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之葬情歌-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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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了他一千多年,为了他我连死都不怕,他必须爱我,也必须和我在一起。”银麓目光坚定道。
爱了一千多年?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不过二十多岁,这是怎麽回事儿?南宫飞云不解,但他也没深问。这也许是炎国国主和银麓自己之间的往事,法力越高超的人寿命也会很长,但是能活一千年还没听说过,除非是神。
仔细端详这个狐狸男,别说这狐狸男确实有骄傲的资本,他脸蛋俊美风流,身材也是不错,虽说一副狐媚像,却不失男子的阳刚之气。尤其是这狐狸男没事还装作潇洒的拿起扇子扇风,颇为有趣。
要说是炎国国主看上了这狐狸也有点道理,南宫飞云在幻想海市蜃楼中的看到的那个炎国国主,他坐在九头狮子王座上,手握权杖,只是一挥手,整个无遮城都在颤抖。这样的男子会和银麓成亲,那银麓要自求多福了,那国主估计是缺少一个狐狸皮围脖。
聊了一会儿,累坏了的南宫飞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他仿佛看到自己在天上飞,飞呀飞呀,不知道飞了多久飞到一座开满琼花的宫殿上空。
宫殿中有个身著帝王衣袍的男子与一个宝蓝色鹤氅的男子饮酒,那个穿宝蓝色鹤氅的男子和自己长得很像很像。两个人谈笑风生,他们眉目传情,暧昧异常。一会儿,帝王将一块白色玉牌交给男子,男子握著玉牌点点头,站起身与帝王告辞。
帝王不舍的揽过男子,吻上了男子的唇,他用尽所有的力气亲吻面前的爱人,就像下一刻他要失去这个人一般,他久久的不愿放手。
男子笑了,他的笑容就像漫天飞舞的琼花一般纯净而美丽,男子拥抱了帝王一下,笑著挥手离去。
目送男子转身离去,帝王仿佛脱力一般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流泪。
男子没有看到帝王的眼泪,他拿著玉牌在黑暗的地道中前行,忽然他倒在地上捂著肚子翻滚,疼痛扭曲了他英俊的面容,他大口大口的吐黑血,犹如一只濒死的野兽发出痛苦的嘶吼声,口中不停地咒骂著,双手用力地握紧了那块白玉牌,诅咒那个帝王不得好死。
黑暗与仇恨包围住了他,南宫飞云想哭又哭不出来,想走又走不掉。他伸手想抱住那个濒死的男子,可他的手穿过了那个男子的身体,这个男子的痛苦他深感同受。
男子死了,没有人知道他死在地道中,没有人为他哭泣,也没有人给他一个体面的葬礼。尸体经过岁月的侵蚀,早已化为一堆白骨,白骨的手中还握著一块白玉牌,这是他忘不了的情也是他舍不去的恨。
黑暗中有一个少年打著灯笼在地道中摸索著,那个少年脚步虚浮面色灰白,看样子也是个病重之人。他有一头银色的长发绿色的眼眸,明净清透的目光落在那一堆白骨上。
少年拿出一块布,将白骨捡起来一块一块放进白布里,对他母亲说要将这尸骨埋了。
荒郊野地,少年提著尸骨尸骨跑到坑边上,将尸骨连同那块玉牌放入坑中,然後从车上找了木板,用木板向坑中填土,一边填土还一边说,“现在是我埋了你,记得来生要陪著我哦。”
我会记得是你埋了我,谢谢你,我来生一定会陪著你,不管你如何驱赶我厌恶我我也不会离开你半步。
“逍遥王,你醒醒。”
南宫飞云被人用力摇醒,他定了定神,还没完全清醒过来,银麓从他身上爬过去,故意踩了他的膝盖一脚。
“你去不去沐浴,我要去了。”银麓拿起换洗衣服不满的抱怨道,“喊了你半天没动静,你一个劲儿的说我会陪著你我会陪著你什麽的,你还跟我说你不会说梦话。”银麓扭脸接著抱怨,“你要是晚上再说梦话,我就把你踢下床。”
“你敢,这张床本王可是付了银子的!”
