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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戊戌变法的另面-第14部分

小说: 戊戌变法的另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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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锐屡次参加会试,皆不中。光绪二十四年初,光绪帝从贵州学政严修之策专设“特济特科”取士,张之洞等人保之。按照当时的规定,保荐若至100人,将举行考试。“听彝”是杨聪的号。“定期十五”,指七月十五日。张之洞“电止之”的电报,我还没有找到,但找到六月二十五日(8月12日)张之洞发给张权的电报:

    “急。京。张君立:敬电悉。转商茂萱,东海如荐贤,叔峤实为不愧。此人才非仅特科也。可否?祈示复。”

    “茂萱”,乔树枏,“东海”,指徐桐。张之洞请乔树枏与徐桐商议,由徐桐出面保举杨锐。与此同时,张之洞的大幕僚、杨锐的同乡王秉恩也于六月二十六日(8月13日)连发两电。其一电给杨锐:

    “北京绳匠胡同,内阁杨叔峤:昨电奉慰,想鉴及。闻当远赴,足征友谊纯笃。惟视敛已来不及。酉、涪水陆现在均难遄行。不如即令肖严取道常辰、镇(上竹下旱),倍程前往,部署一切,较为妥速。阁下即欲归视,俟秋冬间为宜。此时暂留,勉应特科,以副师望,以光盛典。至属。秉恩。”

    “肖严”,即肖岩,杨锐四弟杨悦。王秉恩请杨悦先行办理杨聪之丧事,而让杨锐“秋冬间”再“归省”。“昨电奉慰”、“以副师望”两语,说明了张之洞确有电报“止之”离京。王秉恩另一电给乔树枏,由其出面劝杨:

    “北京绳匠胡同刑部乔茂萱:比来朝政日新月异,阁下信电颇稀,殊深跫望。师帅命即由祥记兑寄百金,以为电资,用完续兑。同人均欲叔峤暂缓出京,勉应特科,想有同情,望慰挽之。东海夙重钝叔,何不特荐马周耶?息。”

    “东海”,徐桐。“马周”,唐初大臣。此处指唐代中郎将常何荐其门客马周于唐太宗之事,即让乔树枏说徐桐以保举杨锐。张之洞等人虽以“经济特科”为由阻杨锐奔兄之丧,但最深一层的原因是恐失去其最重要的情报来源。然杨锐似没有因此被说服。七月初七日(8月23日),张之洞又发两电,其一是给杨锐:

    “急。京。乔:《邸报》五月二十五日谕旨催考特科,何以云不遂考?《申报》云已有八十余人,确否?酉阳运柩事,肖岩似可任之,运到涪州停寺内,候足下冬间到彼筹办,似不迟。如必出京,川资需若干,当即寄。钝。阳。”

    “何以云不遂考”一语,说明杨锐发电要求奔丧;而张之洞再次劝说杨锐冬间再出京。其二是给张权:

    “急。京。张君立:昨汇百金,查收。特科究竟何时考?叔乔如必欲出京,汝可同来。川资需若干?当寄往。编纂经书何以停?速详复。壶。阳。”
第39节,
    至七月十三日(8月29日),湖南巡抚陈宝箴保荐人才奏折到达,光绪帝当日下旨,命杨锐预备召见。七月十六日,光绪帝召见了杨锐。二十日,光绪帝命杨锐及刘光第、林旭、谭嗣同为军机章京,“参预新政”。七月二十八日(9月13日),杨锐写信给杨悦,说明其不能奔丧的原委。张之洞听闻光绪帝召见杨锐的消息后,于七月十九日(9月4日)发电张权:

    “京。张君立:急。叔峤召见奏对如何?有何恩旨?”

