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贼,还我身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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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顾言之又道:“六扇门跟江湖中人打交道多,你那武功底子,竟然还能当总捕头?”
陈谦君微微摇摇头道:“我原本的武功并没有那么弱。”
两个人说话间,就进了一间书房。里面各式各样文房四宝一应俱全,而且一看就是珍品。诸葛氏的点青螺笔;程君房的天老对庭朱砂墨;描金云龙五色粉蜡笺;苏东坡的凤咮砚这些在其中也只能沦落到普通四宝之流。
顾言之一眼扫过去,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虽然他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可是从焦尾琴,黑白玉棋到这么名贵的四宝,他不得不多做一些猜想了。他几乎可以遇见,待会儿看到的画,又是如何的传世名作。
房间里并没有人,很快便有小厮端上了酒水,说两位辛苦,先吃些东西休息一下。
陈谦君道:“只听说昆仑殿的殿主琴棋书画各有精通,却不知殿主还有端茶送水的*好。”
顾言之闻言也看了过去,那小厮果然器宇轩昂,不似普通人。听了陈谦君的话也只是哈哈大笑,道:“想不到这位眼睛如此毒,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身份。”
顾言之表示,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王衡的年纪看起来比之前两位要小得多,似乎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眉宇间却有着非凡的英气,一看便知道不是池中物。
顾言之说:“小孩儿你及冠了没有,你来这里不是让我们两个欺负你吗?”
王衡微微笑着道:“若是你们真能欺负了我,便是你们的本事。”
“比书法?”顾言之问。却并没有等王衡回答,直接挥手让陈谦君上了。
陈谦君随手拿了一只笔,便挥上“昆仑”两个字。王衡原本笑着的眼这下也呆愣了一下。
因为陈谦君写的这四个字是倒过来写的。他将纸拿起来,纸背正好被墨浸染了“昆仑”两个大字,刚遒有力,仿佛真如昆仑一般旁薄,天地齐高,囊括乾坤。
王衡道:“看了你的字,我不比了,但是必须每一个过去的人都要比,所以,”他转向顾言之道:“你还是要跟我比。”
顾言之也随手挑了一支笔,想了想,却只写了一笔,他说这就是他要写的字。
顾言之的那一笔,似乎有点横看成岭侧成峰的意味。偏偏里面杀气尽显,简单的一笔像是一把刀,夺人性命的刀。
王衡说这两人都不是普通人,如果真的有人能上去的话,非此二人莫属。
顾言之有些好奇,问王衡道:“前面两位殿主似乎并不想让我们轻易过去,为什么到你这里反而简单了?别真说我们在欺负小孩子。”
王衡道:“很多事情都是天注定的,我们改不了。”他说话间似乎有一些淡淡的忧郁,却很快消失不见,又换上了一点笑容:“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人,所以我想我做不到的事情,你们可以做到。”
王衡看起来年纪不大,可是说话的语气却总有些忧伤。顾言之看见墙上挂着一首诗:“晴烟膏露若为容,踯躅香苞望晓红。莫怨五更风色恶,开花原是落花风。”
顾言之说:“你有没有听过李白写的一首诗,叫什么小孩子写东西就喜欢愁啊愁的。”
王衡愣了一下,才微微笑着道:“你说的是‘为赋新词强说愁’?”
顾言之道:“大概是。”
陈谦之伸手将顾言之拉到自己身后道:“那是辛弃疾的词。”
“你是好人。”王衡看着顾言之道:“谢谢你。”
顾言之一甩手,表示他一点都不稀罕好人这个称呼,真感谢他就给他弄些吃的,他进塔中也不知道多长时间了,早就饿的肚子呱呱叫了,竟然还没有人给他上吃的。
王衡闻言立刻让他们稍等片刻。
陈谦之四周看了一看,道:“原来他就是王衡。”
“你认识?”顾言之挑眉。这少年人小小年纪气度不凡,确实难得。这么想着顾言之突然觉得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不高兴。
陈谦君道:“两年前他的事情在朝廷中闹得纷纷扬扬。”
这个少年竟然跟朝廷扯上了关系,让顾言之不得不多了很多猜测:“听说当今天子荒淫无度,男女通吃。这少年看起来长得挺清秀,难道他跟皇上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听见顾言之这话,陈谦君不由得笑了起来,道:“真想知道你的脑子是用什么构成的,怎么可以想得那么歪。”
顾言之慢慢靠近陈谦君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说着凑近陈谦君,又是唇对唇的一个轻吻。
刚刚他就想说,这种感觉一点都不赖。两片柔软的红唇贴在一起,温润的气息传过来,似乎真的很舒服。
两个人吻着,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正在讨论的事情。
分开的时候,陈谦君总结道:“这种方法不能将我们两个人的灵魂换回来。”
顾言之哈哈一笑,亲一下就能换回来什么的,他说不定可以从早亲到晚。
“不过我们可以再试一次。”这么说着,陈谦君主动吻了过去。
顾言之看着近在咫尺的自己的脸,总觉得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自己身体里的陈谦君变得不像陈谦君了。而回想自己刚才竟然想要背一首诗来安慰王衡,似乎一点都不像顾言之会做的事情。
“咳咳,不好意思,我有没有打扰到你们。”王衡出现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食盒,看样子是给两个人准备的饭菜。原本准备的那些酒水早就已经被撤走了。
顾言之道:“有菜无酒多没意思。”
王衡变戏法一样从食盒里拿出一壶酒。
顾言之立刻将酒壶递给陈谦君道:“你先喝。”
“……”陈谦君表示,他一点都不想知道顾言之那种一切以自己身体优先最终吐出他优先的思想。最后还是在顾言之灼灼的眼神中败下阵来,轻轻喝了一小口。
顾言之都已经懒得说陈谦君虐待自己的身体了,那么长时间竟然连口酒都不喝,简直没人性。
两个人酒足饭饱便告别了王衡,往最后一个关口走过去。
“听说每个人只能问一个问题,你要问什么?”顾言之没话找话地问。
陈谦君的回答亦简洁:“我大哥所在地。”
两个人都想当刚才发生的那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奇异的感觉总是在心间不停盘旋着,越是想要刻意忘记,越是记得清晰。
最后一个房间打开的时候,入目的竟然是各色美人,一个个含苞欲放娇艳欲滴。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一废话
话说文房四宝找了很久很久
于是就更新晚了
其实那完全不怪我 恩~
话说大家难道就没有人喜欢捕头么?捕头也很萌呀~不觉得吗?
