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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虚情假意-第7部分

小说: 虚情假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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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摊开手时,掌心的纹路已全变了颜色,红得像魔界那些魔嗜血的眼,纵横交错,看上去有些可怖。
茯沉却是没有一丝惊讶,平了气息开始暗暗运功,渐渐地,红色一寸一寸地褪了下去,恢复如初。
松了一口气,转身想进屋内,回头,却在对方墨黑的眸里看见了惊慌失措的自己。
“你的手?”
声音是平淡的,眉头微蹙,隐隐地带了一丝疑惑担忧。
茯沉一慌,下意思地攒紧手,面上却是故作镇静,挑起几许佻达:“哦?夙痕帝君可是要看我的手?”
说着将手摊在他面前,掌心,手背,翻了一遍,并无异样。
收回手,又“呵呵”地说道,“敢问夙痕帝君这是何意?”
夙痕拢了拢眉心,“无事。”
刚才分明看见手心是红色的,莫非真是自己看错了?
便不再多想,淡淡地留下一句:“进来。”,说罢便回了屋内。
茯沉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间细密的汗,敛了敛面容,随之走了进去。
从丹水府回来,暮色已深沉。
刚踏入门,便有人来报流阜喝醉了正躺在大殿发酒疯。
流阜的酒量向来不错,这是到底喝了多少?
大殿内已是一片狼藉,酒壶七倒八歪,酒水洒了一地。
流阜半趴在桌子上,见他来了,似乎清醒了几分,朝他招手。
走过去,原想从他手中夺过酒壶,却被他抓住了袖子,嘴里改不知道在喃喃些什么。
凑过去听,却发现他睁着一双怅然若失的眼正一遍又一遍地问:“为什么不喜欢我?”
竟是把自己看作了攸楼。
原来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茯沉只得苦笑。
脑海里却慢慢回想起某年路过人间,戏台上演着的正好是这一出戏。
女子眼泪戚戚,扯着男子的衣袖不愿放开,凄苦地问了一遍又一遍。
为何不喜欢我?
男子怎么答来着?
是了,他不耐地挥开女子的手,狠狠地瞪了过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戏虽是戏,演得却是尘世间到处都是的剧本。
不一定相同,却总有相似。
纵然前日再疯再闹,第二日醒来后流阜仍张扬着一张笑脸兴冲冲地去了浮腾宫。
茯沉只得在心里叹了声气,送他离开。
攸楼那个人啊,太温和,温和的让人心疼,也温和的。。。更易伤人。






第12章 恨
走出浮腾宫的正殿,穿过九曲游廊,再踏过竹林间的青石小路,再入眼便是一汪碧蓝的湖水。湖水中央矗立着一座亭子,亭子间一红一蓝两个身影格外显目。
红衣男子低着头,满眼的惶恐不安,一双手颤抖得和筛子似的。
身边坐着的蓝衣男子脸色一点一点地暗沉下来,一双如墨的眸像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温度骤然下降,沉寂的可怕,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蓝衣男子终于不耐地拂袖,冰冷的眸光震得人周身发凉,红衣男子砰的一声就跪在了白玉石板上:“帝君恕罪。”
罪在何处连自己都理不清,他只是按照帝君的吩咐穿上红衣坐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夙痕帝君皱紧眉头,冷冷地呵斥:“下去,让神司过来。”
红衣男子如获大赦,颤巍巍地答了一声“是”
扶着发软的腿逃命似的往外退。
脚步声渐渐销匿,夙痕帝君不耐的将手中的卷轴狠狠地摔在地上,目光慢慢落在天奴坐了三天的石椅上,空荡荡的,那抹红色似乎只是幻影。
不一样,怎么都和龙宫里的感觉不一样。
视线偶尔落过去,一片熟悉的艳红色,可刚对上那张低眉敛目惶恐不安的脸漫起的几分欣喜就完全掩埋了下去,只剩下了躁怒。
越看越不顺眼。
攸楼过来时地上已是狼藉一片,上好的紫砂壶被摔得粉碎,茶水洒了一地。
小心避开碎片,走近,朝柱子处的背影低低地问:“帝君有何吩咐?”
