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禁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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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他…其实曾经想过…如果这件事发生会怎样
但他真的想不到会这麽快
上官寻他们三人从一开始就帮助他、关心他
让他感到这个世界除了他无缘的养父母外第一个朋友
可是他害怕告诉他们真实
因为…他真的不想再失去了…
世界上所有人都会消失,都会离他而去。就连黯玫,也可能有一日会走吧…
他…只是一个妖怪…要不起幸福呀…呵…
纯粹的黑暗中,非羽紧闭的眼中不由得流下了两行泪,两行绯色的泪…
…乖…别哭…
非羽突然听到一个很温柔的声音,他张开眼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任何东西。
在这个黑暗空间中,就连他比常人好很多的眼睛也一点用也没有。
「你…是谁?」非羽怯怯地问,他害怕再听到那些令他崩溃的咒骂声。
不要哭呀…我会心痛的…你又在害怕是不是?我说过…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你在哪?快出来呀!」非羽听到这个温柔得令他心酸的声音,眼中的泪流得更猛了。
唉…别哭呀…你不是知道的吗…你快乐我也快乐…你心痛我也会心痛呀…
「呜…你快出来呀…」声音仍然是在自说自话,非羽不顾冷空气抚上眼睛的刺痛感,尽力把眼睛张得最大。
突然,他看见眼中慢慢出现一种朦胧的光,光慢慢变强。
非羽捂著嘴,克制著自己心中那种极端的痛。他跪下去,绯色的眼泪不断从他眼中涌出。
他的眼前,是一大块冰,冰中有一个美得不可思义的男子,他半张著眼睛,手向前伸著像是要拥抱什麽东西。
男子一头长发和那双朦胧怜惜的眼眸都是一种高贵的紫色,看上去竟和非羽的羽翼有点相似。
他有三双巨大的紫色羽翼,脸上那个神情是不悔、无奈、深情的爱恋。这麽一个人,是这麽的温柔,温柔得让人心痛。
「呀…」非羽想闭上眼睛,却只能继续看著冰中的男子那一双眼眸流泪,口中再也克制不了地发出沙哑的痛哭。
「为什麽是你…为什麽…呜…为什麽…呜呜呜…为什麽贡让我想起…」非羽崩溃地对冰中的男子大叫,眼前因为眼泪渐渐变得血红。
…乖…别哭…我会心痛呀…
彷佛录下的声音不断被重播,冰中的男子半点动静也没有,只是继续像想拥抱谁似的向前伸出手臂。
「呜…为什麽…」非羽突然像断了线的木偶倒下。
…别哭…我会心痛呀…
这边厢,贝利亚正在很无奈地说他一生中最长的一段话。
「说是天界,但是手法却比魔界更不如。背叛者禁制是天使在堕天一战中最常用的手法。」贝利亚用一种似是可怜的神情看著床上的非羽。
「坠天之战,路西法带著天上三份一星星坠落地狱,和天界的一场最惨烈的战争。」熟学灵界事件的叶子负责旁解,众人专心地听叶子讲解,没注意到贝利亚的眼中有一抹黯然。
「是的,那时天界虽然说对投降的天使不会处罚太重,但却在事後把大量的天使或封印或打下人间。这也说算了,最过份的是天界天使在这些天使的灵魂中烙下死印。」看著众人包括叶子一同疑惑地看著他,贝利亚只好解释。
「死印,有此印者如果遇到和以往相似的事情,便会在黑暗空间中看见自己以往最痛苦的事,而且不断重覆,直到自己的灵魂承受不了自己的精神冲击而毁灭。不是死,而是完全的毁灭。天界用死印就把一大半的天使快消灭光了,害现在天界无人,要靠无天使来工作。」
「呜…」床上的非羽突然抱头哭了起来,贝利亚只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他…看来也免不了…」没有说完下面的话,但大家已经知道他在说什麽了。
这麽说…非羽不是死,而是完全的毁灭吗?
非羽的冷漠,非羽偶然露出的笑容,非羽高贵的气质,非羽有点悲哀苦涩的酒……
这些日常的景象,再也看不见了吗?
