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动之刻09开战与第十使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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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罗雷亚或是罗纳安,只不过都是一群又一群被实验出来的生命,不断接收著上任死亡者的血肉与力量,然后再复製出类似的东西。
无法承受的力量会当场让接收者爆裂,再怎样的凄惨死法都有,再怎样美丽的外表都会在瞬间成為一滩碎肉。
但是父母们仍然一直重复著这样的事,逐渐架构出更完美的接收者。
出生、死亡,都只是短短几年的事情而已。
接收者的生命短得连野兽动物都不如,在世界上完全没有人知道他们,也不会有人记得他们,死亡后连一点过去都不会剩下来。
然后就这样什麼都不知道地不见了。
「我隐约还记得,司平安他们带我出去之后,接触到的世界非常美,那应该就是你们看习惯的世界吧。」曦慢慢地伸出手,触碰著眼前种族美丽的脸,「但是我现在连美是怎样的都已经无法感觉到了,痛是什麼也不懂,所以就算罗德再怎样生气,我也不会心痛;就算生命再怎样哭号,我也不会迟疑。」
「难道你的五感……」
「似乎连一些感官也都被破坏了,但是听与看没问题。」拉著对方面颊边的髮,曦微微凑上前,「喏,这件事请保密了。」
「你到底……」
曦伸出了手指,轻轻地放在对方的唇上,「时候到了,你们就会懂。」
×××
他猛然惊醒。
睁开眼睛时看见的是整片微暗的米色天花板,空气中有著某种淡淡的香气,接著他才意识到自己是从「睡」的状态变成「醒来」。
「稍微舒服些了吗?」
愣了一下,他侧过头,果然看见纸侍就坐在旁边守著,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本来白色的头髮全都变黑了,手上还是拿著他一贯编织著的毛线。
「这裡是哪裡?」甩甩还有点迷糊的脑袋,司曙这才注意到自己躺在床上,而且还是很舒服的乾净大床,被子跟枕头看起来都不是便宜货,房裡的温度也不太高,侧边墙上的冷气正在运作著。
「别人的家裡。」纸侍裉理所当然地给了答案。
「……谁家?」
「不知道。」纸侍把毛线一口吞下,想了想,告诉对方目前状况,「顺著指示走,然后到了目的地。按下电铃,说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想借地方给主人休息一下。」
「你这是在哪本书裡学来的奇妙台词啊。」司曙撑起身,完全不敢想像屋主当时的表情,大概会觉得好像遇到神经病还是诈骗集团之类的吧,真亏没去报警,不然他醒来应该就会看到警察局。
「本来有準备好钞票,但是对方说不需要,就让我们使用这个房间了。」从嘴巴裡拉出了千元大钞,纸侍耸耸肩。
看来应该是好人。
睡过一觉之后,身体整个变得很轻鬆,虽然之前认為不用浪费这种时间,但是司曙觉得果然还是得休息,前后真的有差。
坐起来之后,司曙注意到旁边的床头柜放置著茶水和乾净的杯子,心想应该是屋主的好意,就自己取用了。
「这是混血神族的地方。」
「噗——咳咳咳……」被茶呛了很大一口,司曙错愕地看著他家的白色护卫。
「刚刚不是有说吗,顺著指示走。」不知道对方為什麼会突然呛到,纸侍很冷静地告诉他:「应该就是这裡了。」
「…。。。」决定默默地喝掉茶,司曙站起身,发现身上衣服都被换过了,估计是向这家人借的,看来对方果然真的是好人,明明都是神族,怎麼差异会这麼大。
就在他沉思时,房门被人敲了几下。
「醒了吗?」
司曙和纸侍交换了一眼,后者走去开门。
门外站著个漂亮的女性,大约二十出头,削著短髮,手上端著托盘,上面盛著一些食物和饮料,「看来精神不错,先吃点东西吧。」说著,她走了进来,把托盘放到房间桌上。
「妳是屋主吗?」看著对方的动作,司曙问著。
「不是,但我们最好也不要交换姓名,你叫我紫就可以。」女性看向站在一旁的纸侍,「对吧?」
「嗯。」
司曙看著自己的护卫,突然想到,大概是因為怕相关人被神族查到或曝光,所以纸侍才不交换姓名,避免產生不该有的问题。
「屋主在下面等待,但他应该也不是你们要找的人。」紫微笑了下,不知道為什麼,司曙总觉得对方笑得不是很诚心,「这位绰号白毛的朋友说要找的不是蓝色的,是紫色的。」
司曙瞬间转头看向纸侍,「白毛?」
「吸血鬼都这样叫。」纸侍很认真地回答了对方的疑问。
……他开始思考,该不该跟白色护卫讲这不是什麼好听的叫法。
第二话 触碰到的力量
这是一栋很乾净的房子。
坐在大厅时,司曙深深这样觉得。
没有其他奇怪的气息,也没有不善的感觉,而且房子本身的装潢还不错,家具使用了很好的木材,有些甚至还是高级品牌。先不论屋主是不是混血神族,最起码可以肯定对方的收入应该有一定的程度。
坐在他对面的是个男人,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穿著与房子一样等级、看上去就很昂贵的西装,对方有双奇妙的蓝眼睛,和艾西亚那种清澈的蓝不太相同,是很深邃的色泽。现在那双眼睛露出某种若有所思的笑打量著访客。
