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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国师的美味食客作者:凌豹姿[出书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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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全身一阵发冷,应该要一头撞上,再也不要在这肮脏污秽的人世间,过着这么痛苦的日子。
    他泛冷的指尖被抓起,一阵温暖包围着他,他泪水泛流得更多,那柔软却长茧的手触动他的心,只有长年习画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手,哥哥来救他了吗?
    「你让我置身在地狱中,张幼君,我恨你,我好恨你!」
    语音悲怆、声调冷凉,他险些听不出这是一向温柔斯文的兄长的声音。
    「虽然我的出生只为陪衬你,我不是花中之王牡丹,你才是!而你的出生就是为了让我体认自己的卑劣与无能吗?我恨你,恨得想把你碎尸万段!」
    哑得像乌鸦凄叫的声音痛苦道:「呜,你让我变了,你唤醒我心里栖息的恶鬼,也让我变成炉恨你的鬼怪,天呀!我怎会变成这样?我张雅君为何会沦落到这样可恶又可恨的地步?连我自己都羞于照镜,我不是人,是鬼!」
    那声调变得嘶哑,仿佛哭得不能自已。他的指尖感受到泪水的温度,那带茧的手握住他的手心。
    「你去死,张幼君,请你去死,只要你死了,我便不会这般痛苦,我不会在为和崇拜爱慕的眼里,看到自己丑陋卑鄙的嘴脸,我受不了,再也受不了了——!」  
    那温暖的手放开他的指尖,那从未放开过他的人,终究也因这诅咒的才能而舍弃他。
    张幼君眼角流下更多的泪水。原来,原来这受诅咒的才能也让哥哥如此痛苦难当,他清楚与为和哥在一起时的哥哥笑得有多欢喜,然而现在连为和哥都不能抚慰哥哥了吗?
    「哥!」
    他努力挣脱迷雾,试图睁开眼睛,眼前的脸孔不复往日的清雅温柔,只剩凄然与绝望,就像他的心一般痛苦与煎熬。
    「别哭!哥——」    
    转过脸像是不忍看他,张雅君伏低身,双手掩面痛哭,泪水从他指缝流泄而出,但他的痛苦却没有出口,只能再三纠缠,把他折磨得体无完肤。
    铺天盖地的迷雾再度袭来,张幼君想要用手去碰兄长,安慰他别哭,却没了气力,耳边只听见兄长痛彻心扉的嘶哑哭声。
    一声连着一声,就像没有尽头一样。
    也许在哥哥的心里,他的折磨与痛苦,永远也不会有到尽头的一日。
    张幼君流下最后一滴泪,也许,自己身在地狱也好,至少看不到他,哥哥的痛苦就会减轻了吧。
    不再挣扎的身子软软的瘫落下去,他被人抱上车,马车疾驰而去,消失在僻静的巷尾。
    这世间没人需要他,也没人肯真心的爱他,他们要的、爱的——只是这双手。
    这双会作画的手。
    他们要的是这被诅咒的绘画才能。
    不是他!
    
    
第九章

    烈日高照,黄沙腾起热气,地面上人人挥汗如雨,一走动就汗流浃背,这燥热的气候让人叫苦连天。   
    但国师府里的小红楼爬满绿色藤蔓,绿红相映成趣,旁边种的细竹在风里摇晃,竹叶沙沙作响,小红楼被大概绿荫给遮去大半日光,不但不热,还增添了几丝凉意。
    月季在床上躺了一日才醒,他一喊渴,旁边的人就急忙奉上水,他饮了几口,就又再度合上眼睡去,这一睡,又是一日。
    他的脑袋昏昏沉沉,一会听见阵阵泼水声,一会又听见稚嫩的童声夸夸而谈。
    「哈,我以后一定会当大官、赚大钱,然后把这里的地全都买下,把树都砍了,让神明没地方住只好搬家,这样村里的人就不用为三年一次山神要选什么人而伤透脑筋。」
    一阵娇声斥道:「月季,你好笨呀,等你当了大官、赚了大钱,早就离开这里,那时你就不会再回来了。」
    「若我没有回来,那也是因为我带你走了,要不然就是山神把你带走。」他开着玩笑。
    「你这乌鸦嘴,不要跟你说话了,笨蛋!」    
    「我才不是笨蛋!」
    「你是,你最笨了,不会捕鱼,也不会抓兽,家里的嬷嬷说,你是个吃白饭的,哈哈哈,瞧你,笨得要命,连石头也不会爬。」
    一抹青影敏捷跃上石头,而来自城里的他手脚不太俐落,爬不上去,只能站在石下被讥笑……
    从梦中醒来,月季张开眼睛,四周摆设极尽奢华。他已不是那个父母双亡,被亲戚接进村里的天真孩童。
    当大官?
