出,是颜色淡红的水状黏液。
所有这些被摧残留下的痕迹,正神奇地在肌肤上水墨一样地自动散去,慢慢消失著复原。
舒岫站在床边,茫然又无力。
他想明城能睁开眼,然後他能问一问,你是我的哥哥吗?但是明城累坏了,睡得那麽熟,他不敢打扰他。
异种奇闻 25。相认
舒岫一直站著一直站著。
明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曛了。若不是近来嗜睡,明城不会连床榻之边站著个大活人,都这麽久才发现。
见有人,明城下意识是扯过被子掩住自己的腹部。如果不是特别注意,男人隆起的肚子并不特别明显。
长发散在脑後,初醒的苍白模样看上去有几分脆弱。
“你怎麽来了?”作为兄长的问话,消去了慌乱,多了分责问。
没有应答。
明城担心是不是龙游那个家夥又对自己的亲弟做了什麽了,心急之下,不禁伸手拉了拉舒岫的袖子。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但是因为包裹著层秀气的皮肉,看上去分外修长漂亮。早前因为练剑做活留下的老茧,这几年消得影都没了,嫩皮嫩肉新鲜得像刚剥出来。
“哥哥?”舒岫看著那只手,这麽问。
男人的手抖了一样,僵直地收了回去。半天没出声。
舒岫紧张地抬头去看。
男人紧闭著眼睛,靠在床头,呼吸有些急。润泽的唇动了动:“他与你说了?”
舒岫的眼睛停在男人的锁骨上,挪不动了。那处的吻痕未全部消去,淡粉的痕迹像一朵花,又像一只振翅的蝶,挺在微凹处。
“我不想还能碰见你。”男人仍闭著眼睛,“……爹和弟弟呢?”
“爹把弟弟送了人,把我卖了,一个人走了。”舒岫说,“哥哥,这些年好吗?”
舒岫这哥哥叫得毫不怀疑。
“你信我是你大哥?”明城睁开眼,复杂地看著面前的二弟。
“他说只有血亲才能为你洗出炎珀。”舒岫重复龙游的话,“你是吗?”
“我是你的大哥舒城。”明城十分痛苦,“你恨不恨我?你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造成的。”
舒岫摇头:“我不来,就不知道你在这里,不知道我的哥哥原来还活著。”
明城回忆道:“我和你们走散了,被师傅捡去昆仑山修道。然後,遇见他……”
舒岫打断明城的话:“你不想离开吗?”
明城看著舒岫:“你可以离开,我不可以。”
“为什麽?!”舒岫近乎叫了起来,“是你不愿意吗?他这麽对你,你还,你还……他不是妖怪吗?”
明城脸色铁青:“我不能走。”
不管舒岫怎麽不解,怎麽苦劝,怎麽愤怒,明城再没说什麽。那些长长短短若明若暗的理由,和舒岫说了,对舒岫也并没有什麽好处。
该把这个弟弟送出去。
自己,哈,就烂在这里吧。与怪物一道。
天大亮的时候,自有管家来请舒岫回去。明城需要休息。
身体的症状变得明显。一个月的产子期,比起人类的十月怀胎来,足够短。明城很快就能感觉到肚子里有东西在动了。
为了避免明城的情绪波动,龙游不经常来。但是,明城的每一丝变化,都在他的掌控中。明城不知道,这一年年的日夜相处下来,他已然是龙游的半身。福祸相系,共生共存。
每天清晨醒来,都有流红迹象,是後穴中出来的淡粉色液体。明城不知道这是什麽,但是明城感觉到身体的更明显变化是竟然像个女子一样,身体逐渐变得丰腴柔软,肌肤吹弹可破,有莫名的隐香从身体内部散发出来,连自己都被熏得微醉。
明城发呆的时候,龙游捧著一碗清露进来了。虽然明城不需要进食,但是为了身体准备好充足的营养和能量,龙游不断会寻来稀奇古怪的珍药。
“不要急,我把你的状况跟父亲提起,他说这是必经的过程。你身上的味道就像花朵开放时的花蜜,对生产有助益,对靠近的雄性也有引诱作用,可刺激交配,就像你们人说的春药。你这几天有没有觉得特别……想我?”龙游靠近。
明城对这恬不知耻的回答非常鄙恨。但是,他明白,龙游十有八九说得是对的。
如果这香味真是为引诱交欢所自然分泌,他岂不是同一头雌兽没有分别,这麽想,便觉愤怒。
龙游还在继续刺激某人:“最近家里的孩子们都越来越焦躁不安了,因为它们闻到你身上散发出的味道,都会发情。如果不是我设了禁制,它们会循味而来,争相扑到你。你就是我们的王,这瑶灵谷的所有生灵都会为你臣服,我的小道士。你走到哪里,哪里的花就会开,兽会醒,冰都会化。”
虽然龙游的甜言蜜语十分麻人,但是入了明城的耳,只令明城觉得恶心。
明城只明白一点,他的身体在变化,他控制不了它了。
龙游还是会抱他,给他需要的温暖和养分,但是动作温柔许多,频率也在减少。他在等待第一胎孩子的降生。
舒岫再怎麽担心也没用。
管家传话:“主人说你可以走了。”舒岫不想走。
舒岫想再去找他哥,但是管家不带路,在这处鬼打墙的古宅里,他根本找不到目的地。
舒岫只好等。
时间很快,明城走路都困难了。大腹便便,像个人间的孕妇。
龙游常摩挲著明城圆润的腹部,猜测里面有几个宝宝。通常几十个,几百个也不足为奇。它们会自己爬出来。但是明城的肚内貌似特别安静,快到临产期了,都没有小家夥们顶著头蠢蠢欲动。
旁的人孕上了,小怪们成熟後,会从身体内部咬出来。母体就是它们见世後的第一餐。
明城现在的体质,不是诸如人类是食物,而是同类。他体内挥散的隐隐香氛就是在催醒体内的孩子们认识到这一点。
龙游不担心孩子们会伤害到明城,这一点,他有信心。但是毕竟是明城的第一次生产,龙游也不知道会出来个什麽状况,或者说,他比明城还要紧张和担心。
显然,後来的结果也让他伤心和意外了。他没有接到如所愿的一串或者几堆孩子,只有两个,而且两个里面有一个明显是不该出来的!造孽啊!
生出的是人形体。
生产的那天,一早,明城就腹胀得难受,肚子坠得站都站不起来。
产夫不如产妇,体内没有产道,也没有诸如子宫之类的孕器。怀下的孩子简直像寄生体,躲在体内占用空间,堵塞各器官的正常运行,十分吃力是难以避免。
偶尔疼痛,明城已习以为常。
眼尖的管家来送食的时候看到明城的情况的不对,马上差人叫来了龙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