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哑妃泡王爷-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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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雨偏好安静,乖乖地站在一旁看着她们几个闹,抿嘴儿笑着不说话。
月棠看了看喜帖,无声地叹息一句,眼神沉了沉,有几分莫名的担忧萦绕在心间。
为什么最近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呢?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日子明明过得比较太平,若是没有那个闹心了冰山,恐怕可以称得上逍遥。
只是……《云雾敛》!只要想到这个,月棠心中就一抽一抽的,总觉得不畅快。
“疏桐,陪我出去散散心吧。”
低声唤道,制止了她们的笑闹,月棠自己起身向门外走去,疏桐对着宿雨和朝烟点了点头,随着月棠出门。
屋外阳光正好,乍一出门,觉得太过晃眼,竟然有点头晕。
疏桐上前一步扶着摇晃的她:“怎么回事?”
月棠摆了摆头:“应该是太久没出门发霉了吧,没事的。”
说罢,对着疏桐笑了笑,抬脚继续往前。
疏桐疑惑地皱起眉头,说不清为什么,月棠最近好像身体变差了似的,不时地头晕或者嗓子沙哑,连歌都唱不出来。
“快点啊,咱们去王府大花园转转!”
月棠看起来心情不错,出来晒晒太阳能让人轻松愉悦,疏桐暂时放下心中的疑问,大步跟了过去。
子迟正在书房批阅公文,却忽然听到门外岁寒来报。
“王爷,王妃带着疏桐姑娘出了别院,看样子,是往后花园的方向去了。”
手中动作一顿,子迟没有抬头,俊眉微微扬起。
怎么,终于肯出门来见人了吗?
岁寒见子迟面不改色,似乎完全不为所动,又有些担心自己是否多嘴了,正好讪讪地退了出去。
书房内重新恢复寂静,子迟却半个字都看不进去了,边疆战事吃紧,他也很为裴家担心。
疲惫地伸出手,揉了揉额头,将笔放下,静静沉吟片刻。
终究没再忍住,猛地起身推开椅子,往门外走去。
……
月棠舒适地坐在王府大花园的亭子里,看着面前荷塘里活泼欢快嬉闹成一团的鱼儿,心情平静下来。
疏桐拿起鱼食,往池塘里洒了一些,那些鱼儿顿时全都蜂拥过来,疏桐满意拍了拍手,转身看着眯起眼睛的月棠。
“要不要来喂?”
月棠看了看她身边盒子里的鱼食,还是摇头。
“不了,凡事都该有个度,过了就不好。”
疏桐一愣,随即皱起眉看着月棠,走到她身边坐下,阳光有些刺眼,她们二人并肩,背对着花园坐着,在高大的树荫阴影下,享受着难得的片刻悠闲又宁静的闲暇时光。
“我怎么觉得,你有心事?”疏桐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月棠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说话,好像睡着了一般。
疏桐无奈,抬手挠了挠她,月棠这才笑出声来,睁开眼睛,佯装嗔怒地看着疏桐。
“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疏桐的语气里有淡淡的责备,仿佛洞穿了她的心事,让月棠心中微微一痛。
“我……”
月棠轻轻开口,却发现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
“是不是因为王爷?”
疏桐一针见血,直接戳她心中的痛处,软肋就是这个!
月棠沉默,连疏桐都看出来了吗?已经这么明显了,那他,究竟明不明白?
子迟本来打算过来看看,谁知道这二人居然躲在小亭子里说悄悄话,他转身欲离,却听到疏桐提及自己,就再也挪动不开脚步。
挺拔俊逸的身形僵在那里,这个地方隐蔽的很,她们根本不知道他过来,却让他瞬间定住,心跳猛地加速。
仿佛竖起了耳朵,打开全身所有的感官,想要聆听她的回答,子迟选择沉默。
过了半晌,才听到月棠一声低低的叹息,远远就飘入空气中,飘进他的心中。
“是,又不是。”
这是什么答案?!
子迟有些不悦,却碍于此时境地尴尬,不好发作,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显然,疏桐表达了他的心迹,引起了强烈的共鸣。
“什么叫,是又不是嘛?说清楚!”
子迟发誓,他从未有一刻如此感激过疏桐!
月棠苦着脸:“疏桐,你可还记得,我当初究竟为了什么,才嫁给他的。”
这话问得很平淡,疏桐怔了怔,随即点头。
“记得,你是为了得到《云雾敛》,为百里家报仇。”
短短一句话,瞬间在子迟心中掀起轩然大*,如同惊涛骇浪,转瞬将他淹没!
为了得到《云雾敛》,为百里家报仇。
耳边反复回荡着疏桐的话语,子迟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可笑和荒谬起来!
“没错,我利用了他,我就是为了《云雾敛》才刻意接近他嫁给他。”
月棠重复地有些吃力,不知道怎么,她再次提及自己的初衷时,忽然心中莫名的疼痛起来,酸楚难言。
“包括在莫展的婚礼上表白,也是欺骗他的借口。”
子迟脑海里一片空白,浑身发愣,紧紧握拳了拳头,绝世的容颜上此刻一片灰白,交织着愤怒的铁青,怒意冲天。
“我不想走!请你不要赶我走!我想留在你身边!”
“因为,我喜欢你!我……我要追求你!请你给我个机会。”
“没错,我利用了他,我就是为了《云雾敛》才刻意接近他嫁给他。”
“我讨厌你!你别碰我!”