    这封电报还开列一连串的问题,张之洞想了解的秘情甚多,然其第一项仍是关于杨锐。七月二十一日(9月6日),张之洞起草了杨锐的电报:

    “京。乔:急。召对大喜,欣贺。王照是否即直隶开小学堂之王小航?何以堂官谓为挟制?所条陈何事?何以遂蒙超擢?速复。钝。养。”1米1花1书1库1 ;http://__

    很可能考虑到杨锐的新身份,张又将该电改发给张检而未发给杨锐。八月初一日(9月16日),张之洞发电杨锐:

    “京。乔:急。钱念劬何日召见,有何恩旨?速复。钝。东。”

    “钱念劬”,钱恂,张之洞手下的大幕僚,此时因张的保举而入京召见,张之洞从侧面打听消息。

    光绪二十四年八月初五日(9月20日),张之洞听到英、俄为争夺中国北方利益而开战的传闻,发电杨锐:

    “京。乔:急。闻英、俄已开战,确否?速复。节电已转交。入直其系何日?钝。歌。”

    “节电”,指杨给梁鼎芬(节庵)之电;“入直”,指杨入值军机章京事。这是我所看到的张之洞发给杨锐最后一封电报。第二天,戌戌政变发生。

    由于“张之洞档案”的形成及保管等因,在移交近代史研究所图书馆之前,会有许多遗失;我所看到的戊戌变法期间张之洞发给杨锐的指令,只能是其中一部分。但就以上张之洞的亲笔电报,已经可以想象,张之洞的手伸得有多长,杨锐的工作任务又有多重。
第40节,四、光绪二十四年杨锐的两件密信:孔祥吉发现的“百日维新密札”作者应是杨锐
    四、光绪二十四年杨锐的两件密信:孔祥吉发现的“百日维新密札”作者应是杨锐

    尽管在“张之洞档案”中可以看到大量张之洞的亲笔电报,但除了前引杨锐的7封电报及《张文襄公家藏手札家属类》中杨锐的一封密信,我找不到更多的杨锐在京中给张之洞的信函电报。造成这一情况的原因不明,但我可以肯定,杨锐在戊戌变法期间会有大量的密报给张之洞,而这些密报中会有戊戌变法的许多隐情与细节。

    就目前为止,史学界发现的光绪二十四年杨锐给张之洞的密信,只有两件。李宗侗教授提供一件,孔祥吉教授发现一件。

    先看李宗侗教授提供的一件。1959年李宗侗在台北《大陆杂志》上发表《杨叔峤光绪戊戌致张文襄函跋》一文,并在杂志封面上影印了杨锐原信。该信虽由汤志钧教授所引用,但未能注全其出处,且未将头尾引全。学术界的转引者,亦有所不解。故再次引录下于:

    “受业杨锐谨禀夫子大人钧座。

    敬禀者。窃前月十二日由折差寄呈一禀,计蒙垂察。公入对之举,前沮于常熟,昨日之电,则出刚意。何小人之,必不能容君子耶。近日变法,都下大哗,人人欲得康有为而甘心之。然康固多谬妄,而诋之者至比之洪水猛兽,必杀之而后快。岂去一康而中国即足自存乎?公条陈科举一奏,立奉俞旨,一切允行,天下仰望。上方锐意新政,凡关涉改革之事,但有论建,无不采纳,转较胜于身在政府也。京师大老空疏无具,欲以空言去康,何能有济。近事数则,别纸录呈省览。谨修丹禀,祗请钧安。伏祈慈鉴。

    受业锐敬禀”

    该信的内容,主要有三事:一、张之洞入京主持朝政一事,先阻于翁同龢,后阻于刚毅;二、张之洞与陈宝箴联衔改科举一折,光绪帝允行;三、京中人士虽厌恨康有为,但去康无方。从内容来看,发信的时间为光绪二十四年六月,李宗侗也予以注明。还须注意的是,李宗侗说明了该信的来历,称其在地安门外“估人”处收购了张之洞的信札等文件“两木箱”,此件是其带到台北来的“劫余之一”。

