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鱼的伙伴们-苇-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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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想想,竟然打了“很累”。
也许面对这个对我总是敞开心怀、毫无保留的同居人,我也应该坦率一点才不失礼。
也许是因为……能见面的时间很少,偶尔想撒撒娇也是允许的吧。
“辛苦你了。”
乐医生似乎很能理解地点点头,自然地从我手里接过袋子。
“最近蛋糕店的生意越来越忙了?我昨天在上班的时候偷了个闲上网逛逛,发现有个饮食专栏有介绍你的蛋糕店呢。当时就想立即打电话给你了,不过又想,你一定早知道了吧……”
我换上拖鞋,疲惫的身体被沙发承托着。
乐医生背对着我,在开放式厨房中调弄着咖啡,我认出热水烧的声音。
即使我现在打手语回应,乐医生的角度也看不到,他似乎也并不介意。
我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沟通模式,乐医生悠然自得地跟我有一搭没一搭说着他的生活,也关心一下我的生活,仿佛他的聊天对象不是个哑巴,而是某个趣味盎然、能与他促膝详谈的好友。
“易岚打电话给我,他也有看到杂志上的报导了,那个新出品茉莉花茶蛋糕他也想吃吃看。你知道,易岚也认识一些记者,或许他可以联络那些朋友为蛋糕店写报导……”
忘记乐医生根本看不到,我点点头。
伸长手臂想把沙发边的遥控器拿过来,喀沙一声,手背却碰到一个褐色大纸袋。
奇怪,为什么我刚刚都没有留意到有这纸袋?
我按开电视机,却没把心思放在电视节目上,禁不住好奇心地偷瞄袋内……
这是……我疑惑地皱起眉。
这时候,乐医生手拿一杯咖啡回来,注意到我看着袋子的视线后,动作好像僵住了一下。
我与他的视线相接。
乐医生将马克杯放在玻璃茶几上,坐在我身边,然后他把纸袋抱在膝上,这才看到纸袋的正面印有某间出名的连锁店运动用品商店的logo。他把东西从袋中抽出来。跟我偷瞄到的一样——一根球棒。
乐医生握着那一根还包裹着透明胶膜的棒球棍,很随性地挥了几下。
他挥得虎虎生风、霍霍有声。
“刚回来的时候买的。“
我跟他住在一起数年,竟然从来没有发现他有打棒球的兴趣?
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过分了,我打手语:你平时有玩棒球的吗?
我两手模仿着握棒的姿势然后朝空气挥动,乐医生看见我这下手语,似乎乐了,扳开我的掌心,将棒球棍摆在我的手中,让我握着试玩。
棒球棍比想象中更沉更重,比打蛋器也重多了,我才握着,手腕就沉下去了。
“不,我从中学体育课之后就没有再握过这玩意儿了,虽然规则什么的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再拿着也满怀念的……”
我将棒球棒放在膝盖上,打起手语:那为什么会买棒球棍?想重捡这项运动吗?
沙发是标准的两人座位,刚刚好足够容纳两个大男人而已。
贴着我的肩膀因这句话而微微颤动,乐医生有点局促结巴,“呐,这个嘛……鉴于最近在构思筹备一些新运动,不然一天到晚要囚友们打篮球也蛮闷的,所以我想,能不能打棒球呢这样。”
我看着乐医生的眼睛。
乐医生让我知道,原来心理医生要具备的基本条件不包括擅长说谎。
是因为我对乐医生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吗?是因为乐医生根本没有预备我有此一问?
