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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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做噩梦了吧?”金薇坐回到自己的床铺,“嘿嘿,这是典型的军训后遗症。”
“你呀,别只是奚落人,改天你也会噩梦一场,到时候谁也不会安慰你,让你尝尝缺少人间关怀与温暖的滋味。”司马燕瞪了金薇一眼,转向李易,说,“别担心,做梦而己,你看,这不好好的吗?”
李易露出一个感激的笑,抬手去擦额际的冷汗。一枚黑色的东西从她手里滑脱,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司马燕俯身捡起:“哟,挺酷的钥匙啊。”她说着,一边将钥匙举到李易面前。
黑色的钥匙,通体如漆,在灯光的照射下闪动着一抹奇异的光泽。
勾魂楼——修改版 (22)
乍见这枚黑色的钥匙,李易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叫,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她慌乱地蜷缩起身体,如见鬼魅般躲避着司马燕伸出的手。
司马燕奇怪地缩回手,举起钥匙对着灯光翻来覆去地端详了半天,说:“没什么特别之处啊,只是颜色有些怪异而已。”她再次将钥匙举到李易面前,“这不是你的吗?它从你手里掉下来的。好你个小丫头,睡觉都攥着它,老实交待,你藏了什么宝贝,赶紧拿出来让我们见识一下。”
李易惊慌地摇头,结结巴巴地说:“它……是属于……梦中女子的。”
“说什么呢你!”司马燕不依不饶,“还没清醒呀,再不交待,休怪本小姐无情。吴悦!”
“在!”吴悦挺了挺身,响亮地应声。
“关门,放狗!”司马燕一脸阴笑,得意地看着李易。
吴悦涎着脸嘻笑道:“舍长大人,门关着,狗没有。”
“没有狗,那你就上呗。”
吴悦“嗷嗷”叫着,装模作样地向上爬。
李易无辜地叫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它是我从梦中捡到的,不,是梦中的女子交给我的。”
寝室里一下安静下来,余下的三人面面相觑,惊疑与惶惑在她们脸上流转。
“你是说,”司马燕扬起手中的黑色钥匙,“它是你从睡梦中得到的。”
李易点着头,将刚才的梦境细细地述说一遍。
司马燕听完,将手里的钥匙惊恐地抛到李易的床上,跌跌撞撞地退后两步:“太可怕了,居然会有这样的事,这怎么可能呢?一个出现在你梦里的人,她丢给你一把钥匙,当你醒来时,这把钥匙却真实地出现在你手里。”她猜疑地盯着李易,问:“李易,我希望你不要编这种恐怖故事来吓唬我们,有时候,人吓人,吓死人呀!”
“我有必要编这样一个故事吗?”李易急得眼泪都下来了,“你们不知道,整个晚上,我都被惊恐万分的噩梦纠缠着,特别是那匹怪兽,它每次都会出现在我的梦境里,将梦里的所有东西吞噬得一干二净。”
“它是你感到恐怖的关键?”司马燕问。
“如果说这些只是一个梦境里的情形,我也不会如此恐惧。问题是这只怪兽居然会说话,它说,它以后还会来的,只要我进入梦乡,它就会出现,将我所有的梦境吃得干干净净。”
司马燕深深吸气,然后强作镇定地说:“不管你看到了多么离奇的东西,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梦醒后一切还是正常的,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我们每个人都会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甚至很多次在梦里都认为自己必死无疑,当梦醒后,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一场虚惊。振作点,李易,天亮后我们将会看到灿烂的阳光。”
“如果这一场都是梦幻,那么,”她抓起床褥上的黑色钥匙,“这个东西又怎么会出现在我手里?”
司马燕和金薇、吴悦同时将目光盯着李易手中的黑色钥匙,脸色再次变得惊悚不安。
好不容易熬到天色放亮,司马燕站起身,揉揉酸涩的双眼,呵欠连连地大声说:“现在好了,阳光下,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金薇像一只泄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倒在床上,咕哝道:“谁也不要打扰我,我要将昨夜的睡眠补回来。”
吴悦爬上自己的床铺,四仰八叉地摊开身体:“伟大的周末是我的最爱。”
李易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忧郁而呆愣地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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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燕心疼地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李易,你也累得够呛子,赶紧补一觉吧”她想到什么,连忙补充道,“呃,也许那些噩梦只会在黑夜里出现。再说了,你不可能不休不眠呀,这样下去,铜铸铁打的人也会拖垮的,何况你还是一个娇弱的美人儿。”
李易本想露出一丝感激的笑,结果只是嘴角牵动了一下,她惊讶地发现,由于长时间地绷紧神经,脸上的肌肉都开始僵硬了。
“这样吧,我守着你,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我将你叫醒。”司马燕用手捂住嘴巴,但还是有两三个呵欠从嘴巴里溜出来。
“谢谢你,司马姐,你也够累的,连累你们和我一起受苦,我心里好难过。”
“说什么呀,大家有缘成为一室之友,还说这种见外的话。”司马燕将自己的床铺简单地收拾一下,拉过李易,“来吧,就躺这儿吧。”
李易双目含泪,楚楚地看着司马燕:“司马姐,我……”
“我说你怎么这么啰索,赶紧躺下。”司马燕强行将李易按倒,拉过床褥盖上,“安心地睡吧,我去洗把脸。”
司马燕刚刚起身,李易飞快地伸手拉住她的衣袖,眼里分明流露出紧张与害怕。司马燕疲惫地笑着,重新坐好,轻轻拍抚着李易冰凉的小手,“好好,我哪都不去,我一直陪着你。”
在司马燕的安抚下,李易终于合上双眼,不一会儿就传出细细的均匀的呼吸。
李易是被金薇的大笑声给惊醒的。
她翻了个身,脑袋里传出一阵撕扯般的疼痛。可恶的梦境,残酷地剥夺了自己的睡眠,这样下去,神经衰弱是迟早的事,现在就已经开始神经性头痛了。她揉着太阳穴,疼痛像一大堆捣乱的小虫,在头脑里四处乱蹿,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金薇快步走过来,扶起李易:“头痛了吧?这就是睡眠缺乏症的表现。来吧,敷块热毛巾,让血液循环恢复正常,就可以减轻症状。”她倒了热水,拧上一块毛巾,回到床边。
李易顺从地斜倚在床栏边,任凭金薇将热毛巾敷在额头。
金薇手脚不停地忙碌着,又是倒开水,又是拿药丸,嘴里忘不了吱吱喳喳说过不停:“吃两片‘金施尔康’,喝一杯白开水,安心地躺一会儿,所有症状就会烟消云散。”
李易吃下药丸,呷一口热水:“金薇,看你大大咧咧的,其实也挺细心啊,谢谢你!”
