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之葬情歌-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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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越抱著仪君跟随异族人穿越云雾,高耸的山峰上的景色逐渐清晰起来。云梦山自山峰半山腰处由下而上修建了许多华丽宫室房舍,游廊甬道相衔接,整座神宫依山而建,宏伟的殿堂忽隐忽现错落有致,这座壮丽巍峨的殿堂就是鲲龙的家。
魔兽载著他们飞行了一阵子,终於到达了云梦山的半山腰处。南宫越和仪君从魔兽身上跃下,他们谢过异族人帮助他们,便带著仪君走向云梦宫的宫门。
云梦宫的宫门半开,门前有两个眉清目秀的白衣童子拿著扫帚扫地,他们见南宫越带著一个俊美的公子翩然而至,他们认得南宫越,南宫越经常造访云梦宫,白衣童子便上前施礼道,“南宫公子。”
“去告诉你们宫主,我来了。”南宫越笑道,“我还带了他最喜欢的客人来。”
童子仔细打量仪君,他们见过这位俊美的公子,宫主曾带他去宫中小住了一阵。
这时异族人见童子招呼南宫越不搭理自己,心中不快操著怪异腔调道:“喂,小娃娃,我们是炎国的使者,要见你们宫主,快进去通报。”
白衣童子对这几个凭空冒出来的异族人无有好印象,再说他说的那个什麽炎国听都没听说过,童子语气不善道:“好吧,你们等著。”随後对南宫越道:“公子请随我来。”
两个白衣童子带领南宫越和仪君走进云梦宫中,童子转身一挥手宫门在他们身後合上了,异族的信使被关在宫门外。
白衣童子讥讽道,“哪里来的蛮族野兽,凭他们也配走进这里,什麽炎国水国的听都没听说过,蛮夷之邦想跟我们大齐交好,凭他们也配。”
南宫越和仪君轻声笑著,心道异族人吃了闭门羹。但是他们还没走几步,身後轰然一声巨响,云梦宫的大门碎成尘埃,异族信使骑在魔兽上将一封封好的书信丢到童子怀中道:“你们太无礼了,我家陛下说,若是尔等无礼就直接把书信留下回去,不必见你们的宫主。”
“你们才无礼呢!”白衣童子气的叉著腰跳脚的叫嚷著,“你们损坏我们的大门就这样想一走了之!”
“那又如何,你刚才不是在辱骂我们吗,我都听见了,砸碎你家大门算是便宜你。我家陛下说,侮辱炎国者死,没取你的性命算你走运。”异国信使仰头摸了一把浓重的虬须,挥手道:“走,咱们回去!”
魔兽载著异族使者转头飞上半天空,动作快的没等云梦宫中的弟子出来捉拿他们,一闪身便飞的不见踪影。
两个白衣童子气呼呼的跑过去骂道:“真是胆小如鼠,砸了我家大门就跑,算什麽英雄好汉!有种你们别跑!”
这麽大的动静惊动了云梦宫的弟子,众弟子从各处涌向门口,见大门被打碎个个气得不轻,有几个人法力高超的已经飞上天空捉拿异族人去了。
白衣童子拿著国书头前带路,南宫越和仪君跟在他们身後,白衣童子看到一个侍者便问:“宫主呢?”
“昨个又在风月公子那里过夜,宫主想必还没起身。”侍者答道。
过夜!仪君的脑子中不断地回荡著这两个字。
仪君想起东方烈的後宫佳丽三千,儿女成群。南宫越的太子宫中也有好几个妾室,鲲龙的宫中美少年无数,这里有他的弟子也有他的情人。唯独自己什麽都没有,一无所有,他能依靠的只有这三个人给他的飘忽不定的爱情。他忽然倍感孤独,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他自己独自守护这分风雨飘摇的爱。
南宫越见仪君发愣,他叫道,“仪君,你怎麽了?”
