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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卿本妖人之凝玉血-第9部分

小说: 卿本妖人之凝玉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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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

我难以置信。师父,是妖怪和除妖师生下的孩子?

“那……那个除妖师,岂不是要被焚玉堂的人追杀?”

“哐——”一声响,我的屁股撞到了桌子上,桌上一只茶盏滚落到地上,“叮咚”声响。见他如此步步紧逼,我索性坐到了桌子上。却不料他低下头凝视着我。烛影昏黄,淡淡笑容笼在玉面之上,眉心一点绛色朱砂,美艳的不可方物。

“呵呵,那时候哪有什么焚玉堂。”卿弗离清浅一笑,一如止水从容不迫。他凉丝丝的发梢垂在我的额头上,身上隐约萦绕着幽幽清香。我这才留意到,他的头发微湿,想必是刚洗完头发。他却用修长的食指勾起我额前的一绺头发,在手中把玩。

我身子一颤。

“你可曾知道,曾经有个法子在除妖师间很盛行。”

我摇摇头。

他的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可是目光却更甚冷冽。

“那时,除妖师一旦遇上棘手的女妖,就会费尽思量的去勾引那女妖。然后让女妖爱上自己,可在女妖产下异眸孩童的那夜,那个除妖师就会趁机杀了产后虚弱的女妖,并将孩子带走。”

原来……这就是,师父的过去……怪不得,他不喜欢除妖师云集的镜川。

我倒吸一口冷气,缓缓吐出,望着卿弗离浅笑的面庞,忽觉得寒气顿生,幽香挟冷。

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望着那张绝世倾城的容颜,恍惚间,我竟产生了一种他是妖怪的错觉。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努力维持着平静。

“这是除妖师人尽皆知的事情,你的师父没有告诉过你么?”

我抿着唇,又摇摇头。师父他就是异眸除妖师,以他那乐观无谓的性子,如此残忍之事,又怎会告诉我?

“呵,那时的除妖师觉得,这个是个一举双得的法子,既除掉了棘手的妖怪,又得到了一个异眸除妖师,何乐不为。以爱之名,以恨之本。你说是妖物多情,还是人心太冷呢?”

他的唇落在我的耳廓上,我敏感地侧头一闪。



爱恨究竟为何物,我懂得也只是浅尝辄止罢了。

记得从前落魄之时,我躲在街角钦羡着备受父母疼爱的小孩子,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分外好看。于是,我对着倒映在小河中的自己,展露相似的笑脸。

却发现,那张笑脸,比哭还难看。

由此我也懂得,这世间有太多事物是模仿不来的。比如别人的爱,别人的恨。

“谁都喜欢被爱,被夺去被爱的权利,不觉得很残忍吗?师父说除妖也要讲究仁义道德,不能干掉节操的事情。这种节操碎一地的诓骗,简直卑鄙至极。

“确实卑鄙呢。所以后来的除妖师都是以高尚自云,又怎么会再去勾引下贱的妖怪呢?”

卿弗离凝视着我,目光深不可测。

“一百年前的慕容长渊,是第一个异眸除妖师,也是最后一个拥有妖之眼的人。”

也就是说,师父的父亲完成了勾引女妖的任务,并亲手杀死了师父的母亲。而那枚异眸,是他母亲留给他的思念,亦是他父亲留给他的罪恶。

一颗耀眼的金色瞳孔,背负着爱与恨的极端。就像慕容长渊这个名字,长空与深渊,长空却永远无法将深渊照亮,终究在两种极端,遥遥相望。



第九章 玉美人
“想起你要做什么事了么?”卿弗离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点点头,冲着他眨了眨眼睛。“我一直都没忘。卿大哥,你知道凝玉血的下落么?”

听了此番话,我更加坚定了为师父寻找凝玉血的信念。为了师父,一定要找到他,凝玉血。

他细长的眸子霎时瞪大了几分,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以至于我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

“我不知道。”他顿了顿,“睡吧。”

“我可以留宿在这里了是么?卿大美人你太好了!”

