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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恶趣味:无救药的故事-第5部分

小说: 恶趣味:无救药的故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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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论双方的诡异身份,依男人冷酷的脾性,能给他吃的食物绝对是下了毒的。
  男人静默地吃完饭,然后走到床边继续去看电脑,只留舒懿僵在原地。
  饿,饥饿。强撑三天的胃部在见到食物后突然闹腾起来,那种胃部扭曲抽搐的疼痛让舒懿忍不住用手压了压肚子,他觉得自己穿过那层薄薄的皮肤摸到了腹部里的脏器。
  胃就那么可怜兮兮的保持痉挛的姿态,饥饿到仿佛下一刻就会化成怪物,将宿主的胃部吞噬干净。
  不错啊,这种想法。舒懿浑浑噩噩地勾勾嘴角,这个时候他还有时间去考虑该如何将这刻骨铭心的饥饿感觉写成小说:就让主人公被饿死好了,让他被从身体内部汹涌而热烈,仿佛死亡才能终止的滔天饥饿,一点一点,从身体内部被吞噬干净。
  舒懿的脑中蓦地就出现了那副美好的画面:血流满地的主人公,只有腹部被破开个窟窿,他的腹部脏器在吞噬掉宿主肚子里的血肉后,猛地伸展出来,肠子胃部径自从鲜血淋漓的腹部爬出,然后轻声坠到地上,痉挛抽搐。
  美……好美……不可思议的,美。
  舒懿微微佝偻起后背,双眼变得迷离而失神,如果不是男人就坐在在不远处,舒懿甚至想要来个狂奔。意识里美绝的画面让他热血沸腾,几乎要咆哮几声。
  而就在舒懿陷在妄想中时,冰冷的声音一下子让他回过神。
  “真是欲求不满的表情。”男人的声线低而危险,他状似无意般交握双手,一根一根地压住手指,直到听完骨头清脆的声响才微微勾了勾嘴角,“那么,我们继续吧。”                    
作者有话要说:  

  ☆、S(五)

