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贵妇-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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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没有来,国王似乎也不生气。他说了点正事,宣布晚宴在正殿举行,然后招呼大家用餐。
几天没睡好,憔悴得不行,再加上一双红肿的眼睛。即使我扑了很多粉,上了浓妆,也还是能瞧出些状况来。
王后撩开挡住我脸颊的发丝问,“还好吧。”
我点点头,对她笑笑。
“憔悴了很多……要来点葡萄酒么,脸色会好些。”
“好。”
其实王后很聪明,她知道有些话,什么时候不能问也不能说。就比如现在,如果她问了我,也许,我就会控制不住哭出来呐。
父母的怀抱,永远都是最温暖的避风港,我不敢保证,当她抱着我告诉我还有她在的时候,我会不会失控。
“用完了餐,想去哪里走走么?”
“不用了,我想回去睡一会,昨晚没睡好。”
“去我那里睡吧,有我在……。”不用害怕。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有她在,我什么都不用关心。你看,我就说嘛,还是会忍不住想哭的。
我微微抬起头,睁大眼睛,让眼泪流回去。然后再次微笑,“不用了,只是睡会……”,所以,我不想你看着我哭,我知道,你会难过。
她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要是……很难受,就去找我,知道么,有我在的。”
“好。”
王后回了她的寝宫,我慢慢往回走,身后只跟了珍妮一个人。
路过小花园的时候,碰到了凯蒂。
“索菲亚小姐。”她向我行礼。
“凯蒂小姐。”
“索菲亚小姐是要回去么?”
“恩,有什么事吗?”
“只是……我劝你,还是不要回去了,你知道我的意思。”
“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打算继续往前走,又被她拦住。
“索菲亚小姐,输了就是输了,难道你还嫌自己不够丢脸么,殿下爱的是梅丽尔小姐,你不承认也不行。索菲亚小姐还想回去做什么,那里没有你的地方了,或者,你是想看殿下是如何的讨厌你么?还是……你以为你还有希望?”
一阵微风吹过,佛起地上的花瓣缓慢的飘动着,掉落在我的鞋尖上。我微微低头看了看,鞋上沾染了些黄泥。昨夜的风很大,暴雨几乎洗刷掉了大部分的花枝,零零落落的散在泥地里,园艺还没来得及收拾,看起来颓废了些。但今天是个好天气。嫩叶上的露珠可以折射出阳光的颜色,清新的空气,还有微暖的风。果然,即使经过了暴风雨,即使花也颓败了,新的一天,依然还是美好的。
遇过天晴。
雨过……天总是会晴的。
第四十八章
“什么是输?什么是赢?”只是,他没爱过,她……伤心了而已。
“索菲亚,你还在做梦么?你想想你昨天那个恶心的样子,很可怕是不是,你怎么会变成那个模样呢?”她捂着嘴,微微弯起眼睛甜美的笑起来,“不要生气哦,我只是……实话实说。”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微微转动起食指上的戒指,“我很丑?比你还丑么?”
“你……”她顿了顿,许久,才又笑起来,“你还嚣张什么?拉曼德宫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你回去,然后看着殿下和梅丽尔小姐把你扔出来么?”
我忍了很久,才控制住没在她脸上甩一巴掌。
“还是,你想用你那即将会失去的未婚妻称号,死皮赖脸的扒着殿下?”
“凯蒂,我记得,你父亲欠了奥特家许多钱吧,为了你的继母。”我淡笑。
“……索菲亚,你很可怜啊。”她愣了愣,再次笑起来,从我身边擦身而过,一阵压低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你这样,真的恶心得不得了。”
我转身给了她一巴掌。
她被我扇倒在地,捂着渐渐发红的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你……你疯了。”
“为什么嚣张?哈哈,我嚣张?那我现在告诉你,我的身份是奥特公爵小姐呢!!恰好就是比你高一阶,怎么办,以后见面还是要好好对我行礼呐,不然,我非常的希望见见你的继母呢。啊,对了,还有,你的那位长得像爱德华的情夫,好似因为偷窃,被你的父亲抓起来了,要不要我帮你要回来?”