一时间,pub内所有人,都静了下来,一脸绝望呆然地看著床上哭泣著的非羽。
当你生命中一个已习惯每天都见到的人突然消失,你会怎然?
「呜…我…我好不容易找到朋友呀…呜…我不想非羽消失…」叶子先哭了起来,毕竟是小孩子,心理一时受不了这个代表了绝望的消息。
「我…也不想…」
一时间,大家都眼红起来…
「小贝,能救吗?」坚强的林忆儿眼红地看著贝利亚。
「……唉…有一个方法…」
听他这麽一说,大家又重燃起了希望。
「他的灵魂并不完整,不是说有缺,而是他的灵魂代表了两个人,如果能找到另一个和他有著相同灵魂的人,他…或许有救…只是…」
「只是什麽?」
「只是…那个人我也认识…」贝利亚吞吞吐吐地说。
「那不是很好吗?」
「可是那个人已经被封在黑洞中心的万年冰晶中了呀!」说到这里,贝利亚的眼睛也开始有点红了。
「呜…我们只能看著他这样消失吗?」叶子大叫,看著床上静下来的非羽。
刺眼的光,令非羽慢慢地睁开眼睛。
奇异美丽的白色鸟儿、青绿得像蒙上一层金光的草、满地盛开的粉色花儿…
他…不是在那个黑暗的地方吗?
「不要!放开他!把他放在那个地方跟死了有什麽不同?放开他呀!!!」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叫声,非羽不由得走上前。…这个声音…他在哪里听过呢?
「放开他呀…呜呜呜…我们相爱并没有错呀…呜…我宁愿被封的是我呀…」
天呀…非羽的眼前是一个另一个自己,但那圣洁的光芒和感受却是自己没有的。
「不要离开我呀…呜…」非羽看见他「自己」向前扑去,但却被作士兵装扮的人挡著。
非羽向前看去…竟是那个冰中的人!
活生生的,露出一个绝望的美丽笑容…他正被两个穿长白袍有羽翼的人架上一个高台。
「放开我!我要和他一起!」非羽看见「自己」已被士兵的鞭子打得遍体鳞伤,红色的血液渗出,染红了那件白衣却仍然挣扎著。眼泪不断流下,美得令人心惊。
但绝情的士兵却粗暴地拉著「自己」的衣服,一鞭接一鞭地打著。
「根据天地之法,这位罪天使犯下了不爱神之罪、背叛之罪、惑人之罪和乱天之罪。现被封入绝望之境的万年冰晶中,永远。」
一身神圣的白袍,有著金光羽翼的炽天使拉贵尔厌恶地看著那名冰中的男子。
「不要!!!!」
「…乖…不要哭…别了…我的爱…刹依法…」男子看著台下的「自己」,手伸出像要拥抱他似的,但话刚说完,拉贵尔手一划下,男子已经被冰包著了。
拉贵尔粗暴地划出一个空间之门,冰渐渐没入…
这时,非羽很清楚地听到「自己」以绝望凄厉的声音大叫:「艾沙华!!!」
然後…又是一遍黑暗…
「贝利亚,非羽他吐血耶!」叶子突然大叫,已经在旁守护了一夜的众人立即从睡眠状态中脱离,飞似地跑到床边。
「……」贝利亚默然良久。
「怎样?他是不是…」冬凝霜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但他灵魂中的死印已经消失了。这不代表他会没事,能不能活下去还是要看他自己。」贝利亚说完走到他那个大钢琴前,众人默默地坐好。
天地间的悲哀呀…
为什麽总是这麽多?
