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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国师的美味食客作者:凌豹姿[出书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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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心情舒爽,把当初的事拿出来求教一番,也比较没有什么反弹的情绪。
  月季一脸沉定,「这世上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嫉妒、恚怨、自卑……那么多的仇恨与丑恶,都是源自于自己得不到,却也舍不了。张雅君的言词中其实透露许多讯息,张幼君是整件事中最可怜的受害者,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魔兽霎时想起自己在瓮中初生时,咒王怨妒又含着惊恐的诅咒声。咒王怨妒的是谁?惊惧的又是什么?
  没错,他和张老头一样,怕自己的成就地位被他人超越而心生杀意,所以用尽绝学,养成他这只魔兽,要他去杀了月季。
  月季孤零零一人住在密林中的小屋,他在吐血挣扎时,谁来救他,他痛苦不堪时,又有谁来保护他?就连自己要杀死他时,他也是只身孤傲站着,毫无表情的看着他,就像自己的生命纵然走到尽头,也必须孤军奋战到最后。
  张幼君还有张雅君保护,那月季呢?谁能护卫他?为他挡风遮雨,替他撑起一片天?
  「你的能力在咒王之上,为什么不除掉他?」
  月季一怔,不解话题怎会转到这里,随即明白他是经由张雅君一家的事,想到自己与咒王的关系。
  他伸出手臂,比着腕上的一道血痕,那血痕歪歪扭扭,定眼一看,竟还在缓缓扭动,只是很慢,几乎看不出来。
  「我被献给他时就被他下了血咒,就是千刀万剐、万箭穿心,也动不了他分毫,虽然他当时承诺过,只要我还活着,他就不会再找第二个祭品,但他其实一直想杀我,偏又要故作君子,不愿亲自动手,只用些毒咒,美其名是饲毒喂养,其实内心早已杀意满满,不过也因此让我侥幸苟活至今。」
  「你知道——」魔兽忆起当初被月季的坐咒给制伏,坐在地上,被他踢来的石头给打得头破血流。「那你应该也知道我是他豢养出来杀你的,为什么不趁我能力未强时杀了我?」
  月季沉吟一会,终是淡淡说出原因,「我也杀不了你,你是他的血养成的。」
  魔兽震惊,因为月季竟将这件秘密诚实托出,那也就是说,不论他如何折辱月季,月季永远也杀不了他,难怪当初他只有封印了他。
  他大怒起来,「你怎能把这么重要的大事告知我?」
  月季伸出自己的手偎近他怀里,他的手冰凉如玉,在炎热的夏日就像块凉玉,弄得人舒服不已,而他说出来的话也如玉石般冰凉。
  「我还能活多久?我是一个将死之人,封印了你之后,我的身子就再也没有发育过,我已经二十二岁,比张雅君还年长,但这身子一直保持少年模样,我只能想,骑士我早该在封印你时就死了,我还活着,只不过是……是心事未了罢了。」
  魔兽握紧他小又骨感的手,连该有肉的手掌也没有丰腴感。这不是一双该属于月季年纪的人的手,枯槁得几乎只剩一点点的脉动,代表着主人只残存些生命之火,苦苦的拖着。
  他内心慌乱,拉起他的手,一口咬在他的手腕,月季轻哼一声,眼神却露出茫然,似乎不懂他为何要这样做。
  他咬下他被下血咒的那层皮,轻轻的撕扯开来,将禁锢月季十年多的咒毒给整个咬在嘴里。那血咒是用咒王之血完成的,他则是他的血养成的,自然对他构不成伤害。