“你付了银子,本世子也是付了银子的!”
“我忍你很久了!”南宫飞云蹭的从床上跃下,怒气冲冲的走到银麓面前,他伸手抓住银麓的衣襟怒道,“你要是敢把本王踢下床,本王就废了你!”
银麓本就不想和人同床,当然了他最爱的亲亲美美除外,既然有人找茬,他也不是好欺负的。“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
“我现在就想狠狠揍你!”
“还指不定谁揍谁呢!”
叮!哗啦,叮!叮!!
楼上传来巨大的动静,客栈老板最害怕别人在他客栈打架,他连忙跑到楼上,推开那间给他惹祸让他发愁的上房的大门,额,他面前的景象算神马?
一个方正的青年满脸通红【其实是被气的,可是老板不这麽认为】,他狠狠地按住一个满脸狐媚像的俊美男子,骑在俊美男子身上用最凶恶语气说,“看你还敢把我踢下床!”
狐媚像的男子挣扎著,衣衫不整,两只手被方正男子压在头顶,他恨得牙根痒痒,待方正男子稍微松懈之时,突然发力一只手挣开男子的钳制,一张口,狠狠地咬住方正男子的脖子……
听到开门声,两个人同时望向门外的老板。
“额……”老板眨巴眨眼睛,僵硬的挤出一丝笑脸道,“你们继续,我什麽都没看到,什麽都没看到。”说完老板一捂脸,假装啥也没看到,帮他们掩上门。
“你快起来,这下好,我一世英明会在你的手里。”银麓怒道。
“你咬了我脖子,你让我出去怎麽见人。”南宫飞云道。
“贴快狗皮膏药就行了,你烦不烦!”银麓一使劲推开南宫飞云,坐在一旁生闷气。
两个人暂时休战了,双方都恨的牙根痒痒,都很等待下一次较量。
兽之葬情歌52
出门在外不比在家舒服,即便如此鲲龙也不会委屈自己。华丽的马车,长长的驼队,光伺候他的侍从就带了不少。
一路之上众弟子教自己的家人沿途关照他们,鲲龙的队伍在齐国各处行走均受到了盛情款待。
一出齐国边境,风月公子就开始为自己准备足够的水个干粮,他将几个水囊都灌满水,还买了许多干面条。
众人不理解风月公子的做法,风月公子道:“大漠中水源匮乏,你们还是多带些水吧。”
鲲龙一想风月公子的话很有道理,便吩咐人多带水和干粮。
他们进入了大漠,荒凉的地域本就人口稀少,更不会有人关照他们。按照鲲龙和仪君等人的生活方式,人用水加上给牲口用水,他们带的水很快就用光了。
从未出过远门去大漠的的仪君自从进了大漠之後就开始抱怨,他被炎炎烈日晒得晕眩,大漠中水源匮乏,他连喝水都成问题更别提洗脸洗澡,洗衣服换衣服更是奢侈想法。
走了两日,未见一个有水源之处,仪君干渴的嘴唇快要裂开了,反观风月公子未像他这般渴的要死。
风月公子很久没有洗脸了,白皙的皮肤沾满泥沙,就连头发上也是土,他舍不得浪费一滴水,他道:“水是生命之源,没有水人们都会被渴死,不要浪费你的生命之源。”
仪君开始不相信风月公子的话,如今他渴的嗓子冒烟,望著风月公子的水囊就像一只饥饿的野狼。
骑在骆驼上的风月公子笑了笑,他驱赶骆驼到了南宫越身旁,将一个水囊解下丢到南宫越的怀中,小声道:“你给仪君吧,我看他渴得快要不行了,我给他他不会接受的,别说是我给你的。”
南宫越感激得对风月公子道谢,而後驱赶骆驼到了仪君的马车边将水囊交给仪君道:“喝吧。”
仪君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他拿起水囊一会儿就将水囊中的水喝掉了大半。他抬头问南宫越,“你把你的水给我喝了,那你怎麽办?”
经仪君这麽一问,南宫越先是愣住了,他忽然想到风月公子将自己喝的水给了他们,那风月公子该怎麽办?