“嗯,不过床只有一张。”

“……”

我瞥了一眼卿弗离的床,大得很,是双人的。不知比我那客房的床要大上多少。反正我俩都是男人,睡得舒服就行。也不在乎谁占谁的便宜。 即使有便宜可图,也是我占卿大美人的。谁叫他长的那么好看?

卿弗离坐在床上,修长的手指解开两枚衣扣,露出精致的锁骨。他随手拿起一本书卷,倚床翻阅。明亮的烛火斟落在他的侧颜上,极妍美色。泼墨般长发倾泻在耳侧,他凝眸在书卷上,甚是认真。

一肌一容,尽态极妍。

纸张一页页翻过,心跳一次次加速。不知为何,我竟觉得这情景有几分熟稔。

大抵是我又产生了什么莫须有的幻觉罢。我晃了晃脑袋,开始宽衣。

当我在抬头看向卿弗离时,他的目光却不在书本上,反倒饶有兴致的盯着脱得只剩一层内衬的我看。

“玉美人,你不看书看我干吗?小人虽知自己一表人才,颇受少女喜爱。但您也不用跟盯着个猎物似的啊。” 我坏笑着爬到床上,凑到他的耳边,“玉美人,你要是个姑娘我肯定娶你回家做媳妇。”

“你这算是,在勾引我?”蓦然,他修长的食指挑起我的下巴,语气略显轻佻。“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你下次在这样叫,就去跟春风共度良宵如何?”

依旧是含笑一水间,可是眼神似乎多了些许复杂的情绪。 像是……宠爱……宠爱?!

屋中静寂下来,烛火摇曳,我甚至听得到自己心如鹿撞的声音。什么情况?我和他只认识了一天而已,怎么觉得跟认识了好几辈子似的?我一阵错愕。

“玩笑,玩笑,春风可不喜欢跟我同床共枕。”我拨开他的手,嬉笑道,“小的先睡了,您也早睡。睡眠不足的话,您这水嫩的小皮肤就要起褶了。”

我一骨碌钻进被窝,背对卿弗离。

“嗯,你先睡罢。”那语气柔软的我心都酥了。

不料,他竟将手伸入我的发中,微凉的掌心触及到我的头皮,轻轻揉了揉。

“快睡吧。”

什、么、情、况?他摸我的头?他居然在摸我的头?!

我将被子把脑袋蒙住,让自己维持冷静。慕容长渊也会摸我的头,我知道那代表长辈的疼爱。 可是为什么被卿弗离摸完之后,就那么的难受?我把自己蒙在黑黢黢的被窝里,担心那清晰的心跳声被卿弗离听到。

夜入三更,正是静谧之时,帘外是树梢攒动的声音。单薄的月色渗入屋中,借着一丝月光,我望着面前卿弗离那张美到令人窒息的脸庞。

他闭着眼帘,安宁从容的熟睡着,带着浅浅的鼻息。这若是一名女子的脸,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吻上去,然后生米煮成熟饭……

可是,这偏偏是一个男人……

老天爷,你真是坑我于木琊。嫦娥姐姐是个飘渺的绝色美人,而眼前这近在咫尺、真实到不能在真实的美人,却是个男人……真想捏一把卿弗离那水豆腐似的小脸蛋。 可没等我抬起手,便已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有人环着我的腰际,耳鬓厮磨。我轻轻呜咽了几声,头昏脑胀,张开略微酸痛的眼睛,可是眼前却是黢黑的一片。但见一绺白色的发丝垂在我的眼前,我迷迷糊糊的挑起那一绺头发攥在手中。

有一个桃瓣般柔软的东西贴在我的后颈处,很凉,没有一丝温度。 倏忽,后颈处一阵刺痛,温暖的血液流了出来。他先用舌头慢慢舔舐,然后贪婪的吮吸。就像血液要被榨干一样。

“痛……”

他松了口,我本以为这场荒诞的梦境会这样结束。

却不料,他转而将我压在了身下。

细碎的吻轻轻从我的额头滑落到颈部,像花瓣拂过脸庞,惹人迷醉。全身酥酥麻麻的感觉。衣服也松松垮垮的挂到了肩上。

“放开……放开唔……”

朦胧间,我看到了。身上那个人一双金色的眼睛,澄澈而明亮,连月亮看了都要自愧不容的金色瞳孔。

“是你?”

