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魔法玄幻电子书 > 武魂 >

第1部分

武魂-第1部分

小说: 武魂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1、中秋
过去有句话,叫“拳不打少林,镖不喊沧州”。是说武行公约:练拳的到了少林寺,不能买弄技艺;押镖的路过沧州,不敢耀武扬威。

  话说大清年间,商户买卖兴隆,各地盗匪横行,大家各谋一口饭吃,于是就有了镖局营生,专管押运货物银两,都是由会武艺的人把持着,凭借威望声势和功夫能耐立足江湖。

  考证北京城八个大镖局,都聚在前门一带。最大的一家名会友,开设在粮食店南头路西,其鼎盛时期,在南京、上海、西安、天津等地,都设有分号,各地同门,共有一千多人。总管事的人,称之为大掌柜的。

  当时社会纷乱,不仅商人动身,委托镖局,才能防止贼人抢夺。后来那些走马上任的官老爷,也得请求镖客沿途保护。卸了任、发了财的更不消说了。最终,连地方官运送饷银和各种款项,如果没有镖局随同保护,也休想平安无事。当时各地运到北京的银子,都是装鞘运送,一运就是几十万。镖局子把银子运到北京以后,还要负责交库。谁保来的,归谁去交。社会秩序越坏,盗贼越多,镖局的买卖自然越发达。

  按着镖行的规矩,走镖沿途要喊镖号,也叫喊趟子,就是亮镖局旗号的意思,希望靠声势能使劫匪棘手,不敢起抢劫的念头,以减少冲突。因此,走镖也叫做走趟子。镖行里把专管喊趟子的,叫做趟子手。

  这其中有个典故,据《沧县志》记载:清朝中叶,沧州武术家李冠铭“有奇力,性负气。”某年,镖客从他门前经过,高声喊镖,耀武扬威,惹怒李冠铭。镖行礼节,行镖途中,必要先谒拜当地的武师,随后再喊镖,不然则视之为大不敬。沧州是名贯全国的武术之乡,有本事者极多。李冠铭岂容他如此放肆,愤而骑马追去,赶至镖车前,恰有一牌坊,“冠铭手攀坊梁,以股夹马起,马跳嘶不能少动,镖客大骇,逊谢哀之,冠铭始大笑驰去。后,凡镖客过沧州,相戒不喊镖,久尚成例。冠铭之声威远矣。”

  王长荣入镖行三十年,历经风险,后来火车、洋船一通,来往客商不再起旱走水,保镖的生意遂就低落,很多师兄弟转做护院,他年老思乡就携带积攒的辛苦钱,回到沧南平安城,在大柳镇开了间把势房,指点乡里子侄练拳。也不为赚钱,就是个消磨时光。

  农村冬闲无所事事,有的年轻人不学好,扎堆推牌九赌博,为长辈不喜,多被打发来找王长荣操练,图个身强体壮,竟然聚拢了三、四十人,每晚调教。镇上闲人凑来观奇,很是热闹。有长者商议,买了成套的锣鼓狮子,供学徒披挂演习,有婚丧嫁娶,或逢年过节,出来耍一通。因为民间极少娱乐,所以大受欢迎。

  王长荣半生刀头舔血,过的是提心吊胆的日子,以为这样可以终老桑梓,实在满足。

  民国九年(1920年)春,有操南方口音的年轻人,自称慕名来访,要拜在王长荣门下。问他姓名,说叫“毅仁”。王长荣自忖乡下武馆,所收不过十村八里的近邻,连平安城以外的都不知晓,如何竟能传远?况且就来沧州寻师,武术之乡能人多的是,如何论到自己。沉吟半晌,闭门推辞了。来人也不吭气,就跪在他门前,连着三天三夜不起身。王长荣无奈应允,帮他租了房住,但是指点徒众的心却从此散了,不再每晚必至,只是偶而前来看看,素常由年长的师兄带领。

  别人不知何故,这个毅仁却是心头分明。他常到王长荣家里问安,有事殷勤侍奉,早上抢着倒夜壶,白天打扫庭院,逢集日买肉改善生活,把师父看的比亲爹老子还重。晚上在把势房,斟茶倒水、整理兵器,给师兄们打杂跑腿,乐乐呵呵的。待了半年什么都没学到,对王长荣恭敬之心却不减分毫。

