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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龙口镜之邪佛作者:拏依伽 下部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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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钵多罗深吸一口气,对着安静的屋内静静地说:“雪蟾精,能否拜托你将岳长乐送回自己的房间?”
  周身的空气漾起异样的波动,一团黑气缓缓出现,那布满毒疮的人脸在黑气中若隐若现,两只血窟窿仿似看了眼情绪低落的钵多罗,便化作一团乌云将岳长乐团团裹住,最后破窗朝着夜色深处游走离去。
  钵多罗拉过薄被,盖住游素赤衤果的身躯,那挂在腰间的碎布早已不能称作衣裳了,一头散乱的青丝半遮着苍白憔悴的脸颊,粗看之下,竟有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不由觉得心中一痛,清澈的眼眸虽是定定的望着游素,可又好似透过游素看着其他,那神情悲戚而忧伤。
  闭了闭双目,钵多罗回过神来,他缓缓拉过游素的一只手,本想替其把脉,却见到那手紧握着掌心,指尖几乎陷进肉里。
  钵多罗顿了一顿,将他五指拨开,便看到那枚自己交给游素的铜钱,深深陷在游素的掌心之中,一片血肉模糊,钵多罗几乎感到不能呼吸。
  轻轻抠出深陷血肉之中的铜钱,钵多罗捏着那铜钱微微有些发愣。
  也许,是他害了游素……
  若他晚些时候将铜钱交给他,游素就不会落得这么凄惨的下场……
  想不到自己的一番好意,到头来竟将游素害成了这番模样。
  方才他对仲古天尊说的话,一点也没错,冷漠如斯的仲古天尊不应该来到这疾苦世间,而自己,也不应该离开优罗钵界。
  明知还有七年的时间,可自己违背天道,终还是随着对凡尘的迷恋,借着仲古天尊所谓的“威胁”,提早踏入了这纷扰红尘。
  他知自己劫数难逃,而今却害人害己,令游素命悬一线。
  或许,这便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吧。
  缓缓回过神来,钵多罗闭了闭双目,暗自整理着思绪,待定下心来,便沉默地抬手,为游素诊伤。
  然而,细诊之下,他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最后,诧异地望着游素,两眼发愣。
  游素竟然,没有魂魄……
  钵多罗不敢置信,忙又仔细探了探游素颈上的脉搏,虽然跳动得极为微弱,可他能确定游素是活着的。
  但是,去感受他的魂魄时,却仍旧体内空空。
  钵多罗察觉不到游素的一魂一魄,好似此时躺在床上的人,仅仅是一具心跳勃动着的躯壳。
  他望着游素冰凉的皮肤渐渐变成死灰,忽而慌乱起来。
  如果没有魂魄,也就是说,游素已经死了……
  可是,他明明感到游素身上还有一丝微弱的生气,若是死了,又怎么还会有生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钵多罗紧蹙眉头,怎么也想不通游素现在这情况到底是死了,还是仍旧活着,一时间手脚僵硬,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道士本身便就没有魂魄,若说死,他估计早已死了十几年。”庚炎的声音忽而在屋里响起,钵多罗抬起头来,便见不知何时出现的庚炎坐在桌前,正抬手倾倒着一杯茶水。
  “你是什么意思?”钵多罗不解地问他,好似看到了一丝希望。
  “你将手放到小道士的心口上,仔细去看。”
  钵多罗闻言,有些疑惑,迟疑了一下,终是抬起一只手覆在了游素的心口之上,缓缓闭上双目。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立刻将钵多罗惊得猛然缩回了手掌,他诧异地看向庚炎,语气不稳地说:“为什么我看到游素的心上,镶嵌着一颗……龙珠。”
  庚炎端着茶杯缓缓走到床前,他看了眼毫无人色的游素,将茶杯中的水对着游素的身体泼了出去,瞬时,一层犹如波光的白色结界罩在了游素身上。
  “这颗镶在他心间的并非龙珠,而是能令人起死回生的玥魄。虽不知小道士从何得来,但若是没有玥魄,早在他魂魄离体的时候,他就该已经死了。也正是因为这颗玥魄,他才能犹如活死人一般活到今日,”庚炎顿了一顿,捏着茶杯走回桌前,继续说道,“本在之前,玥魄就已经被雪蟾精的蟾毒侵染,而今他不自量力,竭力为岳长乐那纨绔拔除浊气,玥魄受到震荡,已经快要剥离他的身体。我这道水界,也只能保住他最后一丝生气,令玥魄不会太早离开。”
  钵多罗默了一下,片刻追问道:“如此说来,只要玥魄不离开游素,游素便就有救?”