我甩甩手,从她身边走过。
呐,我还有个身份能用。
其实,打人是最下乘的报复方法,失了颜面,她伤得也不深。
只是,有点失去了控制,无法想那么多罢了。
回到拉曼德宫,抬头看向这幢古典味特别浓郁的建筑。
尖尖的顶,大格的雕花窗户,金属浮花门,宽大的花园,还有门前的喷泉池。
爱德华的房间虽然在最边上,但依然能一眼就看见,窗帘还是紧紧的拉着,大门的侍卫增加了许多,看我回来朝我行了行礼,便继续面无表情的站着。
我回到偏殿,摇铃,半天,一个侍女都没有出现,我笑笑,对珍妮说,“去找找,要是她们不来,以后也不用来了。”
好歹还是个公爵小姐,有些权利放着不用也不能积累什么。
珍妮慌忙的点头离去,我坐在沙发上,思绪有些飘远。
没过多久,一些细碎的说话声从外传来。
“索菲亚小姐很生气么?怎么办啊。”
“你们刚刚去做什么去了?”珍妮抱怨的声音有些许提高,“一直摇铃你们都不来,是不是觉得我们小姐以后不……。”
“不是的,珍妮你千万不要误会,是……是……。”
“是什么,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是……梅丽尔小姐想要用花瓣洗澡,让我们去摘新鲜的,所以……所以……。”
她噤了声,细碎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陷入一片苍白的沉默。似乎,侍女们突然就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我的悲哀么?
我突然觉得有些难受。
可以想象那些场景,爱德华温柔淡笑的脸,梅丽尔赤*裸*色*情的身躯,满身的红痕,乱糟糟的被子,白浊的体液,春色无边。
梅丽尔疲惫但是又显得异常兴奋的脸,会说着她想要什么,然后爱德华一挥手,拉曼德宫的所有侍女都出来收集花瓣。
可以想象,这绝对是爱德华会干的事情。
我突然笑了起来,邪恶的想着,早晚会做断了他的。
等了一会,她们走进来向我行礼,面色有些许不安。我抬了抬手,道,“去弄点热水和精油来,我要洗澡。”
侍女们不知所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的精油全都放在爱德华的房间,我知道的。只是现在,委屈了什么,都不可以再委屈自己了。
难道我要拿回什么,还要顾及他们的心情?
“去吧,要是他们问起来,就说是我要的。”
“是,是的。”
“珍妮,你跟着去,把我常用的东西都拿回来。”
“是……小姐,您是不是先休息一下?”
“不了,我等你们回来。”
大厅里再次恢复空荡,我倒在沙发上揉着眼角,睁得太久了依然会有刺痛的感觉。
卧室里的被子换了新的,窗帘大开着。阳光透过窗棂照射在地面,窗子的影子被分成了几个小格,柔软的铺在红色地毯上。
细微的灰尘穿梭在光线中。我手指上的蓝宝石戒指折射着七彩的光,似乎,昨夜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
我恍惚了好久,有些艰难的回忆起当时躲在被子里的狼狈模样,微微转动着戒指,把它从指间旋转出来。
昨晚摸到手上的订婚戒,心里堵得不得了,摘了便往床外扔。屋外的雷鸣声特别大,很轻易的就盖过了碰撞的声音,戒指消失得无声无息。
我抚摸无名指端的那圈痕迹,淡淡的,有些难看。
今早起来的时候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珍妮把扔在角落的戒指递给我,我看了看,刺眼得要命,把它放进梳妆柜的最里端,还是觉得不爽,让珍妮找来一只宠物犬,绑在了它的爪子上。
又重新取了一枚来带,我知道,依然还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小时候母亲总喜欢用大大的蝴蝶结给我绑辫子,然后让我穿上粉红色的公主裙,白色棉袜和黑色小皮鞋,所以那时候,我总是班级里最漂亮的一个。
我的眼睛不大,不是很漂亮,但它弯起来的时候永远是最漂亮的,父亲那么告诉我。
