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特狂潮[黑客]作者:俞恨容-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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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拍脑袋,胆小的心理医生慢慢就放缓了脚步,离着他们越来越远,当众人已消失在一层的拐角处时,尤利西斯拔脚就向下跑。
“你往哪里去?”头顶陡然传来一声大喝,尤利西斯惊得一抖,原本就软的脚踩了个空,直接打着滚摔下了楼梯。
沈仲哲早就注意这家伙了,见他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知道还没彻底老实,因此始终在拿眼角不着痕迹地瞄着呢,可仲哲没想到这胆小鬼竟然这么不中用,被他一句话吓得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沈先生哭笑不得地回身下了楼,把鼻青眼肿的心理医生捡起来,大致检查了下,幸好只是摔出点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他无奈地摇摇头,认命地蹲下|身,让人爬到自己背上去,掂了掂,重量倒还能勉强应付。
尤利西斯此时完全是一副蔫了的白菜样,一脸的万念俱灰,颇有精英派头的无框眼镜可怜地挂在鼻梁上,嘴里却还不忘策反队员:“你也是被无辜牵扯进来的吧,为什么甘心跟着他们呢……万一被撕票怎么办啊……”
仲哲被他的撕票论逗乐了:“放心吧,我和他们好多年前就认识了,总不至于把我们……咳,撕票,而且事到如今,一个人跑掉反而不安全,你就消停点吧。”想了想,他脚步加快,赶上了前面三人,刚要开口,行初却已经替他说了话。
“今天的状况确实是为难两位了,这样吧,尤利西斯医生能否过会儿就在这里对郑修实施治疗?好了以后,我们会立即安排你们两位安全地离开。”
行初也没办法,尤利西斯说自己是无辜的,但这家伙对他们三人又何尝不是拖累,刚才固然可以在酒店里就把人留在那里,但凭尤利那种趋利避害的性格,绝对会就此有多远跑多远,再要找到他犹如大海捞针,郑修的记忆回头再找别人治,都没有始作俑者亲自动手让人放心,很可能错过了机会,又得好一番兜兜转转。
别看尤利西斯平时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谈到自己的专业领域时,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他思索了一会儿,回答:“时间比较仓促,我需要具体地了解一下病情。”
行初心里赞赏地点头,要是医生一口答应下来,他反而会觉得这人为了尽快逃命而对他们敷衍了事,看来尤利西斯不愧是业界著名的医生,职业道德确实不赖。
几人一边说着,背着子昕的郑修也时不时被询问几句病情,都还算配合地一一回答,不一会儿众人就来到了仲哲指的房门口,门上没有使用传统的合金锁,而是设置了电子密码锁,高档住户才会配置的玩意儿,据说安全性很强。三个通|缉|犯看着那九宫格,齐齐露出一个十恶不赦的女干笑。
两分钟后,在仲哲和西斯呆滞的目光中,房门被从外面打开了,为首三人小心翼翼地进去探查了一番,回头对两人招招手,招呼他们进去。
“我该怎么向我朋友交代……”仲哲满脸颓丧,手上却没闲着,从旁边鞋柜里拿出几双拖鞋递给这群不速之客:“我们这是犯法的……”
子昕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犯着犯着就习惯了。”
仲哲有没有被安慰到暂且不提,大概是因为他那位朋友每年都会来这里渡过三个月的关系,屋子里的日用品一应俱全,食物比较少,只有一点点能放三年的应急品,幸好大家也不指望在这里多呆。
逃|犯|们大致休整了下,就把目光齐齐投向某个心理医生。
尤利西斯咽了咽口水,弱声道:“用催眠的方法应该能治……明天,明天吧,今晚先让我好好定定神……”
治病只听说让病人先调整好,还没听过哪个医生临阵不行的,众人哭笑不得地放他去休息,只不过为了防止这家伙想不开又整什么幺蛾子,早早就把他身上的通讯工具全都没收了去。
第二天,尤利西斯休息得差不多了,大家随便吃了点早饭,就提溜着绵羊一样的心理医生扔进了一间客房里,和郑修单独关在一起,留下行初、子昕和仲哲在客厅,讨论稍后两人离开的细节。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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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郑修进去三个小时后;房门被打开;尤利西斯独自一人擦着汗走了出来,子昕立即站起迎上去:“医生;治疗顺利吗?”
“患者还算配合;”心理方面的治疗只要对方配合,基本上就好办了,尤利医生纠结的眉眼解开了许多。
“当初给他做心理暗示的人……怎么说呢;有点不负责任;手段挺决绝的;简直是为了达到暂时的效果;不惜毁掉这个人呐!幸好遇上了我……咳;郑先生的记忆问题拖太久了,有不少零零碎碎的并发症;我帮他好好梳理了一下,因为大量记忆需要回笼,可能接下来会有一段短暂的混乱期,患者情绪不是很稳定……”
“混乱期?”子昕皱眉问他:“他会有什么表现,我们又该怎么配合?”
“尽量以疏导为主,不要去刺激他,让他自我调节,放心,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顿了顿,尤利西斯的脸上又浮现出几分古怪,几番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把子昕拉到一边,小声对他说:“出于职业道德,有些话我本来应该为患者保密,但是经过考虑,我觉得还是得说出来。”
医生严肃的表情让子昕不由得正襟危坐:“医生你说。”
“郑先生他……”尤利组织了下语言:“对某些东西执念非常深,依赖性很强。”
“什么?”
