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士兵前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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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江一合着眼,找出空余就哼哼两声,但是很显然,没人同情他,这些人刚才可是都被老兵的拳头都揍过了。
就这样,邵江一犹如一只被捆绑在绞刑架上的鸡雏一般,被人推来推去,一路上不停有人对他大加讥讽,他脸皮厚实的自动屏蔽。后来,他被人推到一个小花园的水池边,留下一名看守后,侍卫们散去,便再也没人来理他了。
此刻,气温寒冷,邵江一穿着一身单薄的病员服,几根三寸宽的带子紧紧束缚着他。还有那水池边的蚊子不停的袭击着他的脚丫子。一个疙瘩上加一个疙瘩的折磨着他并不存在的意志,很痒,又无法挠。
邵江一想大叫,剩下的那位守卫伸手将一块宽胶带黏在了他的嘴巴上。顿时一口浊气憋在嘴巴里,连着受伤的整根脊椎都疼了起来。
花园那边,少女的娇小慢慢传来,邵江一吃力的扭过头,透过花园的植物缝隙,看到了华莱士。
那位帝国出名的美男子,他举着一个高脚玻璃杯,慢慢晃动着红色的液体,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说着葡萄酒的产地,讨好着两位名媛。
“您的红唇,就如这美酒,魅惑了我的心……”
4
4、蛙鸣!
天色渐晚,小提琴手的胳膊微微在颤抖,她从第一乐章拉到最后一个乐章,又倒过去再次拉了一次,一直端着的架势,令她疲惫,而且,入夜时分下起细雨,虽侍从们支起了一个长形的露天帐篷,体面的厨子将热乎乎的牛排端到桌面,撒上烈酒,“嘭!”的一声,燃烧起这夜浪漫至极的夜晚。
但是,这些跟她毫无关系。
两位名媛痴迷的看着年轻少帅,听他讲一些有趣的事儿,华莱士年少英俊,站在权利高峰,他浑身光环之后,又幽默,风趣,会讲故事,他从不指名道姓的去说谁。说人长短的事情他也不屑做。
他只是就着细雨讲他在大学里的一场足球赛,头昏脑胀的他在雨水里连踢十几脚,对面的球员被他提出的泥水装饰成抽象雕塑,但是,那足球却浮在水面上,溜滑无比,将他累个半死。
名媛被逗得失去礼仪,小手拿着手帕子捂着嘴巴,拧桌布。
拉小提琴的小姐,身体的一半淋在小雨里拉着唯美的烂漫之曲。
天色渐晚,终于曲终人散,送走名媛,华莱士看着弯腰收拾琴具的少女走过去,他递给她一个手帕说:“如果不介意,厨房有一些热汤,您可以在我的书房享用。”
提琴少女的这一肚子气,顿时被放的干净,她想起今晚的双倍报酬,便不气了。
小雨只下了一个多小时,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干净的雨水依旧冲刷走了白天的浮躁,那些虫儿,还有青蛙从花园的池塘爬出来,相继对唱。曲调空灵,粉饰夜色。
华莱士脱去束缚自己的外套,站在池塘边想事情,并不是太复杂的事情。他觉着此刻意境完美,他应该站在黑色的苍穹下享受一刻宁静,他站了一会,闻到一股煞风景的烟味。顿时内心恼怒。
“谁在那?!”华莱士问到,即使他内心多么恼怒,他的声音依旧不温不火。
看守邵江一的老兵丢开烟头连忙从暗处站出来敬了个礼:“长官,是我。”
华莱士看了他一眼:“此刻是在家,叫华莱士先生吧。”
“好的华莱士先生。”
“你在此处做什么?”
华莱士说完,走了过去,脚步很快停下,他指着被蚊子咬了一个半小时,又淋了一场雨的,捆绑在活动担架床上的“人”问。
“这是什么?”
老兵连忙过来低声汇报。
华莱士再次不开心起来:“怎么带到家里了?”
看守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想了下说:“但是,但是,螣柏先生喝醉了。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怜的看守先生,晚饭还没吃呢,他是一位赌徒,到处欠钱,在部队他地位低下,最苦的事儿总是他在做。
华莱士看着那边一动不动的人,脑袋里却想着螣柏,他知道,他喜欢自己。每次自己与那些名媛会面,那个人都会灌醉自己,今晚更是过分,一次都没出现,便醉了。华莱士有些生气,又有些内疚。这些年,他从未对螣柏的情感做出任何回应,但是也从未拒绝过他,他需要螣柏,那是个好助手,当然,螣柏特也从未向他说出过有关于情感的任何问题,他们都沉默着,却心照不宣。他们任自己圈在命运里旋转,“还年轻,还在奋斗,还在努力”这些理由,每一条都理由充分。
华莱士吩咐了几句,老兵松了一口气。
邵江一先是喂了一场蚊子,浑身奇痒无比,除了蚊子,还有一些其他虫也顺着裤管钻进了他的身体,饱尝他的鲜血。邵江一一动不动,他忍受过更大的痛苦,这些并不算什么。虫灾之后,接着又是一场雨,很小的小雨。
小雨沥沥拉拉的下了很久,感谢这场雨,那些虫子离开了,来不及离开的便黏在他的皮肤上与他成为一体。
被雨水浇灌的透湿之后,便是雨停之后身体回暖的幸福感,这种幸福感,朦朦胧胧,犹如踩在云雾上飘飞,邵江一知道免疫系统崩坏的身体开始低烧,他感激低烧,低烧令他知觉麻木。
