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rpg-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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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门弟子能混过上善观的巡夜弟子查探进去?你当我是傻的?”
此时叶阳驰已经感到自己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这人逼供的手段太刁钻,他清楚的感觉到被弹中的地方有硬物嵌进皮肤,疼痛之余还有种说不出的麻痒感,心中一凉:那玩意儿该不会有毒吧?!
“老实一点,下次就是你的右脚。”那人扫了眼他的四肢,目光在他被包成猪肘子的右手上顿了一下,有些嫌恶的哼了一声:“你这右手不用我下手都废掉了,或者,右脚过后你想试试其他位置?”
你才废掉!你全家都废掉!叶阳驰腹诽:不过挨了三十戒尺罢了,拆了绷带依旧完好无损——不过能少受点伤还是少受点好,他此时分明已经感觉到左手指间一阵黏腻,多半是被伤到的地方出血了。
忍了这口恶气,叶阳驰抿起唇,半晌才道:“我、我刚入门没多久,是带艺投师,所以会点轻功。”
他话音一落,又见那人抬起手,惊得瞬间瞪大眼。谁知对方只是换了个姿势,垂下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倒是实话,你会武功,刚刚给你点穴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闻言叶阳驰顿时松了口气,幸亏没隐瞒自己身怀武功这一点。他暗自琢磨了一下对方的心理:看来他认定了自己是身怀武功瞒着所有人潜入藏书阁的,至于其他未必知晓,所以还是要在这两点上下功夫。
那人似乎认可了他之前的回答,开口问了第二个问题:“你来上善观,有什么目的?”
这话问的,好像他跟上善观有什么关系似的!叶阳驰再度想起自己先前的猜测,莫非这人真的一直潜在观中,图谋不轨?
他咬了咬牙,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各种武侠小说中常见的情节,磕磕绊绊道:“其实我只是个小人物,对上善观的名声武功心生向往……”他一边说一边观察黑衣人的动作神情,在自己说出“心生向往”四字的时候,分明看见那人眼中掠过一道疑似不屑的神色,灵机一动,续道,“所以才想偷点妙招来学。谁知道看见的秘籍多不是高深武功,所以才、才……”
“你来此多久了?叫什么名字?”
“叶、阿、阿己,我叫阿己。”差点顺口说出自己的名字来,叶阳驰好险才拗了过去,“才来一年不到。”后面这点却是之前听阿戊说的。其实他心中着实忐忑,生怕这人是上善观中什么高层,若真如此,凭他今日所言他就死定了。
但他赌的就是这人并非上善观中人,一来他对徐明子的态度毫无尊敬,说到他的名字也很是不屑;二来这人的武功路数与上善观并非一脉,看起来也并不怎么向往这正道第一观的武功;三来这人行事毫无正派习惯,从他能够轻描淡写便给自己用刑这一点来看,显然深谙此举,更加不似正道中人——除非他就是小说中常见的那种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最重要的是,拖延了这段时间下来,他已经悄悄冲开了被制住的穴道,只不过未免打草惊蛇,仍装作穴道被制的模样,不露丝毫声色。
那人在得知这些消息之后,又问了他几句便罢了,并没有将他“就地正法”,而是慢慢的道:“我可以不杀你,现在还送你回去,但你记住,今日之事不得传他人之口若你告知旁人,后果自负!”
“是!是!是!”叶阳驰忙不迭地应声,又听他冒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干的问句:
“你的伤口痒么?”
叶阳驰一怔,从刚才起手脚在疼痛之余就有些微妙的麻痒,他并未放在心上,此时忽然听他提起,顿时反应过来,面色一沉:“你、你下了毒?!”
“死不了。”那人冷冷的道,“这药两月一发作,我这里有能控制的解药,要怎么得到,你心里有数。”
“……”叶阳驰怒视他,有数?他当然有数!这种手段他太熟悉了,老套但是却最好用,不就是天山童姥的生死符吗?!
原本还在考虑要不要趁机偷袭他一下,现在却不得不顾虑了,叶阳驰忍气吞声的任由对方抬手再度将他拎起来,愤怒之余又有些发慌:他进入这个世界有限制,如果还是按照原本的规律,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消失一次,若是恰巧这人送解药来的过程中控制这具身体的不是他本人,是不是就拿不到解药了?
正自思索,那人已拎着他向外走去,若有意若无意道,“我看你轻功不错,从今日起,每隔四十五天便来此处取药,我会提前将抑制的解药放在这里,能不能在限期内拿到,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四十五天?岂不是恰好是他每次离开又再度出现的日子?叶阳驰皱起眉:换而言之,这人岂不是每隔四十多天就会来此一趟?
怎么会这么巧?
他狐疑的望着那人腰间露出来的一根红色系带,微微眯起眼:这种规律,真的只是巧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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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来的早点,不知道昨天存稿箱君更新及时不?挨个抱抱大家。
以下为生活性吐槽,亲们没兴趣可以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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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说过,我家最近流年不顺,各种麻烦,上周一的时候我爷爷住院了,家里全家动员去陪床。事实上,我爷爷这次住院本来就有一半是心病,他龙年出生的,72岁了,总担心自己过不了本历年,越到年底就越气不顺,顺便就老慢支犯了,坚持要去住院。这一点我们全家人都默认了,不过没人去跟老人家说。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前天爷爷觉得不错了,奶奶打算这周五让爷爷出院,本来都商量好了,结果昨天去拍了片子,大夫一看,说是病情加重了要继续住院,还要换一种药试试。
我觉得有点奇怪。熟悉我的人知道我学的是医学影像学诊断方向,巧的很,正好就是看片子的。我记得爷爷住院拍的片子里面并没有什么大事,肺内多半都是老病灶,诸如胸膜粘连钙化、肋膈角变钝、隔面变型等等都是陈旧性的了,当时我还仔细看过,怎么打了几天针反而加重了?重在哪儿了?