那人蓦然俯身,一口咬在了我脖子的另一侧。

“唔……”

我几分痛苦的揪紧了嫦娥姐姐的衣襟,再度昏睡过去。

翌日清晨,当我睁开眼睛,卿弗离已经不在身边。床单上的褶皱,见证着他存在过的痕迹。我摸了摸脖子两侧,没有任何伤口,只有光滑的皮肤。

我不免叹息,原来我又开始思念嫦娥姐姐了。不过,为什么我总是思念嫦娥姐姐咬我的场面?真无语。



不知不觉。我在清雅阁已经住了半月有余。

这半月之中,卿弗离和师父则是天天围着那垂死的赵灵犀转。 赵灵犀也惨,请遍了好大夫和除妖师也不见病情好转。天性的心疾,加之后天与妖怪匪夷所思的相遇,这孱弱美少年大哥也真是命运多舛。

这些日子,我常和赵静娴呆在一起,看她煎药,陪她为赵灵犀祈福。

“小木,以前有没有姑娘说你长得很俊俏?”

“啊?”我正趴在石桌上无聊地打着盹,却忽闻一股浓郁的草药味。

赵静娴这个姐姐做的真是太到位了,天天给赵灵犀熬药熬得,自己都快变成了一棵大草药。

“我以前觉得弟弟长的就很好看了,没想到还有比弟弟还好看的男孩子。”

她坐到我身边,就像一大锅汤药放在了我旁边,扑鼻的苦涩药味。

“哈哈。”

那是你没见过卿弗离,卿大美人,美的就跟个玉似的,比玉还美。美中不足就是长在了男人脸上……

“小木,你今日话好少。”

“小木,小木……”

卿弗离,卿弗离。

最近好像都没怎么跟他说过话了。虽说每天住同一间屋,睡同一张床,盖同一个被窝……但是似乎,有好几日没说过话了。 自从那日以后,就没怎么再说过话。

想来与卿弗离同住的前几日,他对我真的是太温柔了,温柔的我都受不了。而牙仔那鸟丫头却一直在这里过着小公主的日子,被卿弗离喂得白胖白胖,也愈发喜爱黏着卿弗离,还经常在他的脸上蹭啊蹭。

用膳时他不但会亲手为我盛好了饭,还不断夹菜到我碗中。开始我还抱怨:“大哥了,我自己有手有脚。”不过后来也习惯了,而且那种习惯就像是,很早很早以前就习惯了。像是,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听着他温柔的话语,吃着他盛好的饭菜,每一日都是这样,甚是怀念与熟稔的感觉。

他眼眸弯成极是好看的弧度,唇角含笑,眉心的一点朱砂鲜艳欲滴。那温柔的架势就差拿个勺子一口一口亲自喂我。

和我在一起时,他从不带面具。那张神仙看了都自愧不如的脸,谁看了都会有些茶饭不思。所以我近来吃的很少,一桌丰盛的饭菜,还不如把卿弗离盛到我碗里来,让我咬一口那豆腐似的脸。

只可惜,好景不长。

那日,惠风和畅,柳絮飘摇,月落窗台疏影斜。

卿弗离在青玉案上拨弦弄曲,曲调婉转悠扬。似雪水落入幽涧,琴韵绵长,令人如痴如醉。而我却盘腿坐在床上,与他调侃。

也许是我那一箩筐的废话惹恼了他,让落入幽涧的雪水中混入了一颗鸟屎。

琴声促而转急,却听裂帛巨响,一根弦断。

我一怔。

绯红的血珠沾在透明的弦上。卿弗离的脸上并无愠色,只是道了一声“睡吧”,声音却像揉进了冰渣子。他面无表情地拂袖而去,我叫他他也不理,最后竟然提着我的衣领将我扔进了被窝。

我甚至怀疑,不是琴弦断了,而是他脑子里的弦断掉了。

卿弗离竟在花厅中的一棵杨柳树下伫足了整整一晚。

整整一晚。

其实仔细想想,那晚我并未说过什么过激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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