“额,没事,我这里还有一点水。”南宫越磕磕巴巴道。
仪君忽的抽抽答答的哭了,自从出门以来,鲲龙对风月公子的态度比对他要好上许多。鲲龙纵容风月公子,即使风月公子有时候对他不甚感兴趣甚至说出话触怒他驱赶他,他也上赶著讨好风月公子。
感觉自己正在被人抛弃的仪君心中无限哀伤,一个东方烈对他的爱情不够坚定,摇摆不定已经够伤他的心,如今又即将多出个背叛者,他心中难过的同时也更加憎恨风月公子。如今他只剩下了南宫越,看来这个世界上只有南宫越才是真正喜欢他的人。
东方美曾说过他的爱人会背叛他,他也同时感觉到,自己不在的这一千年中,有些人已经不再是自己从前的爱人,他们都在悄然的改变著,唯一不变的似乎只剩下自己。
伤心的人擦了擦眼泪,南宫越当他是受不了穿越沙漠之苦,便下了骆驼上了马车安慰他,“等到了村落或者是绿洲就好了,你在忍忍。”
抽抽搭搭的人扑进了南宫越怀中,忧伤的说:“鲲龙变了,东方烈也变了,如今我只剩下了你,你在抛弃我我怎麽活。”
“鲲龙还是爱你的,他和风月公子之间只是图个一时兴趣,他并非真的爱上了风月公子,你忘记了他以前就喜欢猎奇,最後他还是会回到你的身边。”南宫越安慰仪君道。
“不一样的。”仪君闭上眼睛,他平复了自己的情绪道,“这次他不是猎奇,我看鲲龙不是抱著玩玩的态度,他很喜欢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落魄男子。”
鲲龙……,南宫越也感到鲲龙在逐渐偏爱另风月公子,他一直认为找到一生的挚爱并且与挚爱共度一生是人生最快乐的事情,所以南宫越除了仪君之外并未对谁产生过好感。
鲲龙不同,鲲龙最喜欢钱,他也喜欢享受生活。自从仪君陷入长眠之後,鲲龙身边就没缺过美少年。南宫越虽不赞成鲲龙的做法,但他清楚鲲龙只不过是借此打发寂寞无聊的日子,等待仪君复活的那一天。
如今的情形却已经和他预想的背道而驰,鲲龙对义军感情变了。南宫越不能为了仪君开心而去杀了风月公子,他有自己的私心。如果鲲龙背叛了仪君,那自今以後仪君就是属於他一个人的了。
“你没觉得风月公子和东方美有些相似吗?”南宫越道。
“他不是东方美,哪有一个少年这麽短的时间就能长成一个青年,他应该只是和东方美长得相似罢了。”仪君解释道。
南宫越一想也是,哪有一个少年瞬间成长为一个青年的,仪君现在还处於少年和青年之间,他复活之後也没见怎麽成长。
顶著炎炎烈日,鲲龙把自己包的很严实,他觉得自己再找不到水源就会变成一条困龙渴死在大漠中。
“宫主,你渴吗?”风月公子的骆驼走到鲲龙的骆驼的旁边,他笑著问。
一向喜欢满脸堆笑的鲲龙已经笑不出来了,他觉得笑都会耗费他的能量。
风月公子把自己剩下的唯一的水囊递给了鲲龙,“喝吧,找到水源之前,我不会让你渴死的。”
鲲龙接过水囊问,“那你怎麽办?”
“我渴不死,据我猜想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找到水。”风月公子自信道。
鲲龙喝了一口水道,“你太自信了。”
“我是神的儿子,神不会让我渴死的。”风月公子眨著明亮的眼眸俏皮的笑道。
鲲龙一捂额头,他觉著风月公子脑子有问题自恋过度,“你要是神的儿子,那我现在就要你给我带来水。”
“你不是正喝著我带来的水麽?”风月公子狡黠得望著鲲龙道。
“你……”鲲龙认为还是少说话,免得浪费唾沫。
有走了一段路,风月公子左看右看,他指著远处一片生长的不怎麽繁茂的林子道,“那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