    再看孔祥吉发现的一件。孔祥吉发现的这一密信,被其命名为“百日维新密札”,内容极其重要,也多为研究者所引用。(以下称“百日维新密札”)该信既无写信人署名,亦无收信人台端,从信中所述内容可知,该信也写于光绪二十四年六月。孔先生根据李宗侗于1961年发表的《杨锐致张文襄密函跋:高阳李氏所藏清代文献跋之一》,比较该文发表的光绪二十二年九月杨锐给张之洞之密信,确认“百日维新密札”收信人为张之洞;然“百日维新密札”又存于“李鸿藻文件”之中,孔祥吉认为写信人为李鸿藻之子李焜瀛(字符曾),称言:

    “我所发现的这两通密札,被整理表糊者分类在“外官禀”一类,很令人怀疑。因百日维新时协办大学士李鸿藻已于光绪二十三年去世,何以会有外官再作密禀。因此,我怀疑这两通密札均系鸿藻之子李符曾写给张之洞的。”

    孔祥吉的证据是,在“李鸿藻文件”的“外官禀”之中,另有“笔迹纸张亦皆相同”的一信,末尾有关于捐照的内容,孔祥吉推论称: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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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话很象李符曾为之催张之洞早解捐费而发。张之洞系清流起家,与李鸿藻情谊至笃。鸿藻逝后,张之洞仍与李家保持较为密切的关系,这由李符曾所存函札中可以看得比较清楚。李符曾捐官的部照至今尚保存完好,其捐费很可能由鄂督张之洞支付。”

    对于孔祥吉的这一考证,也有人表示怀疑。清华大学历史系诸先生编《戊戌变法文献资料系日》,引用该信,另加一注:

    “孔祥吉先生发现此函,并考证此函系李鸿藻之子李符曾所作。我们认为证据不足。此函为杨锐之作的可能性更大。”

    虽称其“证据不足”,但也没有提供“可能性更大”的新证据。我自己也一直怀疑孔祥吉的推论,理由有四:其一,按照张之洞与李鸿藻的关系,李焜瀛虽比张之洞年少达37岁,但论地位等级,尚不太远。在当时的礼教等级社会中,李焜瀛措词如此低下地给张之洞写密信,似难以想像。其二,李鸿藻虽非大贪,但久任高官,门生也多有孝敬,家中多积资财。捐官之银,根本就不缺。以李焜瀛之身份,似不太可能主动写信“催张之洞早解捐款”。其三,“捐官”一事与李焜瀛经历也不太相符,他是恩荫出身,光绪二十三年因李鸿藻去世“赏给郎中”。其四,也是最重要的,我最近在“张之洞档案”中看到李焜瀛写给张之洞的信,表示愿去日本游学,其文气、字体则是完全不同。

    当我在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图书馆看到“百日维新密札”的原件时,立即觉察到孔祥吉可能有误。

    首先,孔先生称:

    “笔者在检阅高阳李氏存札时,发现了两通极为重要的密札。这两通密札没有写信人与收信人之姓名,只在第二札的末尾书有付丙二字。两札均为白纸墨笔书写,字体比较工整,笔迹纸张亦皆相同,故可以断定,两札皆出自一人之手。”

    然我看到此两信,与其他信件混杂在一起,粘贴在“风树亭”的页纸上,装订成册,蓝色封面上有红色签条,上书《李文正公文件外官禀》。从粘贴的次序来看,粘贴者并没有相应的文史知识,也不了解李家、张家的内情。我又仔细观察,可以看出,孔先生所言两信的纸张并不完全相同,“百日维新密札”的纸张要稍好一些;而两信的笔迹,以我的书法知识看来,亦为不同,属两人的字体。由此可见,孔先生的“两札皆出自一人”的推论,似不能成立。另从内容来看,末尾有“付丙”字样的一信,似写于光绪二十六年五月。

    其次,孔先生称:

    “李先生所发现的密函,据称是购来的,何人所购?购于何时何地?这样的密函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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