换作是易医生,大概早用波澜不兴的表情、神色自若地交出早准备好的谎言了。
但我喜欢这样一个乐医生,情绪溢于言表的人。
他的温柔是鲜明的颜色,是流动在他体内永不停歇的和缓河流。
乐医生不说出真正原因自然有他的理由,我没追问。
每个人不多不少都会有不想说出来的事吧。
还有谁比我更感受深刻的呢?阿密的存在,就是我曾隐瞒数年的一个秘密。
我觉得那是很不错的想法,囚友们会感激你的温柔的。
“谢谢”
乐医生收好棒球棍,啜饮一口微凉的咖啡。
我们静默无言地一起看了好一会儿六点半新闻报道。
我有点担心乐医生现在喝咖啡,等下会感到恶心反胃吃不下,不过我没有说。
良久,乐医生搓动一下指掌,站起来,“好了,差不多是时间去准备晚饭了,今晚就由我来操刀吧。难得我放假,你在店里的厨房忙了一整天已经很累了吧?今天换我来煮给你吃。”
同样地,因为这是乐医生难得的假期,我也不希望他好不容易回家休息却要负责煮食。
但看起来他是准备就绪了,我欣然地接受他的体贴。
有什么菜色?
“呃,你知道我不是很会煮东西,都是些简单的菜,有番茄炒蛋、蒜蓉炒小白菜还有可乐鸡翅膀、你会想
吃可乐鸡翅膀吗?我之前看你煮过,超好吃的,上网翻了翻食谱觉得蛮简单所以就……趁你上班的时候,我已经把鸡翅膀调好味了,你说不喜欢也没办法了!”
乐医生有点耍赖地耸耸肩膀。
我微笑,他说不出口的是他自己想吃可乐鸡翅膀吧。
我喜欢。
我打手语。
然后立即听到久违的阿密声音,“向三月 ,你偏心。”
我们一边吃那道在生活中阴魂不散的可乐鸡翅膀。
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彼此错过了的工作趣事。
乐医生的人生过得真是多姿多彩到让我自愧不如,纵然他向我保证,我遗忘了的上半辈子生涯更精彩,让他自叹弗如。
并不是对现在的生活方式有不满,但怎么说都好,我现在只在往返蛋糕店的那条路上忙碌而已。
据他所说,他曾照顾过的囚友当中除了有亿万富豪、更有在意大利黑道上响当当的人物呢。
我们彼此羡慕对方的生活。
晚饭吃完了,跟乐医生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我留下几只鸡翅膀放在冰箱,打算给阿密吃。
……阿密很安静,这很不寻常,通常乐医生在家的时候阿密都常常偷跑出来,我都数不清多少次阿密无端端冲出来夺走我的时间,害我失去意识、记忆空白。为什么现在竟然这样乖巧?
他在生气吗?为了我不给他吃可乐鸡翅膀的事、还是因为觉得我太“偏心”乐医生?
是我对他太严厉了吗?阿密平常不太吃甜品,或许他要求在菜色上吃些甜甜的东西,也是无可厚非的……
我胡思乱想着,心不在焉地跟乐医生一起看了些连续剧、讨论一下最近的“病况”。
也许最近忙着学习冲泡咖啡、研究新的蛋糕款式真的耗费太多精力了,我坐在沙发上翻着甜品食谱,打了个小哈欠。乐医生从notebook屏幕后抬起头,催我赶快去洗澡睡觉。
我猜想他正在研究监狱中病人的资料,乐医生是个好医生,总是很愿意付出私人时间来工作。
乐医生曾说,我们都是无法停下来的工作狂。
洗澡之后反而有精神了。
我抓起研究到一半的食谱跟笔记本,趁乐医生不以为意的时候赶快溜回房间。
边擦着微湿的头发,我躺在床上开始涂涂写写、做起蛋糕笔记……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直到搁在床边柜上的手机震一震,发出短促的提示音。
我惊醒过来,揉揉眼睛……
不知什么时候房内已关灯了,乐医生替我盖了床被子。
我用一只手肘撑起自己、另一只手去捞手机,手机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有千里远。
手……很重、脑袋也很重……连思考都很勉强了,放佛趁我睡着的时候被什么附了身。
我知道,在我半梦半醒的此刻,阿密溜出来了。
我还没完全退下、阿密想要出来。
我们各占据一半的脑袋,我无法顺利地控制身体、也不够力气把阿密驱赶下去,只能像被沉重大石压背般,缓慢地、逐点逐点爬向手机……
“阿密……”我在心底低喃一声,希望他安分一点,不要来捣乱。
但这就一声,放佛我把那大男孩给召唤出来了,紧紧握着不放的最后一丝控制权啪的一声断线。
我的灵魂像被一只大手蓦地抽离身躯,整个人瘫痪在床上。
下一秒,我眼睁睁看着阿密撑起来,左手快如闪电的将手机捞起,手机屏幕上正显示——三月,别忘了这个星期五的BBQ喔,你负责带棉花糖跟饼干面包呢!
