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秘情缘:人狼两世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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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那几只狼，被人们撵着，不得不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外。其实，它们压根儿就没打算这样离去。当那李小华孤身一人追上来之时，藏匿在暗处的狼们立刻窜了出来——其中，有一只向山头儿上跑去，其余的几只，一起向李小华扑了过来。

　　那李小华抡起铁锨，左打右砍。

　　俗话说，好汉架不住一群狼。那李小华很快就处于劣势了……

　　可就在李小华快要挺不住的一刹那，山头儿上的那只狼，发现沟谷里来了大队的增援人群，就“嗷——、嗷——”地嗥叫了起来。

　　那几只占了上峰的狼，听到山头儿上传来了“撤退”的信号，虽然有些不情愿、不甘心、抑或觉得有些遗憾，但它们立即作罢——因为，它们在作战时，既有严密的分工，也有严格的纪律……

　　话又说回来，人们咋咋呼呼地把那几只狼撵走之后，有人发现那李小华独自一人追狼而去，立刻去向人们报了信。

　　大伙儿相互招呼着，积聚了一大群人，“叮叮咣咣”敲着家什接应了上来……

　　不过还好，李小华除了胳膊、大腿和后背有几处被狼爪抓伤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可是，当听说那李小华还打伤了一只狼的后腿儿时，人们的脸“唰”地一下子全都变了颜色，谁都不再说话了。

　　人们回到“家”里之后，都嘱咐家里的人，往后可得离那李小华远远的——因为，因为他打上了狼，留下了不堪设想的后患！

　　不久之后，那李秃子老婆的病好了些，他就和他的儿子李小华，去山里砍伐树木，准备在窝棚周围夹障子。

　　李家父子刚刚选好一棵大树，还没来得及砍呢，那倒血霉的事情，说来还真就来了。

　　这时，只见有一只白额灰狼“噌”地窜了出来，一边“嗷嗷”地嗥叫着，一边向那李小华扑了过来！

　　李氏父子猝不及防，手足无措，连连后退……

　　在这个时候，那李小华突然大喊了起来：“爹，你看、你看哪——这狼、这狼的后腿儿，有点儿一瘸一拐的……好像是前些日子，被我打伤的那只……”

　　李小华说的一点儿不错。这只白额灰狼的瘸腿，正是他给打伤的。

　　自打这白额灰狼被李小华打伤以后，它就一直在伺机复仇。这些日子以来，它专门委托它的一只“老铁”，一直潜伏在李家附近，窥视、跟踪那李小华的行踪。今个儿，那李家父子一出家门，就被它那“老铁”发现了，并一直在暗处悄悄地跟踪着他们，一路跟到这里来以后，立即“报告”给了它……

　　说话之间，那李小华“嗖”地捡起一根木棍，一边挥舞着，一边冲那白额灰狼迎面打了过去。

　　那白额灰狼“嗷”地一声长嗥，立马儿转身，又朝那李秃子扑了过去。

　　李秃子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此时，他不顾一切地抡起斧头，与儿子一起，前后夹击，逼得那白额灰狼连连后退……

　　那白额灰狼，腹背受敌，它见势不妙，突然煞腰腾腿儿，“噌噌噌”地逃上了上岗。到了山岗上，它把那嘴巴往地上一扎，“嗷嗷”地长嗥了起来——原来，它并不是逃跑，而是去向它的同类，发布“救援”信号去了！

　　听到“救援”信号的狼们，毫不犹豫地纷纷行动起来——顷刻之间，只见那山野丛林之中，成群成队的野狼，“呼啦啦”地循声而来，刹那之间，就将那李秃子父子团团包围了起来。

　　那李氏父子，一见来了这么多的狼，简直是被惊呆了、吓傻了！

　　待他们缓过神儿来，想逃出群狼的重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于是，那李氏父子，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时，只见那李氏父子一人挥着斧头，一人握着木混，与那群狼展开了生死搏斗——此时此刻，除了以命一拼，拼得个鱼死网破、拼他个你死我活，已经别无选择了。

