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您的爱不合逻辑-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个人会成为别人的副官吗?
还是说成为独自率领队员的领导者?
那个人很有能力,如果不是曾经被瑟维斯救过一命,怎麽也不可能愿意屈居於他之下。更何况,还有那些温柔缠绵的时光,尽管在床下他们的性格南辕北辙,但是在床上,他是最热情的开发者,用身体,轻易就能带领那个木头人登上最极乐的巅峰,尝到从未有过的激情。
第一次过後,那个人躺在瑟维斯的手边半晌没有动,只有从激烈慢慢变缓的呼吸证明他还活著。
“你还好吧?”瑟维斯倚在床头,瞄了眼身边的人,这会儿他挺想抽根烟,但是,毕竟对方是第一次,他决定表现得温柔点,“明天请假吧。”
“没事。”那个人淡定的回答,“你对我造不成伤害。”
“……你认为这是伤害?”
“某个角度来说。”
这句话激怒了瑟维斯,他表达出温柔的关怀,却收获了“蔑视”。他在受侮辱的心情下不断索求那人的肉体,整整一晚,直至腰酸背痛才停止。最後的结果是,那个人住了三天医院。
事後,瑟维斯也有愧疚。他去医院探望,那个人却郑重的告诉他:“如果依你这样的频率,我没办法承受,我们需要制订一个双方都可以接受的计划”。
瑟维斯顿时愧疚全无,他开始认识这个人在“强大能力”、“绝对忠诚”之外的东西:无趣,死板,不知变通,不解风情。
瞧,性格就是这麽重要,同样的东西,换个场合就完全失去了价值,甚至变得有害。可惜,那个人是不会改变的,在瑟维斯暗示他的缺点时,甚至露出不理解的表情:“我爱你,这还不够吗?”
“队长。”
通讯器中传来希尔的声音,瑟维斯从回忆中惊醒。这一路上,他把驾驶完全交给了白桥,躲在驾驶舱中想要找出有关前副官的蛛丝马迹,却不知不觉陷入了琐碎的过去。
“什麽事?”
“快到了。”
希尔没有说得太明显,但瑟维斯立刻明白了,战斗将至!
如果运气好,他们可以看完想看的,之後以“未遇敌”为理由迅速撤退。这场战争已经打得太久了,久到大家都麻木了。每一次出击的目的不是取得胜利,而是完成任务。如果运气糟,那麽,他们就要应付一队巡逻,尽全力消灭後,在更多的敌人到来前逃之夭夭。
“打开筛选器。”
每一具机甲上都会有相应的隐藏标记,有传闻说瓦伦丁也为敌方提供机甲,不过,从来没有证据。寻找残破机甲时可以打开筛选器──瓦伦丁拒绝提供筛选器以及标记的原理,居然没被人追究──不管如何,这套系统在战场上有效的识别了敌我双方机甲,为打扫队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通讯器里只有死一般的寂静,连一点电流的噪音都没有。
瑟维斯耐心地盯著筛选器的屏幕,期望著小亮点。突然,希尔的声音再度打破了沈默:“他是在这里阵亡的?”
瑟维斯猛然觉得一阵烦躁,对他来说,和希尔谈论那个人是最不乐意的事。这会让他想起很多以前的事。他们搭档配合了三年,做情人一个半月,有肉体关系不过十三天,然而,那个人确实在他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所有人都以为是他抛弃了那个人,此时此刻,他却委屈的觉得,被抛弃的是他。
尤其是在遇见希尔後,他猛然发现,那个人也有自己的生活,他并不是那个人的全部。
就算当时去质问,他也能想像得出那人的回答,“这件事与你无关,而且对你没影响,我觉得没必要告诉你”。这不是发脾气,而是客观的描述,但是,这话无疑会极大伤害他的自尊。
那个人为什麽就不能柔软一点?说话不要那麽刺不行吗?
瑟维斯知道,他自己讲话也很刺。与那个人不同的是,在相处一段时间後,不知道为什麽,大家宁愿接近那个人,却不愿意接近他。他不在乎,但是未免有些疑惑。
“队长。”
又一声呼唤打破了瑟维斯的神游,他有些恼怒,声音却还是很平静:“什麽事?”
“筛选器有反应了。”
他一愣,急忙看向屏幕,果然,几个分散的小点在屏幕上跳动著,如同希望的灯火。同时,他又有些不快,在灵魂联结中道:「为什麽不提醒我?」
「对不起,主人。」白桥回答的有些犹豫,「我以为你看到了。」
瑟维斯敏锐的道:「你怎麽了?」
「我不知道我怎麽了。」白桥的声音更加低落,「这个地方让我觉得不安。」
「哪种不安?」
「似曾相识。」
瑟维斯眉毛一跳,最近,他已经从白桥口中听过好几遍这个词了,随著他追查脚步的加快,这个词出现得未免多了点……
“我们要去看吗?”一名队员的询问再度打断了瑟维斯的思绪。
“好。”瑟维斯没有多想,“动作快点。”
监视器显示一具机甲俐落地转过身,向著筛选器标志的位置扑去,其他人呈防备位跟在後面。当机甲靠近那块破碎的机甲时,猛然间,一缕波动从侧方传来,瑟维斯在通讯器中大吼:“避开!”