「所以你们要找的是另一个人。」於是男人这样开口。
「是的,我朋友应该说过了,我们想找一个可以摸到不存在东西的人。」本来是想直截了当地说可以摸到鬼,不过司曙咳了声,稍微修饰一下,不然讲起来也很奇怪,「因為有很多复杂的问题,所以这次见过面后最好就不要再有联繫。」
「我也这样希望,看来我们彼此的生活型态不同,我也不想因為其他不属於我们的问题而受影响。」男人笑了笑,「你们可以称呼我……我想想,诚来好了。」
「呃……」
「请放心,是我一位客户的名字。」
司曙看著对方,有种莫名感,说不上来是哪种感觉,反正这个人看起来颇世故的,不太像是一般单纯的上班族。
但感觉上应该不是坏人,不过也不算好人。
「好慢喔。」坐在窗边的紫打开手机看著来电记录和时间,抱怨著:「应该差不多到了才对,不是叫他要提早下班过来的吗……和女性约定时间竟然敢迟到,难怪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诅咒他交不到,诅咒诅咒——」
「塞车吧。」诚来耸耸肩,无视于正在诅咒别人的女性,转向了一旁的客人们,「两位客人如果不介意,可以在房子附近走走,我这边也有书和电动,或是你想上网、看影片都行,请自行打发时间。」
「。。。…我去外面走走好了。」没有太多打电动的经验,司曙也不敢乱动别人看起来不便宜的书籍,更何况对方还是陌生人。
「小朋友,请不要走太远,不然又昏倒可不好。」诚来微笑地开口说:「你的朋友扛著你来借宿时,让我们吃惊了一下。」
「……」
走出房子后,司曙直接看向身旁的纸侍。
「多休息比较好。」纸侍用袖子抓抓黑髮,并不觉得让别人躺平有什麼问题。
按著有点痛的头,司曙决定还是不要去追究对方把他搞晕和之后的种种事情,反正白色护卫完全可以信任,為了不让神族追踪到这边来,估计也做好了各种準备。
「我们离开之后,这些人就会立即丧失和我们相关的所有记忆。」纸侍站在大门边,看著点亮夜灯的沉静街道,「為了保护他们,使用了立即生效的术法,类似歷史墓地的崩毁法术,所以你可以放心。」
「我知道。」
走了两步,司曙乾脆坐在房子前的台阶上。
裡面的屋主看起来应该真的很有钱,房子是独栋别墅,还附有不错的小花园。他家虽然也是类似的透天厝,不过是附带有鬼才住得起。
周围的房子差不多也都散发这种气氛,看起来应该是高级社区。
坐在这种地方,司曙突然觉得有点太过安静了,连自己的心裡都很空荡,很多东西感觉都消失了,但是明明应该都还在……
不管是他家还是本来的学校、同学,或许都已经不能再接触了。
坐著的地方也不属於自己。
「我在想,之后没有容身之所了,对吧。」不管是神族或其他种族,连一开始要杀他的守护者也是。司曙开始察觉到,就算击败了最初的父母们,也不会是所有的结束。
「自你选择这样做之后,就已经没有了。」纸侍站在一旁,肯定对方的话。
他们已经不能再回去了,因為他人的关係,自己必须付出的代价看似永无尽头。
「不知道曦怎麼打算。」他想,他们的选择应该差不多,只是不知道曦打算之后怎麼办。司曙看著小花园中的泥土,因為术法隔绝的关係,大地种族也捕捉不到他们的行踪,所以那些土安安分分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无法猜测。」纸侍只回答四个字。
「我一直在想,既然之后不会再是我的世界,我有必要……」
外面传来的摩托车声响,打断了司曙未竟的话。
「糟糕,居然迟到了,又不知道要被那傢伙挖苦啥了。」
匆匆忙忙的声音在摩托车停住之后响起。
司曙听见了大门外一连串的声响,也就乾脆地直接帮对方开大门,免得对方还要在外面按门铃等待。
门一打开的同时,果然看见另一个人正要按铃的画面。
那是个可能比他大几岁的青年,染色的褐髮,穿著衬衫,手上夹著深色的西装外套,领带还没鬆掉,八成刚从上班地点直接赶到这边。
「唉?」对方愣了一下,往旁边退了两步,看看门牌。
「这边没错。」司曙注意到对方不是紫色眼睛,不过他后面还有另一个比较矮的青年,光看样子应该也比自己稍微大一些,就是不知道大多少,戴著一副淡灰色眼镜。
「咦?啊!就是你们喔。」褐髮青年击了下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要用暱称,我刚刚下班过来还没时间想个不错的代号……今天代表出去参加茶会,连衣服都还没换,阿关他们那些浑蛋没事还跑来浪费我的时间……不然你叫我阿关好了,如果以后有什麼问题要找人算帐,烦请去找叫阿关的傢伙。」
青年很牵拖的代名让司曙笑了出来。
「这样不是轻鬆多了吗?比起绷著张瞼,年轻人还是多笑比较好。这是我弟,叫阿关弟就可……喂喂喂,会痛。」正想取个不负责任的第二个代名时,青年急忙把后面正掐著他手的人挥开。
司曙注意到后面那人淡色眼镜后是双紫色的眼,和纸侍很相似的宝石般的颜色。
他感觉不出对方有什麼特别,也没什麼力量感,就只是个普通人类,完全看不出拥有什麼特殊能力。
「叫他小西好了。」青年皱著张脸这样告诉司曙,「反正西瓜跟小玉差不多,红的跟黄的而已。」
「我是阿书,这是我的同伴,白。」司曙并不想介绍白毛这两字,也简单地报上称呼。
「唉……裡面的代号不知道是什麼,总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