  庚炎抬起眼眸看向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嘲弄:“玥魄只会救同一个人一次性命,你以为就算玥魄不离开游素的心脏,他就能活过来?且不说那些纠缠在玥魄周围的蟾毒该如何清除,你能使玥魄再次令游素起死回生吗?”
  钵多罗脸色微微一变,他沉默下来,一双眸子变幻莫测地注视着越来越僵冷的游素。
  片刻,他忽而说道:“如果,我替游素吸出残余的蟾毒,并用我自己的精魂裹住玥魄,是否能够骗过它,通过我的那丝精魂,继续让游素获得生机?”
  庚炎捏着茶杯的手一顿,一双深邃的眼眸好似要将钵多罗整个看穿一样:“你要想清楚,用自己的精魂裹住游素体内的玥魄,会大损根基。何况,将雪蟾精的蟾毒吸出,稍有不慎,便是雪上加霜。”
  “也就是说这样确实可以救游素。”钵多罗立刻道。
  “你会后悔的。”庚炎肯定地说。
  钵多罗望向庚炎,沉声道:“不会,我绝不会后悔。”言罢,闭起双目,双手翻转起来。
  每结起一个繁复的佛手印,钵多罗周身便会腾起一抹淡淡的金色光芒,一个又一个的结下来,那原本淡淡的光芒便开始缓缓大盛。随着时间的推移,流转在钵多罗周身的气息,猛然向外散开,连一头长至脚踝的青丝,也好似被强风猛然吹起一般,刹那全然挥洒在半空之中,一时间,那漆黑如夜的青丝,几乎铺满整个床的上空,庚炎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莫名觉得竟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绝美之感。
  当咒法念至尾声,那金白色的光芒,几乎照亮了整个屋子。
  庚炎微微眯了眯双目,低沉的声音好似一抹清风:“钵多罗,就算你再如何羡慕游素凡人的身份,羡慕他的无拘无束,羡慕同为修道之人,却比你洒脱自然,你——终究并非游素。你是钵多罗,那个注定一身献给优昙钵华的佛陀。凡人,于你没有丝毫关系。更何况,这游素也并非普通之人,你终究要失望到底。”
  “呼……”钵多罗仰起头,轻轻吐出一抹青烟似的白雾,他缓缓俯身在游素上方,结起手印对着游素,将那抹白雾引进了他的鼻间,而后按住游素冰凉的下颚,深深一吸,便见一丝紫黑的气息,顺着游素干瘪苍白的唇被扯了出来。
  揪扯了半晌,那黑气始终不离开游素的嘴角,似乎极难拔出。
  钵多罗立刻一手结起手印按向黑气,本想就此将蟾毒净化,可那蟾毒不知为何极为顽固,一被净化的灵气覆住,便好似要从中断开,那始终不离开游素嘴角的一端,眼见又将缩回游素体内。
  心底一沉,钵多罗松开按着黑气的手印,沉沉一吸,竟将那黑气硬是全然吸进了自己内体。
  他见蟾毒终于离开游素,便结起手印覆住游素的心口,猛然向下一按,引起玥魄之力,催动那微弱的心跳。
  光芒缓缓黯淡下去,钵多罗支起身子,有几分脱力地靠在床边,还未喘息几口,便猛然吐出了一口乌血。
  生生平定□内乱蹿的灵气,连被阿难压制住的浊气,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钵多罗知道,自己现下的情况不太乐观。
  可是,回头见游素苍白的脸色缓缓染起一丝血色,他不由终是吐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过了片刻,待僵硬的身体恢复了几分力气,钵多罗扶着床沿慢慢站起来,有些摇晃地朝着屋子中央走去。
  坐在桌前的庚炎一直稳如泰山,似乎并不打算出手相助,他知道此次钵多罗耗损非常之大,但他想看看,这个倔强的人,到底能坚持到什么地步。
  钵多罗蹒跚地迈出了几步,像是走不动了,静静地立在原地,苍白的脸色很是憔悴。
