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士-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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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怎么不会来了?”郭曾声音有些微微发颤,显是非常难过。又非常自责:“一定是我昨天有哪句话说错了,得罪了月官姑娘。二位景大哥,你们回忆一下,我昨天什么地方做得有错?”
景吉心中好笑,不住摇头,却不说话。
景祥。享一声:“你这家伙一见了女人,嘴巴就想抹了蜜一样,怎么可能说错话。老实说,你很讨女人喜欢,老子若有你三分口才,也不知道要祸害多少良家妇女。人家月官自己不唇意来。我们又有什么法子?。
郭曾眼圈突然一红,掉下泪来。他喃喃道:“她怎么会不愿意呢,怎么可能,我们昨天还说得好好儿的。今天怎么会突然反悔?”
景家兄弟见郭曾为一个女人流泪。心中大为鄙夷。都在心中暗道:这小子真是个废物,为一个女人癫狂成这样,将来还能成什么事。咱兄弟以前在山东虽然也干过调戏妇女的勾当,可都是玩玩寻些开心罢了。男子汉大丈夫,对于女色切切不可上心,否则要消磨掉胸中的抱负,也会被人瞧不起。
这二人的抱负在常人看来也不值一提,不过是在京城买一套宅院。再寻和不用干活就有钱拿的差使。不过,好歹也有所追求。不像眼前这个小子。活得懵懵懂懂,也不知道究竟想要些什么。
景吉温和地安慰着郭曾:“小郭兄弟,月官也不是永远不来,你也不用太伤心,只需
他按下不表,但郭曾却来了精神。抬头不由自主地问:“只需什么?”
景吉道:“兄弟,实话对你说吧。人家月官也是要吃饭的,你我成日间拖她过来教戏,可是要给钱的
郭曾连连点头:“却是这个道理。我们也不能委屈了她,该给的钱也是要给的。”
“你说得轻巧!”景祥突然一声冷笑:“人家是当红大青衣,唱红了整个京城,知道她出来教一天戏得花多少银子吗?这二十来天,可都是我兄弟二人再掏腰包,小郭兄弟你却不动如山,说起来也有些不地道了。老实对你说吧,咱们弟兄现在已经没钱了,也请不动月官。于情于理,你是否都得分担一些。”
“那是那是,我也应该负担的。”郭曾叹息一声:“这几日还真的多谢你们了,对了,月官姑娘出台教戏一天多少钱,我应该给你们几两银子。对了,我前几天刚领了月份钱。一共二两,都给你们吧。看能不能将月官姑娘再请回来?。
景吉点点头,含笑道:“小郭兄弟有这份心,我兄弟也是非常欣慰。亲兄弟明算帐,要想兄弟做得长。这帐目上的事情都算得分明了。”
他说一句,郭曾就点一下头。内心中深以为然。
可景祥却冷笑一声:“才二两,亏你说得出口?像月官这样的大牌。出台一天就是五两,二十天下来就是一百多两。对了,上前天你还答应给月官置办一副行头,是我兄弟出钱给办的,花了五百两。咱们三兄弟平摊,你拿二百两出来吧。”
“啊”。郭曾惊得软软地坐在阑干上,目光发直,宛若死去了一般。他一个月才二两收入,二百两足以透支掉他未来十年的收入。如同一道霹雳砸在他头上,让他不能呼吸。
第一百六十七章 圈套
共祥!“啊什么啊,你啊百冯也没用,总归是要拿郸冗尔刚,刚才你也答应咱们兄弟要平摊这笔开销的。”
郭曾不说话,就那么面色苍白的坐在凉亭的栏杆上。
“怎么不说话?”景样咄咄逼人的看着他,气呼呼地说:“你装乌龟可没用,这么多钱,总不可能让我兄弟帮你出吧。这几日你倒是风流快活了,咱们弟兄却在旁边喝风吃沙,你如今这样可不讲义气了。”
说到愤恨处,景样生气地伸出手去推了郭曾几把,直推愕得身体不住摇晃。
孙淡在屋中看得清楚,心中不禁有些可怜起郭侯这个庶出子来。他郭勋在北京城中是一个跺一跺脚就能让京城地面晃动的人物,可儿子却如此懦弱胆怯,真让人怀疑这个郭曾究竟是不是他的种。若真说起来。此宏郭曾的软弱和无助,还真有些史万全的影子。
有子如此,还真要云尽了武定侯的脸瓦
可惜郭勋的嫡、庶子女加一起十多人。儿女一多,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如郭曾这样来历不明的儿女。给一碗饭吃也算是仁至义尽,父子亲情什么的,自然谈不上。
孙淡不是古人,也理解不了古人的想法。不过,若换成自己,做为一个现代人,儿女无论是嫡出庶出,毕竟都是自己的骨血,也没必要分什么彼此、尊卑。
冯镇悄悄在身边问:“老爷,是不是该我出面了?”