  这一日秋凉,王长荣来到把势房,小坐半晌。带队的师兄叫安广庆,替大家礼请,愿意师父勤来,又探问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如何如何。王长荣摆手说,不关你们的事。接下来又道,农忙已过,招集全了大家伙儿,春头就开练的“单刀拐子破枪”只授了一半,还没教完。趁现在凉快了,我把下半套传给你们。

  打这日起,王长荣每晚必到,在把势房认真教学,弟子们着意演练。过得半月,只剩下最后的一招,是怎么破“回马枪”。“回马枪”是使枪的千古绝技,历来战场上,大将败中取胜,全凭这最末的一着。唐将罗成,宋岳武穆,由此杀人无算。“回马枪”殊难练习,这破“回马枪”的路数,更是轻易不曾与人。毅仁每晚在把势房比划,只是他身体单薄,全无基础,连“中平枪,枪中王”全不入门,甚至弓马步都不成型。安广庆拍着他的肩头,说:“兄弟啊,你练功夫好有一比。”毅仁问:“比作什么?”安广庆说:“老爷们拈绣花针,一个字——难!” 毅仁突然间脸涨得通红。

  转眼到了八月十五,乡间子弟不离家庭,是以对中秋节也不甚看重,先前给师父送了月饼,吃了饭又聚到把势房戏耍。王长荣到了后,吩咐徒弟在院里摆供,敬了天地,把月饼放到桌上,大家分食。

  此时,圆月天心,秋凉如水,世间安详沉寂,角落里鸣虫呢喃。王长荣在枣树下躺椅上话古,徒弟们围绕四周倾听,毅仁则远远的坐在马扎上垂了头,不知想什么心事。

  王长荣忽然问他:“你是哪里人?”

  毅仁愣怔了一下,等明白是问自己,连忙回答:“老家杭州。” 

  王长荣说:“团圆的日子不回去,爹娘要惦记。”

  毅仁说:“爹娘都不在了。”

  王长荣叹息一声:“可怜的孩子。”

  毅仁落下泪来。

  王长荣就招呼他近前来坐,递块月饼过去。

  毅仁也不道谢,默默接过,慢慢咀嚼。

  王长荣问:“你今年多大年龄?”

  毅仁说:“十八了。”

  王长荣又问:“娶亲了没?”

  毅仁摇头。

  王长荣道:“闲来无事,我跟你们说一桩当年的旧事吧,也是十八年前。”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2、捉贼
那是前清光绪二十九年,我在京城会友镖局当差,湖北汉口来了信,邀人手助拳,大掌柜的打发我前往,抵达那天也是八月十五中秋节。我跟汉口的弟兄们打探底细,听说杭州大盗两面花全然不守江湖规矩,只身行影闯汉口,屡坏道上生意,镖局不愿意结仇,于是设计安排从官面拿他。当地的不出头,由我给予协助。

  经过几天明察暗访,终于得到消息说,两面花跟暗娼薛五娘有来往。要知道捕快决不是吃干饭的。凡是车船码头、旅店客房、茶肆酒楼等等,这些闲人聚杂的地方,都有眼线。江湖人自然也清楚,所以独行客大多避之。可是一个人每天十二时辰总得有落脚处,有时暗娼下家遂成为隐私藏形的所在。却也凑巧,薛五娘跟汉口捕快乔三茂姘着,应了说书人的话,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于是挖下陷阱擒虎豹,设下香饵吊金鳌。

  这一夜,薛五娘备了酒,单等两面花的到来。我们一众七人布置完毕,每个人各伺己位,耐心守侯。谁知就到子时,兀自不见对手的身影。领班的赖捕头准备打暗号撤了,忽见房内灯花一闪,由暗到明,从窗棂望去,已多了一个人影。两面花身手果然了得,形似鬼魅突入其来,竟令我等没有察觉。

  薛五娘起身相迎,两人喝酒聊天,渐入佳境。

  薛五娘道:“今日我在街上见卖艺的,有人居然能将绑在身上的铁丝绷断。”

  两面花道:“这算不得什么。你若喜欢看,我可以给你演示一番。”

  薛五娘道:“我不信。人家身强体壮,你这么嬴弱,如何能使得?”

