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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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让安东尼。霍普金斯略感意外的,凯瑟琳把自己的那张脸打理的很是不错,她用了含有些许珠光的棕黑色眼影,上眼线要比下眼线浓重,在眼尾拉长变细,睫毛上点缀着金色的小碎片,唇色饱满湿润。
凯瑟琳看到了别西卜和撒沙,两个男孩和霍普金斯医生一样,穿着无尾晚礼服,头发梳的很整齐,带着细领结,“他们?”
“‘天球’的规矩不像外面那么严,”霍普金斯说:“孩子们可以亲自感受一下游戏的乐趣。”
“那不是游戏。”凯瑟琳愤怒地说道。“你在教他们赌博。”
“对于异能者来说,”撒沙平静地插进话来:“赌博就是游戏。”就像他和别西卜都能听到苹果机内部那点不同的细微声音那样。
“肖恩。巴蒂尔曾经告诉我,他给我预备了两个女伴,如果你坚持要站在这里,”霍普金斯医生说:“你可以站在这里,凯瑟琳,没关系,我一向宽容。”
凯瑟琳站在那儿,像是拿不定注意——是拔枪还是脱下鞋子,她试过,那双鞋子的根部尖锐而坚硬,可以轻而易举地在石头上留下痕迹,她可以用它敲穿霍普金斯的头盖骨。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松肩膀,向前走了两步,万幸,那个卑劣、无耻、假惺惺的混球没有抬起手臂。看来他们都希望能在最大限度内减少彼此的接触。
管家等待在门外,为他们打开了黑色加长克莱斯勒的车门,霍普金斯记得这部车是肖恩。巴蒂尔的心头好。看来那个蓝肩膀的伊万真是惹怒他了,他会使用任何一种手段,只要能把这头来自于北方的野兽赶出拉斯维加斯,当然,如果能让他彻底从生者的世界里消失那就更好了。
“我们今晚先试试轮盘和双骰。”霍普金斯医生说。
“轮盘是否只能看运气?”别西卜说:“我倒是知道,有些人玩的一手好骰子。”
“轮盘未必,”霍普金斯说:“轮盘也是有规律可循的。”他想了想:“双骰也未必,输赢这种东西总是难以捉摸——这正是我想要你们感受的。”
撒沙和别西卜兴致勃勃地挑起了眉毛。
凯瑟琳面色严肃,一言不发。最后她扭过头去,看着车窗外面。
突然有样东西轻轻地碰了碰她的手臂,冰凉,带着水珠。
她转过视线,看到了一双色泽罕见的眼睛,在车厢的光线下,它们呈现出一种深紫色蓝宝石才有的绮丽色彩。
“别紧张,”撒沙温和地说道:“我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你得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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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伊万(3)
“三分十二秒,亲爱的,”别西卜说:“我不明白这样短的路程为什么还需要乘车。”
“只能说是一种姿态,一种需要,还有,”撒沙说:“他们之中的一些人或许并不怎么喜欢使用自己的两条腿。”霍普金斯微微一笑,他的病人中有一个喜好坐轮椅来麻痹受害者的混球——他坐在轮椅上在外面晃悠,诱骗小男孩或是小女孩把他推进屋子,承诺给他们一根棒棒糖或是冰淇淋,霍普金斯切下了他的两条腿,挑其中的好肉做了两盘子菜喂了外面的流浪猫——撒沙曾经在霍普金斯的记忆之宫里拜访过这个人,他面色苍白,神情萎靡,容貌端正的不像是个变态。虽然他确实是。
车门打开,霍普金斯医生率先跨出车门,凯瑟琳等到撒沙用手指尖儿捅了捅她才有所动作。
“她乖多了。”别西卜盯着她,“你给她喝了点什么?”凯瑟琳看不见,他看得见。
“康特卡利,两盎司的杜松子酒、冰块、糖浆和pop香槟,”撒沙把那只空掉的酒杯装进外套口袋:“还有巴比妥和七水合硫酸镁。”
“巴比妥我知道,”别西卜跟在撒沙后面钻出了车子:“但那个七水……什么的……是什么?”
“别西卜,”撒沙叹了口气:“你真的需要补习了,”他宣判似地说道:“大量的补习,七水合硫酸镁就是泻盐,据我所知,海神岛上至今仍在使用,当孩子们舌头打颤或是拉不出屎的时候。”
别西卜做了个苦脸,他想起那股子味道了。他记不清有多少次被老安德里亚娜捏着鼻子灌服过这种又咸又苦的药剂(注):“你随身带着这些?”