孙淡:“别急,再等等毛郭曾就是个水磨性子,不等到山穷水尽图穷匕见,不会乖乖就范的。”
“好,就再等等看。”
外面,景祥连推了郭曾几把。这种轻佻的冒犯,若换成任何一人,只怕早就翻脸了。可奇怪的是,郭曾还是紧恨着嘴唇一句话也没说。
如此没有血性之人倒让景祥有些哑然也大觉没劲,几句粗鲁的话网,涌到嘴边,也没力气再骂出来。
但垂在身边的左手已经狠狠地捏成了拳头,只恨不得一拳砸在这个,怂人的脸上。
景吉比起弟弟来要狡猾许多。见弟弟搞不定郭曾,眼珠子一转。道:“景祥你有些过了,着么说小郭也是我们的兄弟,你这么对他可不好。” “这样草鸡,就是个挨打的命。”景祥会意,装出一副愤恨的样子:“银子面前,亲娘老子也不认识,今天无论如何小郭你都得拿出二百两银子。”
景吉走到小郭面前,和颜悦色地说:“小郭,这几天我们弟兄又是帮你请月官,又是出钱,又是跑腿的。你说,我兄弟对你如何?”
异景吉提起月官,郭曾死气沉沉的脸终于恢复了一丝活气,他抬起头看了景吉一眼,说:“景大哥,你这几天是怎么对兄弟的,我自然知道。如此大恩,日后必有厚报。”
“什么日后,就今天吧。”景祥又叫唤起来了。
“可是我真的没钱佩”
“你!”景祥又要跳起来。
景吉冷冷一笑:小郭,你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说好大家共同承担这笔开支的,你光说一声谢能解决什么问题,完全没有诚意啊。”
郭曾忙站起来,深深作了一揖,一脸真诚地说:“多谢二位景大哥。”
“这就是你的诚意?”景祥到被他给弄得呆住了。
景吉嘿嘿一笑:“你这么说,我就不管你们这点破事了。这样吧。我们去郭家侯府,见了郭侯再让他老人家给评评这个理。”
“你要去找我父亲?”郭曾头一晕。差点到在地上,颤声道:“可去不得呀!”郭曾一见了武定侯郭勋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这事若让他知道,非被他用家法打断双腿不可。
“对,这事也只能去找郭侯了。哎,既然你不拿出诚意,我们兄弟也顾不得那许多了。”景吉脸一板:“就算那银子要不回来,咱们也要找侯爷讨个,公道。”
“对,我们找你爹去!”景祥大声叫嚷着,抓住郭曾的领子就往外拖。
郭曾连声大叫:“去不得,去不得呀!那钱我一定想办法,一定想办法还。”他不过是一个文弱之人,如何是景祥这种壮年汉子的对手。幕到他手里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你能有什么办法,有办法也不用等到现在了,走走走,咱们去见你爹!”
“景大哥饶了我吧,这事真不能让父亲知道的啊!,我我我。我给你们跪下还不成吗?”郭曾双腿一软。就要朝地上跪去。
孙淡不忍心看平去,对身边的冯镇道:“有些过了,你去处理一下。”
冯镇早在屋中看得忍俊不禁,听到孙淡命令,强忍着笑意推开门走过去,问:“你们三个都在啊,哟哟哟。这是在闹哪一出啊?”