为了人们悲哀的心痛…
雪落下,风吹过…
善良的精灵…
请守护我心爱的人…
令人们不再悲…不再痛…不再哭…
优美的歌声有一种冷冷的凄美感,悲哀的琴声从贝利亚飞舞的手指间流出。
这一刹那,风静了。
Pub外,大雨落下…
22
风吹起了挂在窗前的一串小小的美丽的紫晶风玲。
转眼,春天又到了。
即使春天又到了,可是第六空间的各人却已经回不到以前了。
「怎麽办,非羽从那天醒後变成这样已经一个月了。」叶子照例问贝利亚,虽然答案总是令人失望伤心的,可是最重视朋友的叶子却仍然一天一问。
非羽醒是醒了,可是整个人却像死了心的娃娃。
他不动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更是大胆地以各人都没有见过的解封状态示人。
那双淡紫的羽翼大大的张著,一双银色和墨绿的眼眸木然地看著远方。
即使你站在他面前,他的眼光还是穿过你,彷佛看向了宇宙的深处,看向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
这样的他,各人可不敢还他出去,不然一定引起社会大动乱。
这些日子,多亏了蓝眩这个全能医生照顾他,不然真不知他活不活得过来。
非羽变成了一个只是活著的娃娃、蓝眩为此心碎、叶子决定不上学照顾非羽因而和家人大吵一场离家出走。
整个第六空间都像为了非羽都凝固了。
黯玫没有再出现过,腾蛇说灵界那群恐怖份子动乱而回去当他的副统领,结果一个能解释这件事的人也没有。
「天使…我的天使…你的心去哪了呢…」
蓝眩心痛地替非羽梳理著他那头到腰的美丽柔顺的黑发,但非羽却只是看著前方,不管是蓝眩的话还是风玲的声音,彷佛都传不到他的心中。
「羽…你看,又下雨了,这一个月差不多每天都下著雨,像是为了你哭呢。」习惯了没有人回应他的蓝眩,在一个月中也习惯了自言自语。
叮…叮…叮…
「羽…又有些不长眼的人来了呢…我先去处理一下…一会就回来陪你…」
蓝眩说完轻轻地走了出去。
没有了蓝眩的房间里,非羽还是木然地看著远方…
是和黯玫一模一样的感觉…这是众人滴著冷汗心想的。
特别是上次被教训得很「彻底」的五位,害他们迟迟不敢上前。
「咦?上回小宝贝不是告诉我会有五个笨蛋上来测试的吗?难道他们知道我已经在身边布下了近我者死之阵所以不上来?呀呀~~~太聪明了~~~这样吧,我把阵消了再叫小宝贝们埋伏~这样他们一上来就可以一网而尽了~我真是太聪明了…」
清秀苗条彷佛从古画中走出来的十来岁少女边走边张望,以天真而刚刚好让整个艳路下段的人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
「好在我们刚才没有冲上去,不然就惨了…」冬凝霜看著躲在暗处众人头上斗大的汗点细声地说。
「哎呀呀~怎麽一个人都没有?害我还想告诉他们非·羽的消息呢…咦…」少女说到一半,眼前突然出现一大群人全都眼光闪烁地看著她。
「不要这样含情脉脉地看著人家嘛~人家会害羞的…」
「你说你有非羽的消息?快说呀!他到底怎样了?」蓝眩心急地扯著少女的衣领,而少女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中有一抹隐藏得很好的笑意。
「阿~口有点渴呢~~说不出话了~」
蓝眩眼前是一片红色,他摇著女子纤细的身子,若是个男子恐怕也已经散了,但少女却像是什麽也没有感觉到似的任由他摇著。
「蓝扇!你停手!这位小姐,对不起,他有点太激动了。请先入来坐坐吧!」林忆儿一使眼色,她身後的冬凝霜和燎立即一人捂嘴一人绑手的把挣扎的蓝眩架回屋里去了。
见到眼前呆滞非人似的非羽,少女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沉思了起来。
「喂,他到底怎样了?」心情十分十分十分十分不好的蓝眩口气恶劣地说,少女抬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半响,突然冒出一句…
「你跟他上过床了?」
一瞬间,室内各人凝固半响,然後很有默契地有喝水的喷水,没喝的喷…口水,当然一向冷静(冷漠?)的贝利亚除外。
「恶…。你们这样很不卫生的喔!」少女挥一挥手,口水和茶水全被挡在她身前半米外,一滴都没有溅到她身上。
「你…你…」
众人瞪著眼心想:这麽斯文的一名女子说话竟然这麽…露骨。
「你什麽,快说啦!」少女坐上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