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长草了by吾无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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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唐家风的实力他不清楚,但他家黑萌萌的能耐他是很有信心的,他们就在笼子里一整天了,为什么还没动静?
带着这个疑问,他们又被人拉到了那个手术室,不知道是不是植物人的体质特殊,孔妹力感觉比昨天轻松了一点,麻醉的效果似乎变弱了,他偷偷侧了一下脑袋,两边有许多淡蓝色的门,墙壁雪白,就像天花板那样。他却没看到任何像窗的物体,自然也没办法从光线判断时间,这里根本没有阴暗的角落,白色的光充斥在每一个夹缝里,就像这里是光明之神眷顾的场所。
一切像不久前那样如法炮制,他和曾品躺在铁床上被升了起来。白大褂坐在轮椅里,左手裹得像个粽子,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他用阴鸷的眼神狠狠盯着他们,如果这眼神有实体,孔妹力肯定他们已经连骨头都被切成薄片了。
“割。”白大褂突然说。孔妹力一愣,割?割什么?“你们等等,一上来就割这割那的,多伤感情。”
白大褂咬牙切齿道:“还杵着等死么!给我割!”一声令下,还犹豫着的研究员们立刻抖擞了起来,举着手术刀把两个目标人物绕了一圈。
曾品因为前一天的“壮举”受到重点对待,研究员们一个个都严阵以待,孔妹力这边大概是因为没人相信含羞草有大杀伤力,所以动作特别放得开,一上来就直接揪住了他的茎叶,含羞草叶子瞬间就合拢了,孔妹力突地感到一阵剧痛,挡在面前的人移开后他从玻璃窗上看到有两只手在强行掰开他的叶子。“喂喂喂!你们是不是不知道疼字怎么写啊!”回应他的是头上又一阵锥心的疼。孔妹力握紧了拳头,咬了一口气,挣扎的力气仿佛也被抽走了。
在他看不清楚的角度,一个研究员正用那把不够锋利的手术刀割他的含羞草,他脑袋左边的那株有三个分支,右边的是四支,被割的正是不对称的那一支,小黑猪咬掉一小个角的那片叶子也正好长在这一支上,似乎注定了它悲剧主角的命运。
孔妹力开始神志不清了,他的含羞草叶子比普通含羞草的要大一些,也坚韧非常多,现在对方的割法显然是最没效率也最折磨人的,他疼得浑身抽搐,全身的神经就像不受控制似的胡乱跳动,在彻底晕死过去之前,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曾品——早已经昏迷了,一个小笼子端端正正地摆在铁盘里,**的都是近乎无色的汁液,昨天那个粉红色的强腐蚀性液体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似的。
脑袋上传来柔韧的折断声,瞬间,孔妹力也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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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父阿门和唐家风看完有用的记忆画面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去“笼子”。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大街小巷里尽是蛇虫鼠蚁各种变异动物的大军过境,躲在阴影的角落中伺机而发。
“今天很反常。”唐家风说。
主父阿门扫了一眼车外,皱起了眉头,“动物在暴动,这里快要变天了。”
唐家风问:“变天?是说那种吹铁锈味道的风阴天吗?”
主父阿门颔首,“是,我本来猜测它要一个礼拜左右才会抵达这里。”
唐家风道:“你的意思是,它提早到达了吧,没想到你还会预报天气,嗯?”