晚了,耀眼的爆炸光芒无声亮起,他的小队再度编制不满。他的三点锺位置,一小队机甲正杀气腾腾地扑过来。
作家的话:
☆、第二章 我的身体里有你(9)
战斗结束得很快,在付出一名机甲师的代价後,五具敌方机甲被瑟维斯的小队消灭干净。瑟维斯本人的驾驶技术已经很不错,更不用提还有希尔的帮忙。这只是极小的场面,同等数量下,他从来不会惧怕任何机甲,哪怕是在有白桥之前,这个念头也已经深入骨髓,化成信念。
战斗过程很无聊,乏味到白桥在事後破天荒的评价了一句:「敌人的实力很弱。」
「有人故意不想让我来这儿。」瑟维斯冷笑著回了一句,在白桥面前,他越来越习惯於不掩饰情绪,这种坦率让他舒服,稍稍弥补了失去那个人的不适,「所以,我还就要去看看。」
战斗之後的宙域里总是充满了混乱,瑟维斯操纵著白桥,小心翼翼地靠近想要去的地方。筛选器只能提供大概的方位,他还得在混杂的无数垃圾中一块块找出来,他却没废什麽劲就找全了所有的机甲。
确实是那个人的机甲,在勉强拼凑过後,瑟维斯能够看见一道穿胸而过的伤痕,正好经过驾驶舱,把机甲斩成三块,机甲师没有任何活下来的可能。
瑟维斯沈默了好一会儿,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之後,他做出了结论:「我不相信,白桥,开放驾驶舱,我要下去看看。」
「主人,没有必要。」
「我要去看看!」瑟维斯发怒了,「你别管我!」
「我可以为您提供最高分辨率的图像。」
「还是不如亲自去看!」
「这没有意义。」白桥的语气冷淡而坚决,「您还想发现什麽呢?」
「也许这具机甲换了机甲师,我现在看见的只是一具机甲而已!」
白桥沈默了许久,轻声道:「主人,您怀疑您的前副官并没有死?」
「当然!」瑟维斯几乎是急不可耐的说出想法,「他怎麽可能死?连我和他分手他都能够面不改色的答应,还愿意呆在我身边。他亲口对我保证的,我问过他,他说‘没关系’!他说过的!他怎麽可能突然调职!?他……」
瑟维斯猛然住了口,蓦的发现,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这些话是多麽的虚伪可笑。
他们已经分手了,还是他提出来的,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在奢望对方无条件的忍让服从?也许是那个人对他太过包容,也许是那份爱太明显,当时的他似乎顺理成章的认为就应该如此。
如今回头一看,瑟维斯才发觉那些话真是愚蠢极了。
「主人。」白桥打破了瑟维斯的反省,「假设您说的是真的,我认为,对方也并不会在这里留下任何您前副官的生理证据。再做假设,对方一不小心留下了证据,还在真空中暴露这麽久仍然具有分析价值,那麽,您准备把这些证据展示给谁看呢?」
瑟维斯呆了呆,答不出来。他早就想到了,也许一切都只是他疑神疑鬼:那个人在伤心之下请求调职,离开了他,并且在另一场战斗中阵亡了,这有什麽不合情理的吗?
不,唯一不合情理的是他的心情。
瑟维斯盯著屏幕上破碎的人形机甲发著呆,有些恍惚──那个人,真的死了。
再也不会回来向他提那些刻板讨厌的建议,再也不会说些让他不高兴的话,再也不会有如鱼得水的上床。此时,瑟维斯已经完全,或者说,故意忘记他们已经分手的事实,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摄住了他,沈重、无法抹去、像是毛絮般根本没办法摘干净的愁绪。
不那麽强烈,却经久不息。
「白桥……」
「是的,主人。」
「我……没想过会失去他。」
白桥停顿了许久,才找到该怎麽应对这句话:「对不起,主人,我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你可以说你为我遗憾。」
白桥发现瑟维斯的生理监测很不正常,他却找不出问题在哪里,而且,比起身体,瑟维斯的大脑更加麻烦,激烈的情绪变化很大,一下子又变得平静无比。
人类果然好奇怪,他想。
「我为您感到遗憾,主人。」
「……把你的声音再降一度。」
这道突然的命令让白桥很是迷惑,但他还是非常乖巧的服从了命令,低沈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样吗?」
「稍微高点。」
「这样?」
「讲话不要太死板。」
不要太死板?
白桥思考了许久才大概推断出这是种什麽感觉,他稍稍加快了语速,道:「这样?」
瑟维斯的身体颤抖起来,白桥不太明白这是怎麽回事,但他监测到瑟维斯的心跳与呼吸都明显加快了。
「主人,需要我检查您的身体吗?」
「不要叫我主人!」
瑟维斯突如其来的怒气令白桥不太明白,他没有反驳,默默的承受了。奇怪的是,瑟维斯倒先慌乱起来,张了几次嘴,最後,只是轻飘飘的重复道:「不要叫我主人。」
「好的。」白桥不会出现叫顺口这种情况,他是机器,想改就可以改,「您想要我怎麽称呼您?」
瑟维斯回避了这个问题,道:「你对我说,我爱你。」
白桥根本没有思考这其中的含义,毫不犹豫地道:「我爱你。」
瑟维斯的颤抖在一瞬间停止了,他慢慢的从佝偻状态坐直,带著讽刺的笑容直视著前方。白桥觉得,他似乎在看某个不存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