　　那李秃子和他的儿子李小华，背靠着背，面对群狼，斧头、棍子翻飞，带着“呼呼”的风声，好一阵左杀右挡……

　　怎奈得，狼多人少，那李氏父子很快就被群狼给“冲”散了，而且，群狼很快就对他们父子形成了两个包围圈儿——此时此刻，李氏父子谁也顾不了谁了，只有各自为战、与群狼血拼的份儿了。

　　不大一会儿，只见那李小华，突然挥着木棍，朝着那冲在最前边的白额灰狼，狠狠地打了过去，不料身后失守，群狼“呼”地一下子，从他的身后一起扑了上去，将他扑倒在地，咬断喉管，当即气绝身亡了……

　　李秃子一见他那儿子李小华，已被群狼撕碎，突然暴怒了起来，他瞪着通红的眼睛，一边“嗷嗷”地狼样儿地嗥叫着，一边挥舞着斧头，左抡右砍，尽管他将那斧头舞得上下翻飞，呼呼生风，终究还是“好汉抵不住群狼”，三下五除二地，就被群狼扑倒在地……

　　这时，只见那只白额灰狼，愤怒地长嗥了一声之后，一瘸一拐地扑上前去，张开血盆大嘴，跐起獠牙，向着那李秃子的喉咙，狠狠地咬了下去。

　　可就在那白额灰狼的獠牙，已经切到了李秃子脖腔的皮肤，却又未及发力合齿之时，只听一声如喝如斥似的、长长的嗥叫声传了过来，那白额灰狼闻声，顿时浑身一抖，张大的嘴巴僵滞在了那里——仿佛一尊凶险毕露的狼的雕塑！

　　在那十分危急、非常关键时刻，是谁是那白额灰狼闻声丧胆？

　　——除了那“狼王子”穆逢奇之外，别无其他。

　　自从“狼王子”处置了那“过失杀人”的黑脸狼以后，他在群狼之中，声威大震——狼们，谁都不想成为那“黑脸狼第二”！

　　原来，那“狼王子”穆逢奇，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正在找寻那“勘定界限”的白脸狼，突然发现了那李氏父子正在与群狼恶战，便“哧溜”一下子滑了下来，他一边以那嗥叫的方式大喝，一边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紧接着，那正在为人与狼之间的界限做着标记的穆子春，也闻声赶了过来。

　　结果，他们还是迟到了一步，悲剧已经发生了——那李小华，已经被群狼蚕食得几乎就剩下个骨头架子了……

　　这时，只见那穆逢奇仰面朝天，凄凄的、惨惨的、哀哀的、忽长忽短、忽高忽低、如怨如泣的嗥叫了起来——　　　　他，又以那种特有的方式，联络他那“狼妈妈”了。

　　可是，只听见那“狼王”白脸狼一声有气无力的回应，却没有见到它的出现……

　　然后，那只白额灰狼，耷拉着脑袋，夹起了尾巴，向那“狼王子”穆逢奇“唧唧咕咕”地低吟了起来。

　　——那白额灰狼，好像是在向它们的“王子”诉说着冤情和委屈，又像是在与他争辩是非。

　　那“狼王子”穆逢奇把眼睛一瞪，就地纵身，“噌”地一跳老高，声色俱厉地，冲着那白额灰狼“嗷嗷”地大嗥了起来，那白额灰狼似乎是打了个冷颤儿，身不由己地连连后退！

　　与此同时，那所有在场的野狼，也都不由自主似的，浑身一抖，然后，就纷纷地转身，低头耷脑地，夹起了尾巴，跑开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群狼扭头离去之时，穆子春正在细细地查看那李秃子身上的伤势——只见他满身一疙瘩一块儿的，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被狼爪抓伤、被狼牙划伤的痕迹……