当时有多么的幸福快乐我已经不记得了。只是,后来他们的消失,对我的伤害有多大,多深,却已经无法抹平。
人都是这样,伤口总比蜜糖来得深刻些。
仿佛在一夜之间,就从公主变成了乞儿。
依然是小眼睛塌鼻子,只是没有了父母没有了公主裙,我就只是个又不起眼又可怜的我。
曾经拥有过,所以才会那么怀念。
以前母亲对我说,要学会长大,不能再那么任性,那么孩子气;长大后要明白,没有谁会把你当宝护着,除了他们;要学会坚强,其实一个人也可以活得漂亮。
以前不懂,更不懂她为什么突然会对我说这些。等他们走后这么多年,终于懂了,却是在经历过后。
高二的最后一个学期,在得到他们死亡的消息后,我决绝的烧掉了以前所有的东西。既然已经无法拥有了,那就彻底些罢。
我很小心眼的呐……
眼角出现几个模糊的身影,我转过头去看,珍妮已经回来了,捂着脸低着头。
我蹙起眉,微怔住,随之慢慢卷缩起手指,紧抿着唇。
“怎么回事?”
跟在后面的几个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眶红红的,说不出话来。
“说。”我提高了音量。
珍妮扑通一声,跌坐在地,捂着脸嘤嘤的哭了出来。
我拉开她的手,看向她那半边,印着鲜红的五个指印的脸,蓦然沉默。
第四十九章
“是梅丽尔是么?”
珍妮再次低下头,眼泪顺着她的手指滴落在深色的裙摆上,小小的一团,然后慢慢增多,变大。晕染开来。
她身后的几个侍女胆颤的扶她起来。
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在梅丽尔那里受到的惊吓太大,也许是我现在的表情太过骇人。本来是想扶起珍妮,到最后,居然连她们自己也跌坐在地,腿软得起不来。
“香精呢?”我闭了闭眼,背脊突生寒意,下一刻又燃起烈火。
安静,死寂的安静。
“说话,我问你们,香精呢?”
“被……被……梅丽尔小姐……呜呜,摔坏了,对不起,对不起……。”
“呜呜……小姐……小姐。”
珍妮终于忍不住,双手捂着脸,痛哭出声。
我怔然。
“全都……打碎了?”
珍妮呜咽着,点了点头。
我疲惫的倒入沙发,抬手盖住眼睛。今天的阳光,同样很刺眼啊。
咱们来玩个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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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多久我不知道,只是等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天边的云彩已经染成了金红色,大厅里没有点蜡烛,有些暗,几个侍女依然跪坐在沙发前。
珍妮的表情有些呆滞,眼神散换的盯着窗外的夕阳看,晕红的余晖淡淡的照射过来,染上了她的脸。
五个指印并没有消去多少,甚至看起来更肿了些。
我握紧了拳,狠狠的掐着手心,怔怔的看着指尖的戒指,觉得周围的景致都在摇晃。
梅丽尔……
这是一个盛大的宴会,无法言喻的奢华。
我穿着暗红的裙子,站在王后的身边,举着一杯红葡萄酒,透过杯光,暗沉的笑,如同巫婆。
“等会梅丽尔来了,要是我忍不住打了她,怎么办?”
我笑问着,对王后说。
虽然知道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做事还懵懂莽撞得像小女孩,肯定很丢脸,只是,就怕忍不住啊。
王后没有说话,看着不远处的大门,眼神锐利,不过多久,站在门边的人喧闹起来,我僵硬的转过身去看。
一如那天的场景。
“我好像喝多了,眼睛有些模糊,穿在梅丽尔身上那件衣服,是不是叫月浓?”
王后不明所以,站在我前面的一位穿深蓝色礼服的男人头也不回的对我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