  他咬住后,鄙夷的吐在地上,那血咒还像条红线扭动,他恨极的一脚踩扁,终于那只像滩秽物,再也牵制不了月季。
  「你自由了!」
  月季呆愣好半晌才说得出话来,「你到底明不明白,以后我若能力超过你就能杀了你了?你这蠢才,还自夸是天下第一的魔兽!」
  他抬起下巴,骄傲道:「就因为我是天下无敌的魔兽,才不需要耍这种卑鄙的手段,你要杀就来,我若挡不了,还能自称是天下第一吗?」
  「你这么骄傲,小心阴沟里翻了船。」月季乐不可支的笑着。
  他也同样笑容可掬,「哼,我这条大船翻不了的。」
  月季虽笑,眸底却莹然一片,禁锢他十年的血咒,日日夜夜伴着他,每每看到这血咒扭动,他就想起那几年与咒王同住的禁脔生活,还有咒毒发作的痛苦折磨,那些日子纵然远去了,在记忆里依然鲜活。
  直至今日此刻,它被毁灭。
  「你这脑袋不好的魔兽,干脆就取名呆呆好了。」他眼眶湿润,话却多起来。
  「我才不是呆呆,我很自信、很自傲的……」
  「那就叫傲傲了。」
  月季还在笑着,魔兽抓起他仍在流血的手腕,轻轻的舔过,施咒,那伤口就开始复元,直到覆上薄薄一层结疤的新皮,他才满意的放手。
  月季再次伸出手,这回抓的不是空气中的尘埃,而是魔兽的衣领,魔兽低头含住他的嘴唇,吻了一次再一次,下身蠢蠢欲动。
  他终于有名字了,他喜不自胜的想着,他的名字就叫魔傲傲!
  咦?
  叫魔傲傲好像有点拗口,而且也有点幼稚,他决定了,以后只有月季可以叫他傲傲,别人只能叫他魔傲。
  好呀,魔傲!听起来气势惊人,宛如东海蛟龙,在天上狂暴的横行霸道,有符合他的嚣张行径,也像他的霸道个性,他喜欢,喜欢极了!
  「喂,傲傲,你吻够了没?我的嘴巴都快破皮了。」
  他舔了下嘴唇,刚才所有的雄心壮志,在这声「傲傲」下,立刻萎了一大半。
  听起来有够幼稚的,像在叫三岁小孩,他忽然觉得就算是月季叫他「傲傲」他也受不了,他正要开口纠正月季对他的称呼时,月季满脸愉悦,连向来平静无波的眼眸都染上笑意。
  他心里一动。呃,叫「傲傲」也没啥不好,月季看起来挺喜欢的,而他喜欢,自己好像也那么讨厌了。
  好吧,就让月季叫他「傲傲」好了,其余人等,谁敢这么叫,他绝对杀得他哭天抢地,恨不得自己没出生过。
  为什么呢?
  因为月季是他这辈子势均力敌的对手,恨得牙痒痒又敬佩不已,更是他心里最特别的存在!
 
  「呜哇——求国师救我呀,我下辈子甘愿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我这条命就靠您救了。」
  跪伏在地,哭得涕泗纵横的中年人,自称是静平郡王府的总管。
  魔傲初任国师,救了皇上、解了疫灾,他的神通广大已经家喻户晓,街巷传言更是神乎其神。
  许多王公贵族今日拜请,明日相邀,全为家里风水,因此他倒成了京城一等一的红人。
  若是他先同意谁的邀请,就变成郡王看王爷不顺眼,王爷看郡王更刺眼,上个月还发生互告御状、家仆互打的事。
  为了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斗得朝廷乌烟瘴气的。
  事实上,魔傲那时是选了几家特别有分量的皇亲国戚家去坐坐,而他这么做也只是想让自己国师位置坐得稳当,等这些人的家走完一圈,他就对外说了句为皇家气运静修关上大门,此话一传出,就连皇上也不敢轻易唤他进宫了。
  国师在家中祈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这虽然听起来玄之又玄,但是谁敢不从,万一扰了国师,上天真降下一场大灾,那该怪谁?
  就是扰了他的人呀!
