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随行作者:水虹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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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妖狐伸进夏生菊穴内的指头,已有四根。他撤掉手指,解开裤子,让夏生趴在床上,一个挺身就将坚硬已久的硕大,埋入了夏生温暖的体内。
夏生那里,本就比一般人来得窄小紧窒些。再加上,阿紫的分身尺寸,非一般人所能比。虽说做足前戏,又是最不容易受伤的背位式,还是有些轻微裂伤,从交合泌出丝丝鲜血。
阿紫一边用手握住夏生的前端揉搓抚慰,一边开始用力抽插律动。
被这样对待,再怎麽样,夏生应该也是会疼痛的。但此时,他已被前端被束缚的快感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竟感觉不到。
“阿紫、阿紫……”夏生头脑一片迷茫空白,因不得释放而痛苦的唤著妖狐,十指深深绞入身下苏绣。
“夏生……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妖狐喘息著,抽插未止,目光却须臾柔软,用手指轻轻抚过夏生散落满枕的黑发。
……夏生的那几声唤,竟让他有了,被爱著,被需要著的错觉。
久一点……夏生,你再喊得久一点。
被这种错觉所迷惑的妖狐,死命掐住夏生坚硬似铁的分身,不顾一切的撞击著夏生体内最敏感的一点,要逼出他,所有的乞怜要求。
阿紫忘了要和夏生一起释放的承诺。不知道在那温暖的体内疯狂发泄过多少次,直至夏生再也说不出话,直至感觉到身下的人开始僵直,阿紫才猛然醒悟。
有些惶恐的撤出那个身体,将他翻过身来,这才发现夏生坚硬似铁的分身已成紫黑。
是的……若人类受了媚烟,而又长时间不得发泄释放的话,会受到严重创伤,从此失去欢爱的能力。
妖狐连忙松开一直堵住铃口的手,俯下头去,用舌在那紫黑分身的根部,一下下,轻轻打著转。
还好……夏生那貌似惨不忍睹的分身,不胜萧瑟的抖动了几下後,终於喷发出一股白浆。夏生僵直的身体,也随之慢慢软下去。
阿紫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些沮丧。
明明不是这样打算的……到最後,竟自己失了控制。
明明是用房中术迷惑夏生,也占尽上风……到最後,被迷惑的,竟是自己。
柳夏生。你生来,便是专克阿紫的麽?
42
芊红下葬之後,柳府中愁云惨雾交织。
夜深,柳员外坐在书房窗下,翻看著累积了好几天的账目,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一股腥甜,从他的喉咙里涌上。他连忙捂住了嘴。
等咳嗽渐止,再松开手。只见掌心处,一片灼灼殷红。
“老爷!”在旁侍候的柳家六娘,见此情形,手中的茶盏掉到地上,摔得粉碎,“老爷!您还是歇下来,让大夫瞧瞧吧!”
“不用瞎操心。我这身子,我知道。”柳员外疲惫的挥挥手,又道,“丽娘现在怎麽样了?”
“已经让大夫瞧过了……说是悲痛过度,得了疯癫之症……”六娘咬咬下唇,将後面的话吞进肚中。
大夫还说,这病只有慢慢调理得症状轻些,怕是难好。
“……也罢了。”柳员外仰起脸,老泪纵横。
“老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六娘见他流泪,也忍不住抽噎起来。
“六娘,你有什麽错呢?”柳员外伸出手指,轻轻叹息,揩去她脸上泪珠。
“夏生……我没有管好、教好夏生……”六娘垂著眼,哭得越发不能自抑。
柳员外听她这麽说,开始慢慢摇头:“养不教,父之过……六娘,这不是你的错。”
半晌,又听他艰涩的开口:“说起来……我是对不住夏生的。打小,就没照顾好他,让他一个人远远离家,又是在道观那种清苦的地方,连面都没见上几次……他回来後,我一直病著,连他成亲那天,都不能到场受礼,更不要说应有的关心爱护。宝璃虽好,却是丽娘硬指给他的,看似恩爱,未必就真称了他的心。他本就不在柳家长大,如今不想回柳家,也是情理之中吧……六娘,别信了我气头上的话,不是你的错。”
六娘本就是个没主意的人,若和她哭成一团,终不成体统。所以他说完,眼眶泛红,却不再有泪。
柳员外老来受此巨创,丽娘又不在,他必须要独自强撑著打理家业。他自知,生命已如风中残烛。
但他不能就此倒下,更不能让人看出端倪,所以他不能找大夫来看。他还要守著这份家业祖产,留给夏生,以免那些外戚得了空子,想方设法的弄了去。
还剩下五日、四日……或是更少呢?