有人再次推起了他,将他推到一个更加温暖的大屋子,给他打开幕布,反复叫他看了一场属于他自己踢头盔的大特写。再然后,他被送到一间,装饰奢华切高雅脱俗的,有着手工地毯的房间,松了绑。
邵江一慢慢站起来,缓缓的找着四肢还有自己,当他找寻回肢体后,他弯腰使劲抓挠起自己可怜的,已经肿胀的脚丫子,很快,指甲将脚面的皮肤抓破,一些暗黑色的血,一条,一条的流出来,怕是怕他的血污染到地毯,屋子里站着的卫兵领抓起他走出门,在门廊里给他的脚套了两个纸袋子。
斜着眼睛,邵江一看到了走廊里的一个古董镜,蚊虫袭击下的面孔,除了嘴巴胶带那一块是完整的,其他皮肤就像一个死尸的皮肤。一个在水里泡了一星期死尸,肿胀,发白。
他的眼睛四周高峰浮起,硬是将眼憋成了一条缝隙。镜中人,犹如厉鬼。
邵江一知道自己不是鬼,他只是对某种蚊虫的叮咬过敏,他免疫系统有问题,他也不会反抗,面对一群,一个总是弱小的,这一群背后有着巨大的力量。他没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能为自己作为筹码去抗争,他只能忍耐。
再次回到那间屋,屋子的正中,已放了一把椅子,椅子下还有一块粗毛毛毡,大概是给猫趴伏的。卫兵推着邵江一走过去,坐下来。
邵江一又看到了华莱士。
年轻的少帅,拿着一根象牙烟杆接了香烟,在优雅的吞咽,他举手投足都犹如早就安排好的优雅戏。抬起头华莱士看了邵江一一眼,对他说出人生的第一句交流之言。
“把你的头,低下。”华莱士不喜欢看不符合美感的东西,面前这个人,犹如会走路的活尸。
邵江一低下头,毫不反抗的低下,他看着自己肿胀的双手,一动不动的那么呆着。
“邵江一是个东部人种的名字,你不像东部人。”
“我是混血。”
“哦。”华莱士,点点头,将烟灰轻轻弹入一边的水晶荷边盅子内,他想了一下,直接说出了一番话。
“两年前,我在一个军事学术刊物上,看过泽维尔?亚历克斯先生的论文,他的论文很有建树,有关于……两强搭配的最新战术议题。你知道,我们的“黑鹰(麦德斯国产重型截击机),它的确有硬伤……恩……它速度快,载弹多,但是以同类机型来说,它的速度一直无法跟梅布尤拉的“灵狐”媲美……”
说这话的时候,华莱士露出一丝丝满足的,欣赏的笑容,他将吸完的烟头递给走上来的侍卫后,站起来,确定的对空气说:“我欣赏那位年轻人,热血,爱国,尖锐如一把匕首,他作战灵活。他带的队伍是最好的,上一期总结,我给了他最高分。你知道吗……哦,你的名字?”
邵江一愣了一下,刚才,这位先生,他好像说过自己的名字。
但是,他依旧回答了:“邵江一。”
“哦,邵江一先生,那位优秀的年轻人,我准备给他一个更伟大的舞台。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天空,他是鹰需要翱翔,他需要一个契机,便会成为最最锐利的匕首,只属于我的匕首,我要送他个大人情,他会愿意为我肝脑涂地,成为我的先锋。而你……我也需要你为我做一些贡献,当然,我会令你满意的。”
邵江一看着一些血,缓缓浸湿纸袋,在纸袋表面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像个人脸,又像个青蛙。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华莱士,华莱士眉头皱了一下,又对他声音无起伏的说:“低下头。”
邵江一再次低下头,轻声问:“您需要做什么?”
华莱士坐回自己舒服的座椅,享受了一口舒服,恰好的茶,他微微叹息,用犹如感叹调里的轻柔唱法一般的音调说:“我讨厌作弊,讨厌黑暗,讨厌不真实,讨厌一切不合理的东西,但是,我必须屈从,屈从之后,我才能改变它。我的力量薄弱。现在……现在我只是一个新丁。”
邵江一想起以前在空军的时候,一个下士,没有擦洗干净上司的飞机,他将海绵擦具遗忘在涡轮里,当那位长官发现后,便在当夜将他吊死在小树林里。没有审判,没有人为他出来喊冤。屈从也要分等级,大的屈从为了崛起,小的屈从只是无言的死去,他的生命的确不值钱,但是,只要他屈从了,他要付出什么代价呢?他只有一条命,一条在这些人看了并不值钱的生命。那是他唯一拥有的了。他很珍惜,世界上,有许多事情,需要亲生去体验,比如拥有一块可以收获庄稼的土地。
“我……我怕我帮不到您……先生。”邵江一鼓起勇气拒绝。
华莱士笑了下,很无所谓的说:“不对,你想错了。这个错误你必须改正,不是你帮我,是我帮你。你要知道,挑起一场军事冲突那可是大罪行。当然,我会帮你平息这件事,十五天禁闭期之后,你会得到我私下馈赠的三十个社会贡献点。还有一笔安家费。放心,这笔费用……超乎你的想象。当然,我个人对你……低下头,中尉。”
邵江一因为震惊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
“当然,我个人对你因失误导致这场冲突深表遗憾。毕竟你也服役多年。”华莱士说完,眼睛盯着邵江一,他看着这个猥琐成一团的人,等着他愿意听到的那个答案。
“我不会反抗他,当然,我用什么反抗这位看上去如此高贵的先生呢?他拥有轻易毁灭我的力量。”
邵江一只是短暂的思考过后,没有抬头的说:“先生,您也说,我服役多年,与那位先生一样,我没有对不起国家。我要五十个社会贡献点。不然,您就吊死我,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