    赚大钱?
    买下满山的土地?
    那里的童言童语里,藏着的是什么样的真心?
    现在想起都还觉得一股刺痛。其实他想的哪里是当大官、赚大钱,他想的,是万一她被选上,那她年轻的生命就殒灭了。
    「你醒了,月季。」
    粗嘎的声音响起,他瞧向人称为国师的绝世美男子。
    他不是人,只是只用咒毒创造出来的魔兽,却披上人皮,学会运用权势在人间快活,他惊人的生命力与智慧,总是让他惊叹不已。
    「我叫下人煮了些补身的药粥,喝吧。」
    魔傲将碗递给他,月季手脚无力,魔傲也不知要喂他,见他不伸手接,瞪大眼睛瞧他。
    月季叹口气,「我不饿。」    
    他的确没胃口,但最主要是,他没力气拿碗。
    「快吃,吃了才有体力。」
    魔傲至少知道人不吃饭就没体力。月季身体已够虚弱,当然要多吃点东西才行,但他为何不吃?
    月季又叹了口气。这魔兽一副他不喝,他可能当场砸了那碗,顺便杀了煮粥的人泄愤的模样,想来他必定怀疑是药粥煮得不好,自己才不吃。
    「你不是说会乖吗?怎么话讲没两句,就要掀了桌子似的脸色。」
    魔傲脸涨成青色,显然深以当初说的话为耻,但覆水难收,话已被月季听去,其他证人还可杀,月季他可下不了手。
    知他不懂,月季低语解释,「我不是不吃,是我没有力气拿碗,你要嘛就找人来喂我,要嘛就让我再睡会,等醒来后,看会不会恢复点力气。」
    「你连拿碗的力气都没?」魔傲错愕。
    这碗那么轻,月季竟无法捧起,还需要他人喂食。
    等等,喂食?
    他脸色转黑。谁敢喂他的月季,他就先杀了那个人,而且还要剁成一块块,丢到不同的地方,让他死无全尸。
    「我喂!」他声音从喉头挤出来,夹杂着一股愤怒。
    月季失笑:「你连孩子都没抱过,还说要喂我,我看你就别折腾自己了,叫个婢女过来吧。」
    他脸色一横,「不行,我会喂,我会。」
    他不会,也一定要学会,绝不能让别人来喂月季,月季的便宜只有他能占。
    「我——」
    他大吼道:「住口,我说我要喂就是要喂。」
    哎呀,之前还口口声声保证自己会乖,现在这坏脾气的样子,谁养了他准倒楣的,只怕还要被他反咬几口呢。
    月季脑里胡乱想着,与此同时魔傲把碗捧到自己面前,咕噜喝了一口,月季错愕的看着他,这魔傲干么?这药粥不是要给自个儿喝的吗?他怎么先喝了起来?
    正疑惑着,魔傲已抬起他的下巴,按住他双颊,月季自然的张开口,他便凑近,把嘴里的药粥喂给他。
    喂喂喂!
    这就是他以为的喂食吗?