  所以国师府大门紧闭,没人敢造次。国师府里的仆役少,且个个口风紧,听说要进国师府,越不爱乱嚼舌根的,国师越爱用,因此要从他们口里挖出一句话,是难上加难。
  那张雅君若不是托了林为和的关系,还真的进不来国师府,而这静平郡王府的高总管,用的方法就更高竿了。
  他带了大包小包的礼物从后门进来,而是谁放人的,就是一旁满脸局促不安的阿狼。
  这高总管也有些手段,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国师府里有个少年叫阿狼,虽然跟国师无亲无故,国师却十分爱护,尝尝带在身前。
  于是他心生一计,从阿狼那里下手。
  他打探到阿狼每日都会去买生肉,便去拉拢卖肉的摊子,把最嫩、最好吃的部位留给阿狼,一边还装成不知道他是国师府的人随口的攀谈。
  阿狼涉世未深,三两句话就被套出是国师府的人,高总管立刻下跪拜倒,哭哭啼啼说若是没有国师出手相救,他家二十余口全都要死了,他一个人死不足惜,但他上有老母老父,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孩,这些人靠他吃饭呀。
  他哭得泪流满面,阿狼也听得双腮挂泪,就把他带进国师府,一见了国师,高总管的眼泪就不受控的开始嚎啕大哭,鬼哭神嚎的声调真把魔傲给惹烦了,他微抬手指,一记哑咒施出,高总管掐着自己的喉咙沙沙哑哑,这才知道自己变哑巴,险些晕死过去。
  意识到戏演得太过反倒让国师大怒,他又急忙叩头请求原谅。
  魔傲哼了一声,拂袖就要入内。
  月季将他的哑咒给收回,低头对他浅笑,「坐下,他这番哭啼作戏,虽有三成是假,但七成是真,就听他说什么吧。」
  魔傲一屁股坐在椅上。奇也怪哉,这坐咒今日又对他有效了。
  那高总管再也不敢胡乱惨叫,有条有理说起事情缘由。
  「小的是静平郡王府里的总管,叫做高明,怪事是从上个月大小姐嫁人后开始的,府里半夜常会听见鬼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说的都是我好怨好怨啊。」
  这不就是平日常听说的,有人为非作歹,所以冤魂上门来索命。魔傲嗤了声,「敢情郡王府有人做了什么亏心事?」
  高明刚才还不住惨嚎,现在则是一脸义愤填膺,为自家主子说起话来。「我在郡王府当差三十多年,郡王做人仁慈心软,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从夫人过世后,他就一心一意照顾好大小姐,没做过一件坏事,大小姐嫁人后,他还舍不得暗暗垂泪,我家主子实在是一等一的好人……」
  魔傲不以为然道:「若是一等一的好人,为什么有鬼魂喊冤来着?」
  高明被堵得无话可说,旋即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起来,「就是郡王这么好,还被人传说家中闹鬼,必是他暗地里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我才不平,最可怜的就是大小姐,后来连她夫家都因听到传言而对她冷眼看待,郡王为这事削瘦了不少,我这做奴才的,只盼能够为主子分忧解劳,不让外头把他传得这么难听。」
  他哭得抽抽噎噎的,「求国师了,求你到郡王府去绕上一圈,看看究竟是哪个鬼作怪,他要钱,我们就烧冥纸给他,他要人陪,我们就烧几个 纸人伴他,就求他走了吧。」
  「就问你家主子有没有做亏心事,他若做了,就赶紧补偿人家,若没有,怕什么?」又是件破事,干嘛要他出马,老话一句,要他杀人,他行,要他驱邪,他不会。
  高明护主心切,急声说:「我深信我主子仁慈心善,绝不会做出什么亏心事,绝不会!」
  月季轻声道:「你深信,但你主子有这样说吗?他是不是一听那鬼魂喊冤就长病不起,所以你才急忙的想方设法,决计求得国师驱邪,救主子一条性命。」
  高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吸了吸鼻水,看着这个国师身边不知身份的瘦弱少年,咬牙道:「主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的心性我再清楚不过,那个、那个人若是死了,也绝不是主子害的,而且十多年来,那个人不来,现在才来索命,这、这没有道理,他……」
  顿了下,他心一横,坦承了一切,「好吧,就算要索命,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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