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拼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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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判断不出哪一种情况更加糟糕。
死亡拼图(二)(10)
弗莱迪在哪儿?
沮丧和失望包围了她,她无法释怀,因此牢牢地盯着那所房子。
屋里有动静。
十分轻微的动静。一个影子掠过窗帘的边缘。也许,只是也许,弗莱迪又在偷窥了?隐蔽起来令他更加兴奋,可能是这样,大多数偷窥者都是暗中动作的,不是吗?也可能只是不想让她发现,是的,或许他现在正偷偷地看着她。
是这样吗?
她松开袍子,让它滑下肩膀。浴袍散发出男人汗水的味道,和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她记得这种香味,正是她买给麦克的。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年之前吧。夏莲觉得眼睛有些发酸,但她没有转过身去。
又有什么东西在窗帘的缝隙间闪了一下,好像是……蓝色的东西?
望远镜放在哪儿?麦克保存着一箱子这类物品,放在壁柜里,她找了出来,在一堆电线、开关下面翻出了那架莱卡望远镜。她还记得买它时的情景,当时他们在加勒比海旅游,在维京群岛最顶端的那个岛屿——她不记得是哪一个了——一时冲动买下的,这也是为什么她还记得的原因,买望远镜就是为了实施这种有些低俗的行为。
夏莲把望远镜举到眼前,它自动对焦,不需要做任何调整。她花了一会儿功夫才找到两扇窗帘之间的缝隙,蓝色的物体还在那里,并且不停地闪烁着,她闭上眼睛,早应该想到的。
那是电视,弗莱迪打开了电视机。
他在家。
夏莲站在那里没有动,她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只留下一片麻木。她的儿子克雷喜欢唱一首歌,是从电影《史莱克》里学来的,一个家伙用手指在额头比出一个“L”,唱到“废物”(L指loser的首字母,loser表示失败者、废物。——译者注)。这就是弗莱迪·塞克斯,看吧,弗莱迪这个肮脏的偷窥癖,这个额头上写着“废物”的人,宁愿看电视,也不关心她只穿着内衣的*。
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所有的窗帘都放下了,为什么?她和塞克斯比邻而居已经有八年的时间了,即使弗莱迪的母亲还在世的时候,窗帘也从来没有放下来过。夏莲又从望远镜里看了看。
电视关上了。
她停下来,等待着事情的发生。她想弗莱迪刚才是忘了时间了,窗帘立刻就会打开,他们之间那种不正常的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夏莲听到轻微的“哗啦”声,她立刻明白那是什么声音,弗莱迪的电子车库门开启了。
她靠近窗户,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然后看到弗莱迪的大块头本田车开了出来。挡风玻璃反射出的日光如此强烈,让她无法直视,她举起手来遮住眼睛。
汽车继续向前行驶,反射光消失了,她终于可以看清是谁在开车。
不是弗莱迪。
出于本能,夏莲避开了那人的视线。她俯下身去拿起那件袍子,把它紧紧地抱住,麦克的体味和陈旧的古龙水混合的气息现在闻起来分外舒适。
夏莲走向窗边,背靠着墙,小心地向外张望。
那辆本田雅阁停下了。坐在方向盘后面的是一个亚洲人,他正盯着她的窗户。
夏莲迅速闪开,她紧紧贴着墙面,静静地站着,屏住呼吸,直到听见汽车重新发动的声音,然后她在安全地带继续等了十分钟。
当她再次看窗外的时候,那辆车已经不见了。
隔壁的房子依旧安静地立着。
第七章
上午10点15分,格蕾丝来到福特曼照片冲洗店。
毛球乔希不在店里。事实上,店里没有一个人,窗户上写着“停止营业”,大概是昨晚留下的。
死亡拼图(二)(11)
她查看了一下营业时间,上午10点开门,她决定站在门口等。十点二十分的时候,第一个顾客急匆匆来了,这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她发现了“停止营业”的标识牌,看了看时间,用手推推门,夸张地叹了一口气。格蕾丝同情地向她耸耸肩,女人气冲冲地离开了,格蕾丝继续等待。
10点30分,店门仍然没有开,格蕾丝觉得事情糟了,决定再给杰克的办公室打电话。他的线路接通的总是语音信箱,听筒里传来杰克的录音留言,他的声音十分正式,听起来跟平常有很大不同。她想再试试丹的线路,毕竟他们昨晚曾通过电话,也许丹能提供一些线索。
她拨通了丹的号码。
“喂?”
“嗨,丹,我是格蕾丝。”
“嘿!”他的声调有点过于热情,“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哩。”
“哦?”
“杰克在哪儿?”
“我不知道。”
他停顿了一下。“你说不知道的意思是——”
“你昨天晚上给他打过电话,是不是?”
“是的。”
“你们两个谈了些什么?”
“我们商量今天下午做一个演讲,关于试验研究的。”
“还有什么吗?”
“还有什么是什么意思?你指哪方面?”
“你们还谈了什么?”
“没什么。我想问他一些关于PowerPoint的问题。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格蕾丝?”
“他打完电话就出去了。”
“嗯,怎么了?”
“我一直没有再见到他。”
“等等,你说没有再见到他的意思是……”
“我是说,他一直没有回家,没有打电话,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天啊,你报警了吗?”