无论如何,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要坚持下去。
因为,他还没有等到夏生……他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夏生是为了什麽离开,只要肯回来,他就无条件的原谅夏生。
夏生……此番爹爹就为了你,赌上这最後的生命。
正想到这里,忽听外面有人扣门,接著是小厮的声音:“老爷。”
“什麽事?”柳员外定了定神,沈下声音询问。
“外面有一位裴道长求见,说是少爷在青城山的师父。”芊红自缢身亡,丽娘也疯了,明该著夏生得势。这些乖觉下人,里外也都改口叫了少爷。
“快、快请!”柳员外一听,心情顿时激动狂喜。
裴道士是这十几年来,最接近、最了解夏生的人……他很可能,知道夏生的去向!
当下,柳员外也不待小厮通报,也不顾房里的六娘,直接冲出了书房,冲到了大门口前。
连腿灵脚便的小厮,都在他身後小步跑著,方能跟上。
门外站著位面容清臒的老道,身形消瘦挺拔,须发花白,目光如电。他举止间翩翩然,有出尘洒脱之态。
看到柳员外,他上前一稽首,也不等员外开口,便道:“贫道来这里,只是请员外放心。员外,一定可以等到夏生。”
柳员外怔了怔,忽然悟到这道士,竟是一眼看穿自己心事,并加以直断,定是高人。心头骤然清明,也觉再无牵挂,不由微笑:“道长……不知见到吾儿後,我还有多少时间?”
“……恐怕不长。”裴道士沈吟片刻後,终於开了口。
柳员外的眼神有些黯然,却还是点点头:“这样……其实就可以了。多谢道长。”
“员外请回屋安歇去吧。天明之时,贫道必带夏生回来。”
放下这句话後,裴道士朝柳员外拱了拱手,如来时突然般,转身便匆匆离去。
看著裴道士的青灰道袍溶入夜色,柳员外不禁深长的叹了口气。眉目间,喜忧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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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用修长若玉的手臂紧紧搂住夏生,在他身边睡得香甜。不时,还心满意足的咂咂嘴。
夏生却睡不著。他睁著深黑无神的眼,望向套在自己脚踝上的那个黄金环。从窗棂处照进的月光,将它映得朦胧生辉。
日里的那一场交媾淫合,折磨得他死去活来。事後,虽说阿紫替他仔细清洗过,又上了最好的药,但受伤的後庭,此时依然隐隐作痛。
一开始,就知道阿紫恨他……但知道是一回事,亲身体验感受,又是另一回事。
他忽然间很害怕,像坠入了一片深渊,却怎麽也沈不到底。
害怕的,不是发生过,和即将发生的伤害报复。而是害怕,阿紫对自己的怨恨。
他们之间,是真的……只剩下恨了吧。
“夏生……夏生……”裴道士的声音,忽然传到耳边。不过,听起来,遥远而飘渺。
是幻觉吧,夏生苦笑了一下。
然而此时,狐狸已翻身坐起,一把将夏生紧紧抱进怀里,目光警惕的打量起周围:“谁,是谁?”
