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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美人鱼的伙伴们-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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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42'《美人鱼的伙伴们上》
  作者:苇
  绘者:喜喜果
  出版日期:2009/12/22
  出版社:威向

  【文案】
  如果某天睡醒,
  有个男人在一大清早上门要求你的协助,
  你会答应吗?

  如果那男人拥有多重人格,
  其中一个人格还是拥有暴力倾向杀人前科的同性恋呢?!

  这已经不是帮不帮忙的问题了!
  先不说他只是个见习助理,
  他一点也不想同时面临生命和贞操的威胁啊……

  腼腆无助的三月,凶残暴力的阿密,纯真爱笑的艾莉儿,
  他们共同守护一个秘密,
  徜徉在名为向三月的男人的身躯之中。

  当真心开始付出,
  就注定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只是医生和病人。


  【序】

  阿苇是个大骗子!
  咦?有没有搞错,要我写前言?阿苇你不怕我把你的秘密说光光吗?(被巴)
  什么?怎么可以这样,居然拿「这个」来威胁我……呜呜呜……
  (……时间快转半小时,省略中场血腥暴力画面以马赛克处理。)

  咳嗯,好啦,要正经严肃。(咦)
  突然被阿苇委托这个任务,一时之间让我又惊又喜,突然就脑袋空白,平常习惯了的吐槽的话全都写不出来。
  (咦咦咦)所以,我要很认真地看待这件事情(?)如果还是觉得我在耍呆的话……呜,我也只能认了。(这什么跟什么啊?)
  美人鱼的伙伴们,这是我开始追阿苇的文的时候,所看的第一篇文。那时候一开始,单纯只是被人鱼的字眼给吸引住目光,在好奇之下开始点阅,然后就……一路追到现在,也认识了阿苇,成为书迷,踏上了不归路。(误)
  不得不佩服阿苇的文字功力,我深深地被她的文字魅力所吸引,所有的角色活生生地跃出纸张,像个有血有肉、生活在你我周遭的,那些再日常不过的人们;然而,那些人们的背后所背负的故事情节,却深深感动了我。
  就像思绪同步调似的,如同阿透,会对三月感到疼惜,会喜欢艾莉儿的纯真,会心疼阿密的自我防卫。
  在故事的行进当中,情绪随着他们起起伏伏,有哭笑也有悲伤欢乐,一直到最后都还舍不得……
  阿透真是个奇妙的角色,嗯,我觉得在阿苇现代文故事里面的儿子中,他就是这样。怎么说呢,一个很……很没有存在感的角色?
  但奇妙的是,阿透大概是除了公主以外,另一个几乎串遍其他故事的角色了吧?想一想还真神奇。
  如果没有阿透,公主怎么会「豁然开朗」呢?(咦)
  嗯,别怀疑,我就是在趁机宣传阿苇的个人志,无极之春&冰结之夏。(喂)
  所以,我说阿苇是个大骗子,没错吧?
  如果,现在在看这本书的你,不论是以前看过、追过文或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篇故事,如果会对阿透的视点观感产生共鸣,会喜欢里面的主角们……
  那么,你一定要赞同我的论点:恭喜你,中了名为「糟糕苇」的毒!(误),准备期待她接下来的故事吧!XD(被阿苇拖出去爆打)

  然后,我要感谢阿苇给我这么个机会,可以为她的书写前言……啊,好害羞。(捧颊)

  呐,亲爱的阿苇,看在我这么呕心沥血(?)、这么努力帮你拗了几百字的份上,人鱼第三本「还」给我吧?

  绮丹

  【楔子】

  「Ah; he knows not that it was I who saved his life;」 thought the little mermaid。
  ──Hans Christian Andersen; (1836); 」The Little Mermaid」

  门铃响起。
  一次,一次,又一次。
  我从床上滚下来。
  因为睡觉前拉下了裤子拉鍊,更因为我睡姿太烂,牛仔裤要掉不掉地褪到膝盖。
  我踩到裤管,差点摔个狗吃屎,还是冲去开门。
  门开了。
  如果外头站的是女士就不太好意思了──不过,反正我女人缘一向不怎麽好。
  有个男人站在我面前。
  是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我的内裤露出来了,我原地弹跳着把裤头拉上,因为跳动而问句断续:「先生……你找……」
  我等待他介绍自己,或至少说按门铃的目的。

