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绕道,嚣张萌妃乱江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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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路线她早已烂熟于心,并没有费耗多少时间,身影轻快的一晃,便直奔宫门出口。
此时夜色已然墨黑。
她回头一看,偌大的都宫点起了明亮的灯火,远远望去星光灿烂,犹如天宫。
轻叹气,心底一阵酸涩涌上来,眼睛微红,嘴里默念“完颜辰,你这个奢靡似是天宫的地方,却不属于我。”转身,眼角有泪滑落。
只是在她背后不知何时多了几名同样黑衣男子,悄然无息的尾随其后。
朝北的方向,疾走了数十里,脚下却并不疲乏,只是这时天空竟然飘起雨丝。
一阵寒风吹来,飞扬起她额前的发,露出光洁细致的额头皮肤。
她眯起眼,看到不远处,有一处小酒家打着“孤酒坊”的木质招牌在夜风中,吱嘎吱嘎的作响,入口处点着昏黄的烛灯,在那微弱的光线照耀下,萧条又陈旧。
本来有些许犹豫,奈何雨势渐密,楚嫣然几个大步便行止店门前,也不敲门,用手中的短匕首轻轻一戳,木门便吱一声开了。
店内弥漫着一股清淡而幽远的酒香,陈设简单,布置雅观,在灯光的烘托下充满古老深蕴,竟和在外面看到的是天壤之别。
“公子,晚上好。”
楚嫣然循声,视线落在里面。
柜台里坐着一个秀气的布衣青年,白帽白衣,眉目干净,正向她露出温和谦善的笑意。
很显然这客气的问候出自他口。
她一愣,随即点头致意。
“不知道公子要喝什么酒?”白衣白帽的青年微笑,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
“这里有很多酒?”楚嫣然顿感亲切,又看到他身后的一个大壁橱里,摆放着许多好看的彩瓷酒瓶,和无数大小不一造型怪异的酒杯,蹙着眉,不解问。
“公子别误会,孤酒坊只招待有缘之人,所以*自然要调杯好酒招待。”他浅浅笑着,好看的单眼皮可爱迷人。
看着楚嫣然盯着他身后那些稀奇古怪的酒杯,他又耐心解释道“我师父有一个癖好就是收集天下各式酒杯,公子你可以再其中挑选一个用来喝酒。”
楚嫣然抿着嘴唇,纠结一会。
喝不喝好呢?可是又觉得好有趣的样子。
咬咬牙,指了指一个白鹤形状的杯子。
那单眼皮美男会意一笑,从壁橱取来,放置桌上。
他举起手中的调酒壶,手指轻盈一转,这壶便借了力在掌中叮铃铃地旋转,以防她看晕,他侧脸示意她将头扭过一边。
旋转的差不多了,*轻指一弹,那酒壶蓦地往上越过楚嫣然的视线,再一摊掌,壶落掌心,稳然而坐,开盖,将壶中的酒缓缓倾入白鹤杯中。
“好香的味道啊。”楚嫣然托起白鹤的翅膀,往杯子里看,见晶莹剔透的酒中,表层漂浮着一片鲜绿的叶子。
“薄荷叶哎。”她惊喜的大呼。
“这酒的品名唤为一叶初心之薄荷白雪,就当送给公子。”布艺青年点头笑着。
“哇,很好听又很好喝的样子哦,谢谢老板。”
“叫我离歌就好。”青年依旧微笑着,温润如玉。
“嗯,离歌。”她不客气的叫了一遍,已抬手举杯轻抿一口。
“喔,很赞!”楚嫣然小脸红扑扑的,兴奋地朝*竖起大拇指。
“在下用的是浓度最小的清酿,加以天山的寒冰花和白雪晨露,就辅以仙台山上的薄荷叶,酒香清新,入口甘凉,齿唇留香,千杯不醉。”
他说这话时,桌上的这一杯清醇已被楚嫣然喝了大半。
想是许久未曾这样惬意放松,眼前这个暖阳般的男子,给了她莫名的安暖和信任感。
却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寒风随着几名黑衣男子的出现,裹灌进来,微弱的烛火被扑的摇曳不定,忽明忽暗。
楚嫣然眸光一震,还来不及躲闪,一道白光便朝她刺来。
就在那利剑刺入她脖颈的一瞬间,柜台里面的身影已如闪电一般骤飞过来,寒光一凛,手中便多一把长剑,“唰”的一声,剑出鞘,对方的那把白剑已被削断。
来者四,五人大约是要置她为死地,只齐齐对她袭击挥剑。
且招招凶狠,势必要她——死!
然,离歌一身白衣牢牢将她圈进安全范围,冷冷看着这一群不速之客。
“我等只取那女人性命,与你无关,快闪开。”其中一名高大的黑衣男,用乌色黑布蒙住了半张脸,露出一对阴深深的眼睛。
“从今天起,这女人的一切都将与我有关。”离歌冷笑一声,灌满寒意的剑气在他手中一个旋转。
方才那名叫嚣的男子便应声倒地,血,顺着喉管,流至地面。
再看他猛一点足,高跃过其余一人的头顶,一击飞鸿落雁,整个人轻盈的如羽宛若飞鸟一般展开双臂,筱然一喝,又蜷紧身躯,源源不断的力量注入手中的长剑。
那几人以为他要从上袭下,那知道她一个飞旋落下,身形在众人面前不断变换,疾快而强劲的招式,让那几人来不及抵御。
但见他蓦地人剑合一,气流盘旋,剑光江聚,身形俱散。
那几名黑衣男子霍然接二连三的倒在地下,皆是喉咙三寸处破裂,气管生生割断。
整间屋子刹那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道,楚嫣然不悦的蹙眉“这群人为什么要杀我?”