见冯镇终于出场了,景家兄弟知道今天的这出闹剧终于到了最**的部分,景祥放开郭曾,大声道:“还能闹哪一出,有人捧戏子嫖女人不愿意给钱,咱兄弟帮他垫了这么多
“什么捧戏子嫖女人,别说得如此不堪,月官不是普通女人郭曾不服,愤怒地叫出声来。
“对对对,不是普通女人,是个女戏子,一样被人睡。”
“你郭曾听到有人这么说月官,终于有了勇气,愤怒地看着景祥,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
景祥自然不惧,一挺胸膛:“怎么,还想打人。来来来,照这儿来 借你十醉熊心豹子胆。爷爷六岁起就在街面上打滚,别说你这个草鸡一样的人物,我什么样的恶人没见过?爷爷手上也是见过血的,不怕事。”
“都别闹,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冯镇一声断喝,“景吉,你是大哥,怎么处事的,你来说说
景吉会意,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得分明。
他本就是口舌便给之人,这一席话说来,彻底将郭曾描绘成一个浪荡子,成日只知道吃霸王餐、嫖霸王鸡,没钱还想风流的下流坯子。
郭曾在旁边听得一阵羞愧,只恨不得地上有一条缝隙钻进去。可听了半天,他却突然醒悟过来:景吉说的这个人不是我呀!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这样的
“什么不是的,你这个骗子。吃白食的!”景祥大叫。
“好了好了,别闹了。”冯镇听完景吉的话,笑这摇了摇头:“我当是什么天大的事儿,原来不过是二百两银子,芥菜子一样大的事被你们喊破了天,值当吗?”
景吉装出一副稳重的模样,道:“冯爷,你老是江南有名的大贾,些许二百两银子或许不放在你眼中,可存我兄弟眼中,却是一家老小几年的口粮。我们也是急啊!”
“对,不给钱,我们兄弟今天说不得要闯一下侯府了。”景祥适时插嘴。 “们,不要!冯爷,你评评这样理啊”。郭曾连连作揖,一个不落。
冯镇呵呵一笑,示意郭曾放心。然后转身虎着脸对景家兄弟说:
“景家兄弟,你们日常给人做套。引人上钩,弄些嚼裹,也算是一桩营生,老冯我本不想说什么的。可是,小郭却是我们自己弟兄,连自己兄弟也下手,未免太不讲义气了?”
景祥:“怎么不讲义气了,亲兄弟还明算帐呢,我们问他要这二百两可是有凭有据的。”
冯镇冷哼一声:“什么亲兄弟明算帐。别当我是傻子。你们干得这起勾当我已听明白了。分明是你们弄了个套子去套郭兄弟,你这几天请的乐师是你们自己的人,送给月官的那副行头不过是普通绸缎,只值二两银子。加上这几天月官教戏的台班钱,总共只需六十来两。你们问小郭兄弟要二百两,不是想黑人家吗?小郭兄弟为人实诚,是个顶顶的好人,这么整人家,你们良心何在?。
“啊,竟然这样!”郭曾明白过来,连声大叫:“你们,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景家兄弟装出羞愧的模样,半天也没说话。
冯镇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状:“承蒙大家看得起我老冯,叫我一声冯大哥。今天我这个做大哥的就替你们化解这桩过节。出来混,你们又设了这个大一个局,总不可能让你们亏本吧。这样,月官的台班钱和行头钱就由小郭兄弟承担了,也就是六十两。不够的部分,你们自己想办法填补亏空。怎么样?”
景家兄弟跑到旁边商量了片刻,这才过来由景吉道:“冯大哥的为人自然是不错的,我们兄弟没话说,就依你的
冯镇点点头,转头和蔼地问郭曾:“;卜郭兄弟,你看我这么处理好不好?。
“好好好,多谢冯大哥。”郭曾感动得就快要哭出声来,可突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