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游戏实况直播by紫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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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南冉就觉得处处都透露着一股不对劲。
信里的女子没有说明自己使用了什么方法使得那鸡蛋花的花苞开花了,信里的女子也没有对丈夫的死亡有任何表示,她既不悲伤也不愤怒,她十分平静,仍然日日夜夜用自己的血来浇灌那美丽的花朵,对周遭的一切不闻不顾。
信件写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明显故事还没有彻底结束,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南冉一无所知,但是完全南冉有理由相信,写下这些信件的,经历这些悲惨境遇的,绝对是那个愿意牺牲轮回来诅咒这座村子的姜女。
看完信件的南冉叹了一口气,他把信纸纷纷折好重新塞回了花盆底下,不过就在他做完这一切之后,系统突然给出了提示,提示道,“成功读犬姜女的思乡信函’,奖励恐怖积分1000,目前游戏进度34%,目前游戏同步率77%”
同步率在以缓慢而微妙的节奏降低着,但此刻游戏进度才一半不到,同步率继续降低总归是不好的,只是南冉想了又想,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阻止它的降低。
南冉再看一眼那窗台上的花盆,以及花盆里的花朵,似乎没什么异状,它还是那副样子,美丽而自然地绽放着。南冉忍不住再次伸手抚摸它,不过这一回,它没有再像刚才那样动弹了,而是非常安静的。
南冉感觉自己手腕上套着的玉镯有些发凉,玉这东西养人,戴在手上戴久了会被南冉的体温影响,从而会变得温润,所以它一旦开始发冷发寒,南冉能够第一时间就感觉到。
南冉忍不住瞅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玉镯,这玉镯翠绿中带着一丝丝蓝,雕琢得十分光滑,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南冉总觉得玉镯上那些翠绿的玉纹似乎泛着血红,像是流淌在玉镯子里面的血管,甚至当南冉仔细查看的时候,他惊悚地感觉到,那玉镯上的‘血管’里仿佛就像还在流淌着鲜血一样,那些血红是在缓慢地流动着的。
南冉注视着玉镯良久,过会儿又转过视线看了一眼那花盆里的鸡蛋花。随后,他把戴着镯子的左手放在花盆上,靠近了鸡蛋花,紧接着南冉立刻感觉到,自己手上的玉镯在靠近花的时候似乎变得更加冰冷了。
他再次仔细看那玉镯上血红的玉纹,那看起来真的很像是细小的血管,而且‘血液’流动的速度似乎变快了,让南冉有种‘这镯子是活着的生物’的错觉。
南冉想了想,又把左手收回来,玉镯离开了花,冰冷稍降,但还是泛着冷。
信件里提到姜女用自己的血养花,不过现在,这村子里似乎一个活人都没有了,于是没有人给这花继续提供鲜血了。
玉镯在靠近花的时候会变冷,会不会是某种暗示呢?
南冉觉得试一试也不赖,不就损失一些血液罢了,他之前在恶林里时都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可即使是那样,他还是顽强的支撑过来了。
想到便做,南冉召出自己的鸳鸯刀其中一把,在自己的左手手心里割了一刀,开出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他必须很小心的,因为他的武器变得更加锋利了。
温热的血液很快顺着他的手掌手指往下流,他把左手悬于那花的顶上,看着自己的血液一滴一滴往下落,血滴落在美丽的花朵和花瓣上,那花朵像是真的有生命,因为南冉看到自己的血液被花朵给吞噬了,血珠落在花瓣上……像是被海绵给吸收了一般。
确实是有效果的,南冉看着那花朵吸收了自己不少的血,血液的流逝让南冉觉得有点晕眩,他突兀地又想起了自己临死前的场景,原来那个时候真的是黎沅,难怪在当时,他会觉得那双握住自己的手很是熟悉,熟悉到他会以为那是自己的恋人。
南冉并不是不疑惑的,并不是不难过的。
毕竟那种深可见骨的、对死亡的恐惧曾经刻在他的心尖上,他曾经深深地害怕那个凶手,也深深地憎恨他。
而他憎恨的人此刻换成了他最爱的人。
除了最开始的茫然无措和恐慌蔓延,冷静下来之后,南冉自然会疑惑黎沅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对他做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想过要责问对方,自然也想过要寻找真相。
南冉把放血喂花的左手收回来,找系统要了绷带,给自己绑上了。
然后继续坐在木椅子上,托着腮,盯着花朵儿发呆。
但南冉最终没有选择去质问黎沅,因为他在自己那些零散而残缺的记忆里寻找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一个可怕的线索,一个足以推翻南冉全部认知的真相。
在南冉断断续续逐渐想起来的记忆里,他记得自己曾和黎沅在清冷到了无人烟的公园里接吻,他们还曾经一同走过空无一人的街道,还有一些断断续续彼此间独处约会的场景,但这些记忆场景里都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没有别人。
他们一直在独处,不管是在室内,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在街道上,公园里,广场中,他们都是两个人,一直都是两个人。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这不太正常,或者说太不正常了。
至少让南冉觉得自己的记忆在某些方面很有问题,于是,南冉就会想起昨天晚上,和黎沅睡在一起时,自己恍惚间做的那个梦,而在梦里,南冉也依然在空无一人的街道里乱晃,而且梦里的他也一直急着要快点回到黎沅的身边。
综合这些七零八落的记忆,南冉最终得出了一个他都不敢去思考的结论。
这些记忆,是真实的吗?