是Jasmine传来的短信。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半夜一点多。
我不禁在心底苦笑,对Jasmine这个年纪的女生来说,一点多还算是很早,而且意随心动、突然想到什么就打个简讯来也是年轻的特权吧。
我想着“真可爱”,但是明显阿密不认同我的想法,他竟然毫不犹豫的删除了这则短信!
“阿密”
也不管手机会不会摔烂,阿密随性地将手机抛走。
“可恶,我真是受够你了!”
这句话是我想说的吧……
还没来得及抗议,阿密就负气地将自己摔进被堆之中,一手拉起薄被蒙过头。
“三月, 这是你自找的……’
然后,阿密的左手潜进裤裆之中,握着我们的欲望。
同时,在心底世界的我感到阿密出现在我身后,他将我扳过去!
他吻住了我。
“阿……阿密、密!”
他吻我?
为什么要吻我?他不是我的第二个人格吗……他不就是我吗?
为什么要……虽然说我跟他已经密不可分、一起生活了这么多的日子,但我抢回记忆不过是最近的事,与阿密的相处好像是对待自己的双生兄弟般、像个弟弟般……
他……”嗯!”
完全搞不清楚他突袭的意图为何,我反射性的举手,以手肘推拒着他的胸膛。
然后,阿密的左手潜进裤裆之中,握着我们的欲望。
同时,在心底世界的我感到阿密出现在我身后,他将我扳过去!
他吻住了我。
“阿……阿密、密!”
他吻我?
为什么要吻我?他不是我的第二个人格吗……他不就是我吗?
为什么要……虽然说我跟他已经密不可分、一起生活了这么多的日子,但我捡回记忆不过是最近的事,与阿密的相处好像是对待自己的双生兄弟般、像个弟弟般……
他……”嗯!”
完全搞不清楚他突袭的意图为何,我反射性的举手,以手肘推拒着他的胸膛。
阿密的体格跟体力上都比我强悍,但我知道在我的脑中或心底的世界中,这不代表什么……
只是我自我暗示得太久了,导致塑造出来的”阿密”的形象、性格都比我坚强,我本来就想要自毁才会创造出阿密,因此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战胜……”阿密!”
在两双唇瓣分开时,我叫唤他的名字,想要喝止他。
但那毫无作用,阿密用比我更无辜的眼神瞧着我,皱着眉说,”干什么?这明明是你的错,我已经很忍耐了……招惹完那个女人又偏心医生,还在那边无知无觉的舔手指!是你自己招惹的……”
阿密一番霸道又埋怨的话震撼了我。
我只能坐在原地,一手搭在阿密的胸膛上,呆呆地看着他。
……我舔手指?我什么时候有在阿密面前舔手指去引诱他了ΤuΜI?我……我即使有,也只是在摆弄蛋糕的时候自然的舔舔手指上的甜液啊!这样的动作,我每天都不知道要做几次……而且,阿密的口吻如此亲昵、自然,仿佛跟我接吻是个生活习惯,是我们都默许的举动般……我之前也有这样跟阿密做过吗?连更过分的事也……
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没人告诉过我……我、我既然有前妻也有女儿,就应该不是同性恋吧?
在我被他冲击得径自胡思乱想的时候,阿密像重捡心爱不已的玩具般,他没有搂着我、却把嘴唇重重的压下来、辗转不离,他含着我的下唇,拉扯、吸吮,还用舌尖扫舔着我的牙关。
我充耳不闻频频发出的色情声音,阿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