“夏生!夏生!”此时,声音已近在咫尺。
与此同时,阿紫用妖力幻化的这间小屋,忽然消失。
夏生错愕的发现,自己和阿紫,竟躺在一块平放在地面,堆满了苏绣的大青石墓碑上。
周围,野草零离,乱石嶙峋。旷野的山风,不时呼啸疾驰而过,吹乱了散落四处的点点淡绿磷火。
一直只知道此处是荒郊野地,却没发现,这里,竟是乱葬岗。
想起七日以来,都和阿紫居住在此间,夏生只觉冷风浸浸,毛骨悚然。
43
不远处,裴道士立在乱石荒草中,衣袂在风中翩翩翻飞,神情恬淡。他本就仪表脱俗非凡,如今置身於四周寂静惨淡的风景,越发显得恍若神仙临世。
“……师父!”夏生看见裴道士,激动得要迎过去,却被阿紫的双臂死死箍在怀中。
“你哪里也不许去!”妖狐明显感到了危险和威胁,在夏生耳边喷著热气,咬牙切齿。
“狐狸,够了。”裴道士一掀拂尘,缓步上前,“夏生虽损你一目,却助你避过天劫,你们之间,已经两不相欠……更何况,你对他做出的那些事,已经过了分。”
“哈哈哈……”阿紫仰天长笑,须臾目光一凛,“我懒得听你那些屁话,你此番,是来降我的麽?”
裴道士点点头:“不错。”
“你这老贼,倒像是有几分道行的。”阿紫的神情,顿时阴鸷认真起来,“你应该也知道,我是极阴之体,如今又是身处夜间乱葬岗……说起来,你搞不好连性命都会不保。”
“阿紫,别伤我师父!”听他们这一来一去,夏生不由为裴道士担心,脱口而出。
“你给我闭嘴!”阿紫听他这般说,只觉急气攻心,伸手就给了夏生一记耳光。
他刚才对裴道士所说的那番话,其实大半是在夸张自己的优势。一方面是让裴道士知难而退,另一方面也是为自己提劲打气。
再怎麽说,阿紫也不过是一个,仅有三百年道行的小妖,而且有著不能杀生的戒律。性命不保的,不会是眼前这老道,反而很可能是阿紫。
但夏生非但看不到阿紫以命相搏,定要将他留在身边的决心……居然还要担心别人。
要阿紫怎能不气,怎能不恼?
夏生被打得左颊微微红肿,唇角泌出血渍,眼神渐渐黯淡下去。
是的……他是阿紫的什麽人?又怎能,左右阿紫。
刚才那句求恳,真正是愚不可及。
“来吧,老贼!”阿紫抱住夏生,腾身而起,宛若飞仙般落在三尺外,一块矗立的大石碑上,厉声道,“大爷送你归西!”
妖狐意态嚣张的说出这番挑衅,其实心中痛如刀割。
夏生。阿紫在你心中,是不是永远都只会害人,永远都不会受到伤害?
今夜阿紫若死在这里……夏生,你会不会,稍微露出点难过的表情?
“……你这狐狸,倒是有张不饶人的利嘴。”裴道士轻轻叹了口气,缓步上前,“有什麽招术,就使出来吧。”
妖狐咬了咬下唇,右手陡张,在空中一挥。
只见点点磷火,顿时从四面八方飞舞至妖狐的身前,在月色中,形成一抹流动的绚烂莹绿。
他道行本就低微,又带著夏生,对这老道硬拼的话,显然毫无优势。最好的办法,只有先虚张声势,好似要放手一搏。待老道全神准备应付攻击之中,施法困住这老道,然後迅速逃走。
生或死,只看这一击。
“去吧!”阿紫大喝一声後,那道流动莹绿忽然变成剑形,朝裴道士激射而去。
裴道士连忙格档,却没料到,那看似前来攻击的莹绿宝剑,竟化做索状,将他全身一道道缠绕束缚。
“嘿嘿……此时夜深,又是在乱葬岗间。这幽冥死魂化做的捆索,看你如何能解?至於大爷我,就不奉陪了。”阿紫抱著夏生,对裴道士扮了个鬼脸,便准备举步离去。
举步、举步……咦?为何,竟抬不动腿?
阿紫大惊失色的低下头,只见万丈银丝绕满了脚下的整块墓碑,将他的腿脚紧紧缠住。
“狐狸,你可认输?”那是拂尘的丝。银丝的另一端,在不远处,微笑的裴道士手里。
“不可能……”妖狐已经完全泄了气,看看一边被捆住的裴道士,再看看另一边微笑的裴道士,喃喃道。
这道士,竟会分身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