不,我不能再想了。
南冉试图掐断自己的思绪,他害怕自己会推测出更多令他觉得恐慌的事情,他已经不敢去面对黎沅了,所以才会今早一早醒过来就急匆匆的离开了那间屋子,离开了黎沅的身边,只是没想到刚走出屋子门,整个村庄都好像进入了另外一个次元似的,白天的浣江村和夜晚的浣江村……似乎,并不在同一条时间线上。
南冉觉得也只有这种解释,可以说明为什么整个鬼村可以在几分钟内彻底大变样,所有人可以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谜团。
不在同一条时间线上。
但这句话也意味着另外一个问题,既然白天和夜晚不在同一条时间线上,那么究竟哪一条时间线才是正确的呢?
到底是白天才是真正的‘现实’,还是夜晚才是真正的‘现实’呢?
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南冉盯着花朵儿发呆,那花朵虽然吸收了血液,却似乎没什么变化,它舒展着自己的枝叶和花瓣,看起来仿佛无比惬意,十分悠闲。
白天才是真正的现实,因为在这个现实里,南冉可以看见阳光,雾气逐渐退散,他可以看见窗户外湛蓝的天空和白云,可以看到远处的高山和流水,虽然村子还是很寂静,却逐渐能够听到虫鸣鸟叫,空气十分冷冽,却很清新。
只是在这个白天的现实里,整个浣江村都已经变成了一座死村,一座被荒废很久的村子,至于曾经活在村子里的人,南冉觉得,大约都已经死了吧。
而到了夜晚,那些仿佛还‘活着’的村民都活过来了,就像是白天阳光照射后留下的影子,他们只能在黑暗的角落里活着,他们也自以为自己还‘活着’。
南冉知道,这个村子里的人,从头至尾都被困在姜女的诅咒中不得脱身,也确实如姜女那诅咒所说的,永困于此,永不翻身。
只有这盆花还留在这里。
南冉觉得这盆花是姜女对未来的希望,是美好的代表,尽管它生于婴儿的尸骨之上,吸食母亲的血液而成长,充满了不详的预兆,但它却也是这诅咒中唯一活下来的幸存者。
南冉把花盆往窗户边上移了移,试图让更多的阳光照射在花朵上,然后不经意的,南冉顺着窗户往外面看过去,他从这扇窗户里可以看到姜家的后院,这么一眼望过去,南冉惊愕的发现后院里居然站着一个人!
那人看不出男女性别,因为他站在后院里一颗大树的后面,树枝树叶遮挡住了此人的身影,令南冉只能隐约看到他的背影,南冉顿时心里一跳,忍不住蹲在窗户后观察了一阵。
只是那树下的人影始终一动不动,就像是正等着什么人的到来一样。
南冉在窗户后看了一阵,终于还是忍不住,这荒村里居然还有人!这令南冉十分吃惊。于是他转身离开了姜女的屋子,决定下楼去后院里会一会站在那儿的究竟是何人,但是让南冉惊愕的是,等他下楼去了后院之后,他发现站在后院里的人不见了。
后院里是个小花园,花园里还有个乘凉亭,但是已经荒废了,只有几棵看不出品种的树木还在十分茂盛的生长着,花园里一朵花都见不到,顽强的杂草从各个角落里窜出来,藤蔓挂满了墙壁和亭柱。
南冉朝着凉亭走过去,然后他站在亭子的台阶上往姜女的二楼那个房间看过去,他可以看到摆在二楼那房间窗台上的鸡蛋花,还隐约看见那窗台鸡蛋花旁边似乎站着什么人影,但人影只是一晃,就立刻不见了。
白天应该是安全的吧?
看到那二楼窗户边一闪而过的人影,南冉心里有点毛毛的,他觉得虽然白天状似是现实,却也不如他想象中那么安全,说到底这也是个恐怖游戏构建的世界,自然会在玩家能够感受到的地方尽量增添这些让人毛骨悚然的细节。
南冉懒得去寻找那些飘忽不定的人影了,他还是准备在姜家大院里寻找地牢的所在地,按理说,姜女的诅咒只会诅咒村里的人,那么村子外来的人应该不会受到影响,所以到了白天,南冉才能理所当然的脱离‘夜晚’的时间线。
既然他可以脱离‘夜晚’,自然谷笛也一样可以。
不过其实还是有一点南冉始终想不通,姜女如果诅咒了全村,村里的人既然不能出去,那么姜末是怎么出去的?他不是村里的人吗?他不是姜家的人吗?他还能脱离‘夜晚’吗?而且为何全村的女人都会消失?按照之前南冉从那些下人嘴里掌握的只字片语,村子里的女人状似全部变成女鬼了?
南冉还没找到足够多的线索,他只是了解了在这个村里发生的故事的一部分,姜女没有在信函上把故事讲完,所以南冉觉得接下来,他必须主动去寻找姜女的鬼魂,让她本人亲自来把故事说完了,按照恐怖游戏的尿性,这几乎已经是必然发展了。
只是南冉翻遍了整个姜家大院,都没有找到那传说中地牢的所在地。
于是南冉坐在姜家大门口的台阶上思考了一番,他前院后院各个厢房都看了一遍,没有看到人也没有看到疑似地牢的地方,那么地牢究竟在哪儿呢?
对了,还有祠堂没去过。
姜家祠堂是用来专门祭祀先祖的地方,建得并不大,而且被建立在姜家院子里最里面,南冉没有去检查的原因是因为祠堂被上锁了,而且被上了好几个锁,虽然有部分生锈得厉害,但看着也不是特别容易打开。
因为翻遍了姜家都找不到地牢,想来想去还是祠堂的可能性最大,于是南冉找来开锁的工具开始与那些糟糕的门锁奋斗起来,只是奋斗来奋斗去,他最终还是让系统给自己兑换了一把结实的锤子,一下子把门锁都给砸开了。
“早该这么做了。”南冉默默地吐槽自己,他就不该顾忌什么破坏公物原则,这莫名其妙的恐怖游戏世界里还有原则可言吗?
顺利砸开门之后,南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