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力论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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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黑羽他们渐渐的缓慢的飘下立在地上。
“不要——”,随着惊呼,有人跳了下来。
“啪——”的一声,坠落消损。
“丑八怪,丑八怪。”
“你怎么不去死啊,这么丑。”
“我们怎么会是朋友?你这个样子。”
“哈,你该不会以为那个人真的喜欢你吧,是我说如果成功的话就可以和我约会哟。”
“哈哈,你看这个人被火烧的样子,真可笑。”
“作为你的老师,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 。。。。
“我只是想要一个朋友。”悲哀的咏叹着,留下最后的语句,随风而散。
☆、神秘男子(一)
夏日的风,很难得如此的清爽。
慕青——那个被自己的朋友抛弃,被自己的老师厌弃,被自己的同学玩弄,玩笑般的点火烧自己的脸,星火蔓延,容貌声音具毁——包括自己的心。
她的葬礼很简单,除了哭泣的父母烧化纸钱后便离开,空空的墓地里只剩下两个人。
虔诚的合掌鞠躬拜祭,罗家沝的心情如夏日的风般——薄淡又纠缠。
“师叔祖的破咒只是清心灭欲,她选择了结束生命,是因为对于这世间不再有值得留念的东西了吗?”垂下眼睑,阳光被长场的睫毛遮住,半明半暗。
奇零侧头看着这样的罗家沝,眼眸中闪过一抹莫名的色彩。
“杀戮本就是动物的天性,人类再如何进化也摆脱不了溶于骨血中的东西,”看着闻言颤了颤的罗家沝,语气变得自己也没觉察的一丝轻柔,“可是——再如何受到伤害,也不能以此为借口肆意横行。”
罗家沝平时大大咧咧神经粗的和电线杆有得一拼,但是心肠却是极致的柔软。他不希望慕青去害人,可是慕青却因为自己的拦截而死,心中一直郁郁不欢,现下听得奇零如此说,心——莫名的轻了起来。
他回头看了看低头看着自己的奇零,背着零落的阳光,眼神尽显得前所未有的温柔。
“你——”能言善辩的罗家沝语塞了,树影斑驳下的奇零被阳光柔化了菱角——褪去了冰冷,如斯美好。垂下的眼睑上的睫毛根根清晰——鸦翅般浓密。罗家沝忽然想要伸手摸一摸那蝶翼般的眼睫。
“叮——”清脆的银铃打破了旖旎的氛围,也让罗家沝的手就那样直直的僵在距奇零脸0。5cm的位置——TMD——哪个吃饱没事干的打断人好事?!罗家沝怒气匆匆的转身——抱着花束的黑衣青年默默矗立。
奇零气息一敛,将罗家沝拉到到身后。小心翼翼的注视着这个人。什么时候过来的,自己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奇零——”罗家沝扯了扯奇零的衣袖,小声的说着,“这个人就是上次说的那个奇怪的男人。”
对于罗家沝的议论青年似乎充耳不闻,自然的做着一系列祭奠动作。
哼,人都死了还做给谁看,装模作样。罗家沝不屑的鄙视着。
“罗家沝,”奇零唤道,“待会跟着白皞走,不要管我。”
“什——什么,”罗家沝一听奇零郑重的口吻一下子也紧张起来,死死的揪着奇零的袖子,“究、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奇零没有再说话,因为青年已经结束完了祭奠,直直的向他们走来。
“呵——好巧啊”,青年看着奇零轻笑着,整了整衣袖,随着他的动作,从袖口间或跃出一两声清脆的银铃声,罗家沝注意到他的手腕系着一颗精巧的银色铃铛。
“是啊——真巧啊,”奇零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阁下想必是跟着我们很久了吧。劳累了。”
“呵呵——好说好说,”看着奇零恭谨的态度,对方似乎觉得很有趣,青年笑的很是开心。他人本就长得漂亮,一头微微卷曲的咖啡色及肩部中长发用黑色的缎带束在脑后,一身黑色的仿清长衫衬着修长的身体很是儒雅娟秀,弯弯的眉眼在那颗红色泪痣下甚是漂亮。
“呸——”罗家沝偷偷的吐着口水,“狐狸精。”
话音刚落便看到那双凤眼扫了过来,登时很没骨气的又缩了回去。
“在下与阁下神往已久,现在正好偶遇,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请得奇公子屈尊寒舍。”他说的委婉手上却是不含糊,生生堵了奇零的退路。
“你都知道是寒舍了——那还有毛去头啊!”罗家沝不屑的说道。
凤眼再次扫来,“这位小公子甚是有趣,不若一同前往?”被那目光一扫,罗家沝感觉头顶的太阳温度一丝也没了,反而身体像是从骨头里结上霜,动弹不得。
奇零向右一移,挡住了青年扫视的目光,“他是局外人,且在下今日实是不便,恳请前辈见谅。”
青年懒洋洋的靠上一旁的墓碑,修长的手指在碑上弹跳着,“恐非是不便,实是不愿吧?”
