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秘情缘:人狼两世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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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金山在一家小酒馆与朋友喝多了一点儿,骑着一辆除了铃铛不响、到处都“咯咯吱吱”响个不停的破自行车,转来绕去地,竟然找不着回家的路了!
全都是那“酒”赶得寸!
要说酒是好东西,它的确好得不得了,有人赞美它说“李白有酒诗百篇,林黛玉有酒将群芳压倒,武松有酒成为打虎英豪”;要说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它的确也是百祸之源,有人攻击它说“酒是盗窃犯的胆量,酒是抢劫犯的欲望,酒是交通肇事的油门儿”。
今个儿这酒,对于满金山是好?是坏?到现在还没法下结论。反正,他是借着那点酒劲儿,蹬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绕来绕去的,绕到一处没有人家的荒漠之地——这时,他又想起来自己是要回家,可是他已经转懵了。
当那酒劲儿消耗得差不多的时候,想回家却又不知回家给怎么走的时候,只有气急败坏的份儿了,越是气急败坏就越是不知该往哪边儿走才对。
索性,满金山“啪啦”一下子,把那破车撩在地上,不走了!
过了不一会儿,他突然听到有什么声音。
他屏住呼吸,侧耳细听,原来是“吱吱呀呀”的马车声,自远而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在这个时候,”满金山小声的嘀咕道:“驾车出城,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情。”
满金山蹲在一块石头旁,黑暗中,分不清哪是石头、哪是人。
那马车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满金山感觉那马车慢腾腾地,没有一点儿生气。
当那马车从满金山身边过去的一刹那,他听着车子里有说话的声音,他屏住呼吸,侧耳细听:
“唉,可惜呀,那宫里的荣华富贵……从此,与我等缘分已尽哪……可惜,可叹哪!”
满金山从这断断续续地、听到这么几句的哀叹声中,断定那车子里很有可能是“帝宫”的人——而且,可能是落了难的“帝宫”人。
这满金山心里一动,他想:人在落难的时候,是最容易接近、最容易结识、也是最容易“掏出东西”来的时候——哪怕落难者的委屈、冤情、愤怒乃至仇恨,说不定就会透露出非常有价值的信息。
这么一想,满金山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悄悄、悄悄地跟在那马车的后面。
几乎就在满金山迈步跟上那马车的一刹那,他就意识到,或者说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论多久,不论怎样地艰难,他都不会轻易地放弃这个“特务‘帝宫’真情儿”良机的!
当时,满金山的目的,是显而易见的,他就是试图通过车子里落了难的“帝宫”人,探得一些“满洲帝宫”的内幕新闻。
这一路上,那马车是在明处走。可这位满金山,不仅只能以步当车,而且还要躲躲藏藏地追踪,真可谓是风尘仆仆,千辛万苦,可追踪到了这牛河湾之后,却一直没有机会、也一直没有办法,接近那马车里的主人。
于是,满金山只能躲躲藏藏地,围绕人家的住处打转转儿,在那宅院的周围观察和打探……
通过一段儿时间的观察,满金山只知道从“帝宫”落难出来的,是一家子,主人是位不俗的老者。其他就一点儿都不知道了。
今个儿能在这种场合,见到这个神秘人物,实在是让满金山很是惊喜和意外的。
然而,更令满金山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今个儿竟然意外地目睹了当今“皇后娘娘”的尊容,而且还梦幻般地,奇遇了“当今皇后娘娘远游牛河湾,且得狼子”……有了这样“惊世骇俗”的旷世奇闻,他满金山也实在是不虚此行了!
满金山得意忘形地,哼起了小曲儿……
《大满洲民报》报馆里。
主编当即拍板儿:“明天头版的稿子全撤,给‘皇后娘娘’开路!”
报馆上下,一片唏嘘!
当那“穿着便装的当今皇后娘娘”、“牛河湾民众拜谒当今皇后娘娘”、“当今皇后娘娘在牛河湾喜得狼子”等配文照片,以及满金山的那篇《牛河湾密行记》一见报,那新京上下,一片哗然,有如狂风暴雨来临之前似的景象——忽而雷霆万钧,忽而闪电劈天,人心惶惶;继而又宛若山崩、仿佛地裂、犹如海啸,时而狂涛骤起,时而惊骇拍岸……
那满洲“帝宫”里,上上下下的,虽然表面上,显得平平静静的,但那种平静,却是“静”得有些奇奇怪怪的,甚至有些令人毛骨发怵!实际上,那“帝宫”上下,却是如临大敌压境,更像天大的灾难即将来临似的,简直是惶恐到了极点了!
再看那日本关东军司令部里,更是一派惶恐不安,从上到下,到处都在大惊小叫地,为那“大满洲帝国的皇后”公然与人私奔,而惊惶失措,更有甚者——那简直是:暴跳如雷!
此时此刻,那新京城的大街小巷,抢购《大满洲民报》的热浪,真个是犹如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那一浪高!
尽管那报馆加班、加点、增加了人手儿,一刻都没有停止地加印那份报纸,却依然是供不应求……
此时,那满金山仿佛成了报馆里的太阳,似乎谁都不能不围绕着他打转转儿!