“嗨,我这都是表姐吩咐我的。”
“哦,那司马姐呢,她出去了?”
“周末啊,黄金时段,当然去见她的青梅竹马了。”金薇好奇地弯下腰,直视着李易的眼睛,“刚才,我是指你睡觉的时间里,那只野兽没有出现吧?”
李易疲倦地笑道:“没有,或许它原本就是我梦里的一个场景而已。”
“但是那枚钥匙……”金薇犹豫着是否说下去。
李易怔了一下,随即漫不经心地说:“不管它是怎么落到我手里的,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金薇急急地问:“你准备将它毁尸灭迹?”
“那倒不会,但和毁灭没有多大的区别,因为我决定将它锁进箱底,不再让它重见光明。”李易转移了话题,问:“刚才听你笑得很开心,又在玩游戏吗?”
“没有,我在看电影呢,周星驰的《楚蛊专家》,太搞笑了。”
李易往上挪了挪身子,说:“我前天发了封邮件,不知道子夏老师回了没有,金薇,不好意思,又要借你电脑一用。”
“小事情,反正我随时可以上去看的。”金薇将笔记本拿过来,搁在床褥上,“你慢慢看,我去买午饭。”她走到另一边,跳起来,重重地拍着蒙头大睡的吴悦,“起来啦,懒虫,和我一起去采购食物。”
吴悦懒洋洋地爬下来,嘴里不满地嘟哝着,被金薇连拉带扯地拖了出去。
李易打开邮箱,看完所有邮件,开始噼噼啪啪地打字,将自己在梦中所见的情形详细地写下来,然后发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她终于舒了口气,或许,对方可以在邮件里为我解释这种异常的现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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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正被蔡骏的《病毒》牢牢吸引的时候,待机状态下的电脑发出“嘀嘀”的声音,这是邮件收到的告示音。
走到电脑前,拖移鼠标,显示屏回到windows画面。
打开邮箱,又是那个写诗的女孩,我开始后悔我给她回复评点,尽管她的诗还算有点儿意境,但却显得过于低沉,缺乏当代大学生应有的蓬勃朝气。
这一次,她又会给我发来什么样的文字呢?
出乎意料之外,她没有发附件,也没有分行诗歌,而是一大段记述性文字。这段文字里描述了一个个异常玄秘的场景,而这些场景最后都被一只奇异的野兽给吞噬一空。
或许,她在进行一部玄幻小说的写作,将那些玄秘的情节发给我,希望我能给她提出建议。我一边猜测着,一边向下浏览。随着文字的下移,我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倒不是她文字里描写的场景有多么恐怖,而是根据这些文字,我想到一种可怕的物种。这种异兽最初出现在一千五百年前的扶桑国,也就是现在的日本,一千多年前,它曾被扶桑国的某些阴阳师所豢养,成为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活武器,只是这种异兽,并非所有阴阳师都可以驾驭得了,因为它没有具体的肉身,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于空间里,事实上,它们也不依附时间而存在。在古老的中国,曾经出现过“年”兽,这种怪兽据说就是存在于时间里,靠吞食时间里的质量而无限期地存活下来。但李易文字里描述的这种妖异之兽,既不依附空间而生存,也不依附时间来维护它们的生命。它的存活,完全依靠虚幻境界。在现实中,它无形无质,在幻界里,它才有真实的形体,而幻界本身就是无形无质的,又如何产生这种奇异的形体呢。世间的事,往往就是如此奇异,奇异得令人惊悚,就像这种妖兽,它只能存活在人们的梦境里,靠吞食人的梦境来维系它的生命——如果它也有生命的话。
看完李易的邮件,我不禁耸然动容,一千多年前的扶桑古国里横行于世的妖兽,居然会在她的梦境里出现。没有任何词语可以形容我此刻的震惊,惊恐之余,我有些莫名的兴奋,毕竟能遇上这样的事情,是世间罕有的。
我再次仔细读一遍邮件,更加确实自己的推断,这匹出现在李易梦里的东西,就是早已绝迹的食梦妖兽——貘。
我简单地回了邮件,在邮件里,我要求和李易见面,因为这种妖兽的出现,必定会带来可怕的灾难,我要了解更多的详情,才能制定有效的防范措施。
卓泉路是江城师大东门前的一条马路,此路不算宽广,但交通一向拥挤。或者是感染了师大的学院气息,街道两旁的店面招牌都有着典雅的名字,店内的装璜也有着浓郁的文化氛围。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