“还望前辈见谅。”奇零捏了捏罗家沝的手指,一件滑溜温润的东西滑进了罗家沝的手心中。
“这可是——,”像是深思般,故意停顿了一刻,加重语气拉长尾音说道,“不好办啦——”手指猛地一顿,黑暗仿佛从他的脚下蓦的蔓延开去,霎那间天地失去了光明,遁入了黑暗。
于此同时,奇零身后划出一道白光,罗家沝消失于原地。
白色光芒直奔越来越小的光明洞口而去。
青年挑了挑眉梢,不紧不慢的接下奇零的攻势,笑道,“这位公子也请一同前去吧。”说话间一抖衣袖,漫天黑色枝条藤蔓样滋生,绕过奇零直去追天边的罗家沝。
奇零暗惊,自己已使出十分力气对方却像逗弄小孩一般轻松挡下自己的招式,并且闲暇到可以去追罗家沝?抬了抬脚,水泥路已变成泥泞的沼泽般————泥足深陷。
敛了敛心神,念下口诀,一只大鹏直直冲向男子。男子含笑轻轻一跳挥了挥衣袖,大鹏一声惨叫,竟被生生拍灭,余留一团黑气在空中。
男子慢悠悠的向奇零踱去,却见那团黑气缠绕着自己的手臂扭曲着蔓延,逐渐成型为一只黑色奇怪动物。
——————有鸟焉,其状如蛇,而四翼、六目、六足,名曰酸与,见则其邑有恐。
“有点意思。”赞叹着抚摸着酸与,只见原本耀武扬威般的大鸟忽而惧怕着一边退缩,一边发出刺耳的尖叫,最终缩回一团,变成一滩地上的黑水。
奇零的脸色开始变得惨白,看着男子毫不在意的继续向自己走来,甚至不去计较脚下踩过的那摊黏糊糊的物体。
“你们一家人还真是像,总是喜欢做一些自以为是的事情,”脚步停下,脚下踩过的黑呼呼的物体开始渐渐立起来,挡在男子与奇零的中间,奇零发现男子的话语因黑色物体完全成形的人体而停顿了一下,接着不屑的语气染上了一丝迷惘,慢慢的吐着字“却总是会事后后悔。”
就是现在,乘着男子被眼前的事物迷惑着,招来长剑,御剑而行。
天空现已完全变色,整个空间像是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罗家沝怎么样了,肯定追上了吧。心口猛的一痛,奇零弯腰捂住胸口,咬牙朝着白翱飞去的方向掠去。
黑暗中有着什么忽而一闪,奇零一喜,追了过去。然而喜悦还未溢上嘴角便如夏日寒冰快速的褪了下去。
只见罗家沝被一只金色的蟒蛇缠绕在一丛鲜艳的蔷薇上,————昏迷不醒。
要是那家伙醒着,一定会抱怨着说自己又不是那个老处女的儿子,为什么摆一个这样M的造型啊。
苦笑了一下,看着因自己的到来便警惕着抬头朝自己吐着蛇信的蟒蛇,奇零停了来。
真是糟糕,看着开始明亮起来的四周,奇零认命的转过身,不意外的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男子,依旧维持着离开时的姿势与那黑色物体对持着,若不是身后五花大绑的罗家沝,奇零很怀疑自己根本没离开过。
空间依旧是无边的黑暗,只在自己三个人范围内亮着光。
自己一开始便被误导了,以为只是简单的封锁空间,现在看来这个男子一出现自己和奇零便已被拉入了特例扭曲的独立空间。
这个男人,果然不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有鸟焉,其状如蛇,而四翼、六目、三足,名曰酸与。其鸣自叫,见则其邑有恐。——《山海经 北次二经》
☆、神秘男子(二)
像是没注意到奇零曾经逃离过般,男子碰了碰眼前的已完全成形的“物体”,轻声说着,“他很漂亮,不是吗?”