于是我今天下午跑去医院看了一眼,结果发现,去你妹的病情加重,片子都没拍好,关键的肋膈角都没拍到。其他地方肺纹理也没明显加重的迹象,跟原来的那张没有任何区别,依旧是老病灶。我真想知道那大夫是根据什么判断病情加重的。
拍片子的小大夫是个刚来的实习小姑娘,我爷爷住院前两天才刚去医院。她当时写我爷爷的诊断报告都不会写,还是我在旁边念叨几句教给她的——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真心“没从片子上”看出任何病情加重的迹象。可惜没看到诊断报告,不知道这件事责任到底在谁身上。
这种事情我还不能直接跑去找大夫,跟他说我没觉得病情加重啊咱们可以出院的,万一被人扣个不孝的帽子乐子就大了。而且我爷爷昨天听大夫一说病情加重要换药,自己就觉得又不太好了——但事实上,昨天之前他还乐呵呵能吃能喝呢!
我现在就算跟他说:你其实没什么事情。他信不信还两说,没准会觉得我认为他住院花钱了想让他快点出院——抚额,遇上这种事情真心觉得坑爹,
85Level 85:修澜
两人维持着上山时的姿势轻而易举躲开了守在禁地的弟子;直接去了上善观的弟子房。这个时间夜已深,观中绝大多数地方都熄了灯;一片漆黑的环境倒是很适合潜行,只要小心一些;便不虞被巡夜弟子发现。
到了地方后,那人随意找了个角落便将他扔到地上,顺手在他先前被制的穴道上拍了拍。叶阳驰双足落地;左腿却因麻痒疼痛等不适之感向下一软;不由低声“哎哟”出来;一个立足不稳向前扑倒;眼见便要扑那人个满怀。
那人反应却也迅速的很,后退半步闪开了大半;在叶阳驰的爪子刚蹭到他腰际时随脚一抬便踹了过去。这一踹用的是巧劲,并不着力,堪堪抵消掉他这一扑之力,叶阳驰身不由主便站直了身体,后背靠上身后的墙面仍有些怔怔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嬉笑道:“多谢啦!我——”
话才出口便生生顿住,只见黑黝黝的角落中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又哪还有另一个人的身影?
“啧!跑的真快!这厮属兔子的么!”
撇撇嘴抱怨了一声,叶阳驰刚才佯装穴道被制,弄得全身僵硬,现下总算能够放松下来,不由得伸手按按肩膀动动脖子。视线落在左手手腕上,看到那上面不大、却着实存在的血口子,血早就止住了,疼倒不疼,就是那股麻痒感有些难耐。
再看看自己包成猪蹄的右手,叶阳驰郁卒的叹了口气:才回来第一天就如此多舛,果然由主角降为小卒子之后,主角光环也就跟着消失了。
检查完自身情况后,他警觉地四下望了一圈,见巡夜弟子还没走回来,便一瘸一拐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拜上善观地广人稀所赐,即便是外门弟子也有自己独立的卧室,并不需与他人同宿,叶阳驰对于这一点无比庆幸,至少他身上这一片狼藉是半点也不希望被旁人看到的。回房之后落了锁,叶阳驰也不点灯,透过窗户上的缝隙就着月光,从衣袖中抖出一物摊在了掌心上。
那是他刚刚借着那一摔趁机从黑衣人身上扯下来的,那人先前掖在腰带内,只露出一节红绳。他心中好奇这人的身份,便趁其不备顺了过来。
也幸亏他之前一直装傻扮乖,那人并未发现异常,才让他如此顺利便得了手。此时终于只剩他一个人,当然要拿出来琢磨琢磨,看有什么线索。
那截红绳下缀着的是一个小巧的布包,看样子与寻常香囊无异。入手却比之香囊沉上许多,里面有硬物,让他几乎以为,这其实是个袖珍型的钱袋。
然而将香囊打开,倒出里面的东西后,叶阳驰却傻了:
那不是银子,是一块玉佩。
而且还是一块让他觉得特别眼熟的玉佩。
就着月光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叶阳驰确定,这不就是他当初送给邑修澜,但却出师未捷中途摔碎的那块么?!花纹成色都一模一样,唯一不相同的,就是那块玉已经摔碎了,可是这块仍是完好的!
难道、难道那个人竟会是——邑修澜?!
叶阳驰觉得自己捧着玉佩的手有些抖,不知是因为受伤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此时此刻他也没心情观察这个,全部心神都被那块玉佩吸引了,脑海中反复回想着之前那黑衣人的一举一动。
声音,声音刻意压低了,做不得数;武功,那人用的不是上善观的路数,可他也基本上没见过邑修澜正经动手,唯二两次见到的也就是在后山上和叛出师门那两次,前者他迷迷糊糊的起夜时所见,但看的也不太清楚,后者他当时心神都被剧情所占据了,又哪有时间去看什么见鬼的武功路数?
相貌是一点都没看到,那人遮的太严实,就露出一双眼,换成谁都看不清;至于身形——叶阳驰拼命回忆黑衣人的身材,这个看的确实很清楚,凭印象说,今晚的黑衣人比邑修澜高,肩膀也比他宽,但是他没记错的话,六年前邑修澜才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