可是,中国的先哲早就谆谆告诫“物极必反”——果然,还不过一个时辰呢,“官方”就对那份报纸,实行了禁卖和禁买。
与此同时,满洲“帝宫”和关东军司令部,还分别派出了大量的宫前护卫和部队,上街的上街,入户的入户,查缴报纸、查封报馆、抓人禁论,热闹非常。
顷刻之间,就把个偌大的新京城,搅得沸沸扬扬、鸡飞狗跳、硝烟弥漫、令人魂飞胆丧……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那满金山。
关于那满金山的说法却是很多:有的说他被日本鬼子枪毙了;有的说他被“帝宫”护卫秘密处决了;也有的说他被原来报馆里愤怒的同事,生生给乱棍子打死了。凡此种种,所有的说法,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满金山,已经死了。
后来,在牛河城郊外、靠牛河湾方向的一座荒丘旁,有一座新埋的坟墓,验证了——那满金山,的确是死了。
——那座坟墓旁,立着一块石板,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满金山之墓。
据说,有人看见:那满金山是被小鬼子和汉奸共同“活埋”的。。。。。。
满金山,就那样地,无声无息地去了。
可是,“大满洲帝国的皇后”与人私奔——却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其实,是传闻也好,是恐惧也罢,那也并非是什么空穴来风,其根源在于那一桩桩、一件件的宫廷的隐私事件。
四、“帝宫”深深藏不住
四、“帝宫”深深藏不住
俗话说,那猪嘴、羊嘴都能够绑得住,唯有人嘴是无法绑得住的。
尽管那新京城内,军警林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奸细无处不在,密探更是遍布角角落落,但那大满洲帝国的“皇后娘娘与人私奔、喜得狼子”这样的奇闻、怪事儿,还是被传得满城风雨、家喻户晓、妇孺皆知……
众所周知,那清朝末代皇后——郭布罗·婉容是个少有的才女,同时也是一个少有的美女,她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可她自十七岁“封后”入宫,在北京故宫里“荣光”了不到两年,又经历了“小朝廷”以及“辫子军进京复辟”的变数后,便随着那末代皇帝爱新觉罗·溥仪,开始了七年的天津“流落生涯”。
但在中国,“皇上”和“皇后”并没有就此成为历史,不说那袁世凯搞复辟如此这般当了皇上,对于爱新觉罗·溥仪和郭布罗·婉容,也是如此。
在天津“流落生涯”的第七年,当溥仪那份皇上的心还没有完全“平常”下来之时,有个叫川岛芳子的日本著名的女间谍,出现在了溥仪的跟前——她,川岛芳子,以其非凡的技艺,把那溥仪早已破碎了的梦的碎片儿,小心翼翼地拾缀起来,精心呵护,终于使那溥仪的旧梦,发出了新嫩的春芽儿……
于是,在川岛芳子的策划和帮助之下,那溥仪便踌躇满志地启程了。
第一步,从天津秘密潜至大连……
在溥仪潜至大连之后,那川岛芳子又奉了关东军司令部的命令,连蒙带骗加恐吓,直至不择手段地,把那末代皇后——郭布罗·婉容,骗到了驶往大连的轮渡上,这是人所共知的。
就在那从天津开往大连的轮渡上,发生了一件人们不可能知道、更是令人不敢相信的事情——有一位十分显要的末代“国戚”,为了谋得某些“好处”,竟然在“暗地里”,把那末代皇后婉容,“卖给”了随行的日本军官田野次郎……
虽说那婉容也曾经贵为“皇后”,她的就范,无论是无奈的,还是有意的,也都是有情可原的——一则此时她与溥仪正处于“落破”之时;二来呢,她毕竟也是个有血有肉、有七情有六欲的正常女人。那溥仪有生理上的缺欠,也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尤其是在那婉容苦守了九年“活寡”之后,要做个真实女人的欲望,该有多么地强烈,却也不言而喻。此时,恰有那“国戚”给搭好了桥,又“幸遇”了垂涎于自己的男人,别管他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反正他是与自己,有着同样强烈欲望的真正男人——那一个真正的男人,跟这一个有着要做个真正女人欲望的女人,一旦走到了一起,想到了一块儿,那才真个是——犹如干柴烈火,简直是势不可挡……
到了新京,那溥仪虽然做了“康德皇上”,但他的言行举止,都要受到日本关东军控制的,而皇上的举止言行,都要受安排在“帝宫”里的“奸细”们的监视——那“奸细”有明的,比如那“御用挂”吉冈安直之流;也有暗的,比如在宫前护卫、宫中官员、宫内侍女、以及皇上随侍之中,处处都潜伏着“奸细”。
而且,那“康德皇上”溥仪的所作所为,也都必须要按照关东军司令部的“旨意”去做的。
事实上,那“大满洲帝国”的真正的皇上,是那关东军司令部,而那“康德皇上”溥仪,不过是关东军司令部的一个傀儡罢了。
因此,那溥仪自打做了“康德皇上”以后,也是满腹苦水和怨气,可他却又有怨无处诉、有气无处撒啊——在怎么着吧,他好歹也是皇上不是?
于是,那皇后娘娘——婉容,就成了溥仪的“出气筒”了!
不仅如此,那皇后娘娘婉容,除了忍受溥仪的冷落和虐待之外,她的寝食起居、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还要受到日本关东军专门为她派来的——那日本“侍女”的严密监视,动不动的,她这个皇后娘娘,就会遭到那日本“侍女”,到关东军司令部去“告密”的……
在那“大满洲帝国”,虽然婉容在名誉上是“皇后娘娘”,可她却早已经受够了、厌倦了、甚至怨恨那样的生活了。
因此,她也的的确确是一直想逃出“帝宫”、逃出满洲、逃离那种——表面上贵为“皇后娘娘”,可事实上,却连个普通农妇都不如的日子!
那是一个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也没有风雨的夜晚,有个宫女,胳臂上挎着个包裹,形色慌张地逃出了“帝宫”,当她走了一程之后,脚步显得有些迟疑了。
于是,她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