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秘情缘:人狼两世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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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穆逢奇与他那“狼妈妈”那般地温存,穆子春又似梦非梦地,“回到”了他与冯云芳奇遇的温情里:
在那座破庙里,他与那个女人不休地纠缠着,他认定她就是“他的小容”!
穆子春不经意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到现在还有一点儿火辣辣的感觉——当时,是那一记耳光,就是她的那一记耳光,才使他从梦幻之中醒了过来……
是的,那时的他还不叫穆子春,还是那个“李随侍”。
当时,那个从如梦如痴之中,醒过来的,是畏罪潜逃、而且被满洲“帝宫”杀手追杀的“李随侍”。
当那“李随侍”从如梦如痴之中醒来的一刹那,一下子被惊得目瞪口呆。
他一边愣眉愣眼地、呆头呆脑地看着——那女人,慢慢地往回收缩有点慌张的手掌,一边喃喃自语道:这不是在做梦吧?
那女人搧了他一记耳光之后,似乎感到有点儿后悔,抑或见他被搧成了这副摸样,有一点儿害怕,她真的不知道该把那只有点儿热火燎燎的手,放到哪里才好了……
“难道,”心里依然想着“帝宫”里的皇后娘娘,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女人,当时的“李随侍”,不知道是该否定自己,还是该否定那女人。
“难道这天下,真的会有长相如此一模一样儿的两个女人不成?”
心思未决,那惊叹却先出撞响了心声。
此时,他被她那不可理解的长相惊呆了。
此刻,她被他那格外异常的神情惊呆了。
此时此刻,他和她,面面相觑,呆成了两截木桩……
说起那破庙里的女人,除了衣衫褴褛之外,不论是那背影儿、那个头儿、那腰肢,还是那脸蛋儿、那眉宇、那眼睛、那嘴巴。。。。。。乃至,连那一颦一笑,简直就是那当今皇后娘娘——郭布罗·婉容的“翻版”!
甚至,连她那举手投足、说话的声音、发脾气举手打完人之后的神态,都与当今的皇后娘娘很是相似……
这“李随侍”醒过神儿之后,虽然知道了眼前这女人,不是令他魂牵梦萦的那个婉容,可他看着这个女人——远看近看、横看竖看、左看右看,不管怎么看,都挑不出一点儿不像那婉容的地方来!
这“李随侍”在好生好奇的刹那之间,突发妙想:难道、难道她……
但还没等那“妙想”诞生,他又不得不将其扼杀于脑壳之中了。
他在心中责怪自己:即便是情再深、意再浓,你生生为那婉容“杜撰”出一个孪生姊妹来,别说这普天之下不会有人买你的帐,恐怕连你自己都不肯“上当受骗”的呀!
“请问大姐、哦,不不,也许该称小姐……您、您贵姓?家住何方?现在为何会在这儿?……”
由于想急切地知道这女人到底是谁,“李随侍”由开始发问时显得有点儿笨嘴拙腮,到这个那个的问题,连着串儿的从口中往外蹦个不停,真的是刹不住车了……
“好了、好了,你别问了,我都告诉你还不行?”
那女人见他问个没完没了,就打断了他的问话,随后叹道:“唉——,说来话长呀!”
那女人指了指跟前的石块,对他说:“坐下来,慢慢唠吧……”
于是,她就跟他捞了起来。
原来,她是一个非常不幸的女人,姓冯,名云芳。
这冯云芳的丈夫,原本是东北抗联杨靖宇支队的一名“地下情报员”。由于被汉奸出卖,她的丈夫及其家人,全都惨遭日寇杀害,她的家园也被焚为灰烬了……
说来很是凑巧,或许是该着这冯云芳命不该绝。
那一天,天刚刚擦黑儿,他的丈夫又在给她安排任务:
“哎,村子南头儿后山梁的那边儿,梁下有两棵长在一起的大柞树……你到那儿去接个同志,记住:他看到你后,绕着那两颗大柞树正转一圈儿,再反转一圈儿——这时,你问他:‘大哥这么晚了咋还不回家呀?’他回答‘家里要来客人,我在这里接应接应’。暗号对上后,你就把他领回家来……”
丈夫是搞地下情报的,冯云芳知道他们的规矩,不该问的,她一句也不问。
但这一次,她的心里有些忐忑。
临出门之前,她深情地看了丈夫一眼,就出去了——谁成想啊,再想看,连死的都没看着……
黑暗中,她一个人往那后山梁上爬,一边爬还要一边在心里重复那接头儿的“暗号”。
可是,她在那两棵长在一起的大柞树下,等到了小半夜了,要等的那位“同志”也没有来。
这时,他突然听到了枪声,细细听来,那枪声像是在他们村子里传出来的。
她慌忙往山上爬,爬到山顶上,只见他家已经成了一片火海!
当冯云芳奔进自家的“院子”时,一切都已经晚了:她的丈夫和家人,全都惨遭日寇杀害,并置尸身与火海之中……
后来,冯云芳才听说,在汉奸带领日本鬼子突袭她家的那天夜晚的同时,那位去与她接头儿的“同志”,也被出卖,在动身之前就被日本特务抓去了。
她还听说:那一次,东北抗联杨靖宇支队的地下情报组织,受到了严重的破坏。
冯云芳虽然侥幸逃过了那一劫,可她既不敢回娘家,也不能躲到亲戚家里去,她害怕给别人招灾惹祸呀!