主父阿门面不改色,“仅此而已。”
两人到达笼子,警卫们仿佛早有准备他们回来,从步枪狙击枪到迫击炮之类的武器都准备好了,他们出现在视线范围的时候就遭到了狂轰滥炸似的攻击。主父阿门在第一波攻击到来前就精确算出了炮弹的落点,流畅地控制着方向盘避开了攻击。不但他的驾驶技术高超,车子的灵活性和防御力都惊人的强,连唐家风都吃了一惊,他在车里竟然没怎么感觉到急刹拐弯带来的颠簸。主父阿门猛踩刹车用漂亮的飘移把车甩进了一个巷口,“带上武器。”
唐家风把武器和弹药带上,主父阿门也拿了两把手枪,两个人跟刺客似的在各种建筑之间躲避穿行,爆炸的火焰焚烧着死掉的变异动物,烧焦的气味随风散开,瞬间又被迸射的火药味掩盖过去。这是一个连最普通的对话都没法进行的时候,因为子弹击中柱子车子玻璃门等物件的声音喧哗得像暴风骤雨袭击。主父阿门做了几个手势,唐家风一目了然地点了点头,回以另一个手势。主父阿门接过几颗手榴弹,猎豹似的一跃而出,他的手枪还在腰上,空出来的手迅速地把手榴弹们连续掷了出去。他侧身摔到地上打了几个滚就躲到了一个报亭后面,枪声紧迫追上来打得铁制的铁壳砰砰作响。但很快地,枪声停下了,取而代之的是惨叫和爆炸声。主父阿门玩着手枪从报亭后走了出来,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他用眼角扫了一眼已经潜行到笼子正门附近的唐家风,对着天空放了一枪。
躲在笼子某两个窗口背后的狙击手禁不住震了一下,越发严阵以待起来。一个躲在暗处,另一个目标显然更好瞄准,其中一个狙击手从通讯器中得到观瞄手的信息,估测后果断扣下了扳机,子弹以将近一千每秒的速度破空而去。他瞄准的目标是头部,他负责的这个男人虽然来历普通,但上头为防万一,要求一击毙命。他很有信心自己已经击中了,但观瞄手那边迟迟不见回复,那个男人也还站在原处,照道理应该早就倒下去了。狙击手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对着通讯器呼叫了起来——通讯器的另一头,只有一具尸体倒在血泊之中。
他再次瞄准男人所在的位置,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他彻底愣住了,男人完全没挪动过位置,狙击静物,以自己的经验怎么可能会失手。他连忙拿起望远镜,男人的确不见了,反倒是另一个有黑道背景的人吊儿郎当地从杂物堆中爬了出来,大咧咧地走在了街道中心。
“渔夫!呼叫渔夫……”通讯器中传来不稳定的呼叫声。狙击手僵硬地动了动脖子,回道:“渔夫老大收到,请指示。”
“撤……撤退……”对话的声音像被削薄了,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即将中断的危险,“正门……监控摄像头被……”
“被怎么样!”
“被破坏……危险……那个男人不是……”戛然而止。
狙击手只觉得后颈一抹凉意擦过,滴答滴答的声音穿透耳膜,仿佛响在脑壳里。他瞠着眼睛转身,一分多钟前还在大马路上的男人,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而这里是研究所的十三楼……他带着再也无法解答的疑问摔倒在地,没了气息。主父阿门扔掉刀子,悠闲地走出房门,狙击唐家风的那两个人已经被收拾,笼子的电网和防护监控设备他破坏掉了,沿路的一些小喽啰收拾掉了,从大门到楼底再到这一层楼,这中间的各种门锁他也用武力拆开了。他拨通唐家风的电话,“我开始了,你自便。”
唐家风大摇大摆地走进大门,挺着AA…12霰弹枪扫清了刚要冲出门口的一众警卫。看样子主父阿门走的不是这条路,他这么想着拔手枪秒掉了头顶上的几个监控器。走进摆满大铁笼的大厅,地上还有被遗弃的变异动物尸体,笼子里甚至还有活的,它们冲他嘶叫,他又是一阵扫射,把这些隐藏的祸害都灭了。接下来的路走得异常的顺畅,反衬得门口的攻击跟虚张声势似的。越是深入到每一个房间唐家风就越有这种感觉,内部根本就是人去楼空的状态,抽屉被粗暴打开,文件柜附近纸张遍地,凳子东倒西歪……看情形是紧急转移。为什么?唐家风改持手枪,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他戴上蓝牙耳机,拨通了电话:“主父,你在哪栋哪层。”
