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士-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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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科举虽然制度森严,可内中还是有一定的潜规则可寻。如京城这种地方,天子脚下,若顺天府乡试前三名在会试中一咋。也中不了。只怕朝廷的的脸面也没地方搁。
明朝的会试分为三甲。头甲三人。即状元、榜眼和探花,赐进士及第;二甲第一名,称“传驴”起初。三甲头名亦称传驴,后仅限于二甲头名,中二甲赐进士出身;三甲人数最多,赐同进士出身。
见皇帝也这么说,张妃自然不会驳了皇帝的面子,就道:“若孙淡能中了解元,自然是当得了这个内书堂学长。”
陈后立即道:“就这么说好了。妹妹,要不我们各自拿出点东西出来做彩头赌孙淡这科乡试能否中头名解元,权当一个耍子。”
剁己自然不肯服输:“皇后要赌,臣妾自然不敢拒绝,不知姐姐要赌什么?”
皇后道:“听说张妃手头有一百多匹上好的湖州绸缎,要不,我拿那尊陛下赐给我的那尊紫檀木三丰真人的雕像同你赌。”
张妃:“好,就依了姐姐。”
陈后轻轻一笑:“其实,这一把姐姐我是赢稳了的,到时候妹妹可不要心疼你那一百匹上好的绸缎啊!”
张妃怒目而视:“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陈后:“妹妹又生气了。可是再担心,担心一但输了,舍不得拿那一百匹绸缎出来。可我听说妹妹手头阔绰得紧,这点绸缎自然不会放在你心上。”
皇帝大觉警怯:“张妃你怎么有那么多绸缎?”
张妃吓得面色大变,半天也不敢说话。 陈后:“陛下也不要问张妃了。跟了你这么多年,谁手头没几个体己。”
张妃见陈皇后不停煽风点火。心中大恨,道;“陛下,孙淡去做内书堂的学长,内书堂的管事还缺一个人。这个位置也很要紧。不一定要找那种有才有学的大儒,关键一点是要够忠心。”
所谓管事,其实就是内书堂的挂长,日常不需要教书,只挂个名,管理一下学拜 一般来说,这个人选大多由司礼监掌印太监担任。
皇帝连连点头:“是应该任命一个管事,孙淡不过是一个外臣,宫中的宦官们大多性格偏激,有些恼人的小性子。只怕到时候就怕孙淡镇不住他们。”
张妃立即道:“陛下说的是。”
她心丰得意,忍不住用挑衅的目光狠狠地盯了陈皇后一眼。
说起皇帝的贴心人来,不外乎是孙淡、黄锦、陆松、陆炳四人。陆家父子二人是武职,也不是太监。自然不会来做这个内书堂管事牌子。如此一来,就只剩下黄锦一个人选了。
陈后不是要拿权吗,我就让黄锦去分孙淡的权,大家争一争未来几十年宫丰的人才。
这是其一。
其二,内书堂的管事牌子按例必须由司礼监掌印太监担任。
如今,皇帝登基已经好几个月了,司礼监掌印太监一职迟迟没有落实。
本来皇帝就有意于黄锦,可前一段时间皇帝需要黄锦去掌握东厂。就迟迟没有任命,只让黄锦先担任司礼监秉笔太监一职。一是让他先熟悉熟悉政务,二则等他彻底掌握住东厂之后,才好去做内相第一人。
可顺天府科场舞弊案事发,黄锦不但丢掉了东厂督公一职,灰溜溜地回司礼监不说,看样子连他那个志在必得的掌印太监一职只怕也要丢了。
如果能借此机会让黄锦去做内书堂的管事,按照祖宗定下的规矩,黄锦就能名正言顺地坐上司礼监掌印太监一职。一举两得。何乐为不为。
陈后一呆,立即明白了张妃的想法。心中一乱,却无发可想。暗道:这个张狐狸还真是阴险,连这样的法子都想得出来。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
她毕竟是个女人,虽然为人聪慧,可却没有急智,遇到这种事情,顿时就懵了。
她心中气苦:这时候若有人在本宫身边出出主意该有多好?