  两面花道:“功夫和身架无干。你既不信,可一试。”

  薛五娘道:“在我房间,却到那里寻铁丝?”回首道:“有了。”就在角落拎了条麻绳,问:“绑那里都可以吗?我怜惜你的身子,捆手腕行么?”

  两面花笑道:“好啊。”毫不踌踔的伸出双手。

  薛五娘就把麻绳系紧。

  两面花问:“可以了吗?”

  薛五娘道:“增加些困难。”冷不丁把酒壶里面的酒全部倒在麻绳上,然后把酒壶在地板上摔得粉碎,嬉笑着退到一旁。

  这一切,尽是按照我的谋划进行。两面花骄傲轻狂,不肯示弱于人,此番果然中了激将法,钻入圈套。要知捆绑铁丝,对有功底者来说,发力绷断并不难。但是麻绳溱了酒水,湿漉漉的变得极为柔韧,要想挣断,势不可能。

  众捕快听到暗号,一拥而上,冲进房间,持单刀、铁尺将两面花团团围住。

  两面花面色不惧,神态如常,道:“不出我之所料。”瞥一眼薛五娘骂:“臭婊子,出卖我。”

  他这样一说,赖捕头和乔三茂互相对视,均不解其意。

  两面花道:“我来汉口作案,原已探好途径,也知道薛五娘和乔三茂姘着,故此拿重金买通了这个贱女人,取灯下黑,走一着险棋。呵呵,最后还是婊子无情!前人真的不曾说错。”

  赖捕头冷哼一声,道:“朋友,现下说什么都晚了,你归案吧。”

  两面花昂然道:“你们苦心布局,以为这样就能把我困住吗?”他双腕快速抖动,竟用缩身法瞬间卸缚脱出。头一侧,发辫横甩将火烛扫灭。屋子里登时漆黑。

  这一下,大出意外。

  大家伙儿齐把兵器招呼上去,只听碰撞声响亮。与此同时,两片窗棂给击毁,一条黑影穿窗而出。两面花手段高超,我也不是白给的,捕快们按照部署进去拿人,我却是一直躲在窗下,设暗桩预备应急。当下,不假思索,展臂把他抱住。谁料两面花全身溜滑,轻易脱出,朝墙头急奔。我甩开步伐猛追。双方距离只前后脚。

  月光里,眼见他跑到墙下,脚步竟是丝毫不减,两足交替蹬壁而上。

  我的硬功夫较为纯熟,对于轻身术却非所长。但情势急切,也顾不得这许多,于是跺脚跳起来直扑。

  二人同发一声喊。

  两面花瞬间越墙而过,却不防辫梢被我一把捞住。当下,他悬挂在墙外侧,身子落不下去,我则在墙里面给拖起来,两脚离地,只握紧了辨梢,说什么也不撒手。

  此刻,听得院子里声音纷杂,众捕快从房间内追出。我想只要坚持稍待,即可将其抓获。不想,两面花在这危急关头,当机立断。匆忙中,他忍疼痛,探左手护住头顶发端,右手在绑腿里拔出短刃,挥刀横割,猛的将辫子剌断。

  “哎吆”,“扑嗵”。

  我二人同时落下,都摔了个腚墩儿。他掉在墙外,我掉在墙里。

  情急之下,我快速爬将起来,仗着一身“十三太保”的横练功夫,发力撞向院墙。那院墙年久失修,墙皮脱落,原也不甚坚固,被我横肩撞去,“哗啦啦”倒塌了半边。登时砖瓦泥土飞扬。

  那边两面花方才站起,又被倒塌的墙头砸得扑地而倒,给砖土埋了半截身子。

  众捕快一拥而上,将他逼住。

  头破血流的两面花,给砸得头晕脑涨,精神委顿,只得束手被擒。随即下在大狱。

  官府忌惮他武艺高超,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