被南宫越这一句话来回心神的仪君笑道:“没什麽,忽然想起从前的往事,有点感慨。”
“风月公子不过是鲲龙的一个玩具罢了,你不必挂心。”南宫越笑道,“鲲龙曾说过,这个世界上他最喜欢两样东西,一样是无尽的金银财宝,另一样就是仪君。”
“那我也是排在第二位。”仪君略带伤感道。
“他那样的人能为你动心实属不易,你该高兴才是。”南宫越道。
“我很幸福。”仪君笑道。
多违心的一句话,仪君自嘲的笑了笑。忽然他觉得自己的处境真如东方美所说,他们身处的世界变了,身边的人也不断地在变,似乎只有自己傻呼呼的活在前尘往事中。
南宫越和仪君被童子请到会客厅就坐,白衣童子又去请鲲龙。时候不大,鲲龙衣衫不整头发草草的用白玉簪挽住,略开的衣襟里露出昨日欢爱之後那个风月公子留下的痕迹。仪君只当没看到,对鲲龙笑的依旧灿烂。
见到仪君,鲲龙兴冲冲的先给了仪君一个大拥抱,“想死我了。”
“你真的很想我吗?”仪君点点鲲龙的心口处嗔道。
“当然了,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鲲龙算了算日子道:“我们分开了四个月零五天两个时辰。”
仪君沈重的心情倏地轻松起来,小声在鲲龙耳边问:“你记得到清楚。你既然如此思念我,那我问你,你胸前的那个痕迹是什麽?”
仪君这一句话提醒了鲲龙,鲲龙干笑两声,拉紧了衣襟道:“我胸前什麽都没有。”
仪君不知为何心中涌出一种他从未有过的酸楚滋味,他任由鲲龙拥抱却怎麽也高兴不起来。
南宫越清清嗓子道,“在我面前如此亲热,是想我吃醋麽?”
“哈哈哈哈,瞧瞧我一高兴就忘记了。”鲲龙松开了拥抱仪君的手,坐在主位上拿起异族人送来的国书,仔细的看了一遍,脸色变了,“这封国书是东方美的笔迹。”
仪君一听觉得奇怪,便过去坐在鲲龙身边看了那封书信一眼,他认得东方美的字迹,尤其是东方美写字的特点,“果然是东方美的笔迹。”
“信上说,炎国国主要请我云梦宫去无遮城参加无遮大会。”鲲龙面色凝重道,“炎国是个新兴的国家,东方美莫非是那里的国主?”
“我听说那边的国主是个年轻人,他用几万人战胜了二十万部落联盟军。”南宫越道。
“他凭什麽做了国主,他落魄的什麽都没有了,怎会做了一个国家的主人。莫非有谁在背後支持他?”仪君道。
“呵呵呵,去了就知道了。这个家夥到底打的什麽主意呢……”鲲龙笑的温柔,温柔的就像要去会见一个老情人一般。
云梦宫就像他的名字一样,被云雾包围著的宫殿,宫中遍植奇花异草,不是花开的季节依旧绽放出美丽花朵,它们不理会大自然的时节改变,我行我素绽放属於自己的美丽。让人有种置身梦中的感觉。
伸手摘下一枝花,这一朵花竟然是银色的,少见的很。仪君把玩著这朵花,它就像东方美的银色的头发一般,仪君一用力,这朵花被捏碎了。
“看来我们的仪君公子不喜欢银色的花朵。”慵懒沙哑的声音从一旁的楼阁的窗子中飞出,仪君抬头望去,一个银发的年轻人坐在窗子上悠闲的笑著。
仪君心中不快,便抬头道:“你是何人。”
“他们管我叫风月公子。”银发青年从窗上一跃而下,轻巧的落在仪君面前。
仪君细细打量面前的这个人,一种熟识感涌上心头,此人的容貌与东方美非常相似。只是东方美是个少年,此人是个青年模样。东方美总是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此人确给人一种渗到骨子里魅,尤其他笑著的时候更显一种放狂妄不羁的姿态。
“你是鲲龙的男宠?”仪君竖起眼睛问道。
风月公子摆摆手道,“错,我只是暂时在这里借住几日,我可不是什麽男宠,凭鲲龙如今的样子,他根本养不起我。”
“你既不是男宠,为何要同鲲龙欢好!”仪君质问道。
风月公子一耸肩,翠绿色的眼眸满是无所谓,他笑道:“我不是个禁欲的人,鲲龙也不是,我们聊得比较投缘,然後就想做点更投缘的事情,就这麽简单。”风月公子围著仪君转了一圈笑道,“各取所需罢了,你紧张什麽。”