……
所有这一切宛如洪水猛兽,瞬间把他淹没,再无半分挣扎之力。
子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痛一点一点袭来,让他手足无措,却是再无勇气继续听,愤怒悲痛地转身离去。
番外卷 一百七十三 究竟喜欢谁
一百七十三 究竟喜欢谁
月棠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她原本以为,这是她的想法,真是真正说出了口,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疏桐察觉到月棠的异样,看到她阴晴不定的脸色,担忧地出声询问道。
“怎么不继续说?”
月棠收回神思苦笑一声,扭头看向疏桐,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本来我以为,这就是我的想法,可是现在看来,事情的发展却越来越不受我的控制了。”
疏桐了然地点头:“我懂了,你,是不是喜欢上卓王爷了?”
月棠心中一震,愕然地抬眼看着疏桐,却发现对方的视线紧紧盯着自己,完全无所遁形,暴露在阳光底下。
“我……不知道。”
挣扎了也纠结了,月棠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却觉得自己的话根本没有说服力,轻飘飘的。
疏桐捂着嘴笑了笑:“得了,死鸭子嘴硬。”
月棠感觉很迷茫,自己真的喜欢上冰山了么?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是打一开始初见,就再也没能忘记那个白衣飘飘的绝美少年?
扪心自问过多次,若是这个卓王爷另有其人,不是当年那个救过自己的白衣少年,她还会那么义无反顾地为了《云雾敛》嫁给他吗?
不,不会,肯定不会!
月棠很确定自己的意愿,若说强迫,应该是他被自己欺骗了才是。
那个人的心,好像总是那么深、那么深,连半分涟漪都看不见,就沉入心底。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只听完一半就已经愤然离去的子迟,此时正独自在后院,手中握着墨邪剑,周身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寒意。
“唰”地一声,闪着寒光的剑锋冷冷出鞘,没有了剑穗的摆动,就好像心中缺失了一块什么,所有的喜悲通通从心中那个巨大的缺口中流逝而去,仿佛从今以后,再也无悲无喜,甚至无法再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因为,我喜欢你!我……我要追求你!请你给我个机会。”
“没错,我利用了他,我就是为了《云雾敛》才刻意接近他嫁给他。”
墨色的眸子里满是压抑的怒火,熊熊地燃烧得他无法思考,所有理智思绪、冷静自持全都化为灰烬。
耳边反复回荡着月棠平淡无波的话语。
我利用了他,我利用了他……
“啊——”
愤怒不已的子迟终于按捺不住,低声嘶吼了一声,扬剑起舞,凌厉的剑气几乎要波及到整个四周,足以焚烧一切。
骗子!这一切都是她欺骗自己所做出来的假象而已!
人在冲动时总是难免多虑,此刻的他也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这么久以来的朝夕相处,原本以为他已经快要靠近他所期待的温暖和幸福,可是幸福真的很虚无飘渺,只是转瞬之间,他所期待的一切就化为乌有。
欺骗!背叛!为什么所有的女人都是这个样子!
原本以为,原本以为……她会是与众不同的,她会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原本以为,幸福是触手可及的守候。
可现在呢?现在呢!
微风轻轻拂过他浓密的黑发,刷过他一瞬不瞬的眼睫。薄唇紧抿,炯炯的黑眸隐着一股孤傲淡漠的神情。面容冷肃,目光如鹰,一身洁白长衫仿如融入了天地之中,微微起了些褶皱,更添一股不嚣的气质,举手投足显示着一股贵气。
“王爷,王爷!”
池澄匆匆赶来,就只看到盛怒中的子迟,还有满地狼藉碎枝,宛如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把原本整洁典雅的后院毁于一旦。
子迟反手一剪,胸膛还在剧烈起伏,把剑唰地一声插入剑鞘,冷冷回头看着池澄。
额头上沁着薄薄的汗滴,黑发轻扬,白袍胜雪,却是说不出的冷漠和疏离,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前些日子那些柔和和温暖,瞬间消失殆尽。
“您怎么……”
池澄呆呆地说不出话来,本来想要劝阻的话也哽在喉咙口,孰料子迟已经没有了耐心,大步跨上前越过池澄。
“随本王出去!”
冰冷漠然的声音丢下,子迟大步向门外走去,池澄愣了片刻,默默叹息了一声,飞快地跟了上去。
是夜,月棠终于大功告成,满意地呼出一口气,看着手中完工的剑穗,真是越看成就感越足!
再过几天,就是冰山的生辰了,自己得加紧时间准备宴会,到时候好好为他庆祝一番,让他高兴高兴。
想到这里,一股莫名的甜蜜涌上心头,小心地捧着辛苦赶制了多少天的红豆串,满意地笑了。
干脆等到哪天,亲自去送给冰山吧,顺便跟他讲清楚,自己内心的挣扎起伏,若是他能接受自己的心意,当然皆大欢喜。
若是不接受嘛……月棠不愿意去想那些不开心的,鼓励鼓励自己也好!
“王妃,王妃!”宿雨咋咋呼呼地进门来,一路飞跑,月棠诧异不已,抬头看向她。
宿雨仍旧气喘吁吁地上气不接下气:“王妃,王爷他……王爷他出去喝醉了!”
月棠蓦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宿雨。
“他去买醉?”
宿雨也一脸急切:“奴婢不知,只知道王爷心情糟糕,带着池澄公子出去喝酒,结果现在大醉,还发起脾气呢!”
月棠脸色一沉,皱起眉头,果断将红豆串放进袖子里,坚定地往外走。
“我去看看。”
宿雨无奈,看了看月棠大步离去的背影,也只好连忙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