  舒懿的身子瞬间就抖了起来,这颤抖让他站不住,一个倾倒就摔在餐桌上,他急忙用手扶住自己,目光却牢牢盯视男人冷硬的脸庞。
  男人没有仁慈,没有感情的面孔只是一派冰冷。
  “针在哪里?”男人问。
  舒懿的身子抖得更厉害。在他迟疑间,男人突然上前一步捏起舒懿放在餐桌上的右手手指,“这只手,是用来写东西的吧?”
  “一个写手失去了手指,又要如何写作呢?”
  舒懿猛地瞪大双眼,听明男人的意图后狠狠摇头。
  不要,不行,不可以。唯独手不行!
  那是他用来写作的手,就算丢掉性命,身体死去,也必须保持双手的完整性。
  手是写作者的命,是写作者的一切!
  舒懿抖抖身子,用力将自己的右手从男人的禁锢中抽出来,他用目光指了指外侧,然后单腿蹦跳着走出厨房。男人只是冷眼旁观少年的动作,在对方靠近自己身体时厌恶得后退一步,眉头不自然地皱起。
  竭力保持身形不倒的舒懿根本就没心情观察男人的表情,他的右脚还是疼,那种持久的,分不清尖锐还是迟钝的痛苦,就像有把电锯一直来来回回为他截肢。蹦到书柜旁的柜子上,舒懿借着柜子的力量一点点弯下身子。在这过程中他狠狠地咬住嘴唇,即便尝出腥味也没有停止。
  胶带后本就破碎不堪的嘴唇经此蹂躏简直没有片完好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布满咬痕和伤口,有娟细的血液濡润着胶带。
  男人等了等,但少年的动作太慢,他抱着胸站了一会就觉得无聊,于是将目光在四周转了转,看到书柜后目光骤然变沉。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右手食指在僵硬良久后终于勾了勾,被蛊惑般地摸上了那些书的封皮。
  书是立着摆放的,三层的书架只有上面的两层摆满了书,而最下层则是放满琐碎的杂物。男人不关心最下层,目光和手指在第二层游曳不止,他的食指略过一个又一个触感不同,大小不一的书,向大脑传达出一种失落已久的感觉。
  如果,如果没有那件事,他现在应该已经毕业了,也许会应聘一个比较体面的文职工作,然后像普通人那样找个体贴又爱慕他的妻子,或者他还会生个孩子。其实他并不讨厌孩子,甚至还喜欢那种软糯糯的生物。
  因陷入遐想而有些涣散的瞳孔在看到一本书时猛地清醒过来,他饶有兴致地抽出那本书,握在手里颠了颠,然后似笑非笑,似恨非恨地轻问身旁一直在找东西的少年,“《虐恋亚文化》?”
  舒懿在听到男人的声音时下意识地打个冷战,听清对方的问话后僵住身子,目光疑惑地看向男人。
  “《虐恋亚文化》?”男人依旧用疑问的语气说道。
  不明白男人的想法,舒懿只好在迟疑半响后点点头,然后他看见男人笑得邪气又残忍,“真像你这种人会看的书。”
  如果前两回舒懿还想拼命地洗白自己,那这次他已经放弃了这种愚蠢的想法。男人的模样明明就像认识他已久,对他的曾经了如指掌。
  他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男人?在他恶心的,短短二十年的生命中,什么时候招惹过这样一个可怕的男人?然而无论怎么逼问回忆,那些干白的记忆也回答不出这个问题:他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男人。
  他不认识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却认识他!舒懿细思恐极——他和对方之间肯定发生过某种事情,而且还是非常残酷的事情,残酷到能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追杀不止,想要虐待致死,连法律都罔顾。
  “你看过?”在舒懿胆战心惊的时候,男人再一次发问。
  舒懿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要从男人的脸孔里找到某些讯息,好让自己的回答符合对方的心意,然而男人是那么冰冷,坚硬冷酷地就像一块钢板,好像世上再没有什么事情能让这张脸深处的无情崩溃。
  最终,舒懿点点头。
  他不只看过这本书,而且还看了不止一遍——这本书是他的性启蒙书籍。
  舒懿小时候经历过一段非常残酷血腥的家暴,那是种根本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暴行。他的父亲抓着母亲的头发将对方的头使劲往墙上撞去,他听见母亲尖利的惨叫,看见红色液体从母亲的头顶流下,但却不敢动。他只能缩起身子,无助地哭泣。年过半百的奶奶上前去阻拦,也被父亲狠狠地痛揍一拳,直接摔到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处于家暴中的父亲就像一头野兽,根本就知道人性二字怎么写,只是疯狂地攻击所有看见的人,摔碎视线内的所有物品。家里的电器家具少有幸免,电视也连着换了好几台。
  他的童年就是在这样染满鲜血和泪水的画面中度过。最凄凉的一次是父亲又发疯,这次的折磨对象却是只有六岁的他,他流着泪从奶奶和妈妈的掩护下逃出房子,站在外面不知所措的好久。他听着几乎能把整个楼层都掀翻的暴躁男音,沿着所在的楼栋转了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一边流泪一边拖着身子前行。
  整个楼栋的人都知道了父亲时不时的暴行,所以根本没有人来管,因为管了多少次也没用,在遭到父亲的辱骂和殴打后,那些想要帮忙的热心也都渐渐变凉了。
  当舒懿回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夜,夜里寂静无声,黑色的天空只有稀疏的星星在惨兮兮地发光,他仰着头,泪流满面,小小的心里却是恨得发疯。他告诉自己,等他长大了就要杀了那个王八蛋,用最残忍的方式,把他加诸在母亲身上的痛苦原封不动,甚至千百倍的加倍奉还!
  然而他终是没有机会。母亲跳了楼,她从他们所住的二楼跳下,趁住院的时候悄悄把舒懿带回了娘家,然后整个娘家的人都悄无声息地搬了家。舒懿就这样在幼时被带离了生长的土地。
  如果你以为这之后的生活美满幸福,那就大错特错了。那个人渣父亲不知用什么方式找了过来,他拿着斧子将家里的门劈得啪啪作响,一边哽咽地流泪,一边在外面大喊着母亲的名字,说着恶心至极的三个字,我爱你。
  那时候舒懿就想,爱情还真是让人恶心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他绝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就算去死!
  父亲的癫狂行为让整个街道的人都出来围观,母亲扛不住压力,在屋里哭喊着说她不爱对方,死都不会跟他回去。
  然后父亲就一边哭一边笑,说,“你不跟我回去,我就杀掉你的孩子。”
  那一瞬间,舒懿觉得自己的体内有什么东西碎了,而在这之后,另一种东西开始缓慢地生长。
  后来他才明白,那叫心理扭曲。                    
作者有话要说:  

