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自缚作者:麻油杂胡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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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不了他们的。”张新叶拿着烟头点着地上的枯树叶,心里琢磨着,这事和陈经理有关系没,他看过合同,尤其注重违约那一项,都很正常的,应该没什么错。而且高韧不会这么干,高韧真想逼他交出麻团,就不会走这么一遭。
高韧手里有DNA坚定报告,真要是直接带了麻团走,他找都找不回。高韧若再卑鄙点直接将他送到研究所之类的地方,也能保住麻团的安全,那人根本不会这么做,上不了台面的事,那人不屑去做。
而且,张新叶觉得,高韧一直都在表达着‘我受委屈了,当年有苦衷,理由不要问,必须原谅我,跟我走’。
张国昌见儿子不说话,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暗自拿了主意。
当天夜里,张国昌趁着张新叶照顾麻团写作业,悄悄给陈经理打了电话。
…………………………………………
第二天一大早,张新叶准备送麻团去上学,张国昌跑了出来,一边帮着麻团拿书包一边说:“新叶啊,今天去镇上别理那些人,你也别去工商所。”
张新叶本就不想去,自己去拿罚款单?他又不是傻了。
张新叶揣这承包合同和一叠文件,将麻团送去上学后,去镇上挂了长途电话。镇上早就通了网络,邮局里还有发传真的业务,张新叶将合同复印后发了传真给那边,等待着答案。
其实他不必这么舍近求远找人帮忙,只是他不想对陈经理开口,和对方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占人家便宜。
等到了下午,哪边打电话过来说,村里是承包土地给张家,无论盈利还是亏损都和村里无关,承包费是一次性付清无权收回,要收回是违约。茶场是张家的私营企业,个体户,和村里没关系,工商要封没有道理,当初建厂的时候手续齐整,就算是环保部门没有批条,也是因为那时候根本没环保这一部门,补不补都不成问题,至于工商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该交的都给了,前几年是免税的,这几年亏损,该缴的也缴了,工商再上门直接让他去法院告,工商没有资格封场,要法院判了才行。
张新叶总算松了口气,昨天在网上查了不少,自己也想到了这些,只是不敢确定罢了。
那边还说,开什么茶场啊,赚得了几个钱,不如继续跟着爷混,保证比卖茶叶强。再不济,张新叶这么条正颜靓的主,北京城里机会多了,傍不上年轻漂亮富二代大姑娘,也可以傍个老富婆啊。
张新叶笑骂着,滚蛋。
之后的半个月,工商的时不时跑过来找茬,张新叶也懒得理会,自家有理呢,怕什么。只是麻团眼见着一天天变得消沉起来,也不太爱说学校里的事,话也少了起来,似乎有心思一般,总是看着家里和张新叶,什么话也不说。
只是大家都以为这事过了的时候,某待在北方军区的首长来了。
那天下着雨,张新叶和一群家长站在学校外面等着放学。雨滴打在伞面上发出吧嗒的声响,张新叶看到了张秀琴和一个老人家站在人群里,对方扭过头就当没看见一半,他也没说什么,数着雨滴儿玩,就觉着地面在抖动。
一辆军用吉普车开了过来。
离这镇子两公里有驻军部队,平日里也见过当兵的来镇子上,军车开来开去的,大家也见怪不怪的。毕竟这边也算是中南军区的属地,又离着省会W市不远,有部队很正常。
张新叶上学的时候还偷偷和同学跑去驻地玩过呢。
高韧穿着制服来的,不是训练便服,肩膀顶着金星,没有打伞,铁青着脸走了过来,人群见着这位自发地散开了,没看见人家带着两名警卫员吗。
张新叶瞪大了眼,左右看看没地方躲,硬着头皮站在原地,“首长。”
高韧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几点放学?”
“还有十分钟。”
“不是三点二十下课吗?”
“……”张新叶郁闷了,这首长连下课时间都知道,问他做什么?
“首长,学校里要整队离开,所以是三点半开校门。”上次来的哪位警卫员低声说着。
“就这么让家长在外面站着?下刀子也站在外面?”
“……”警卫员嘿嘿干笑,躲了。
张新叶将手里拿着的小伞递给高韧,“你打这把。”
高韧看也没看撑开了。
两名警卫忍着没敢笑,那是什么伞,猫耳朵儿童用的,翠绿的颜色,顶上还有两只耳朵竖着,谁见过少将首长打这种伞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地鸡毛
张新叶努力地多瞄了几眼,说:“麻团最喜欢这把伞了,果然和你狠相衬。”
高韧眼角抽抽,心里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收伞,瞪了一眼张新叶扭过头去,他们站在第一排,没人敢站在高韧前面,四周也没什么人,显得就如同四个人站在小学门口一般,四处都不那么拥挤。
小学校门开了,张新叶连忙找着麻团的身影,领队的还是那位杨老师,见了张新叶和一位穿着军装的男人站在门口连忙走了过去,脸颊通红来回看着两个外形出色的男人。
若说张新叶长得好看,那么高韧就是英俊威严有气质。
张新叶咳嗽了一声,问:“杨老师,张念恩怎么没出来。”
“哦,张念恩被留校罚站,洪江的家长来了吗?”
张秀琴和哪位年纪大的老人连忙挤了过来说:“我是洪江的妈妈,怎么了?”
杨老师叹了口气,“你们两位进来一下。”
高韧跟着张新叶走进了校园,看着麻团和两个傻孩子在哪里罚站。几个人全身是泥,其中一个看着就比麻团年纪大。
“今天下午张新叶和高年级的孩子打架……”杨老师还没说完,就见眼前一闪,一条影子窜了过去。
“麻团,咋了?伤到了吗?”张新叶蹲在麻团面前,仔细检查着麻团的伤势。
哪位年纪大的老女人也在一边喊着:“江江,谁打的你!滔滔,你怎么回事!”