“这是宫里的人。”离歌弯下身子,用长剑挑开一名黑衣人的上衣,在那人的胸口处,有一个很明显的标志,一枚用烙印烙上的“廷”字。
“嗯,那就对上了。”楚嫣然拨拨额前的碎发,恍然大悟,不是皇后派来的还会是谁?
怪不得今日后门无人把守,竟是早有人通风报信,暗地里谋划好了计策。
“公子,你打算去哪里?可有目的地?”离歌将长剑的血迹用一块白帕子轻轻擦拭好,放回剑鞘,淡淡一笑,也不问她原因,或者他早已猜到。
“柔然国,北都。”不知为何,她觉得即使这世上所有人都会伤害她,只有他不会,没来由的信他。
“我也正要去北方一趟,不然和公子同行,也好有个伴,不知公子可方便?”离歌白色的布衣仍然洁白如雪,没有一滴血迹,任谁也不相信他方才同几名轻功高手决杀过。
“嗯,当然好,只是这里需要整理一下,才能出发吧。”楚嫣然瞟了瞟一地的尸首,皱着小鼻子。
“这大可不需要你我动手,等明日会有在下的小师弟过来清理,现在就出发北上怎样?”离歌看她穿着单薄,随手从一旁的衣架上取来一件狐狸毛大氅,递给她。
“如此甚好。”楚嫣然也不客气,披了大氅便先一步迈出“孤酒坊。”
天空已然放晴,夜光昏暗。
两人看似是并肩而行,但离歌倒是有意放慢步子配合她的速度!
山林的风嗖嗖略过,寒意袭人,楚嫣然拢了拢毛大氅,温暖顺滑的毛,瞬间暖了心头。
“离歌,你是什么人?家在哪里?肯定不只是个买酒那么简单。”
“如果天涯算家的话,什么地方都是家,*不过是天涯的一过客,了无牵挂,不过,你也似乎不止是个平常人家的姑娘吧?”他脚步放慢,转头看她,眸子在黑夜里灿灿发亮。
“原来你早瞧出来我是女孩儿家。”楚嫣然娇嗔瞪了他一眼。
谈笑间,前方幽暗的山里,突然隐约传来一股寒意。
离歌一手紧握剑柄,侧脸凝听动静。
一切似乎很平静,只是一阵阴冷的山风袭来。
楚嫣然扣着手中的小匕首,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抬头看,山野昏暗,风吹树影斑驳,周围山土寂静,地上落叶堆积,残枝交错。
筱地,她鼻翼之间嗅到淡淡的血腥夹杂烧焦的味道,眉毛一拧,手心里竟捏出一把冷汗。
“离歌,这味道很奇怪对不对?”
说着,欲上前查看。
这时,身后的离歌一只长臂伸过来揽抱起她。
“离歌,怎么了,吓死我啊?”楚嫣然瞪了他一眼,便被他捂住嘴巴,且将她拉出数米外,很快用一块黑布包住鼻子和嘴巴,再利落地在她脑袋后打了个结。
她木讷讷地瞪着他,见他的脸上也蒙住一块黑布。
清冷朦胧的月光下,那对好看狭长的眼睛里注视她身后,丝毫无一点慵懒之意,却是极其冰冷严肃的。
难得看到他神情如此认真的时刻,她歪着头,乖乖退后了两步。
“离歌?”顺着他的目光回头,见不远处落叶堆积的地方有一摊不知是血还是焦油的东西,上面咝咝冒着火丝,很难闻也很刺鼻,甚至连眼睛一刹那都觉得不适。
“是浓血,还抹有剧毒。”离歌蹙眉解释,抬掌,以掌风驱散血气,破出一条路,又回头叮嘱“你退后,不许过来。”
被他冷肃的口气摄住,她竟听话的又往后退了两步,不过等离歌朝前没走几米,她又下意识的跟了上去。
“离歌,那里有死人哎!”楚嫣然忍不住大呼。
“还跟上来,不要命了?”离歌敛眉,将她挡在身后,一伸手,长剑已出鞘,激起的剑气将堆积的落叶震飞开去,血腥味更浓烈了,呼吸也变得有写难以忍受,他又把她朝身后推了推。
他的眼睛极其敏锐,注意到那摊血水竟在缓缓流动,以一种极细微的速度在慢慢缩小。
星眸往下一覆,他很快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没有人哦,那怎么会有这么一摊血呢?”楚嫣然不知何时探出头来。
离歌收剑,筱然转身,与她撞了个满怀。
“!”楚嫣然抬头一瞪,这才发现和他靠的极近,几乎都贴到了他的胸前,见他也正凝眉瞪着自己,黑布遮住一半的轮廓,露出黑白分明而透着寒气的眼睛。
突然间,嗅不到血腥味,只闻到他身上清清淡淡的酒香。
她脸一红,推了他个踉跄。
“离歌,你不吓人会死啊?”
离歌没说话,突然把她扛起,轻轻点足一跃,已飞到数里外。
这时东方已泛了鱼肚白。
晨起的薄雾笼罩山林,湿寒气更重。
“离歌,昨晚的那滩血水到底是什么?”楚嫣然嘴唇冷的哆嗦,搓着手,问道。
“是化冥散。”离歌脱下自己的黑衣裘外套,递给她。
“化冥散?是一种剧毒的药粉?”她伸手接来,直接将自己裹成了粽子。
“额,这是一种腐蚀绝强的毒液,源自西兽国,在异教中用于惩治死囚,它无色无味,极易挥散,只能小心存放于一种特殊的琉璃容器中,依据用量和浓度,倒在人身上,轻则使人容颜尽失,重则使人尸骨难存,”说到这,离歌皱眉,“但是照昨晚的那滩血水来看,要将一个人融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