说着这话的时候,男子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眼前的“物体”——现下已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的每一个衣褶,每一根发丝。
奇零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人”,他是如此的熟悉“他”,比自己的掌纹有多少道还熟悉。
因为这个人,总是出现在自己的梦里,从很早很早的时候。
“颜愈,”男子伸出食指点上“颜愈”的额头,奇零有了不好的预感,住手——话语在喉头滚动,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好久不见了”,随着话语的完结,男子的食指处开始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不要————”。奇零吼的声嘶力竭,却阻止不了“颜愈”被光芒的吞噬。
四周恢复了安静,奇零不再如刚才那般激动,垂着头,形容颓废。
“你看”,男子转向奇零,温和的述说着,“一如既往的——‘事后后悔’。”
你的悟心鬼,我的封印思念,你的小把戏,我的无情杀戮,最后是——你的后悔。
“你杀了他?”奇零抬起了头,冷漠的双瞳开始充血。
“是呀,”男子忽而展颜笑道,一挥衣袖,一个缠着藤蔓的秋千出现在一旁。
接着男子做了一个一直以来和形象不符的俏皮动作,轻巧的跳上了秋千,抓着两边的长绳开始荡了起来。
“你杀了他。”奇零重复着,丝毫不为男子的动作妥协。只是这次疑问变成了陈述。
男子回忆般歪了歪头,忽而笑道,“嗯——我杀了他。”语调轻松活波,顿了顿,转而用染上幽沉的语气补充着,“以前的颜愈,现今的‘颜愈’。”
闻言,奇零唤出炎剑,刺向男子。炎剑的火焰划破黑暗,直向男子。
“你们家的脾气也没变”男子蝴蝶般轻巧的跃开,漂亮的秋千刹那化为虚无。
“总是这样——”炎剑滑过男子的胸膛,男子的身形闪烁着消失。
遭——幻影。来不及撤离,后背已靠上男子的胸膛,执剑的手被握住,耳边响起了男子的声音,“自不量力”。
“嘶——”男子匆忙退开,衣袖依旧被划开。捻了捻衣袖,男子懊恼的说着,“果然不该小瞧呢,奇家的人。”
仅仅是划破衣袖的程度——吗?
奇零稳了稳身形,左手握着小枝袖剑,银光闪烁。
果然一次使用两只炎剑开始让身体吃不消了,可是即使这样,也没让男子受伤一丝一毫。
“好啦,”男子拍了拍手,奇零被他忽而的动作惊得一崩神经。“那么,游戏邺已结束了。该走啦。”
话音刚落,奇零便感觉寒冷由内而来,男子动作太快,连虚影都看不见,却已来到面前,手掌贴上奇零的胸口。
顿时五脏六腑开始被冻结上,很快薄冰开始包裹整个人。
“为了感谢你让我再次看见颜愈,”男子微笑着,语带感激,“把你做成一个漂亮的冰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