夙痕转身,面色阴沉,眸里却带了几分茫然无措:“你说说什么是喜欢?”
攸楼抿着唇,垂眸,不知如何作答。
手掌却突然被一团温热包围,惊怔地抬头,却直直地望进那张璀璨若星的眸里。
不是流阜又是谁?
什么时候来的?
还未想明白却听那人已兴兴开口:“喜欢?不就是想着一个人,念着一个人,见不到的时候想见,见到了便欣喜。”说到这儿却停了下来,轻蔑地冲夙痕帝君挑眉,“夙痕帝君向来无情,说的再简单也是不懂的吧?”
眼见着自家主子眸光越来越冰冷,急忙从流阜手中把手抽出来,走上前解释:“三太子年少气盛,不知分寸,望帝君切莫怪罪。”
夙痕帝君罔若未闻,逼近流阜,声色俱厉:“放肆,本君岂容你指责?”
流阜亦不甘示弱,不屑地看过去,“怎么我说错了?你若真的有心便不会漠视别人的真心。”
夙痕帝君唇抿成一线,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压了下去。
斜晲了一眼流阜,视线落下前方,“去请南海四太子,辰时我在人间等他。”
“是,帝君。”攸楼恭恭敬敬地应。
流阜冲快要走出凉亭的背影愤怒地嚷道:“说清楚,你到底还想怎样?”
蓝色背影停了下来,声音冷冽至极:“本君的事与你无关。”
天色暗淡,残阳似血。
老旧残败的房屋,杂草丛生,蜘蛛网结得到处都是,长期不见人烟,灰尘已经积满了一层又一层。
经年累月,风霜雨雪,早已将道观毁的面目全非,唯独观外的老槐树郁郁青翠,更加粗壮。
“你来了。”说话的男子一袭华贵繁复的蓝色锦衣,与满院的残破格格不入。
茯沉从大门处缓缓走进来。
百年前,也是这里,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迎接他的是冰冷的长剑。
那时他戏问“这便是入尘道士的待客之道?”
笑着的,心却在滴血。
茯沉依旧是穿着红色玄衣,银发中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夙痕帝君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却见红色退后了几分。
停下来,惊怔,不悦地皱眉,最后只缓缓凝成一句骄傲得不能再骄傲的话:“百年前你在这里说过你想我。”
茯沉一顿,视线落在灰败的青石桌上,勾起了深处的记忆,也勾起了几丝讽刺。
“是。”
“在道观外,你在看我。”
“是。”
那一日,他问他为何躲在观外,他无措,支支吾吾说不出理由。
为何?因为想见他。
可口口声声分明对着琅离说不在意,早已忘了,那又为何过来?
或许心里是知晓的,可嘴上却不愿承认自己的自欺欺人。
“你喜欢我。”带着些笃定,带着些得意。
茯沉抿紧唇线,良久方开口:“是。”
“跟我来。”夙痕帝君微微地勾起唇角,却只是一瞬,又隐了下去。
一道蓝光和一道红光腾空而起,再现身两人正落在浮腾宫的湖心亭里。
挥手间,凉亭便是红纱幔幔,肆意飞舞,比天边的残阳还耀眼几分,刺痛了一双琥珀色的眸。
又一挥手,四角凉亭中挂满了合欢铃,叮叮当当的铃声震得耳朵轰轰作响。
夙痕帝君低头看他:“还记得这里吗?把你当年的话再说一遍。”
怎么不记得!
就是在这里,他穿着龙凤呈祥的衣,卑微地乞求,一声好不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多么可笑。
哪有人求着别人娶自己的?又有哪个男子愿意放下羞耻穿上新娘的嫁衣?
他只是不甘心就这样和别的女子结为连理,只是想奋力一博看一看在他心里有没有一丝自己的立足之地。
可是他错了,错的一败涂地。
没等来当年的那句话,却发现身边的人面色剧变,牙齿咬的死紧,淡色的唇倏忽之间便失了血色。
茯沉狠狠地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趔趄似的后退,背抵在石柱上,透心的凉意慢慢蔓延到四肢。
“帝君是想再看一次茯沉的笑话?”