“B栋。”
唐家风站在电梯门口犹豫了一秒,道:“我在A栋,我要往地下的楼层找。”
主父阿门站在天台,衣角猎猎飘动,他俯瞰着A栋与B栋背后的好几栋研究所,“去吧,BE你的,CDF我的,一楼以上不用管,直接往地底下去。”
唐家风咬牙,“行。”电话挂断,电梯门关闭。闪烁的白炽灯就像他的心情,阴晴不定。
主父阿门一圈砸穿了墙壁,皮肤被擦破,银色的金属迅速覆盖了伤处,一眨眼皮肤就被修复了。他加速下楼,电梯的速度比不上他本身的速度,所以他直接走得楼梯。地下负一层是停车场,私人的车辆填满了每一个空位。他站了一会儿,一团黑色的东西蹦跳着落到了他的肩上。
‘老大,对不起。’光幕出现在眼前。
“错在哪里?”主父阿门笑得越发温柔起来,小黑猪却颤抖了起来,忙解释:“我是管家型机械体,不具备侦查监视和攻击功能,所以我不知道二老大是怎么出去的怎么被捉的,猪笼草被捉的时候我也不敢出来……而且要是我的存在被发现,一定会有更大的麻烦的!‘
主父阿门没说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只机械体的能力?它能自保就算不错了,可是……他现在只恨自己没保护好没力气。
28第28草
主父阿门一直翻到了地底下的最底层,有小黑猪的帮助他很快就搜遍了所有层数,尽是些实验室,玻璃器皿里泡着变异动物的尸体或肢块,手术台上还束缚着未曾断气的动物,变异的和没变异的。
但是沿路没遇到任何一个活人,连死人都没有,他和唐家风会合,对方搜索的区域也是这样。整个“笼子”里的人都像人间蒸发了。
“艹!你们这群兔崽子把我弟藏哪儿了!”唐家风举着枪毁了目之所及的所有私家车,直到弹药用尽,他还是平息不了自己的怒火。他发现了主父阿门脚后的小黑猪,“你到底是什么玩意!告诉我!他在哪!”
眼见小黑猪就要被撕成碎片,主父阿门把它夺了回来,“它不知道。”
“主父阿门,”唐家风冷冷地斜睨着他,“你不是普通人,你骗不了我。到了这关头你也没必要再隐瞒了,我弟和你的小情人要是就这么死了,我特么的敢打包票你也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他不会死。”主父阿门似乎恢复了平常的冷静。
这份笃定让空气中沉默了片刻,唐家风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的狂乱收敛了起来,他收拾武器坐进一辆被遗弃在街上的车子,“我去联系这个地方的地头,手机联系。”
“阿唐,”主父阿门扔给唐家风一个蓝牙耳机,“用这个。”
唐家风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小的玩意,做工精细,装饰很奇特,“这是什么,通讯器?”
“戴在耳朵上,通讯码是347732,在心里想着和我通话,会有系统音提示你默念通讯码。”
“……如果我不用这个东西呢。”唐家风问。
“手机通讯已经被监控,”主父阿门关上车门,“为了他们的安全,我希望你用上它。另外,别离开这个城市的范围,它的通讯范围在地球上很受限。”说完,他不管唐家风什么反应,兀自发动了车子,无声地疾驰而去。
唐家风没犹豫太久,刚才的一问也只是出于习惯性的戒备心。他迅速地戴耳机开车,边开边找路,他没来过d市,但多多少少都会知道一些主要城市的消息,d市的灰色地带不在市区,而是在辖下各区,以甲区为主要据点,据他这几天的了解,他们所处的是乙区,刚好在隔壁。他不可能过去了,打算这个区找到能说得上事的人。
他打通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的电话,开始打探。
主父阿门绕过两条街,驶进一个僻静的停车场,用一个玩具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