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秘情缘:人狼两世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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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康老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把手朝那赵妈一摆,说:“去吧……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赵妈见康老爷神态如此反常,举止如此怪异,心里自然也就有了数了……
于是,那赵妈不敢再言语,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俗话说知子莫如父。
那康老爷不用细想,就知道这种缺德带冒烟儿的乱了人伦之事——除了他那“孽子”康曼富,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于是,康老爷唤来了他那个不提气、乱了人伦的少爷康曼富。
“把门关上……”
“爹,您是不是有啥毛病儿了……这大白天的,关奏啥的门哪?”
“孽障……叫你关,你就关……把门关上!”
关起门来,那康老爷又是摔杯、又是拍案地,冲着少爷康曼富厉声痛骂了起来。
到了羞怒至极之时,他还动起了手,狠狠地搧了他那孽子康曼富一个耳光子!
——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儿子,虽然那巴掌打在他那孽障儿子的脸上,却是疼在他自己的心里……
然后,康老爷就吩咐了那心腹下人三山子:叫那少爷康曼富,立即搬到西跨院去——隔离单居,没有他的允许,少爷不得进入东院府堂。
“三山子,”康老爷又再三嘱咐那三山子说:“关于……那个二少爷……啊,这事儿,就不要提了,啊,你明白了吧?……”
“明白、明白……”三山子连称明白。
嘱咐几遍之后,康老爷朝那三山子挥了挥手:“下去吧。”
“三山子,”待那三山子出了房门,康老爷还觉得不妥,于是,又把他叫了回来,又叮嘱道:“府里什么事儿都没有,吩咐下去——谁,都不得问这问那的……一切,按照吩咐去办就是了……”。
女人给男人生了儿子,除了女人自己知道——那到底是谁的儿子外,有的时候,男人的心里面——也会是有谱儿的……
可羞归羞、怒归怒,毕竟是“家丑不可外扬”啊!
那康老爷想:这……要是个“野种”——掐死,抛置荒野,再以家法处置了那妖婆子,也倒罢了,可这……这“孽种”,该如何处置是好哇?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
此时的康府,如临大敌,大门紧闭,二门上锁。各个堂室,更是关窗掩门,足不出户,全都躲在各自房中,表面上无人问“丑”,相安无事,实际上却是窃笑私语的、惶恐不安的、幸灾乐祸的、恼羞成怒的……这真是各有各的心眼儿、各有各的想法和打算,实际上那康府简直是乱成了一锅粥了!
此刻,那康老爷更是茶不思、饭不想、如卧针毡,闭门冥思苦想……
可是,都想了好些时日了,那康老爷,依然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他有时会不知不觉地、自言自语着,像是问天、问地,又像是在问自己:到底该如何处置那个“孽种”才好啊?
九、少爷邂逅“狼王子”
九、少爷邂逅“狼王子”
却说那康府的大少爷康曼富,跟他四姨娘的那苟且之事败露以后,他倒没怎么在乎,可被他那老爹骂得狗血淋头,而且还挨了一记耳光,他却心怀不满,耿耿于怀。
康曼富憋了一肚子的怨气,没处发泄不说,最是要命的,自打他被撵到那西跨院里,去独自生活以后——渴了,得自己去烧水、去沏茶;饿了,也得自己去烧火做饭……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哪里受得了这种折磨啊!
人就是这个样子的,一旦某种落差逼近或超越其承受能力,理智开始摇晃,直至全部垮塌,就一切都无所谓了……
生活上巨大的落差,使康曼富原本就不是很牢固的理智之堤,愈加摇摇欲陷了。
这一天,康曼富从西跨院的“狗洞子”往院子外钻。
那狗洞子很是狭窄,康曼富比那洞子“阔绰”,往外钻着费死了劲……
终于钻出来了。
就在从地上还没爬起来的时候,康曼富突然发现——他的额头与地面之间,有一双脚!
康曼富浑身激灵一下,打了个冷颤儿……不用看,他就知道是谁了。但他心里还是挺纳闷儿:这么秘密的行动,“老爷子”是咋知道的呢?
——在东北,儿女做了爹娘以后,就把自己的老爹叫“老爷子”。此时,康曼富所指的“老爷子”,就是他爹康老爷。
那康老爷的身后,还站着五六个膀大腰圆的家丁儿。
就在康曼富蹲在狗洞子旁,为往外钻做准备的时候,叫李二子发现了。
这李二子是牛河湾本地人,别看他矮矮的个子,长得猴头猴脑的,据说是很有眼色,脑瓜筋儿也好使。所以被康府雇来,专门看着大少爷主的西跨院。他发现大少爷行为可疑,就立即秘密报告给了三山子。
那三山子,可是康老爷最得意的老伙计了——康府上上下下的,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有些事情,他知道了,也就等于康老爷知道了……
康曼富好不容易从狗洞子钻了出来,凭着他那秉性,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果不其然,就在康曼富从地上爬起来的一刹那,他突然又弓下腰去,眼睛一瞪,用脑袋猛劲儿向康老爷撞了过去!
“扑通”一声,那康老爷四仰八叉地被撞倒在地上,他身后的那五六个家丁儿,“呼啦”一下子围了过去,七手八脚地把那背过气的老爷抬回府去了……
待那康老爷换过起来,问:“少爷、少爷在哪儿?”
下人们全都傻了眼了——那会儿,光忙活老爷,却是忙中出错——把少爷的事给忘了!