  ☆、S(六)

  如果不是父亲自杀,舒懿的日子永远会暗无天日,没有盼头。
  父亲自杀的原因很简单,那个神经病在喝完酒与母亲吵架,将母亲打了一顿后突然痛哭起来,他一边对母亲说他这么爱她,她却一次又一次伤透了他的心。
  “你真让我伤心。”父亲哭得涕泗横流,再疯狂地揪自己的头发,锤自己的胸膛,打自己的脑袋后,突然转身去厨房,发现厨房里的刀具早被奶奶在他开始发疯时就收拾得一干二净后,又转身去了仓库。那时候他们家里还有个厢房,因为阳光照不进去,常年阴冷,没有人住,就被当成了放置杂物的仓库。
  父亲从仓库里拿出螺丝刀,一边哭,一边喊,他的泪水几乎糊了一脸,鼻涕眼泪混到一起,根本区别不出来。父亲就这么哭着哭着,猝然捅向了自己肚子。
  刹那间,血液就喷了出来。舒懿肯定他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肮脏的鲜血,恶心到让人反胃,想将整个人都吐得七晕八素,最好连血肉都一起吐出来。
  他一直痛恨着自己身体里留着的血液,那是一个疯子的血脉。
  然后父亲就死了,死得非常干脆彻底。舒懿不关心医生说的什么腹主动脉,他在火葬场看着那个披着白布的东西被送进去,出来的时候就成了一个小坛子。就连在坟墓前哭丧的时候,他都没流一滴眼泪。
  令舒懿无法理解的是母亲。母亲哭得凄厉非常,就像死得那个人是她的丈夫。舒懿就站在石碑前面,看着倒在前方的母亲哭得几乎缓不过气,奶奶也和她哭,两个人哭得天崩地裂,好像世界末日来临。
  从那时候他就无法明白母亲。他无法理解母亲在逃离那个神经病后还带着他回去的心情,他不理解母亲在遭受多年家暴后依旧想和对方过日子的想法,他甚至无法理解母亲究竟为什么要生下他。
  为什么他的家庭就如此可怜可悲,跟电视里演的狗血电影一样,TM的一塌糊涂。
  从那时候他就喜欢不了任何人。男人,女人,所有人在他眼里就是一团会思考会移动的肉团,没什么区别,待他终于找到一生的挚爱,写作的时候,人的功能就增加了一条:素材。
  这世间的一切,在他眼中不过是能成为白纸上的文字的素材。
  他恶心的一生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到了上大学的年龄。舒懿很自然地报了外地的学校,还是偏僻北地的学校,即便寒暑假也托词学习不回去,只是疯狂的打工,不打工的时候就写作。日子过得浑浑噩噩,颠颠倒倒,但是满足得让人想破坏自己的血肉。
  而李银河的书籍,他是在大学书城里看到的。那时候他就抱着胸冷着面孔穿过一排又一排眼花缭乱,却丝毫激不起他任何情绪波动的书。之所以会突然间注意到这本书,是因为前两个字:虐恋。
  舒懿不明白自己渴望见血的欲望是被归于施虐狂还是受虐狂的范围,他只是觉得那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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