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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囚龙-第24部分

小说: 囚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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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走他金簪的少年,拿着他的钗子,得意洋洋的说,你的钗子要掉了嘛,帮你扶一下。
  反口耍无赖,居然冲着李迁无赖道,爷怎么知道,你那个头发绑的和个娘们似的。
  哈哈哈仰天大笑,问李迁你能奈我何。
  打横抱起自己,将李迁放到石头上,笨手笨脚的帮自己梳头发。
  自己将他绑了过来,威胁吓唬他,只想要回自己家传的簪子,谁想在回去的路上又被他的仇家截了下去,那簪子被他拿去抵债。
  那次,他对他说,我定保你平安无事。
  那人说到做到,一直护着自己,一直跟到这里。
  李迁面色苍白的反问:“我怎么会看不起你。”
  宋多金冷冷的放开手,也不多说,只是看李迁站都站不稳的向后退了几步,伸手扶了一把:“我庸人自扰,少爷您不要怪罪。”
  李迁像是明白了什么:“你不愿意来我家打长工?可是也不是我让你来的,你当初——”
  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多金打断了,只说到:“我弟弟。”
  “你弟弟?”李迁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个瘦削的小男孩,被宋多金称为‘阿银’、小心呵护着的孩子。
  “你方才说这里不是人住的地方。”宋多金道,“但是,真是不好意思,不仅仅我弟弟住在这里,你和我,都住在这里,那我们都不是人吗?损人之前,先想想你自己。”
  李迁被他噎的面色苍白,紧紧拽着宋多金:“你就因为这点小事?这点小事值得吗?”
  “反正你不懂。”宋多金反手甩开他拽着自己的手,推的李迁摇摇晃晃的,“对于你是小事,你只不过是抱怨一下,但是别人会这么想吗?”暗地里握紧拳头,自嘲道:“贱民的思想同你们不一样。”
  啪——
  李迁反手甩了他一个耳光,用尽全身的力量,只觉得手掌发麻,手指尖颤抖的厉害,突然骂道:“自甘堕落的东西!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自动往你身上带!”
  那一巴掌打的宋多金半边脸都麻了,甚至舌头被牙齿磕破,尝到血的味道,一瞬间怒从心中起,紧紧拽起李迁的衣领,甚至将他半个人都
  拽起来了,吼道:“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
  李迁冷笑道:“打的就是你!”
  说完想要挣脱开来,宋多金被他那句‘打的就是你’激的面红耳赤,一把把他扑在地上准备揍他,但是别看李迁一副文人样子,但是实际上力气不小,虽然没挣脱开来,倒也没让宋多金将自己掀翻在地,然而还没站直就又被拉了下来。
  身体间的触碰虽然激烈,也是完全不想伤到对方,两人就像是小孩子打架一样的四处翻滚,谁都不想被对方压倒在地,却也因为力量相差不悬殊,到最后也未能分出胜负,两个人躺在地上,狼狈的喘着气,不一会儿,看着对方,笑的几乎抽筋。
  李迁的眼泪都出来了,只道:“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干过这等狼狈之事。”
  “怪不得呢。”宋多金调侃道,“我那是让着你,看你像个小鸡子一样,不忍心掐死你,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活在世上吗?”
  李迁也不在意,让他多逞一会儿口舌之强罢了,迎合说:“是是是,你多厉害啊。”
  说的宋多金不好意思:“哪里哪里,李大人也不逊色。”
  说完又是相视一笑,良久,只能听见两人平复呼吸的声音。
  突然,李迁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我真的没有看不起你。”
  “……”宋多金也不回话,只等李迁继续往下说。
  李迁斜过头,盯着宋多金,很认真的:“宋多金,我只是佩服你。”
  你比我小两岁,却比我更能明白这个世界上的是非黑白,你能为母亲遭受别人的误会和谴责,你经历的事情比我多得多,我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你。
  我只是觉得羞愧,在你面前,几乎抬不起头来。
  李迁就这么看着宋多金,眼底浮光轮转,也不多说,突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看你弟弟也是好孩子,现在能告诉我他为什么进去了吗?”