  ……他没有说话。


  【第一章】 If you take away my voice

  四年前
  『……被判五年有期徒刑。明明已经判了刑但这一年间他不停上诉,说自己有精神病所以不该进监狱,又请法官网开一面给他看看他女儿……』
  我将话筒拉得远远的,深吸一口菸才拉回来:「……Stop!你跟我说这些有屁用啊?我每天对着这些 Case studies已经快连我都有精神病了!拜託你在这宝贵的假日不要再跟我提任何一个字!没有精神病、没有罪犯、没有心理问题,OK?」
  行行好,要念的桉例他妈的快比喜马拉雅山还高了,不用星期天也拨电话来提醒我。
  「我直接说好了,我只想找你拿篇Essay回去抄,如果你没有,Fine!我要打给别人了。掰掰。」
  才想把话筒拿下来,就听到那边的哀嚎:『谁叫你没有带手机啊……喂──喂!等一下,我说重点!我说重点!』
  「易同学,我跟你说,我时间没有很多,再给你三十秒。」
  『那个论文你不是说要替我写一半的吗?我答应了会给你三千元的!』
  「现在涨价咧,行价一律四千五……那个怎样都好啦。」我再吸一口菸,有感对边那姓易的溷蛋还要囉嗦好几分钟,于是我倚着玻璃边看着电话亭外的人潮,边第六次咒骂自己忘了带手机。「问题是我对你的题目没有兴趣,手上也没资料,所以就这样。要不你改题目,要不拉倒。」
  『我写多重人格有哪点碍着你了?你不相信有这个精神状况吗?』
  「老兄,你也知道多重人格患者的桉例像鸟屎般小,而且又臭又长!你要搞特别的论文讨那群老教授欢心,我不管,但我去哪裡找个『三面夏娃』(注一)还是『24个比利』(注二)给你啊?」我念的是犯罪心理学,不是魔术,不能随时在街上找出个精神病还是变一个多重人格病患者出来给他的!
  这会儿,我想起他刚刚兴奋地说的那段话……什麽上诉又什麽精神病的……「……你该不会想说,那个犯人就是……」
  『我不知道!但他声称自己体内住了别的人!他请律师找遍了心理医生,十个有九个都不信他有多重人格症,说他是装出来好离开监狱转去精神病院的,总之他一直都没有放弃!你知道这次请去的是谁吗?我们大学的陈教授!教授说要带我去旁听,我跟他约好了三点半,地址是……』
  我一点也不想去蹚这浑水!我一点都不想替他写这篇难爆的论文!
  但在他一连串滔滔不绝下来,我发觉自己抽出了笔记本,把时间跟地址都老老实实地抄写下来……
  妈的!也许有双重人格的那个是我才对!这是星期天耶,我竟然为了别人的论文专程去看一个精神病!我真是他妈的脑袋坏掉了!
  「好了、好了!我抄好了,现在赶去好了吧?」
  那边兴奋到脑袋短路了,大略说了几声「我现在过去、等下见」,就挂断了。只剩我对着话筒空虚地喊「你给我坐计程车赶过来啊」,然后回应的只有嘟嘟声。
  「Fuck!」
  我把话筒重重地摔回去,绿色的圈圈线彷彿抗议般地收缩。
  我看看手錶,太好了,两点十三分。
  我咬着撕下来的笔记本纸的一角,抓起大包包跟 Note Book,冲出马路截了部计程车。

  我烦躁地不停看手錶,神经质到走廊上经过的路人甲都会回头看。
  ……那个天杀的易岚坐计程车坐去哪了?太平山山顶还是香港迪士尼公园?现在都还没到!
  三点四十六分。
  我抬头,看见陈教授拿着几盒录影带跟报告板,身后跟着几个穿白袍的人,正走过来。
  我立即高高举起手,夸张地打招呼:「教授──」
  那个中年男人看见我没有很高兴,如果我没有大声地向他打招呼,他肯定把我当透明。他一脸惊讶,尔后又带点不屑地说:「……是你喔?你是跟易岚一起来的吗?」
  我打赌这个死老头一定耳闻过我的事,我在同学之间的风评很不错,大家都知道有什麽搞不定找阿透就对了───因为我收钱办事,代打论文报告是强项,很少让教授抓到把柄。
  也因此,在老师之间的评价极差,因为他们明明知道是我,却抓不到证据踢我出校门。
  我死党易岚?易岚,他是另一种强,他擅长装乖宝宝,教授们个个被他哄得晕头转向,对他疼爱有加。
  「对,易岚去了厕所,很快就会回来了。他怕漏听了重要的部分,叫我代听一下子。」
  易岚啊易岚,有种你就来!等下我看见你一定要扭断你的颈子,我发誓!
  「……进来吧。」
  死老头一脸大便地拉开门,我也一脸大便地跟进去。
  我牺牲大好假日替那个死溷蛋搞难爆的论文,看一个幻想自己有多重人格的精神病作「真情告白」,还要受这死老头什麽鸟气啊!啊啊真想就这样回家睡大觉算了!
  想归想,我不能否认心底有点期待看见多重人格病患,毕竟你知道,桉例真的太少了──前提是,他是真的,不是装有精神病以脱罪,也不是蹲监狱太久而妄想出来的。
  这种房间的结构我在书上看过,像隔离室,透过玻璃监察对方的一举一动。
  医生们个个如临大敌,站成一整排,双手插在口袋,像要突显自己的专业形象。
  我想,哈,现在连盲人都看得见他们穿着白袍了。而我则是污头秽脸地赶过来,还格格不入地穿着T恤牛仔裤,简直像误闯进医院来借厕所的死市井平民。
  他们几乎掩盖了整片玻璃牆,交头接耳,像故意不让我加入般。
  我探头,好不容易才找到最右边的一小片玻璃,看进去,裡头是白得快反光的另一间房。
  只有一张椅子,有个男人坐在椅子上。
  男人看起来满年轻的。
  我偷听他们的对话才知道,原来他已经二十六了。
  男人有张令人舒服的脸,此刻像来应徵模特儿般,不施脂粉地坐着,被他们评头论足。
  ……那沉寂而乖巧的姿态,看起来像心理变态多于疯汉,这样的人不可能是多重人格患者吧。
  我现在很期待看他怎麽用三流演技装作自己有几个人格,扮演截然不同的人跳舞或歌唱,那一定很好笑。这个沉默的男人会怎样扮演?突然站起来大哭大笑还是跟空气作对手戏?
  医生们开始介绍自己,逐个按下麦克风,向他说话。「……我是港大心理系教授陈永泰,这次是来帮助你的,请你明白这点然后跟我们合作。」
  大家的介绍都很简短,空气中有股难以形容的压力,他们像隔着铁栏观察老虎般,想看牠威勐地张开血盆大口,却又怕会伤害到自己──虽然明知道老虎不可能破开铁栏,这个男人也不可能打破玻璃冲出来,而且……看啊,他那双白白的手可以干些什麽啊?
  我觉得他们的紧张跟期待真好笑,明明当了这麽多年心理医生,竟然比我还要不自在,搞什麽啊?

  介绍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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