夙痕帝君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口气不自觉变柔:“说一遍,好不好?”
只要他说,他便答“好。”
从不知情为何物的夙痕帝君,高傲得非要别人先说出口了才敢言明自己的喜欢,高傲得只能用如此笨拙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情意。
可对面的人却闭上了眼,沉默,再沉默。
再睁眼,那双似琥珀的眸里却衔了一丝恨意。
没人会对没有回应的感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执迷不悟。再喜欢一个人,也容不得他百般戏弄将难堪痛苦的过往一一揭露,让自己看到当时的自己是如何的挣扎和可笑。
好,他问他是什么感觉他便答,他说自己喜欢他便老老实实地承认,他让自己再说一次那句羞耻的话便说。
没什么大不了,他早已麻木。
“娶我,好不好?”
话是冰凉的,不带一丝感情。
夙痕帝君一震,面前的人艳红艳红的衣,似乎不留意就后融入同样艳红艳红的纱幔里。像百年前的河岸,似乎走上前一步面前的人就会消失。
还没来得及将一句“好”说出口,艳红的身影便越过栏杆,跳入了湖水里。
他急忙冲过去,那人站在湖水中,银发自古簪中垂落,湿嗒嗒地粘在浸满了水的衣襟上,额间还在淌着水,看上去有些狼狈。
却兀自地笑着,一张苍白的脸血色全无,笑得令人周身发凉。
终于停了下来,面如死灰地盯着夙痕,冰凉冰凉的话缓缓从口中吐出:“夙痕帝君,这场戏你看够了吗?“
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番举动,夙痕薄怒的同时不竟带了几分焦急:“你在胡说什么?上来!”
湖水冷的要命,却只会让人神智更加清醒。
“没错,我是喜欢你,可是,早已过去。这场戏本太子现在厌了,倦了,恕不再奉陪。”
话音刚落,一条红色的龙从水中跃起,直向南边飞去,毅然决然,不带一丝留恋,湮没在似血的晚霞里。
暮色四合,晦暗的天色渐渐掩去了湛蓝的身影,只留下凉亭模糊的轮廓,和一句艰涩的“。。。好”泯灭在风里。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无数遍。。。快崩溃了。。。。。





第13章 锁魂戒
第二日攸楼走进寝殿时,夙痕帝君正站在窗前。
如瀑的黑发从镶碧鎏金冠中泻了下来,背依旧挺的笔直的,肃然的,有些落寞的背影。
“帝君,月老来了。”
僵硬了一个晚上的脸才出现了裂缝,抿紧的唇缓缓地张开,暗哑的声音流露出一丝疲惫。
“恩。”
随攸楼来到后花园,青石桌前已坐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月老爽朗地笑着,指着面前已摆好的棋子说道,“来,让我们把上次的那盘棋下完如何?”
这一盘棋是他去人间前未下完的。
黑白错落,风云暗涌,一步错,则满盘皆输。
那时两人僵持在那里,月老便笑言从人间回来后再一决胜负。
细润光洁的棋子在棋盘上悠悠地发着荧光,细细看,棋局果真是上次的,黑子白子,一地一处,分毫不差。
便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冥想如何落子。
月老忽然扯起了往事,他说,“以前在这院子里下棋时,那谁。。。哦,对了,是那南海的四太子,叫。。。茯沉来着,总坐在旁边看着,那个小鬼啊,真是有趣,我们下棋一整天,他便看着一整天,明眼人都看出来他对帝君你有意思,也就你自己浑然不知。”
夙痕帝君愣了愣,心思突然就涣散开来。
记忆回到昨日,又去往丹水府,龙宫,人间,再渐渐漫溯到千年前。
是了,那人总是坐在旁边,百无聊赖的样子,兴趣缺缺,一双眉蹙成了一团,却不曾移步半分。
眼睛总是在盯着自己,琥珀色的眸灿然若星。又总是在笑,眉梢上扬,带着些说不出的恣意。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那笑容不像人间时带着一丝苦涩,而是得意的,温暖的,很让人动容。
可他却不曾注意过。
如今想起来心里却触触得发着慌。
再往细处想,却怎么都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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