正文 25二十四(人设+入V通知)
房间里浓重的脂粉气让顾言之和陈谦君都站在门口考虑要不要走进去。 !天?天。小?说@网~
一水儿的姑娘们转头看向这边,立刻不顾自己各种各样或柔美或妩媚的姿势,都朝着这两个人拥了过来。
这让原本站在门口犹豫不决的两个人立刻往屋子里空闲的地方走。
这间房也是非常宽敞明亮,周围挂着各式各样的美人图,正中间有一个穿着略邋遢的人正在仇视着打乱了他作画的两个人。
可是他的目光却在接触到两个人的时候瞬间就得非常明亮。他立刻丢下自己手中的笔,冲上啦拉着陈谦君左看看右瞧瞧,似乎是一件非常难得的宝贝一样。
顾言之见他的目光顿时觉得对方猥琐至极,立刻拍掉他的手,插入两人中间,毫不客气地问:“你就是那个什么凤洲先生?”
凤洲抬头看了顾言之一眼,便不在理会他,而是拉着陈谦君到一张花梨木椅子上坐下,道:“美人,你要来闯关?”
顾言之忍,可是忍无可忍,对着凤洲就是一个拳头。可是凤洲看样子非常不中用,动作却非常灵活,轻松躲开了顾言之的攻击,继续对着陈谦君犯花痴。
陈谦君站起身,微微推开一步,拉开跟凤洲先生的距离,道:“我们正是来闯关的,先生有何指示?”
凤洲两手交握在胸前,不停搓揉着,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最后吸了一下,道:“很简单,只要你们花的美人图比我的美就可以了。”一边说着,还一边盯着陈谦君的脸看。
顾言之非常不爽有人这样盯着自己的脸,便又走到两个人中间,以表示他的存在。
凤洲非常不喜欢那个老是挡在他面前的年轻人。虽然说长得一表人才,可是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一表人才的男人了!
理由?就是因为这种人的长相,让他这个美人图名家都没有美人可以画,美人都跑去这种人身边抛媚眼了!那都是那些美人没有眼光!
不,美人怎么可能没眼光,就是因为这种人长得太具有欺骗性了。凤洲才不会承认是因为自己的魅力不够的原因。
因为原本团团围着他,让他帮忙画画的那些美人,现在都围着这个人转,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顾言之道:“画得比你的美?你给我们多长时间?”
凤洲不要脸道:“一刻钟!”
陈谦君问:“你也在一刻钟之内画完一副美人图?”
凤洲见对方跟他说话,一对眼睛都快粘在别人身上了,立刻道:“我不用画,我看着你就行了。”
非常非常之不要脸。他表示,他墙上挂着的所有美人图都是自己所画,只要他们所画能比得过任何一副,就算过关。
见顾言之微微皱起眉头,凤洲又有些得意道:“都说唐寅画的美人美,在我看来,都不如我的美人有灵气。”
“你从未想过要让任何人过关,因为几乎不可能有人在一刻钟之内画完一幅美人图。”陈谦君也四处打量着墙壁,这么多的画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够画完的。而且他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画确实有水平。
凤洲点头道:“美人果然厉害。”
陈谦君问:“如果我用美人计,能不能让我过关?”
顾言之立刻呛了一下,抓着陈谦君的衣袖不停咳嗽。这家伙怎么可以出这么损的招!竟然要用自己的身体玩美人计!
凤洲果真有些为难地皱起眉头,似乎真的在思考陈谦君话里的可行性。周围的美人们都已经抛掉了矜持,往顾言之这边挤了过来。
顾言之之前在唯我神教的时候,距离他最近的姑娘只有一个顾望之。并且顾望之简直就是唯我神教的异类,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唱小曲,背诗词,根本就是他爹从路上捡回来的孩子!
见周围的脂粉气更加浓重,顾言之不由得朝陈谦君的方向靠了靠,然后就见凤洲脸色一变道:“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因为你是美人就坏了规矩。”
陈谦君了然地点点头,又道:“既然你下了一个如此不通人情的规定,就说明我们只能投机取巧了。”
说着陈谦君朝着顾言之微微笑了笑。似乎已经知道陈谦君心里想的是什么的顾言之非常不情愿地拿起一只朱砂笔,死死盯着陈谦君。
陈谦君问:“怎么了?”
顾言之道:“我觉得你越来越不像你了。”
“那我像谁?”
“像我”这两个字差一点就脱口而出,顾言之只觉得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