　　不过，还好，不幸之中的万幸是，那李秃子并没有什么重伤，只是被吓昏了过去。

　　此时，群狼都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穆逢奇却在附近寻找了起来。

　　因为，那会儿他听得很是清楚，他那“狼妈妈”就是在这附近回应的。

　　而且，他那“狼妈妈”当时只告诉他——说它脱不开身，并没有说是什么事情使它脱不开身。

　　但穆逢奇从那有气无力的声音，感觉他那“狼妈妈”像是“动弹不了”——因为，它担心他那“狼妈妈”会有什么意外，所以才草草地训斥了那白额灰狼一通，没心思对它进行惩戒。

　　穆逢奇寻找了好一会儿，发现他那“狼妈妈”白脸狼，趴在不远处的柴草丛中，不嗥，不叫，也不动。

　　那穆逢奇就急忙跑了过去，一看才知道，原来他那“狼妈妈”白脸狼，那两条前腿儿全都折了，那骨头的断茬儿，豁破了皮毛，露到了外面来了……

　　穆逢奇那“狼妈妈”告诉他：现在，这野狼沟也不同往常了——人狼杂居、血战不断不说，群狼的内部也是拉帮结伙、出现了四分五裂的迹象。就在刚刚结束的人狼血战之前，群狼的内部，为了“狼王”之位，也发生了前所未有的血战，它这两只前腿儿，就是在血战之中断的……

　　穆逢奇一边低泣着，一边看他那“狼妈妈”的伤势。

　　突然，他发现他那“狼妈妈”的伤口，仍在滴滴答答地流着血。

　　而且，不光如此，他还惊奇地发现，他那“狼妈妈”周围的地上，都被血洇得黑乎乎地一大片。

　　他仔细一瞧，原来他那“狼妈妈”，居然在这等及其痛苦之中，产下了一只花脸儿小母狼崽儿……

　　每每遇到这般惨景，那穆逢奇和穆子春，都痛心疾首。

　　现在，他们立即分头行动：穆子春背着那昏迷不醒的李秃子，急急忙忙地下了山去；穆逢奇却为他那“狼妈妈”白脸狼接骨、敷药、包扎，然后又将它们母子，弄到附近的山洞里去养伤、“坐月子”。

　　从此，那穆逢奇每天都弄些死去的猪仔、羊羔、鸡鸭什么的，送到那山洞里去，供他那“狼妈妈”母子食用。

　　很快地，那“狼王”白脸狼，又能够站立起来了，只是有一只前腿儿落下了残疾，奔跑起来一瘸一拐的，不如从前那样自如了。

　　那只花脸儿小母狼，也长大了许多，而且与那穆逢奇和穆子春，显得格外地亲切。

　　穆子春想：有了这花脸儿小母狼，那穆逢奇也多了个帮手……

主题歌谣及其它（序五）
第五部分

　　主题歌谣及其它（序五）

　　见到了那传唱歌谣的神秘男人的“庐山真面目”，牛河湾的人们全都懵了：择去了他那头上的白马尾子，他却依然披散着一头苍苍的白发——奇怪的是，看他那面目，也不过三十多岁的年龄……

　　令牛河湾人们更为迷惑的是，谁看，都觉得他有些面熟，但又都说不出在哪儿见过，也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正在人们惊讶、迷惑之时，突然有人小声嘀咕道：“我觉得——他，好像、好像大伙儿叩拜‘皇后娘娘’时……从‘行宫’里出来的那个……年轻人，就是、就是那个自称为‘满臣后裔’的年轻人……”

　　有人这么一提醒儿，大伙儿一看：像，像，还真像他呢！

　　可是，人们又都嘀咕、猜测开了：那个年轻的记者满金山——他，已经死了，镇西的老刘头子亲眼看见的，那个年轻的记者生生被日本鬼子活埋了……

　　人们越是纳闷儿，就都越想琢磨出这个像那年轻记者的人——他，到底是谁。

　　这时，人群里乱哄哄的。

　　这个嘀咕道：“像，不等于是——俗话不是说嘛，人死如灯灭……”

　　那个嚓咕着：“不可能是那年轻的记者——都说‘人死如灯灭’，那灯灭了，还能再点着；那人死了，也就没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