“在治疗过程中,他反复提到一个名字……嗯,这名字的拼写挺古怪的,叫什么octo……你们知道这个人吗?”这不能怪心理医生连octo都不知道,隔行如隔山嘛。
“呃……不知道……”子昕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实际上偷偷支起耳朵,食指心虚地挠着脸颊问:“他都说了些什么,关于那个octo的?”
尤利西斯只想着早点脱身,也没在意对方的表情,一个眼神,子昕把耳朵递过去,医生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子昕脸上表情一阵迷茫,紧接着似乎琢磨懂了对方话里的意思,突然脸就爆红一片,简直要冒出蒸汽来。
“你脸红啥?”
“哪,哪有!”
子昕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引得一边的行初和仲哲侧目:“怎么了?”
“不准过来!”
“……”我们没想过来。
“说正经的,”心理医生扯着子昕的袖子:“我建议你们找到那个octo,郑先生心心念念这个人,对他的依赖性超出常人,应该是和他过去不幸的家庭生活有关,所以才会特别没有安全感,虽然平日里看上去很干练很独立,但是心理上比谁都粘人……这已经是*层面的东西了,我也是为了他今后的健康才告诉你的……”
“咳,”子昕重重一咳,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这事我知道了。”
“那我可以走了咩?”
“你问行初哥。”子昕朝他挥挥手,转头对屋里另外两人说:“我去看看郑修。”
他现在心里有点乱,生怕被屋里几人看出些什么来,反正郑修正在休息,还不如躲进去看看他,不用面对外面那群人。
子昕心里想着,推开客房门走了进去,迎面就是一阵凉风拂面,他瞪大眼睛,呆呆地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一扇落地窗大开着,从外刮进来的风将窗帘吹得飘飘扬扬。
身体已经先于思想冲到窗台,向下望去,十三层的高度下是繁华的街道,车来车往让人眼花缭乱,完全找不到那人的踪迹。
“郑修!郑修不见了!”
欧洲,酒花国柏林。
五月入春,正是气候清爽宜人的好时节,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展会啊、戏剧啊在这个世界著名城市的各个角落呈现,吸引大量本地人和外国游客的目光,叼着苹果的狗们兴致勃勃地穿梭于各种各样的会场之间,只为得到第一手资料。
在一片闪光灯的快门声下,第二十三届国际数学家大会拉开了序幕。
这个由国际数学家联盟举办的盛会已经拥有恰好一百年的历史了,自从首届在钟表国苏黎士举办,中间因为第二次|世|界|大|战而停办过几届,如今已经成为全球数学界的第一盛会,在每隔四年在不同城市的举办期间,都会颁发素有“诺贝尔数学奖”之称的,也代表了数学界最高荣誉的菲尔兹奖,以及应用数学方面的高斯奖等等,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做出杰出贡献的数学家们会有幸受邀,在大会上向全世界的数学顶尖人士演讲为时四十五分钟的学术报告,这是莫大的荣誉,当然,作为开放性的学术会议,每个人都有发言权,只需申请并且通过身份审核,都可以在大会上得到十分钟的演讲时间。
数学家大会租用了一个大型学术报告会堂,用以容纳超过三千的与会者,报告时要求用英语,但考虑到有些国家的科学家驾驭不好这门外语,所以允许他们带翻译来参加,以免造成交流障碍,再加上这大会对外开放,大量记者在场内拍摄,入场当然也没法查得很严了,当下就是一副闹哄哄的景象。
随着人群走入会场,我们将镜头拉近,可以看到一个穿着西装,头顶稀疏的中年男人,他在记者的闪光灯下微微地瑟缩了下,眼中带着一丝土包子入城的窘迫和激动,搓着手四处张望一番,用手指数了数礼堂中的座位号,这才小心翼翼地挪过去。
坐下来以后,他左右张望,发现左边空着,而右手边的位置上已经坐了个人,那是个身着烟灰色西装的年轻人,一条腿闲适地搭在另一条上,剪裁合体的西装衬得身形挺拔贵气,侧脸线条却异常年轻,脸上也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和自己圆滚滚的寒碜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叫g·皮希尔,”他向对方伸出手:“年轻的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面前人并没有立即作出反应,似乎不确定是在对自己说话般,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幸会。”却没有伸出手和皮希尔交握。
能来到这里的哪个不是在自己国家响当当的人物,皮希尔感觉自己被这个年轻人怠慢了,可他也是第一次有机会来这里,算是新人了,估计在场大多数人都比他强。他一边怕说错话得罪人,一边潜意识里又觉得对方如此年轻,应该也是第一次来,搭讪这人其实还隐隐带着点菜鸟之间抱成团的从众心理。
皮希尔憋了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觉来自膀胱的压迫感越来越强了:“你知道洗手间在哪么?”
年轻人依然顶着一张无甚表情的脸,到底还是给他指了个方向:“那边安全门出去,右拐有一家大型商场,底楼。”
“喔……咦?”老博士挠挠头:“会场内没有洗手间吗?”
“有,如果你想排半个小时队的话。”
“……啊哦,”他呆呆地吭了声,道了谢站起来,却被对方叫住了。
“等等,”那人用两根手指夹了张纸钞:“顺便帮我去那边的意式咖啡店里带一杯卡布奇诺。”
“卡布奇诺?……”据他所知那可是小女生