这更坚定了她要将孙淡收入囊中的心思。
皇帝点点头,叹息一声:“联也知道黄锦想做掌印太监,联以前答应过他的。罢了,联也不想食言而肥,就让他去当吧。”
张妃心中欢喜,面上露出笑容。
皇帝:“不过,东厂那边他不能兼任,联打算让毕云去管东厂。联前日间同毕云谈过一次话,这才知道,当初联能进宫他也是出了大力的。哎,他竟然从来没在联面前提起过。不想居功。这人,实诚啊,联不能让老实人吃亏。”黄锦虽然是自己心腹,可实在是跪扈了些,宫中也需要有人能够制衡,这也是对他好。
皇帝的帝王心术张妃子自然不会明白,听到说毕云要做东厂厂公,张妃一脸颍然。
而陈后却大觉振奋:本宫夹袋中又多了一大臂助,真是天助我也!
第二百四十二章 二进考场
顾天府乡试的结果本身就是场笑话,皇帝登基以来所科在京师就弄出这么一场闹剧,换谁做这个皇帝都会恼火到透顶。
因此,当皇帝提出由自己亲任主考官,用一场定胜负的方式补考时。满朝文武都沉默下来,也默许这一不合体制的决定。
顺天府乡试舞弊案牵涉甚广,孙鹤年且不去说,单就落网的一百多个考生而言,有不少是公卿士大夫家的子弟,牵着藤带着叶,若深究下去。也不知道朝局要动荡成什么样子。
皇帝继位没几个耳,就目前而言还未同文官系统有什么大的冲突。明朝乃是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小开国一百五十多年,君权和士大夫特权反复较量,从来就没有消停过。可以想象,等皇帝和大臣们彼此熟悉之后,会照例会如以前一样来一番较量。
大家都在观察,也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妥协和忍让。
考试很快就在顺天府乡试案判决后的第五天举行,地点仍然是在北京贡院子。
看着北京贡院的大门,孙淡不觉有些感慨,这已经是他第二才来这个地方了。如果能够顺利地考中举人。参加明年的会试,他还要再来一次。
其实,他对古代的科举已经有些厌烦了,主要是考试的时间太长。比如乡试,先后三场,每场三天,先后凡九日,也不能提前交卷。孙淡本就靠抄袭后人的卷子一路过关,做起题来速度快得惊人,一个题目,最多半个小时搞定,剩下的时间就只能无所事事地坐在考场里发呆。
不像后世的高考,若你耍提前离场,只需在考场里呆满半个小时就可以了。而且,考完一科之后还可以回家吃饭睡觉。
最可恶的是,考试的时间还早,也就是北京时间早晨四点的模样。
孙淡对这次乡试是势在必得。从北衙出来之后就在家将脑中的题目都过了一遍,加深印象。他手握作弊利器。对这科考试也没什么可担心。老实说,封建社会用严酷的刑法打击考场作弊符合孙淡的切身
益。
特别是漏题,最是恶劣。大家都知道考试题目了,也显不出孙淡的手段。说起做八股时文,明朝的高手极多。孙淡手中的范文虽然经典。可若不符合考官口味,未必能取得好名次。现在重考对他来说是一件好得不能再好的事情。 一来,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考题,加上舞弊案的风波,很多考生状态下滑。二来,孙淡虽然也不知道考题,可到时候只要将范文一抄,怎么说也比那些仓促上阵的同年强上不少。
最最重要的是这次只考一题。一天时间,也不用在集场里无聊得想
。
等来到贡院门口时,考生的人数比上次要少了许多,只有三千来人。恰好站满了半个贡院考场。
孙淡觉得年怪,上次可有六七千人。这回怎么少了一半?