  宋多金颇为无奈的笑笑:“因为我没用。”
  “……”
  “家里穷,穷的吃不上饭了。”宋多金淡淡道,“我们两个还好,有一天我妈饿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李迁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古怪。
  “然后我就寻思着去大户人家偷点东西吃,但是我太高了。”宋多金比划了一下自己,说道,“所以就是阿银去了。没想到被人抓住了。”
  宋多金的嘴唇抖了抖,眼眶有点湿润:“要是知道他会被抓到,饿死我也不会让他去的。国君上任之时,有一阵时间说要‘大赦天下’,听到这消息我几乎快要高兴疯了,可是直到现在……”
  随后半晌没听宋多金说一句话,回头看看,那人蜷缩着身子,一点声音都没有,但是从他这个角度来看,宋多金的后脊背大幅度的颤抖着,呼吸而引起的起伏也
  很明显。
  李迁幽幽的叹了口气,涩涩的开口,挑了一段脍炙人口,从小背诵的词念道。
  “伯牙鼓琴,其友钟子期听之,方鼓琴而志在太山,钟子期曰:“善哉!峩峩乎若泰山!”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汪汪乎若江河!”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伯牙游于泰山之阴,卒逢暴雨,止于岩下;心悲,乃援琴而鼓之。初为霖雨之操,更造崩山之音。曲每奏,钟子期辄穷其趣。伯牙乃舍琴而叹曰:“善哉,善哉,子之听夫!志想象犹吾心也。吾于何逃声哉?”
  文不长,但是李迁几乎念了一刻钟,用情至极,哼吟着高山流水的调子,到后来几乎哽咽出来,阴冷的监狱中,李迁的声音像是突然变成了烟雾,蔓延在空气中,一寸一寸的吸入到宋多金的肺部,吐也不出来,于是不上不下的吊着,一唱三叹。
  那声音变得颤了起来,慢慢悠悠写下四个字,与君同病。
  病了,痛的受不了了。
  心脏这里像是被什么细线绑住,留下细细的勒痕,每每跳动一下,钻心的疼痛。
  李迁的眼角也变得湿润,耳边满满的忧愁,挥也挥不出去,便只能这么忍着,许久,耳侧仍旧嗡嗡作响,似是青空下飞鸟振翅,也似是茧内蝴蝶蜕变而生,最终也化成宋多金口中的一声叹息。
  再无声响。
  半晌,李迁率先打破沉寂,说道:“你总管你的弟弟叫阿银,那他的名字呢?宋多银?”
  宋多金并没有否认,也不出声,只是转过身来,一双眼睛还通红,眸清澈的耀眼。
  “令堂也真是有趣,”李迁尽量放松语气,“给你们取了这么个有趣的名字,一听就是兄弟俩,恩,不错不错。”
  “莫要取笑了。”宋多金说道,“生下我之后,家父就出去闯荡江湖了,只留母亲在家照顾我们。”
  语气间颇有不屑:“长这么大我都不知道父亲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他现在是死是活。”
  “既然如此,”李迁应声说道,“你可愿意改一个名字?”
  “为什么要改?”
  “宋多金宋多金。”李迁念了两声,笑道,“‘宋’这一字谐音‘送’,多金也不过是送出去的,寓意不好,着实不好。”
  宋多金不甚在意:“既然如此,那改成什么名字才算是好的呢?”
  “我觉得,将‘多’这个字改成‘怀’,宋怀金,着实不错,”李迁眯着眼睛,慢慢道,“使我纡朱怀金,其乐不可量已。”
  倒不是卖弄才华,李迁只觉得宋多金这个名字太过艳俗,说出来怕是要被人笑话的,只是看宋多金不甚在意,也只是说来玩玩而已。
  谁想宋多金突然问道:“是不是‘坐怀不乱’的那个‘怀’?”