“鲲龙是我爱人。”仪君像是在宣布鲲龙的所有权一般,“他是我一个人的。”
“哈,你在自我欺骗?你瞧瞧云梦宫中的男宠还少吗,你又不是这里的主人。”风月公子笑道,他低头在仪君的耳边道,“鲲龙在床上很带劲儿,你知道他最喜欢我什麽吗,他喜欢我骑在他身上咬他的胸口,他说我是一只会榨干男人精力的妖精,而且他甘愿让我榨干他的精力。”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不要靠近我!”仪君被刺激的一巴掌打过去,风月公子一闪身,他的巴掌落空了。
“你一点力量也没有,你凭什麽站在鲲龙的身边。”风月公子抱著手臂笑道。
“住口,我是仙界的王者,只有我才能站在他的身边!”仪君失控了,扬手,一只金环飞向风月公子。
兽之葬情歌47
风月公子轻易的避开了仪君的金环,金环嵌入他身後的廊柱中。仪君见自己失手了,气急败坏的五指一抓金环重新飞回他的手中,倾国的容貌瞬间变成丑恶的夜叉面孔。
“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风月公子一边躲避仪君的进攻一边微笑的劝解道。
他的笑容他的话语无疑深深扎进仪君的心中,被一个男宠羞辱令仪君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的攻击一次比一次凌厉,用尽全力他依旧没有碰到风月公子的一根头发。
“我们还是不要打了,这对你没有好处。”风月公子犹如鬼魅的身形飘忽到仪君的身後,他戏谑的笑著,在仪君耳畔吹著热气。
被人轻薄了!还是一个男宠!
“你去死!”仪君怒不可遏旋身一掌打去,掌风甚至连风月公子的衣角都没碰到,风月公子纵身越到高楼的窗子上,顽皮的摇晃著两条腿,白皙的双足踢来摆去,好不惬意。
“喂,我们还是不要打了,到用膳的时间了,云梦宫的厨子手艺很不错,我跟厨子说好了要他给我做红烧肉,很辣很辣的那种,你喜欢吃吗?”风月公子笑著邀请道。
跟一个男宠坐在一起吃饭,仪君死也不会做这件事,他铁青著脸道:“要去你自己去,我不会和一个下人坐在一起用膳。”
“随你,我可是和鲲龙一起用膳的,你不吃拉到。”风月公子跳进自己的房间里,换了整齐的布衣便装。而後风月公子从窗子上探出头惋惜道:“你不是个会享受人生的人。”
“哼,我跟一个山野村夫较什麽劲儿。”仪君只觉得自己刚才的失态真不值得,跟这样一个布衣村夫计较半天很不值得。
换上粗布麻衣的风月公子那样逍遥自在的从楼上走下来,他并没有要鲲龙送给他的上等锦缎制作的华美衣服,因为他觉得那不是自己的东西,他只是这里的一个过客罢了,不需要带走不必要的东西。
粗布麻衣在他身上也好似似金袍玉带,更衬出他清新自然的气质。风月公子并没有仪君想象中显得落魄,反而更像是有一种超然世外的感觉。
仪君忽然想到了玉屏山的冰雪中的梅花,一身素衣的东方美经常站在冰川上冷眼旁观那些被打入万丈冰川中的罪人,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偶尔东方美会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那一抹笑很快淹没在漫天的风雪中。他是东方美麽?
晚饭时,仪君没有料到他会同风月公子坐在一张桌子上用膳,而且桌子上真放著一盘红烧肉,鲜红的辣椒充分告诉了仪君这盘菜有多辣。
仪君心中不喜,他没有表现的很明显。鲲龙和南宫越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两个人对他一如既往的关怀备至,他喜欢吃什麽不用他自己动手,这两个人殷勤的给他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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