撒沙没说话,这些东西都是他为自己的父亲准备的。
正如别西卜所说,凯瑟琳乖多了,她挽着霍普金斯的手臂,站在他的身边,略低着头,眼睛向下看,霍普金斯向撒沙招了招手,撒沙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凯瑟琳看到他的时候给了他一个茫然的微笑。
略凉,新鲜的空气迎面而来,他们走过了一段不长的走廊,走廊的顶面缀满了水晶,没有直接的光,所有的光都经过这些大如鸽卵,切割线锋利,切割刻面平滑而无丝毫细纹的人工晶体多次折射后才能投入人类的瞳孔,以及在黑沉沉的灰镜墙面上留下难以计数的彩色光点,地毯的颜色在这样的光线下很难被常人分辨出颜色与图案,它是深紫色的,金色与皇家蓝色的车轮图案镶嵌其中。
侍者为他们推开沉重的双门,赌场里已经有了不少人,却要比外面安静的多。
这儿没有苹果机,无论什么赌档都保持着一个相当宽敞的距离,轮盘赌的位置距离门边不远,形式是皇家轮盘赌,这种方式对赌场不是很有利,它有着两种下注方法,内围注及外围注。内围注就是押任何0…36的数字(根据转轮上的刻数),而外围注则是押红色或者黑色,或者任何数字组合。还有一种累积大奖,也就是某个数字连续出现5次的时候,和“苹果机两百台连机”一样,它的金额是累积的,投中它的人可以得到一笔令人叹为观止的巨额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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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伊万(4)
第一百七十七章 ;伊万(4)
霍普金斯站起来,带着凯瑟琳一起往双骰赌台移动的时候,很多人都随之站了起来,紧紧地跟着他们。
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唯一可称得上相似的地方就是那种沉醉而狂热的神态,他们摩肩擦踵,交头接耳,谈论着新朋友难以令人置信的好运气。有人坚持自己曾不止一次地在大赌场为了酬谢那些一掷千金的贵宾所举行的奢侈晚宴上看到过这个人,而有些人则觉得自己是在某本杂志上看到这张面孔的——他们认为他是个工程师,或是一个数学家,也有人认为这个灰白色头发的幸运儿只是在作弊,但暂时还没被发觉。
双骰赌台最多只能站上八位赌客,霍普金斯选择的那张比较空,但也只剩下了五个位置,而且只有两个并排,其中一个还位于弯钩(即站在桌角),不过霍普金斯并不在意这个,他站在那儿,示意庄家为他投下赌注:“一千,一份不通过注。”
这次的掷手(轮到投掷骰子的赌客)是个丰满的中年女性,她肥胖的手指上带着一枚钻石戒指,上面的钻石看上去比骰子小不了多少:“您会感到懊悔的,先生。”她从发骰员用鞭子(推动骰子的小杆子)推过来的几组骰子里精心挑选了一对:“五千,一份通往注。”
所有桌边的赌客都投下了自己的赌注,新加入的客人毫不犹豫地站在了霍普金斯的一方,站在两个庄家中间的监督员左右看看,确定没人追加赌注之后微微地点了点头,发骰员作出手势,示意投掷手可以投掷骰子了。
中年女性做了一个深呼吸。她的脸因为紧张而显得有点狰狞,并且情不自禁地嘟起了描绘成紫红色的嘴唇,她死死地抓着骰子,手臂横在胸前,在吐气的同时她猛地把它们投掷了出去。
她的力气不小。两颗骰子一路砰砰蹦蹦地跳过绿色台面,掀翻了一叠筹码,力道十足地撞上了赌台彼端的内壁。
骰子的活跃程度远远逊色于轮盘上的象牙小球,它们没多久就停下来了,庄家低头看了看,一个一,一个二。“垃圾点。”他清晰地宣布道,投掷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脸颊连同额头的肌肉一起猛烈地抖动起来,她喘着气,满眼痛楚地看着那两枚红色筹码被扫进庄家的势力范围内。
赌台两端的庄家动作一致地开始拨动赌台上的筹码,他们中间的监督员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发骰员回收了两枚骰子。重复了一次前面的程序,她挑了一对。第二次投掷的时候她放轻了动作,出现了七,“下台点。”庄家宣布道。运气欠佳的投掷手心不甘情不愿地往逆时针方向退了两步,让出了她的宝座。“真可惜,”站在撒沙身边的男人说道:“如果她第一次投出的是这个数字——那可就真是太妙了。”不但能够通过,还是双倍返还。
“下一位,先生?”个子瘦小的男人摇了摇头,于是按着顺时针方向。紧挨着他的下一位赌客立刻补了上来。他表现的非常紧张,在挑选骰子的时候把它们拨弄的到处都是:“两千。通过注。”
这次霍普金斯没有投下筹码。一些人犹豫着,但还是投下了不通过注或是通过注。
过度紧张的投掷手先是投了一个五(他差点就“撞砖”,即是让骰子撞上了筹码,没有碰到内壁),最终的结果不属于七、十一(通过注),也不属于二、三、十二(不通过注),庄家动作迅速地在五上做了一个标志点,男人有继续投掷的机会,在他第二次投掷之前,霍普金斯在九上下了五千。
投掷手第二次投出骰子,筛子撞到内壁后打着转儿地停了下来,这次是六,他还有机会。
这次的投掷手连续投了四次才投出了七(也就是下台点),之中没有五,但他在倒数第二次的时候投掷出了九,霍普金斯赢了,人们不无艳羡地看着庄家向霍普金斯推出一枚纯金筹码。
在双骰赌台上霍普金斯的表现堪称一如既往的良好,他不是没有输过,但计算起来仍然是赢面大于输面。轮到他做投掷手的时候,几乎所有围拢在双骰赌台旁的赌客都隐隐约约地激动了起来,他们坚信他也会是个“好胳膊”(指善于投掷骰子的人)。
霍普金斯不负重望,他第一次就投出了个七,在第二次轮到他做投掷手的时候,他投出了十一,这两个数字都是即赢的,到了第三轮,有一半的赌客放弃了自己作为投掷手的机会,好让这条“好胳膊”能尽快投出他那两颗金光闪闪的好骰子。
第三次霍普金斯没投通过注或是不通过注,他先是投出了一个九,然后一口气放下了十枚金色的筹码,发骰员向人们大声宣布了这个数字,并利用这个机会大肆煽动其他赌客追加赌注,霍普金斯在第二次投掷中投出了一个五,人们轻声叹息,但还有机会——他又投了两次,一个三,一个四,霍普金斯又追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