所以,这冯云芳怀恨离开了家乡,开始了流浪乞讨的生涯。。。。。。
这“李随侍”听了冯云芳的哭诉,百感交集,不知对她说什么是好了,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李随侍”就一点儿都不藏着、不掖着地,对冯云芳讲述了自己的身世、经历、以及逃出“帝宫”之后,时刻都在被追杀的实情儿……
这时,“李随侍”突然对冯云芳说:“咱们去找义勇军游击队吧——绝不能让你丈夫和家人们的血白流啊……咱们得为他们报仇雪恨哪!”
那冯云芳往远方看了看,两眼迷茫地说:“满洲、特别是新京一带,无论如何都去不得了……可咱们,怎么才能知道——哪儿会有义勇军游击队呢?”
对于别的地方,哪儿还会有义勇军,这“李随侍”的心里也是茫然一片。
但“李随侍”却说:“虽然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到哪里去找游击队,但只要我们坚定信心地找下去,就一定会找得到的……”
然后,这“李随侍”若有所思地说:“从现在开始,就让‘我们’开始全新的生活吧!”
冯云芳看着他,点了点头儿。
“还有,我必须要更个名、改个姓……”他看着她说。
“你原本姓李,”她一边思索着,一边说:“这‘李’字,是由‘木’和‘子’两个字组成的……”
“好!”他兴奋得两手“啪”地拍在了一起,说:“这个主意好——那我从今往后就叫‘木子春’吧,‘木子’寓含着我原本的姓氏,这‘春’嘛,是一年的开端,恰好象征‘我们’新生活的开始……”
“不行,不行!”冯云芳摇着头说:“把木子的‘木’,换成‘穆桂英’的‘穆’——恰好也是个姓,要不然太明显了,容易被人识破……”
“好,”他又“啪”地双掌一击,说道:“就依你了——就叫‘穆子春’!”
于是,这“李随侍”,就此化名为“穆子春”,与那冯云芳扮成了一对逃难的夫妻,逃离了新京附近那凶险之地……
在那种躲躲逃逃的日子里,那冯云芳感受到,穆子春虽然曾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虽然一直身处被追杀的险境之中,但他却也不失为可托付后半生的男人!
因此,这对儿假扮的逃难夫妻,扮来、扮去地,却弄假成真了——这“李随侍”穆子春,假借冯云芳的身躯,圆了他今生今世要与那婉容终生相伴的梦想。。。。。。
这穆子春和冯云芳,成了真正的“患难夫妻”以后,躲躲藏藏,一路逃亡,就逃匿到了这“三不管”的牛河湾,住进了镇子最北头儿的,那荒废无主的茅草房里。
虽然有了住处,却不能安居,穆子春仍然时刻警惕着,以防“帝宫”杀手的追杀——他每天都要蹲在后院的那棵大梨树上,去观察周围的动静;每天夜晚,他们还都要分头到镇子进出的道口,去探听动静……
可令这“李随侍”穆子春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真可谓“不是冤家不聚头”,竟然在这牛河湾,与那逃匿的“帝宫重臣”康老爷,狭路相逢,不仅闹得他们这对逃亡夫妻,连牛河湾这等地方都无法藏身了,而且还生生弄出了那一幕——“众人叩拜皇后娘娘”的荒唐至极、滑稽之至的事件来!
幸亏他们到处逃避杀手的追杀,逃出了经验,才逃离了那是非之地……
穆子春正如梦如幻地沉醉于过去的世界里,只见那穆逢奇又“噌噌噌”地,跑到了他的跟前,打破了他的旧梦。
那穆逢奇一边冲穆子春使劲儿地眨着眼睛,一边冲他低声嗥叫了起来。
可那穆子春,虽然从小生活在宫廷之中,练达得满腹“善解人意”的本事,却没有办法,弄懂狼孩儿穆逢奇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穆子春对群狼为他的妻子冯云芳,举行的那轰轰烈烈的“葬礼”、对那黑脸狼之死、对白脸狼的那般温存与温柔、对那会儿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格斗……对这一幕幕,不为世人所知的旷世惊奇,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可他却又是实实在在地、一刻都没有停滞地探寻着其中的奥秘!
那穆子春在群狼的领地里,站稳了脚跟之后,他真的从内心里感到欣慰——他觉得这样,既没有了“帝宫”杀手追杀的惶恐和凶险,又可以探索、领悟狼的世界的奥秘……
甚至,此时的穆子春还真的有点儿得意忘形了呢,他竟然把心声化作了自言自语的感慨:
“人的一生,能够得到上苍的这等恩赐,岂不美哉、妙哉、兴哉、乐哉!”
后来,那在群狼领地里求生存的穆子春,很快就有了一个新的发现,进而他的领悟,也达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
于是,他就生发出了一个“更加神奇的想法”。
穆子春想:那跨越了人与狼两番不同世界的狼孩儿,或许会成为实现我那“神奇想法”的桥梁和纽带……
终于有一天,穆子春“啪”地一拍那狼孩的脑门儿,兴致勃勃地对他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其实,狼也跟人一样,也会有它们自己的语言——就像咱们听不懂那小鬼子们的话一样,要是没有翻译,任凭你憋破了脑袋,也是没有办法弄懂人家说的是啥不是?”
于是,那穆子春突发奇想,决心要将那狼孩儿穆逢奇养育成“特殊之才”,他雄心勃勃地,要将那穆逢奇“培养”成为“人话与狼语”的翻译……
于是,在人与狼之间,创造出相互沟通、相互了解、和睦相处、共生共存的奇迹,就成了生存于狼的世界里的穆子春的全部了。 。。
十九、另一种狼更残暴
十九、另一种狼更残暴
现在,这野狼沟里,依然只有他穆子春一个“完全彻底”的人。
而那穆逢奇,依然多半是狼,少半、甚至还不到少半是人。
再就是那“狼王”白脸狼,几乎每夜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