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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美人鱼的伙伴们-苇-第40部分

小说: 美人鱼的伙伴们-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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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三月像变成了我不认识的人,他愤怒,握紧了拳头。
“我真的不知道!你先放开小乔,之后我任你怎么问、催眠或是……怎样都可以!这一切不干小乔的事,不要用一个小女孩来威胁我!你有没有人性?”
“你是她父亲吧?你是她的亲生父亲吧?你竟然可以见死不救?快把录音带交出来!”
男人嫌刺激三月刺激得不够,两手抓着小乔摇晃了三两下,小乔发出尖叫声,疯狂地想要下来。
他们争持不下,那胁持着小乔的疯子越来越激动,真的不是说笑的。
我心底很着急,只希望易岚跟警察快点来。现在没人敢轻举妄动,就怕他真的将小乔抛下河。
我瞄了三月一眼,三月眼中只有小乔了……我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突然,一道身影擦肩而过,是还穿着白袍跟高跟鞋的Larine。
我多怕她会直接冲过去,刺激那疯子害他失手把小乔推下去,但幸好,Larine在离Chris极近的地方停下脚步,她也被这一幕所震撼,不敢随便接近他。
“你跑来找三月到底想干什么?Chris,我不是告诉过你这件事你不用插手,一切都等我解决吗?你还抓了小乔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语气像发现孩子恶作剧的母亲,Chris畏缩一下,想躲在小乔后头。
他唯唯诺诺地说:“我不……我不想的!我只是想帮你!我做这么多事只是想帮你!向三月快要交出录音带了,真的!我们再等一会儿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Larine双目圆瞪,紧握拳头。跟三月不同的是,她的愤怒多于恐惧,她认为Chris不会也不敢违抗她的命令,看见Chris竟然明目张胆地做出犯法的愚蠢事,她气得都快疯了,“闭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现在就给我过来,若你敢动我的女儿,我不放过你!”
听到她毫不留情的责备,Chris的表情变得迷茫又委屈,连紧抓着小乔的手都放松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想帮你而已!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不是说过很了解我的吗?你应该知道我不会真的伤害小乔,我只是……只是为了你啊!一切都为了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那是什么语气?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小乔感到钳制稍稍松懈,便大叫着妈咪,双手向Larine伸出。
看到小乔被吓成这个样子,Larine更迫不及待想把小乔抢过来,她叫一声小乔就冲了过去。
Larine像泼妇般扑去,拉扯着Chris的手臂,要把他的臂环给扯开。
“你敢动我的女儿我跟你没完!把小乔、你把小乔还给我!放手!你这个疯子!”
“疯子?你说过我不是疯子的!你现在竟然叫我疯子?”
“疯子!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把小乔还给我!”
小乔的哭喊声、Larine跟Chris的激烈争吵声形成漩涡、将所有人都卷进去。
离奇地,这官司中所有的核心人物,全都聚集在这桥边、滚滚奔流的河上了。
小乔像翻腾怒海中的小船,夹在两人中间,被推来抢去,脚底下就是大河。
“三月,你拉开Chris!”
我叫,跑上前想拉开那个心急如焚、为了女儿已然盲目的女人。
那对小乔来说太危险了。
也许,这精心设计的、环环紧扣的烂剧本已铺排了很久、很久,只是我们从未察觉。
到了谜底真正揭晓时,展露在我们面前的,就只有来不及修改的最后数格镜头——
我甚至搞不懂底片的顺序。
我跟三月冲过去。
我从后拉住Larine的手臂,她挣开。
Chris一手捉住小乔,另一手推开纠缠不休的Larine。
在三月跑过来的时候,Chris大惊失色,下意识地向后躲……
或许是Chris松开了小乔、或许是Larine想将小乔扯过来、或许……千千万万个可能。
我们只知道,小乔掉下去了。
我不知道我是幻想出来的、还是真的看见了。
警察们立即联络警方增援,并去河的下游寻找小乔跟Larine。
我跟易岚合力将三月按在地上,他还在打搅。
仿佛要一次不会上辈子量,用光下辈子的量,他拼命地大喊。
他说他要去救小乔,他要我们放开他。最后,他求我们去救小乔,
易岚说必须送三月去医院。
我完全失了方寸,听着三月一声又一声的哀求,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对的。
易岚没有给予我考虑的时间,他扯着三月向车子走去,我跟上。
易岚开车到最近的医院,他任职的医院,
我在后座用身体所有部位压制着三月。
那之后,有时午夜梦回,我都会看见小乔。
她下坠,脚下只得一片无垠的白,她瞪大眼,不明白为何脚下的东西全都消失了。
她伸出双手,直直的,张得大大的,伸向她母亲、父亲、伸向我。
伸向任何一个想救她的人。
让我告诉你那天的事。
小乔快坠入河中,Larine发出我从没听过的凄厉叫声:
小乔——
那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Larine想抓住小乔的手,她奋不顾身的扑过去,半个身体越过了桥沿。
我不知道她终究有没有抓到小乔的手。
我只捉到她的白袍。
他在我面前掉下去了。
数小时后,Larine被证实溺死了。
三月是对的,他知道将小乔交托她母亲照顾,小乔会生活的很好。
因为天底下没有不爱自己子女的父母。
一开始,这孩子只是Larine用来威胁三月,以保卫自己的筹码。
最后,Larine为了救小乔而豁出了性命。
七天后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一套叫《I AM SAM》的电影?内容是说一个只有七岁之上的中年男子争取女儿的抚养权。是的,这套电影跟我们的官司有某种程度的类似,同样关于一个父亲与女儿,关于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
我的当事人,向先生,在还没看到女儿之前就已经爱她了,不讳言,这案子实在棘手,胜算也很小,绝非简简单单的“父爱”两字可以涵括或足以让他跟女儿一起生活。因为向先生有多重人格症,心理界非常罕见而神秘的疾病。
我的记忆像被当时的一颗大雨滴包裹,困住了,无法完整取出。
而每一次我试图拔出来时,都支离破碎。
那很可能是回忆太真实了,没有对我说谎。
没错,因为当时的我跟三月都支离破碎了——
我记得,三月发了狂般冲过去桥边,他想也不想,一脚踏上桥沿。
他推开Chris,想跳下去,想直接跳进河中去就小乔。
他应该大叫小乔的名字,但没有,他怕得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从后抱着他。
我不让他跳下去,我怎么可能会让他跳下去?我怎么可能会让他去送死?