“是的。”
“怎么样?”
“没有用。”
“老天。你看,我这就出来,马上到你那儿去。”
“不用,”她回答,“我很好。”
“你确定?”
“非常确定,我现在有事要做。”她简单地说着,把电话换到另一只耳朵,不知道怎么放才好,“杰克最近怎么样?”
“你是指工作吗?”
“一切事情。”
“是的,没问题,老样子,你知道的。”
“你没有注意到有任何变化吗?”
“这次药物实验让我们都感到很大压力,如果你指的是这个,但是一切都正常。你确定我不用过去吗?”
听筒里“哔”地响了一声,另一个电话打进来了。“我必须挂了,丹,有一个电话。”
“可能是杰克。如果需要帮忙就给我打电话。”
她挂上电话,查了一下来电记录,不是杰克,至少不是他的手机。号码被拦截了。
“喂?”
“劳森太太,我是达利警官,你丈夫有消息吗?”
“没有。”
“我们打过你家里的电话。”
“是的,我在外边。”
停顿了一下。“你在哪儿?”
“在城里。”
“城里什么地方?”
“我在福特曼照片冲洗店。”
一个更长的停顿。“我没有评论你的意思,可是在担心丈夫的时候跑到那个地方去,是不是太奇怪了?”
“达利警官?”
“什么?”
“这是个新发明,叫做手机,事实上,你刚刚打了我的手机。”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有关于我丈夫的消息吗?”
“我就是打电话来告诉你这个的。我们的队长现在回来了,他想做一次回访。”
“回访?”
“是的。”
“这是规定吗?”
“当然。”可听上去他像是在说不。
“你有新发现吗?”
“没有,我是说,没有什么值得警觉的。”
“这是什么意思?”
“普密特警长和我只是想多了解点情况,劳森太太。”
又一个福特曼的顾客走了过来,和格蕾丝的年龄差不多,她把手遮在眼睛上方向里面望去,也皱皱眉头走开了。
死亡拼图(二)(12)
“你们两个都在员警署里吗?”格蕾丝问。
“是的。”
“我三分钟之后到。”
普密特警长问道:“你和你丈夫在这镇里住了多久了?”
他们挤在一间办公室里,这里看上去更像是学校管理人办公的地方,而非警长办公室。卡萨尔顿的警察们从原先的员警署里搬入了镇图书馆旧址,这座建筑拥有十分悠久的历史和传统,但却并不舒适。斯图·普密特警长坐在办公桌后,他开口提问时,身子向后一靠,双手放在突起来的肚皮上。达利警官斜倚着门,做出一副随意的模样。
格蕾丝回答:“四年。”
“喜欢这儿吗?”
“很喜欢。”
“太好了。”普密特对她笑笑,好像老师对学生的回答感到满意,“你有小孩,是吗?”
“是的。”
“多大了?”
“一个八岁,一个六岁。”
“八岁和六岁。”他微笑着重复了一遍,“这可是很不错的年龄,既不是幼儿,也还没长成少年。”
格蕾丝决定等着他进入正题。
“劳森太太,你丈夫以前失踪过吗?”
“没有。”
“你的婚姻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普密特怀疑地盯着她,凑上前去问了一句:“一切都很好,呃?”
格蕾丝没有说话。
“你和你丈夫是怎么认识的?”
“什么?”
“我问——”
“这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想试着找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你究竟有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别这样。”普密特做出一个自以为很友好的微笑,“我只想了解一些情况作为背景,好吗?你和杰克·劳森在哪里认识的?”
“法国。”
他握着笔写了下来:“你是个画家,对吗,劳森太太?”
“是的。”
“那么你在国外学习美术?”
“普密特警长?”
“怎么?”
“我不想冒犯你,但是这样的问题太不着边际了吧?”
普密特看看达利,耸耸肩表示他没有恶意。“也许你说的对。”
“你发现什么了吗?”
“我相信达利警官已经向你解释过,你的丈夫是成年人,因此我们没有义务告诉你所有的事。”
“他说过。”
“那好,我们不认为他遇上了麻烦,如果你关心的是这个的话。”
“为什么这么认为?”
“没有这方面的证据。”
“就是说,”她问道,“你们没有发现血迹之类的东西?”
“正确,但是还不止这些。”普密特又看了看达利,“我们确实发现了一些东西,不过,大概无法与你分享了。”
格蕾丝调整了一下坐姿,努力想看着他的眼睛,但他根本不面对她。“如果你告诉我发现了什么,我将不胜感激。”
“没什么。”普密特说。
她继续等他开口。
“达利警官给你丈夫的办公室打过电话,当然,他不在那儿,我想你一定已经知道了,他也没有请假,因此我们决定开展进一步的调查,不过是非正式的,你知道。”
“是的。”
“你给了我们汽车付费卡的号码,这很有用,我们在计算机上查过了。你说昨晚你丈夫是什么时候出走的?”
“大概10点。”
“你认为他可能是去百货店了?”
“我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
“他就那样起身走了?”
“是的。”
“你也没有问他要去哪里?”
“我当时在楼上,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好的,这就是我想了解的内容。”普密特把手从肚子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