  他抬眸淡淡地看着庚炎,眸子清亮而坚定。
  庚炎听到他对自己说:“我是羡慕游素,但是……我从未将他当做过自己。我做这些事,只是为了……心安……”最后两个低不可闻的字说完,那脆弱得好似一碰即碎的人,便缓缓瞌上了双目,身子一晃,朝着地面倒去。
  鬼使神差的,庚炎身形一动,待发现自己在做什么时,那清瘦的人却已倒在自己怀中。
  庚炎看向怀中的人,那紧闭的双目和毫无血色的脸颊,确实很惹人怜惜,可是,这都不是一向置身事外的自己所能接受的理由。
  沉默地望了片刻,庚炎的眉,缓缓轻蹙几分。
  待再抬头时,一拂衣袖,两人便顿时化作一抹白光消失了。


☆、第三十三回

  貌似有阳光照在脸上,岳长乐微微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双目。
  额角传来一阵抽痛,他不由抬手轻按了按。
  “张随……张随!”
  日头都升这么高了,那混蛋居然还不上前伺候,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岳长乐不太舒爽地想道,身体好似有千斤重一般,口渴得要命,头也疼得厉害。
  他想了想,半晌才记起昨晚去找湘子了,还喝了不少酒,那张随估计还在温柔乡醉着。
  自己怎么回来的?他晃了晃头,有些记不太清楚了。
  口干舌燥得厉害,岳长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桌前,翻过一只茶杯倒满水,贪婪地全数灌下。
  他的手忽而顿住。
  昨晚,他好想去找游素了。
  过了半晌,岳长乐的脸色忽而变得越来越难看起来。
  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画面在脑海中显现,他不由得呼吸急促。
  他……他好像对游素……
  糟了……
  只来得及想到这两个字,岳长乐立马铁青着脸色抓起衣裳就往外跑去。
  “少爷,少爷!”老管家李福正往这边走来,他见岳长乐神色匆匆地出了门,一边套着衣裳,忙出声喊了几句。
  可岳长乐似是脚下有风一般,愣是一眨眼便不见了。
  李福叹了一口气,心想不知这倔强的小爵爷又要去干什么。
  经过醉金樽一事,昨夜相爷岳古楼想了一夜,终是决定带着小爵爷岳长乐去智竹国避避风头。那燕楚七和秦水伯来者不善,又并非良善之辈,岳古楼又很担心十几年前的事被翻出来,所以,现下是离得那群叛将越远越好。
  本来正想来告知小爵爷此事,却不想小爵爷去做何事,神色如此匆匆,连他在身后叫他也未听见。
  如此一来,怕只能等到岳长乐回来之后再予相告了。
  “少爷回房后,立刻向我禀报。”李福对着守在门前的两个侍卫吩咐道。
  “是,总管。”
  岳长乐匆忙赶到游素院中时,见到房门大敞,两个守卫笔直地站在门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处。
  他忐忑不安地走上前去,咳嗽了两声,两个守卫立马对他恭敬地作礼:“小爵爷。”
  岳长乐对着他们点了点头,有些心虚地往房里瞅了瞅,迟疑了一下,吞吞吐吐地问:“你们两个……昨晚去哪里了?”若是昨晚他们在,也许自己就根本没有做那些荒唐事,脑海中的那一幕幕说不定只是自己一时糊涂的臆想。
  一个侍卫答道:“昨晚道长说要替小爵爷治伤,担心我们会有所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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