他不懂游泳,他最怕的就是水。
这数天来,我们从专家跟医生口中,从报刊杂志的头条新闻稿中得悉了不少有关MPD的知识。但我们真的了解MPD是怎样一种心理疾病吗?还是我们唯恐不及地将向先生当成高度传染病者?MPD不等于要将我的当事人孤立,将他当成是濒临绝种的动物版放在玻璃屋里。
我希望大家幻想一下,住在玻璃屋内二十年,每天像白老鼠般被观察跟进行实验会是什么滋味……向先生的上半生便是这样度过的。我想大部分热的答案都是:宁愿自杀,而MPD病患通常也拥有自残倾向,向先生并不是例外。那现在我们有个很好的问题,为什么向先生没有选择自尽,而是今天站在我们面前?
三月挣扎。
他疯狂的挣扎,用阿密的力量。
我快要抓不住他了,我根本阻止不了濒临崩溃的人。
一个即将失去女儿的父亲。
但我知道,我得这样做。
不然,下一个要承受失去的人,便是我。
我不让他去死。
我不让他死。
以他现在的状态,别说是救小乔了。
他连救自己也成问题。
……这样错了吗?
这是我的自私吗?
我们都知道答案。因为他在试图自杀时得悉自己拥有一个女儿,向乔。
拥有一个女儿并不能使我们伟大,伟大的是,你让你的女儿拥有什么。显然,向先生没有客观的有形资产,从法律的角度来看,他误杀了人还能获得一定程度的宽恕,因为他是个精神病患者,亦即是,他被界定为“心智不健全的人”。
我们不会歧视患有末期病症的病人,即使他们失去了健康的身体,事实上,我们还会赋予同情,我们更不会剥夺他们付出关爱探望照顾女儿儿子的权利,那为什么心智不健全的人却会遭到我们的歧视?为什么我们要剥夺他这种权利?
这数天来,对方律师一直执着于一个观点,就是向先生的犯罪记录,亦即误杀罪名及暴力倾向,认为他不适宜回归社会以及拥有接触女儿的权利。
恕我冒昧,这是有眼睛的人都能指出的争议点。但当涉案人激烈争论以及媒体大肆渲染,连续数天登出吸引眼球的大字标题时,有谁会注意到向先生,这位父亲的心情转折呢?
事实上,向先生一度打算放弃,自动退让。易岚赶来了。
他带着两个警察过来。
我向他们大叫,说小乔跟Larine掉下河了,叫他们快去搜救。
我完全没时间解释经过,但易岚一看眼神已然失神、萎靡不振的Chris 就明白了。
Larine跟小乔都不在,三月崩溃发疯,还需要多解释吗?
 他挣扎,我不敢看他湿润的眼睛。我怕看到他的眼睛。
我知道,我一定会看到恨意。
“我们都知道,向先生在七天之前已完全地融化了。没错,区区七天的‘正常人’时间不足够推翻误杀的记录,也不够观察他是否消除了暴力倾向。
“如果要作为争取小乔的庭上证据,是完全不够说服力的。但当我听到这消息时,第一时间不是考虑作为呈堂证词,而是,我很惊讶很感动这位父亲竟然在短短时间之内,为了女儿而成为一个‘正常人’,堪称奇迹。
“如之前各心理学家所言,要完全融合需要数年至十年不等,带着人格死去的病人不在少数,这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向先生从出狱到他现在站在庭上,历时只有两个多月、为什么?这是因为他知道,为了小乔,他非得变成‘正常人’不可。”
“因此,克服了自身疾病的向先生之所以会作出放弃争取的决定,并不是报纸上所写的‘一个精神病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相反,他清楚得很,他比在座任何一个人都明白。这场官司着眼于小乔的现在,这位父亲在深思熟虑之下,看到的却是女儿的未来。
“他不是突然失去照顾小乔的信心。而是他在接触过小乔的母亲后,渐渐发现并认同与他同样分量的爱。 他相信如果他此刻放弃争夺女儿,让女儿跟随母亲一同生活,未来将会更好。他牺牲了跟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一起生活的机会”
The mermaid kissed his high; smooth forehead; and stroked back his wet hair; he seemed to  her like the marble statue in her little garden; and she kissed him again; and wished that  he might live。(注)
他像一尾滑溜摆动的大鱼。
他大叫、怒骂、哭求、呜咽、打我、骂我、想推开我。
他的情绪在短短数秒之间转换,瞬息万变,控制不了脑袋。
车子不知何时停在医院门前。
易岚打开车门,与我合力将三月拉出去。
绝不夸张,我们真的是将他拖进医院内。
在一楼等候看诊的人们听到吵杂声,纷纷站起来,向后退。有些护士认出了易岚。
易岚说他要去找专业的精神科医院护士,要他们先准备药物。
易岚离开的两分钟,我觉得像一辈子漫长。
我将三月按压在地上。
围观的人都看着我们,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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