  “……去国怀
  乡的怀。”
  “那不是一个字吗?”宋多金这样说,仔细琢磨一下,以前也不是没想过改名字,但是因为比较迷信,这边连忙问道:“像我这么大改名字,有没有对祖先不敬之意?”
  “子不语怪力乱神。”李迁随口说道。
  宋多金想了一会儿,点点头:“改了也好,那你以后就叫我宋怀金吧。”
  看他愿意改名字,李迁这边也有点高兴,又说道:“那你弟弟也改一个吧,怀金纡银,宋纡银如何?”
  提到他弟弟的时候,那人的眼神总会变得异常的温柔,宋怀金面色温柔的点点头:“好。有机会再看到他,就告诉他。”
  兴许是那炉子的温度太高了,周围气氛好的简直算是融洽,很快就要天亮了,也觉不出寒冷,李迁躺在地上,慢慢闭上眼睛。
  这一生,李迁过的顺风顺水,别人都说他五行属金,必定终生享受荣华富贵,然而却没人想过,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这种生活。
  只觉此时此刻,比他身前十多年,过的都舒坦。
  逍遥。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的意思是:和宋怀金坐在一起,但是心里不乱
  啊哈哈哈


    ☆、救人一命。

  远方,策添面色苍白的趴在沉迹的后背上,忍了很久,终于是受不住了,冲着沉迹说道:“咱们能不能休息一会儿……我有点晕。”
  “等一下。”沉迹小声道,“我听出后面还有两个人,加快速度甩掉他们后,再找地方休息。”
  一听这话,策添只好拼命忍住腹腔上下翻腾的想要吐的感觉,胸口处和剑士的后背相互磨蹭,只觉得疼痛难耐。
  好不容易等他停下来,几乎是脚趾刚刚碰到地面,策添就瘫软在地上,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剑士的轻功太好了,飞的他晕头转向,只觉得再忍受一刻,他就会连着肺一并吐出来了。
  策添手脚发软的想向后退开一点,坐在全是自己的呕吐物的地方,感觉一点都不好。幸好那剑士看他动弹了两下,伸手将他从呕吐物周边拽开。
  策添脑袋晕的厉害,好久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起来了,半是自嘲的对沉迹说道:“百无一用是帝王,让你见笑了。”
  我看你的笑话还少吗?沉迹心中暗道,却也不好直说,拿出水壶让他漱了漱口:“伤口没事吧?”
  这人一提伤口就不自觉让策添想起那日这人给自己涂药的尴尬场景,只是轻咳一声:“无碍。”
  怎么可能。
  策添心说,这来来回回的磨蹭,弄得他伤口处麻痒难耐,带着刚刚愈合的痛觉残留,也不敢挠挠,说不定那里已经红肿一片。
  这几天吃喝自然比不上宫里,策添虽说没有抱怨,但是肠胃提前受不了了,这一吐,竟像是一个引火索,挣扎着跑到树林里吐了三四次,到后来都出了胃液了,仍旧没有好转的迹象。
  沉迹将第五次站起身的策添拉了回来,从四周拽了跟草药样的东西,揉碎了敷在策添的太阳穴四周,一边说道:“深呼吸。”
  策添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连忙稳定心神,勉强做深呼吸装,却发现更加难受,于是挥挥手道:“不行……呕……”
  好容易制止住了呕吐的欲望,只觉得胃部的酸水都冒上来,咽了两口,半晌才勉强能睁开眼睛。
  太阳穴周遭凉凉的,让他觉得舒服不少,沉迹将水壶里的水放在牛皮袋子里烧熟,这才让策添多喝两口。策添顺了口气,只觉得像是从地狱走了一遭一样,闭上眼睛平复一会儿,好声好气的对沉迹说道:“真是麻烦你了。”
  谁想那剑士冷哼一声,显得颇为不耐烦。
  策添何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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