那康曼富,那会儿趁乱逃之夭夭了……
而且,他竟然独自一人,蹽进了“野狼沟”……
却说那野狼沟,沟深谷长,九曲十八弯,常年泉水潺潺,山高林密,草木丛生,自古至今,一直是野狼群居之地。
在牛河湾有一种说法:不管是人,还是牲畜,凡是去了那野狼沟的,一个保一个、两个保一双——都是有去无回的。
尤其是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还没有从那野狼沟里出来的,无论是人是畜,必定成了那群狼的“美餐”了,无一例外!
从古到今,这牛河湾的人们,一直雷打不动地遵守着“狼不犯我,我不犯狼”的陈规祖训。
如果一旦有人无缘无故地,招惹了那野狼沟的群狼——或是冒犯,或是伤害,轻则那群狼夜夜下山,进镇子,入宅户——掏猪、叼羊、害人,会把整个镇子给搅得人心惶惶、寝食不安、以至于无法再在这里居住下去;重则是会引发人狼血战、血流成河、人死狼亡、两败俱伤的。
——这还不算,那野狼沟里的狼,一旦吃了大亏,它们就会向各个地方的狼群,发出求救信号,那狼群就会前仆后继、铺天盖地,向这里扑来……
“真要那样的话,就会给整个镇子带来灭顶之灾的呀!”
——牛河湾的人们都这么说,都这么传,但谁也没有见过人与狼之间发生大规模的血战。
——当然了,谁都不想亲眼看到人狼大战的场面!
还好,康曼富趁乱逃离时,那新来的伙计——李二子,一直悄悄地盯着他,直到他不敢再跟踪大少爷了。
因为,那大少爷康曼富,进了野狼沟!
全府上下,都在跟康老爷一起,为不知大少爷跑到哪里去焦急万分——俗话说“老婆都是别人的好,孩子总是自己的好”。在这么着,那康曼富,也是康府的少爷呀……
大伙儿正在着急,那李二子哆哆嗦嗦地回来了。
虽然事情紧急,有打心眼儿里害怕,李二子办事从来都是有根有本的。他没有当众、也没有当着老爷的面说出少爷的去向,却是悄悄地把那三山子叫到旁边儿去,跟他说了……
唉,要么怎么有那么多人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呢——那康老爷不是么:不知道少爷去向时,急得嘴唇起泡;知道少爷独自去了野狼沟,更是心里跟嘴唇一样起满了火泡!
当那康老爷得知——那野狼沟是个有去无回之地,简直是痛不欲生!
康老爷木木地想:我活了七十多个年头儿了,从来就没见过像今个儿这么短的天!
眼看着日头落下了西山尖儿,康老爷满脸泪水、绝望地说:“三山子……给大少爷安排后事吧……”
此时,康府已经笼罩在无比的凄哀之中……
再说那蹽进野狼沟的康曼富。
他到野狼沟的时候,正是晌午时分。
这时,却有一只不谙“狼性”的小狼崽子,可能是还不懂得“昼伏夜出”的道理,偏偏在光天化日之下,懵懵懂懂地跑出了洞穴,正在那谷底荒野上,津津有味地独自玩耍。
康曼富本来又饥又渴,就背靠一棵大柞树坐了下来,眼皮也有点儿打架了,不一会儿,他就鼾声如雷地睡着了……
不知是那小狼崽子是听到了康曼富打鼾的声音,还是嗅到了非同以往的气味儿,它竟然悄悄、悄悄地地向着呼呼大睡的康曼富靠近。
它,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只怪物。
开始的时候,它有些害怕,他那呼噜声突起,它吓得“噌”地蹿出老远儿;他的呼噜声和煦下来时,它又蹭回到他的跟前……
渐渐、渐渐地,它似乎跟睡着了的他,混熟了,就把害怕抛到脑后去了,它蹲在他的身旁,一会儿吐出舌头,舔舔他的手背;一会儿抬起前爪儿,拍拍他的脑门儿……
“哎呀……累死了……你、你还没过瘾哪……”
他在似醒似睡中,似乎是把那小狼崽子当成了他那四姨娘了……
他刚要继续睡去,那小狼崽子又吐出舌头——去添他的下颏儿。
“啊?喔……”
他忽地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睡眼——看它,像是在看一只怪物。
开始的时候,他有些害怕,看了一会儿——见它像只猫,或者像只小狗崽儿,就不害怕了。
话说这康曼富,从来就没有见到过狼,也不知道那是一只小狼崽子。他当然就更没有听说过那狼、尤其是这野狼沟的狼——是一种报复心理极强的野兽了。
他一见到那小狼崽子,觉得很是稀奇,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头儿。
他慢慢地蹲了起来,面对面地看了它一会儿,觉得挺好玩的。
于是,他就突然起身,“噌”地一下子,蹿到了那小狼崽子的跟前……
“怪呀,它怎么一点儿害怕的意思都没有?”那康曼富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同伴儿了?”康曼富把它抱在了怀里,问它。
“好了、好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就是把我当成同伴了……”
说着,康曼富把它放在地上,与它一起玩耍了起来。
这过惯了大少爷生活的康曼富,跟那小狼崽子玩耍了还没有多大一会儿,就玩腻了。
此时,只见康曼富脱下一件衬衣,“咔嚓——”、“咔嚓——”地,三下五除二,就把那衬衣撕开、撕成了布条儿,然后又一条儿、一条儿地接了起来。
康曼富把那布条的一头儿,拴在那小狼崽子的脖子上,另一头儿抓在手上,牵着那小狼崽子,兴致勃勃地下了山来,连跑带颠儿地出了那野狼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