考场的官员们开始点名了,今天的考试因为皇帝亲任主考,时间又紧。京城各大衙门都派人过来协助。像礼部和顺天府,主要的官员都到场了。锦衣卫和东厂也派出大量人手过来维持秩序。
“顺天府孙淡。”点小名的官员眼睛一亮,嘴角禁不住漏出微微的笑容。生都用敬畏的目光看过来。
孙淡忙走上去:“孙淡在此日”再定睛看过去,灯笼的光线中,点名的官员正是老熟人杨慎。
孙淡觉得奇怪:“用修,你怎么亲自来了?”
听到亲自点名的官员是杨慎,骚动的声音更大,间或不是人在抽着
。
这二人一中一青,可谓大明朝两大才子,却不想竟在这样的场合出现在大家面前。
孙淡笑着施礼:“晚生在此。”
杨慎笑着将他的手抓住:“你我平辈论交,就别晚生不晚生的了。老实说,我倒是想做这一科的座师。但可惜天子亲任主考,我总不可能跟他抢门生吧?”
孙淡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小问杨慎怎么来了,而这科的考生怎么少了一半。杨慎眉宇间带着一丝阴霾。回答说考期实在太紧,加上又是天子亲挂帅,不但顺天府学政衙门的人都过来了,连翰林院的人都被派过来审卷,看能不能在两天时间内将所有的卷子审完,再将名次定下来。
至于考生为什么少了一半,杨慎愤愤道:“上次之所以那么多人来考。大多是抱了一分侥幸。这次由天子做主考,翰林院审卷,那些试图蒙混过关的人也死心了。再加上舞弊案牵涉甚广,一百多个作弊考生固然要受重罚,连带着他们的同窗同学都被革除了功名。如此一来,一下子就少了三千多人。”
孙淡咋舌不已,他也没想到这件案子有这么大牵连。
孙淡虽然觉得这么问不妥,可还是忍不住问:“用修。也不知道孙府现在怎么样了。我这几天忙着备考。闭门读书,外面的情形是一概不知。”
杨慎叹息一声:“还能怎么样。鹤年死后,孙府也被查抄了。孙府中是下人们也散了个干净。只一百多主子和家生奴才挤在孙家家庙拳养庙中,每日以稀粥为生。本来,孙家人身上还藏了不少细软,按理也能活下去的。只可惜,那黄锦做事太绝,带人又抄了一次,将孙家舌了个精光。”
杨慎又道:“静远,你也是孙家人。我听说,鹤年在去世前有意将会昌侯的爵位传给你,如此一来,你就是孙家的族长了,按理,你应该看顾他们的。哎。鹤年也是一时糊涂,可惜了。”
孙淡:“那是,我是孙家人。这事自然是义不容辞。不过,得等我考完再说。”
二人说了半天话,后面排队的考生也没人敢不耐烦,都静静地等着。
杨慎这才醒过神来,“我们只顾着说话,把考试的事情都忘记了,快领了卷子进考场吧。”
第二百四十三章 秋帷
诀闱是个令所有读书人心向往!,又暗自胆寒的名词煦※
只有过了这一关,中了举人,才有做官的资格。才算是真正挤进了统治阶级。
可以说是,一登龙门身价百微
孙淡来这个时间已经很长时间了。从发愿读书做官起,无时无刻不想着进秋闱考场,得中举人那天。
可此刻,拿到卷子之后,他心中却是一片平静。无悲无喜。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期待。
考题实在没难度啊!
孙淡拿到的考卷共有十四页。每页十四行,每行十八个字的空格。加起来,也就三千多字。也就是说,考试必须在这三千多字的篇幅中把文章写完。
今科的题自是《夫妇之愚》,出自《中庸》第十二章,原句是“君子之道费而隐。夫妇之愚可以与知焉。极其至矣也,虽圣人亦有所不知焉。夫妇之不肖,可以能行焉。极其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