两孩子看到了顿时哭了出来:“奶奶,妈妈,他打……”
杨老师皱着眉,“张念恩,你爸爸来了,你就说吧,怎么回事。”
“江江,你这是谁打的?老师,我儿子怎么回事,我们把他送来是念书的,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张秀琴站起身冲着杨老师嚷嚷着,拿出了手机打电话,“他爸你上什么班,你两个儿子都被打了,你还上班啊!”
高韧掏出手帕递给张新叶。
麻团抬起头看了看高韧,低下头,“他们先动手的。”
张秀琴看了一眼张新叶,又看看一脸寒气的高韧终究没敢说什么,等着自己的老公。
高年级的老师走了过来,说:“洪滔的妈妈、奶奶,你们来了,正好一起去办公室说。”
几个小孩子站在教室外继续罚站,家长们跟着两位老师去了办公室。
杨老师看了看高韧问:“请问你是?”
“我是张念恩的……叔叔。”
张秀琴狐疑地看着高韧,见对方穿着军装想起张新叶参过军也没多在意。
高韧让警卫员站在外面,一个看着那三个孩子,一个就站在办公室门口。
高年级的老师年纪大些,见过些世面见着高韧的肩章也知道这是个大人物,口气放柔了很多,“我先说吧,今天下午只有活动的时候,洪滔、洪江和张念恩在教学楼后面的垃圾堆哪里打了起来……”
“怎么又是这家的。”洪奶奶顿时跳了起来,“一次两次的,这是要干嘛?我们家江江上次被你们打了就算了,这次又想干嘛!你……老师,我们家滔滔和江江最听话了,怎会打架……”
年纪大的老师端起了茶杯,“老人家,请听我把话说完。”
其他几位正在收拾桌面的老师纷纷侧目,有家教?开玩笑吧,这么大年纪也不怕血压冲了。张秀琴闹了个大红脸坐在一边,不住地看着手机。
“我家乖孙哦,这是什么学校啊!被人打了还罚站,你们怎么当老师的!”
得,这下所有老师都烦了。一位本来想给老奶奶倒水的老师也坐了回去。
“警卫员。”高韧站在屋里喊了一声。
洪奶奶吓了一跳,看着高韧不知这位军人要干嘛。
“到!”
“去看着那几个。”高韧说着脱了手套优雅地坐在一边,“新叶,坐。”
“……”张新叶翻了个白眼,首长这是要干嘛?
“是!”
警卫员说完下去了,踩着楼梯的脚步声,令人心惊肉跳,生怕这小破楼会倒。
洪奶奶和张秀琴也没见过这种场景,一下子就安静了,杨老师端了两杯水给张新叶和高韧,两三个未婚的女教师坐在一边不住的瞄着那两位男家长。
年纪大的哪位老师笑了笑:“杨老师,你过来,你们班的情况你清楚。”
杨老师走了过来,说:“我问过几个在场的学生,他们看到个子最高的那个先动手的,张念恩一开始没有还手,洪滔和洪江两个一起打张念恩,张念恩是后来被骂了才还手的。我不知道你们家长间是不是有什么恩怨,但这里是学校,他们是小孩子,希望你们家长不要影响到孩子们的正常学习。”
张新叶说:“老师您说的对,我想弄清楚的是,这次打架的原因是什么?麻团不是不会控制脾气的孩子……”
洪奶奶在一边哼了一声,“有娘生没娘养的。”张秀琴连忙拉了拉自己的婆婆。
“做什么?拉什么拉!你怕他啊!当年他家那个夜叉堵着你爹妈的门骂了三个月,你有脸啊!”
张新叶看着洪奶奶笑了:“老师,我知道答案了,我想和洪家的父亲谈谈,请您给我他们家的地址。”
洪奶奶在一边气得似乎想过来打人,却看看张新叶和高韧,忍住了:“怎么还要去我家闹啊!你还想打我儿子不成!我这把老骨头跟你拼了!”
张新叶站起身只是看着洪奶奶:“您……算了当我没说。”
“妈……”张秀琴拉着婆婆,今天丢脸丢到家了。平日里婆婆在家里横行霸道惯了,这次在外面丢人现眼的,她都不好意思。
洪奶奶气急了在办公室里又哭又闹地,吵个不停,老师们也头痛不已。
高韧拉着张新叶在一边悠闲喝茶,偶尔和小杨老师聊聊天。
不一会儿一个男人冲了进来,还穿着制服——镇上工商所的。张新叶皱了皱眉,这男的就是要封他家茶场的人,难怪妈妈说要去他老亲爷家里吃饭呢。
“陈老师,杨老师。”
“你怎么才来啊!你儿子都被人打死了!”洪奶奶看到儿子来了哭喊起来。
洪伟一把抱住自己亲妈,尴尬地说:“妈,这不是才下班。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滔滔、江江和张念恩打架了。”张秀琴轻声说着。
洪伟顿时退开自己老娘看了看办公室里的两个男人,闹不清其中谁是张念恩的爸爸,直接说:“怎么又是张念恩,上次我们就算了,这次又怎么了?是你吧,张……”
“张新叶。”
“哦,张新叶,是你吧,你怎么教育你儿子的!”
张新叶挑高了眉站起身,“我怎么教育的了?别说我家麻团没妈妈,你有老婆有老娘怎么教的孩子?上次要我家麻团的橡皮,麻团不给就打人还咬人,我们不追究就算了,这次倒好,你们家两个打我家一个?我家麻团智商150能那么傻一个打两个?”
“你啥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