    月季又再次面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的状况,从遇见这魔兽以来,他的生活中就时不时有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惊喜」。
    「唔。」
    他才吞下一口,魔傲立刻又咕噜的喝一口,然后喂给他。
    月季敲了敲他的肩膀,想要告诉他拿支汤匙来就好,不必如此「亲力亲为」。
    这一敲却让魔傲误会,以为是自己喂得太慢,于是他吞得大口些,而且喂得更密集,让月季忙得没空说话,只能拼命吞下嘴里的药粥。
    没一会碗底朝天,最后的几口好像让魔傲开始情欲大发,他整个身子都坐到床上,然后将月季抱得死紧,下半身不由自主的厮磨他的大腿。
    同时,他开始吸吮他的舌头,一双大手探进衣襟,轻轻拈弄几下那粉色的乳尖,鼻尖朝他脖子蹭去。
    月季浑身没有气力,但冰冷的身子却被魔傲舔得有些发热。
    他这会实在没有精力让他在床上折腾来折腾去,脚巧妙的一缩,就蹭在魔傲的大腿根处,魔傲哎呀一声惨叫,跳下床去,痛得眼里已经噙着泪水。
    「你——你——」
    捂着疼痛的部位,他暴怒的瞪着他。月季竟用脚踢他的命根,疼死了他,这世上,谁敢让他这么疼痛的?
    没有人!
    因为敢这样做的,一定早就被他给杀死了。
    当成没看到他暴怒的眼神,月季缩进床被里,又合上眼睛睡觉。这魔兽发情自有发泄处,凭他现在这张俊美的风流皮相、高贵尊荣的国师地位,要多少女子就有多少。
    魔傲咬牙切齿、气愤难平,毒咒在指上旋着,缓步靠近月季,但当月季翻过身来时,指上的毒咒已经变成护身咒,然后从他的心脏灌进去。
    他既窝囊又没种,连月季惹他气成这样,他还是舍不得伤他分毫。
    月季轻声呻吟,那咒力量太过强横,若不是生死交关,魔傲也不会把自己最强的护身咒施给他。
    「你、你——」他呼了口气,「其实不必这样做……」这条命只是拖着,不必浪费了。
    「你快点好起来,我兄弟等不了你那么久。」
    本来的感动都被这话破坏得烟消云散,月季头枕在枕头上,散乱的发丝盖住眼睛,他一手撑在额前,另一手拐了一记,就重重的顶在魔傲的裤裆处,连点情分都不留。
    魔傲嗷的一声,发出惨绝人寰的嚎叫,不知晓的人还以为有人刺杀国师。
    啊,不对!
    国师乃神人降世,谁刺杀得了他,但国师这声惨叫,叫得可真教人心慌。众奴仆瞧着国师的院落,却没人有勇气踏入。
    因为国师治下甚严,他住的院落,除了阿狼、月季公子、舞衣,其余人不能进入,就算打扫的人,也要通报后才能进入。
    房内,魔傲摇摇晃晃,这一顶比刚才那一脚更加用力,让他疼得往后跳一大步,一双腿抖得像秋风落叶,若不是他两手扶着桌子,早就难看的腿软坐倒在地。
    看来他那护身咒必定十分有用,月季刚才还病恹恹的,现在却能气力十足的赏自己一拐,但他这种行为分明是恩将仇报!
    「你——」
    他如雷咆哮震动屋瓦。
    月季不为所动,比着门口,「出门去,好好修身养性。」
    「我修什么身、养什么性,你信不信我一个不爽快,把你扒光倒吊,然后——」
    「坐下!」
    他屁股像有千斤重一样,一跤跌坐在地,无计可施的他用力的捶地撒气泄恨,一边还发出狂吼声。为什么这个坐咒只有上一次失灵,其余的时候都有效?
    为什么——
    月季全当听不见,照样闭上眼睡他的大头觉。
    魔傲气得浑身发抖,双手捶打得更加用力。

    过了一个时辰,他打得乏力,终于身体也能够动弹,他怒气冲冲的冲了出去,就看到日正当中,这热得要人命的时候,竟有人色胆包天的在他头上动土。
    那晾衣杆下,一个身影偷偷摸摸,满脸渴望的轻碰晾着的衣衫,那探头探脑的贼样,一整个猥琐下流。
    而晾起的衣衫就单一灰色,也没绣花绘虎,既不华美,质料也没特好,全国师府会穿这么简朴衣物的,只有一人。
    而会来偷的,也只有一人。
    他正满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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